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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作者:江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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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燕常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手,玩笑般的说道:“夫人休要动怒,”又说:“是为夫的不是,教夫人如此挂心。”
沈梦又羞又怒,突然将他压在门上,然後狠狠的压在他的身上,半咬半舔亲着他的唇,与他唇齿厮磨,再也不许他多说半个字。
沈梦将手伸进他衣底,有些粗暴的抚弄着他的胸口,然後亲着他的下颌,何燕常也微微喘息起来,搂住了他的腰,慢慢的用了几分力气。沈梦虽然情难自禁,到底还有些清明,知道这不是厮混的时候,便慌忙的推开了他,恨恨的说道:“真想把你锁起来!”
何燕常一下子笑了出来,说:“小鬼,原来你有这种兴致。”
沈梦忍着喘息,哼了一声,不置一词,却伸出手去将他衣衫整好,只是双手微微颤抖,竟然有些莫名的不安。
何燕常沉默了片刻,却突然说道:“方才那人唤作费清,是我的心腹,极知我心意的。”
沈梦便不做声,听他继续解释。
何燕常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我在山中之时,从不闭关的,他也曾要我武艺精进,劝我尽心修习。我只说与其闭关,不如同好友一道,纵马天下的快活。他今日听了我的话,必然晓得我的意思,暗暗筹备人马,供我调遣,你休要挂心,我并不是只身前去。”
沈梦被他握着手,又听他柔声低诉,彷佛歉疚一般的宽慰,心中竟生出一丝悸动,令他心里纷乱一片。
他镇定了心神,便又问道,“你们所说,究竟是何人何物?如何又牵扯到天家?”
何燕常沉默片刻,才说,“告诉你也没甚麽,你道当今天子姓甚?”
沈梦顿时如梦初醒,当即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原以为麒麟刀是江湖事,却原来与庙堂之中大有干系不成?
沈梦身上微微颤抖,声音沙哑,低声答道:“当今天子,乃是罗姓。”
何燕常轻轻的抚过他的发,又同他说:“你可知当年开国大将中,有一人姓铁名耿,曾将爱女嫁与太祖的,被封为定国公?”
沈梦心口一颤,即刻便想到这圣天教也不过百来馀年,前任教主正唤作罗铁生,竟彷佛被他窥到了什麽极要紧的隐秘一般,不能克制的颤抖了起来。
他稳住了声音,低声说道:“自然是知道的,可定国公……,後来不是被赐死了麽?”
何燕常淡淡的说:“话不是这样讲,是他自愿要随太祖殉葬,追随太祖於九泉之下的。”
沈梦微微冷笑,难道不是怕定国公兵权在手,太祖一朝晏驾,太子年幼,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换了别人来坐麽?
只是想到这里,心里一动,便又问说,“难道那铁氏之女,也被赐死了不成?”
何燕常轻轻叹息,却说:“休要再这样讲,是她深感上恩,愿一死以追随太祖的。”
沈梦是江湖之人,对这庙堂之事并无甚麽兴致,只是觉着何燕常不会无缘无故的说此一番话,心念转动,便又问:“那铁氏之女可有封号?”
第八章 八
何燕常笑了一下,说,“自然是有的,太祖宠爱非常,封为贵妃。”
沈梦“哦”了一声,心道,原来如此,又问:“只是不知这位铁贵妃意欲殉葬之时,膝下是否有子?”
何燕常静了片刻,才说:“据说是无有的。”
沈梦不免觉着惊诧,何燕常却又说道:“只是太祖一生戎马,晚年却不知怎得为沉屙所困,终年不曾离开病榻。因此殉葬之事,也是早有筹备,铁氏只有一女,为太祖殉葬,便从此无後,堪称满门忠烈。”
沈梦却打断了他,说道:“你也不必绕这许多圈子。你不过是要说,这圣天教的教主,竟与当今的天子有什麽干系麽?”
何燕常却并不答他,反而问他:“你觉着,人之贵贱高低,与他是谁,出身如何,有半分干系麽?”
