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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美人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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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此时的脸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都红到脖颈了。还好是在夜里,胡律看不见。
十三岁那年轻薄了他,一句话也没说。十七岁真真正正与他在一起,这种时候就应该什么也不做。这样才对称。
今夜,胡律抱着她在怀里,声音有些暗哑,有些隐忍,有些期待,有些难捱,他说:“秀秀,我要你,你给不给?”
秀秀在心里甜蜜一笑,终于沉沉睡去。
梦中,似乎有人在摇她的手臂,叫她的名字:
秀秀,秀秀,秀秀……
一声,两声,三声……
即便在梦中,她也是笑着的,她想:我要的幸福,就要这样稳稳妥妥,不用我调整着去适应你,也不用你调整来适应我。我们就应该像经脉一样相通,骨血一样相容,像树与藤一样,生死相缠。
生死相依……死生这种事儿,总是不堪说,一说便成真,这也便是秀秀心中的打算。胡律没缠着她让她回来,她便猜到了他的心思。他一定又是不想告诉她,独自去承担。她这次回来,便是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死生有命,无论怎样,也不会让胡律为她牺牲。
……
进了夏季雨水有些勤,帝都时常大雨暴雨。胡律这几日出门都是很晚才回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秀秀亦没有多问,她知道他这么做都是有理由的,他们之间心意相通,也无须多问。
这一日傍晚,依旧是瓢泼大雨,胡律从外面回来没有打伞,淋成了落汤鸡,这是秀秀看到的胡律最狼狈的时候。秀秀亦没有打伞,她冲进雨中,紧紧抱住他,这是秀秀在离开之前,他们最后一个拥抱。
“傻瓜,你怎么不拿着伞出来接我呢?”胡律脱下外衫罩在她头顶,即便外衫也是湿的,但是很幸福,下着的雨都是幸福的。
秀秀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一件事。那日她心情不好,去街头闲逛,便也是个下雨天,她没有打伞,她期待着他的伞,但是他没有送伞。那一日虽是晕晕的,但她知道,是胡律冲进雨中将她抱回了府中。许多事儿她都知道,只是不相信,或者不想去相信,她不敢相信,那时候她对胡律便产生了别样的情愫。她那时候爱着赵喻。
这一次,她没有带伞,就是为了报复他!同时也为了体验一次与他雨中相拥的滋味。既然是夫妻,便要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平生做了许多丢脸的事儿,这一桩还不算。只要有机会,他们可以一起做许多丢脸的事儿,可是他们没机会了。
“别动,阿律,我就想抱着你淋淋雨,你不是总说我是土包子么,其实我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懂你,你这么说我,我就知道你喜欢我,我其实早就知道了。”秀秀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说。
如果胡律再小心一些,便可以感受到,身后是一片温热。秀秀她哭了,可是她不想让他看到。从今以后,她也要做胡律眼中最美的她,让他记住她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刻。
……


、真相与结局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降暴雨,皇宫失窃;胡律出门,媚香居紧闭。秀秀趁着夜色走进媚香居,这座赵喻赐给她的金屋,解开了木箱的锁,拿出她此生最珍爱之物。那把玉骨折扇,四十根玉骨,每一股都是相思。
秀秀细细摸着玉扇上面的纹路,好清晰好清晰,就像她小时候摸过的,赵喻的脸一样,让她永生难忘。往事如浮云过,回忆中是她与赵喻历历在目的过往,她摩挲着手中的玉扇,就像将他轻轻抚摸,她下定了决心。这个决心刚下,房门便被敲响,来的还正是时候。温大将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是开着的。
“李大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秀秀回头望了一眼,再望了一眼,这一次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早在她走上入世这条路开始,便没有回头路。这一次,真的要有去无回了。只是胡律还没有来,热泪迷蒙了双眼。她心底凄凄地唤着他的名字,唤着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真爱,唤着他就像他唤她的时候那样的深情难言:“胡律,胡律,胡律……”
