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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倾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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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慕容歌轻叹而笑,“当日桓连使臣前来,正是有意叫我慕景收留流民,但这等事情实在不好着手,故单单拖延;但他来此还有另一请求——”
  “协助调和?……”
  “以邻国之份介入桓连内政,加以干涉——可这虽是那边商议,终究于理不和。但是如果——以桓连内乱连累我国为名,不直接涉入,而是在边界驻兵、以安顿边境为正面目的,向桓连皇室提出自行管制之请,那么……”
  “迫于慕景之强力,不管桓连内政如何,都必须腾出一部分力量来管制外逃流民……吗。”何卿顺慕容歌话语接道,依旧淡淡神情,说不清究竟想些什么,“那皇上的意思是,借威慑促使桓连自内中所动,由内平息流民灾祸?”
  “这样,我国与桓连关系便可维持,不用亲自出手也可将此事平息下来。”枫宁明白过来,虽是懂得,颜色之间却掺杂些其他,“可为避免对平民产生威胁,军营驻扎之地都与流民聚集之处较远,还有人手安排——准备时间未免过于漫长……”
  “这时,才需要桡承将军出马。”慕容歌倾些茶水在桌上,点画出边境之势,“这样直接又婉转的做法,说来还是顾忌桓连使臣在我国境内意外身亡之事。使者来往而出意外,此乃大忌,但调查也难以尽快出现结果。桓连内战为何想到向彼此朝中关系紧张的慕景求助?这般安排究竟是何意味也不得而知,如纷争中将种种矛头指向我国,总是有诸多难办,但若是由慕景先行出动,更由盛名在外的桡承将军助阵边境,便是桓连有意也不敢轻举妄动——这般,诸位以为如何?”
  怠谢的拍掌声响起,引了众人目光。却是何卿似笑非笑,沉语出声,“皇上莫不是早就想到这步,提前便安排了妥当?桡承将军,似乎正是这几日要出发前去边境。可是皇上为这擅自安排寻个合适的理由,才允了枫大人随行?”
  “何大人!您这话未免——”
  “呦,枫大人莫急。”何卿摆了摆手,倒是显得随意,“对桓连之事我何某虽是更愿置之不理,既是如此,也无何异议。只是比起那些,皇上——关于罪臣之子一事,您是不是也该下定决心了?”
  “你说……莫珏?”
  “正是。”何卿点了头,侧眸看来,“其父图谋不轨谎骗朝野,更蓄意谋害储君皇子,实在是罪过深重,罄竹难书——而这样的一位本该极刑处置之人,却被皇上您以登基之喜大赦天下而免了死罪只做发配。皇上您或许念记兄弟之情,可莫珏公子不同,纵然叔侄亲血,这样的孩子养在身边,终是诸多不妥吧。微臣看来,还是尽快将他发配远地,以免年长生了邪念,害了皇上。”
  听他提及莫珏之时,慕容歌便庆幸将莫珏事先赶出这处。若那孩子听见了,怕又会多想。
  “何大人,此言差异。”未待慕容歌开口,枫宁已是说道,“不管父亲做出怎样的事,都不该牵累与此毫无关联之人,更何况莫珏公子也不过孩子,怎能叫他承担这妄来的罪过。”
  “枫大人,你知那时之事又有多少?”何卿抬眸应问,“重罪之徒,祸其己身,祸其亲眷——枫大人,你又晓得何为连坐么?这是自古传下的政策,是朝朝代代为巩固政治定下的无可争辩之理——怎能如此肆意违背?”
  “若如大人所说,那当今皇上和王爷又该如何?”枫宁反驳道,“古传的法定自有其理,但即便如此,那般不合情理之处也该是应时而改。法定所惩处的难道不该是犯罪之人么?既是如此,伤害无罪之人又是何解?若是法规有理,自当遵守,若是无理,酌情而待不才是正确之道?”
  “犯下罪过之人,自有其犯下罪过之由,若是这般依循情理,难道给些怜悯就免去罪过么?”
  “自也不是说这般妄为——”
  “两位——”慕容歌叫停两人,微的抚额,“法定究竟如何,似乎不是此时所应议论之题吧。”
  “这……”
  “而且,何卿丞相,说来你也只是担心内有反贼祸乱吧。既是如此,难道不是将他安排在身边更让人放心?比起将个孩子远送,倒不如教导礼数于他,叫他懂得何为善恶,这才是法理不是?莫珏也并非那般品行低劣又或野心磅礴之流,何必如此防备?”