沈梦愣了一下,竟然想要冷笑,想,你一个堂堂圣天教教主,问我一个家破人亡,流落山中之人这样的话,岂不是好笑麽?自他走入圣天教,就无有一刻不渴望着想要坐上圣天教教主的宝座,将何燕常踩在脚下的。
便是他如今明知自己已对何燕常生出些不该有的情意,却也不妨着他对圣天教的野心。
他若是圣天教教主,又如何会有灭门丧亲之痛?他若是圣天教教主,便不会雌伏於男子身下,以求自保。
可他却不能开口答他。沈梦知他太深,知晓自己说出来的话,这人必然是不喜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说的好。
又想到他怀里那张金箔一般的物事,心中隐约的猜出了一个大概,却抿口不言,听他静静的讲下去。
何燕常见他沉默不语,却也并不在意,轻轻的呼了口气,摸了摸腰间所挂的雄刀,然後才说:“或许那铁贵妃当年已身怀六甲,太祖却病得昏昏沉沉,犹如傀儡一般?宫中有人想要一箭双雕,除掉她铁家的势力,因此做下这件事,教她父女为太祖殉葬。却不知铁贵妃如何保得襁褓中的幼儿出宫,也不知定国公残存的旧部如何隐姓埋名的护着幼主长大,在这江湖上立出了圣天教的名声?……”何燕常沉默许久,才轻轻叹道,“我纵然是如今圣天教教主,却也不知当年的情形究竟如何,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沈梦心中冷笑,想,你若是不知,便无人知晓了。可是想起何燕常所说的铁家当年之事,便是不曾亲见,可是略略一想,便觉着极惨烈。
又想起沈家灭门那一日,那蒙面男子曾对他说过的话,说你娘拿性命换你,你却如此无用。心口一痛,眼眶竟然微湿,片刻之後,清了清喉咙,才又说道:“既然如此,这圣天教反倒不是魔教了,倒是天家的亲随。”
何燕常听出他嘲讽之意甚浓,便微微皱眉,说:“前教主并不是如此世俗之人。”
沈梦听他有不满之意,又记得他在山中曾说起过往之事,心念闪动,突然怒声问他道:“你当年一心仰慕之人,难道便是圣天教前教主,罗铁生不成?”
何燕常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麽了,丝毫都不否认。
沈梦忍不住大怒,心中冷笑两声,才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既然一心仰慕於他,自然看他怎样都是好的。”
何燕常笑了一下,沈梦原本怒视於他,见他突地一笑,却看得心口一跳,竟然不能自己。
何燕常说:“我不过赞了他一句,你便吃味成这样麽?”
沈梦怔怔的看着他,此刻却回过神来,只是满面赤红,却不能辩驳,只是怒哼一声,再不做声。
何燕常的手指慢慢的抚过刀柄,也不知想着什麽,然後才又说道:“他习武成痴,你便是把皇位双手奉上,他也未必会要。圣天教安居天之一隅,并不曾对人说过神教的来历,也从未想过要怎样。”
沈梦却全然不信,只是嘿然冷笑。
何燕常却又说道:“只是多年之前,便有人在江湖上追索一把麒麟刀,便说什麽,……”
“得刀者,可以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两人竟然异口同声的将那话念了出来。
沈梦知道他这是要说起那把麒麟刀了,心绪激动,竟然有些不能自已,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何燕常脸上的神情微微的奇异,片刻之後才说:“我少年时蒙教主不弃,得赐此刀,得其亲传刀法,却不料这之後生出无数事端,都因我而起。”
沈梦一时不解,便问:“怎麽叫因你而起?”