一声,两声,三声……就像那晚他唤她一样。
“胡律,夫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秀秀失踪了三夜,胡律才从外面回来,一家人都急疯了。胡律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她,可是他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寻到她,寻遍她走过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她的身影,她不在他身边,他便知道,她又做傻事了。说好要一起承担的啊,她又丢下了他。是他对她太纵容,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那一日她跟着他回来,一定就做了决定了,这辈子,他果真爱她不够啊……
漫天的悲哀笼罩着他,满腹的苦水侵蚀着他的心,指尖再也没有幸福能够抓住。秀秀……我那么爱你,你却忍心离我而去……
公孙先生说:“傻孩子,你以为你将她所有的罪揽在自己肩上,她就没事了么,她心意已定,你便改变不了,这都是命啊。”
他爱她啊,那么爱那么爱,一辈子这么难得,只爱她一个人,只为她一个人倾心……
他为了救她,甘愿揽上她一身的罪孽。秀秀为了他的自由,甘愿奔赴黄泉,这便是一段孽缘啊……
此时的秀秀已经在天牢中度过了三日。赵喻对她极其照顾,将她单独关在了一处,环境很好,吃喝也很好,时间过得很慢,亦走的很平静,临死之人,大概心无所依。她不是心无所依,她只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心底生出浓浓的悲哀,这种浓浓的悲哀,又化作无情的嘲弄,变作死一般的寂静。
秀秀什么也没吃,临死以前,她没有心思吃。女人的一生,都应该在最完美的时候做一个结,方能永恒。第三日的那个傍晚,赵喻去天牢中看她。她心情很好,拉着赵喻的手说了许多话。
她甚是平淡地问他:“阿喻,扇子已经完好无损交到你手中了么?”她叫他阿喻,一如在兰亭那时候一样,心无芥蒂。她以前最是心疼他的,她看着他那样拼命,心底那样疼。现在的他,依旧让她那么心疼。
“阿喻,你不要皱眉,你皱着眉头做什么呢?”秀秀轻微出声,食指抚摸在他眉心。“不是都已经得到了么,还皱着眉头做什么呢?”秀秀凄声地问。
天牢中深深的锁链,勒紧了赵喻的心,一把无情的枷锁,穿透着他的心,这是秀秀在离开前,对他最后一点安慰,最后一点心疼。
赵喻点点头,没有说话。
秀秀点点头,会心一笑,紧蹙的秀眉一松:“那就好。”三日没有进食,她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但是还好。她拉着赵喻的手,在一旁坐着,两眼无神,陷入深深的回忆里,闲闲地道:“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在等你。”
赵喻不答,静静望着她,心中漫上层层冰雨,一点一点将他冰冻,心间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割裂着他,让他面目全非,心在滴血,他握着她的手在发抖。
秀秀很淡定,没什么情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平静,没有半点郁结的哀伤,她说:“小的时候,我总盼着自己长大,长大了就可以和你并肩地走,你不爱撑伞,我就可以为你撑。你心情不好了,我一抬手就可以将你皱着的眉抚平,也不会拼了命踮起脚尖也望不到你的眼。我多么想安慰你,多么想心疼你,替你分担,所以我要快快长大。我现在长大了,却是要死了,我只恨自己没有再多帮你分担一些,以后也没有机会为你分担了。我应该再努力一些,再多努力一些的。”
秀秀喘了口气,有些难过道:“其实人总有一死,当年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已经死了,我的命是你的,我活着便是你的。在你不告而别离开我之后,我时时刻刻想着的,也是早点找到你,虽然你没和我道别,但是我理解你,理解你的苦衷。后来爷爷告诉了我你的身份,我便发誓,这辈子要好好努力,做个能配得上你的女子,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总看不到你的影子,因为你实在太优秀。”
秀秀说到此处停了停,又想了想,心上酸酸的,只是再也没有眼泪可为他流,因为心冷,所以眼泪都枯竭了。秀秀又接着道:“早在做官之前我就想啊,人固有一死,我即便要死,也要死得其所,所以要为你做些什么。我知道你一直不大相信我,所以时时试探我,可是这也没什么。即便你不相信我,我也要陪在你身边。我小的时候,你说过要保护我,我一直记着。事实上你也一直保护着我,如果不是那些所谓的权势斗争牵绊着你,你一定会将我保护的更好。但是人总是慢慢在成长着,你说要保护我,我却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自己也可以活的很好。我甚至也可以像你许给我的承诺一样,对你许下承诺,有生之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支持你。即便你要我死。”