  “哦,这便是皇上的思量么?”
  慕容歌目光忽敛,看着那何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皇上倒也真是,考虑周全呢。”何卿轻拍着手掌,浅笑而说,“那,既然皇上有了决定,想必我何卿说些什么也都没用,更何况是在这般情状之下——”
  那倦冷的眼落在桌边所坐的诸位大人身上,仿佛嘲讽一般,“何某也没什么想说的了。还请皇上自行考虑。近两日就要启程,请皇上妥善准备。”说罢,何卿便起了身,不顾旁侧,兀自离开了这处。
  “皇上,何大人他……这实在——”
  “无妨。”慕容歌摇摇头,向枫宁微笑示意,“何卿毕竟也是两朝元老,总有些他自己的思量,只是时代不同,难免起些冲突。不过,便这样罢了。”
  视线扫过其他臣子,慕容歌也有些疲惫的合了眼,靠在椅上,“尔等,这一路上体察世事,望诸位能有所收获,助长己身能干。如此,可还有其他什么吗?”
  “……没有了。”剩下的人以枫宁为首,纷纷起身礼敬,便退了下去。枫宁于最后,看着慕容歌,垂首,“请皇上好好休息,莫要过于劳神,伤了身体。”
  “多谢枫大人关切了。”
  “不敢。那,臣便先走一步。”
  “嗯。”
  目送众人离去没了身影,慕容歌才缓了口气,有些疲惫的俯在桌上,长长呼气。
  “公子,可回去休息么?”
  从角落里走出个侍从俯首问道。
  “戈木可来了么?”微启眼帘,慕容歌看着那茶杯上的花纹,只感到有些难以凝视。
  “前时和个不知名的少年,与莫珏公子一同出去了。”
  “是么。”愈加沉重的眼帘叫他难以支撑,而慕容歌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他回来时,嘱咐他,向将军传书。”
  “是。那,公子要去休息么?”
  没了声响,许久,那侍从抬头探看。
  “公子。公子?……”
  那人,已疲惫的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乱。。请多多担待~  {笑】
  ☆、牵眷
  刘安仰头看着那在屋顶上走来走去的慕倾墨,无奈的垂首叹息。
  “王爷,就算您不站去高处等待,传书的鸽子也会落到您手里的!”
  喊过,刘安望着他希望得些回应,能从那危险的地方下了来,而慕倾墨恍如无闻,只是在屋顶上来回走动,时不时的往远处眺望。
  “啊,来了!”忽的,他开口说道,眼一亮,伸出了手去。
  刘安循他目光而望,远处显出个黑点正渐渐的近了,到了近处,便见是个红翅的信鸽,直直往慕倾墨飞去,似如撞向,又忽的停下,在他手上盘旋了几圈,方才稳稳落下。
  取下字条放走了鸽子,在刘安惊诧的目光中,慕倾墨便直接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直至站了稳身不见异样,刘安才安了心,走上前去。
  “王爷,怎样?这回可安心了么?”
  “嗯。皇兄他们已再起行程……嗯……这是戈……铭他写的——给常缨么……他已早就启程了……”慕倾墨忽然转身,吓的刘安后跳一步,又看他手中拿个额外的竹筒,叫刘安有些不明所已,“这是戈铭他嘱托转交给常缨的。”
  愣愣的接了下,刘安略感汗颜,“这是……叫我送了去么?”
  “——怎?”
  “没。”
  暗自哀叹,想他得此机会本想有何用武之地,为这王爷,竟只是个普通使唤、跑腿之用……
  却也说不得什么,刘安便只得无奈应下,“眼前手下也没什么能用之人,只得我亲自去追,约得一两日,我会叫几个来给王爷做安排,请王爷您注意安全。”
  不听得应,再抬头时,慕倾墨早已走了远去。抚额又叹,刘安捏着手中小小竹筒,从怀里取出个精致的小盒将那收了去,他便往另一侧离开。
  便是慕倾墨直往汐臣休息的地方而去。自那日汐臣异样,他连了几日呆在房中不愿出来,虽也不介意慕倾墨与两个丫头去找,总显得有些没有气力。那副颇为消沉沮丧的模样,汐臣虽不在几人面前流露,透过纸窗望见的那倚坐床头的身影,却是隐隐刺痛慕倾墨的心。
  他不在意那人隐瞒了什么,但即使几处避开着汐臣,慕倾墨也是不愿见他那般的。他看起来,不该是个无忧无虑、被人捧在手心中如视珍宝的人儿么,那伤愁的样子,实在不适合于他。
  远远见到梨香和枣翠在屋外弄着什么,见他走来,双双起身行了简礼。
  “汐臣他还是那样么……”
  目光不觉避开梨香,慕倾墨问道。
  梨香觉到,含了一点笑意,“王爷不必担心,夫人她状态总是好了些的。”
  “嗯,我去看看……”而走了两步,慕倾墨又停了下来,好奇的侧手一指,“这是在做什么?”