何燕常垂下眼,沈梦看他眼睑微动,心里竟然有些发痒,想要伸手轻轻的碰上一碰似的。
何燕常微微牵动唇角,似笑非笑的轻声说道,“我少不更事,对他贸然求欢,惹怒了他。他一气之下,竟斩断了此刀,不然刀中的隐秘,只怕今时今日,还是无人知晓的。”
沈梦只听罗俊青含混的说过此刀曾断,又记得小王爷曾叹过:原来当年是他带刀入江湖,求人修补。这样两件事拼凑在一起,竟然渐渐明朗了。
“刀中究竟有何物?竟然连天家子弟也要如此追索?”沈梦终於忍不住问了出口。他紧紧的看着何燕常的胸口,想要看他取出,却又有些挣扎,觉着这人恐怕不会如此简单的就把这样一件要紧的隐秘告诉了他。
何燕常却笑了,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是一道密旨。”
何燕常吐出的气擦过他的脸颊,让他心里发痒,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麽,只是听清何燕常的话之後,却是一怔。
沈梦不料他竟然会全盘托出,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眩晕,片刻之後才定下神来,想,他竟然信我至此,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欢喜,却又有些莫名的恼火,不知究竟为何。
何燕常又缓缓说道:“大意便是,若是铁氏所生为男,便立为太子。”略顿了顿,才又说道,“大约是太祖病重时所拟,要避人耳目,藏在刀中,赐与铁耿,想必是觉着既然为人祖父,必然会全力拥戴罢。”
沈梦顿时豁然开朗,犹如拨云见日的一般,喃喃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庆王府苦苦追索,有了这样一道密旨,如今的陛下便不再是名正言顺的陛下,而这大好的江山,只怕就要拱手让人了。
话语至此,不必何燕常再多说甚麽,他也明白了眼下的形势。
罗俊青为罗铁生之子,那便是太祖之孙。若是庆王知晓他的身份,必然是要斩草除根,斩尽杀绝才肯甘心。若是庆王不晓得他的身份,他多在庆王府中滞留一日,便多一份危险。
第八章 九
如今庆王着人送来书信,明明白白的说要拿物换人,不管他知或不知罗俊青是谁,那刀中之物究竟为何,想必却是知晓的。
沈梦这时想起何燕常之前说过的话,想,的确,刀中之物若仍在这里,说不准还能保得住罗俊青一条性命,却难保不会激怒庆王府。若是就如此的还了回去,若是天家生出斩草除根的心来,只怕连圣天教都难保了。
“那,你如今又是怎麽打算的?”沈梦问他。
若换了他是何燕常,只怕要想一个万全之计也是极难。若是刚捉住罗俊青时也就罢了,如今只怕看守更严,极难下手了。
何燕常笑了一下,握住他双手,拉走到桌边,缓缓坐下,沈梦低头看着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悲。
何燕常握着他的手指,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後才低声的说道:“我与罗俊青,犹如兄弟的一般。他此番有难,也是因我而起,我若是不去相救,天理难容,於心难安。这样说的话,你明白麽?”
沈梦喉头突然有些发紧,他想,他一直以为这个人是无情的,却原来看错了。
这个人待黄谌,待何林,待罗俊青,都是极有情的,唯有待他,是极无情的。
沈梦想说,他死便死了,与你我何干?他还想说,你犯甚麽蠢,难道要去送死不成?你若是去了,也不过是与他送葬罢了!
可他只是倔强的绷紧了身子,恼火的说道,“不明白!你若是死了,休要想我与你送葬!”
何燕常微微的笑,说:“怎麽这样咒我?我还未必死哩。”
沈梦恨道:“你双目失明,只身前去,不是送死,难道是要去做王爷的不成?”
何燕常搂他一下,将他拥入怀中,笑着说道:“怎见得我就做不得王爷?”
沈梦见他言语荒唐,免不得嗤笑两声,何燕常却笑,说:“你难道就不曾想过,他为何非要那道密旨不可?”
沈梦不以为意,说道,“自然是怕圣天教教主藉着圣旨的名号造反,闹得天下大乱了……”
何燕常却又笑,“倘若真有那一日,我在教众前指认你是罗氏後人,你觉着天下人信麽?”
沈梦一怔,片刻才说:“密旨在你手中,自然你说是谁,就是谁……”
何燕常这时才淡淡的说道,“庆王怕的,就是这个。”
沈梦只觉得这已是一场死局。除非一边死尽,否则便无破局之日,可他对着何燕常,却丝毫也说不出口。
“那,”他的声音有些艰涩,“你想怎样?”
何燕常沈默许久,说:“如今之计,只好赌一把了。”
沈梦皱眉:“怎麽赌?赌甚麽?”
何燕常从怀里取出那张金箔般的物事,轻轻的抚摸,沈梦迟疑一下,微微颤抖的抚摸上去,心中却大惊,此物摸着极轻极软,却犹如金铁一般,似乎就是那一日庆王府中人拿着手中,将尸面毒置於其上,以此物相隔,将那尸面毒敷在他面上的。
“这是甚麽……,摸着好似锦缎,却又如此冰凉。”沈梦声音有些嘶哑,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何燕常便告诉他,“这是宫廷之物,我在江湖上找了许久,也不曾见过如此的物事。”
何燕常仔细的打开了,又伸手在其上轻轻抚过,沈梦屏着呼吸,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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