秀秀这一番说得平静,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没有半分哀恸,赵喻却泣不成声,他紧紧搂着她,紧紧吻着她:“秀秀,别说了,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光对你说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呢,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秀秀,你说如何便是如何,可是秀秀,我爱你啊,我做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秀秀笑了,点点头:“嗯,我相信你。别哭,阿喻,你怎么能哭呢,你是一国之君,以后莫要在旁人面前哭,这多不好啊。”秀秀抬起手来,静静将他抚摸,就像抚摸一件世间难得的珍器一般,小心翼翼,一丝不苟。就要死了啊,她要好好将他再抚摸一遍,好好记住他,记住他的模样,也记住他为她所做的改变。
“像我们这样的人啊,平时看着傻不正经,其实那都是他们对我们的误会啊,我们这样的人,平生难得动一次真感情,这真情一动,便是一辈子,怎么可能因为受过一次两次伤,就将这份感情给忘了呢?”秀秀自言自语,不再看他。想起什么,又在袖中掏了掏,掏出一枚铜印,放在他手心。“这是爷爷留给你的,你好好收着,有了这个,你想知道什么秘密就能知道什么秘密。哦,还有一件事我还没弄清楚,南蜀微生家的掌门人,便是微生青莲对不对?”
赵喻神情哀恸,没有说话,秀秀又道:“他来找过我,我知道他的意图,他想要那枚玉骨折扇,我猜想,这把扇子一定是微生若兰的吧,是人家的东西你便还给人家,他斗不过你的,所以你不要担心。”秀秀原本还在猜想,那个微生青莲为何会靠近她,与他相处几日之后,便发现了破绽,他易了容。赵喻大婚那一日,他送过赵喻一副巨大的妖娆美人扇图,而那幅图上画的,和玉骨扇上雕刻的东西,一模一样。韵姐大婚的那一日,她送胡律回府的那一晚,便发现了这个秘密。
微生青莲为何知道那把玉骨折扇在她手中,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赵喻透露的。他这么做,又是为了声东击西。那一日他将胡律贬为太仆,实则为了掩人耳目,胡律去南蜀,正是为他做布置去的。其实微生青莲要到那把扇子也没有用,他回不去了。她了解赵喻,她早就了解。他将温大将军调回宫中,也是为了防止胡相叛变。温大将军是个耿介的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亦早知温相的权利要被收回。相权回归,只有南蜀那一处,是赵喻的顾忌了,而自己居然被他利用了这么多年。他竟用了一把扇子,就将她困住了这么多年啊!四十根的玉骨,每一股骨都是相思啊!他用他所谓的相思,困了她这一生啊!赵喻他,无所不用其极。她不想再质问,真的只有呵呵一笑了。
“呵呵,”秀秀想开了又淡然一笑,凑近赵喻跟前,抱着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亲了亲:“送我上路的那一日,将我的眼睛遮上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众人眼中自己狼狈的样子,也不想让胡律看到。他对我那么好,和你曾经对我一样的那么好,我其实不想这么对他,可是我必死无疑啊,因为这件事情不解决,他便无法脱身。胡律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做官,他是为我才这样的,为了我才这样的啊。可是我负了他,我负了他啊,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负了他啊,负了最爱我的人,留他一个人……”秀秀紧紧咬着赵喻的手臂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泪是最控制不住的东西,就像人不可终止的感情。一想到胡律,一想到他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秀秀又哭了,哭的很伤心,哭的撕心裂肺,哭碎了自己的心,亦哭碎了赵喻的心。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还是国君,可是赵喻哭了,哭的比秀秀更伤心更无力,他紧紧揽着她,狠狠吻着她,似乎要将她揉碎,他说:“秀秀,我爱你啊,我那么爱你,可是你必须死,必须死啊……”
……
普天之下,艳阳高照,万物若尘。心头肉被割,心之珠被夺,胡律变作一个失了心的人,守着那副被秀秀掏空的躯壳,惶惶不可终日,寂寞没有尽头,寂寞的源头长在心底,每想一分,更痛一分。
又是三天,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秀秀的消息,他知道秀秀被关进了天牢,她认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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