  “我和枣翠想做些小点心给夫人吃,这些是前几日麻烦宫里的几个拾弄好的果仁,正打算磨碎了再做处理。”
  “哦,这不是……说起来你们两个——”慕倾墨了然,凑上前去看了几眼,又想见两人身家,显出些悦色,“我还记得芍孑她曾拿过些点心来一同吃了。这是好事,可还需些什么其他的,再嘱托人去弄多些?”
  “呵,不必了。”枣翠笑起来,“只这些就能做很多了。一次做的太多,放久了味道不好,王爷若是想吃,枣翠和梨香做好了给王爷也备着就是。”
  “嗯。”一时,慕倾墨那喜悦仿如孩童寻见喜欢的物件,那神色弄得两个丫头有些惊讶,相视一眼,便也就笑了开。
  “那王爷去看夫人吧,有王爷在,我两个也能专心弄这些了。”
  “……嗯。”
  心里愉快着,慕倾墨便直接去开了门进了屋里,正欲开口,却听见一声清脆。一惊,慕倾墨快了几步进去,只见汐臣站在瓷器的碎片间,微抬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怎了?没事吧。”
  慕倾墨忙上前去探看,而汐臣收回看着那些碎片的目光,向他笑起,“嗯,没事。只是可惜了这玉瓷。”
  “……啊,无碍。”那轻快的笑意似乎洗去了前两日的阴霾,叫慕倾墨惊了下,漫了些讶然,却也是欢喜着,“不过个瓶子,莫伤了你就好。你且等下,我将这些都收拾了去。”
  “嗯,小心些。”
  指尖是碎片的微凉,划过手背的,是那人的衣衫。手从他脚边而过,汐臣微收了步子,慕倾墨这才发觉,他竟是光着脚站在地上。
  “怎不穿鞋子,受了凉怎么办。”
  往旁望了望,也没多想些什么,轻轻用脚扫开地上的碎片,慕倾墨扶住汐臣,忽的将他抱了起来。
  一声轻呼,汐臣惊讶的抬头看向慕倾墨,撞见他清澈的眸子,垂首,微染了霞晕,叫得慕倾墨反应过来,登时热了脸,想见那日他睡下时自己的妄为,慕倾墨略有些急躁不安。
  然虽是如此,慕倾墨还是平缓着将他安放去了床上,叫他坐着,蹲在他面前,抬起头来,“今日怎的下来走动?”
  “……嗯……呆的太久了,身子都有些僵了……”汐臣低声回道,腿似个孩子般轻荡,又收在床边,“呐,倾墨……陪我出去走走可好么?”
  “自然可以。”慕倾墨点点头,看见汐臣看过来,显出开心,“往哪边去的好,你可有什么喜愿么?”
  “你先前说过,有些花草坛子……”
  “啊——这院子旁边便有一处,去看看么?”
  “嗯!”
  汐臣那眼中亮起,光色璀璨。慕倾墨心里已渐渐静了下来,看他这般,有些安心,也随着好了心情。而忽然,眼前光线暗去,迎面袭来的丝缕与淡淡体香,让慕倾墨屏住了呼吸。
  “唯有你,你在我身边……”汐臣微微哽咽,弱不可闻的呢喃。
  “……什么?”忍住惶惶的悸动,慕倾墨轻问。
  “嗯——”哼声浅笑,汐臣微的摇头,埋脸在他肩头,“这两天……麻烦你了……”
  “没……”
  似乎有什么隐约的期待落空,慕倾墨伸手,犹豫了下,落在他背后,轻轻抚慰,“你无事,便好……”
  “嗯……”
  看着慕倾墨将鞋子套在自己脚上,汐臣含了水眸,说不清伤悲喜悦。
  他怕,他怕那些可怖的人。可他不是怕被怨被杀,他只怕,不能与他在一同,不能有他在身边。
  汐臣看着身前的人,目光渐渐变得柔水温柔。不管之后怎样,汐臣只想尽可能多的、多的和他在一起,能再多一些机会,感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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