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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嫁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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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怎么个万一需要将我的脸划破?我倒真想知道。
“怎么?姐姐是不舍得自己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一道幽光乍现,陆云姬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简直是要将我冻成冰块了。
我苦笑,摇摇头,无力道:“我这张脸,你想要划破,我便如你的愿。”
当簪子划过脸颊时,我只觉一阵冰凉入骨髓的刺痛传至全身,而后低头看见大片殷红如落花般落至狱服上稻草边,这才感受到脸颊上的冰凉变为火辣辣瞬间将我燃烧殆尽。
“呀!流这么多血,很疼吧?”陆云姬一副受了惊的娇弱模样,赶忙假惺惺的掏出手绢为我拭去脸上的血渍。
我木然的站在原地,手脚发冷又发软,故没有推开她。
“姐姐,你的好,我会记着的。”忽而她向我露出一个诡异之极的笑容,而后惊慌失措的大声呼喊着:“来人啊!狱卒呢?不好了,姐姐出事了!快来人啊!”
在陆云姬的“帮助”下,我如愿以偿的再次见到了项凛风。
依旧是在轩凝殿,我顶着一张右边被划花的脸去见了他。血已经不流了,而是干涸后黏在了脸颊上,顺带粘着我几丝散乱的发丝,我的鼻尖总能闻到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此刻的轩凝殿中真是难得的热闹,太监宫娥,钟策张摄,以及陆云姬,都在。
项凛风见到我这副样子,先是惊讶,而后却是恼怒,那种恼怒,比当初捉歼在*的时候更甚。
“沐白。。。。。。你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他满眼心疼,伸出手将要触碰我的脸颊,我却一把将他的手拍开。
项凛风有些愕然我的举动,他喃喃的问道:“你可是在怨我?怨我没有将事情查清便将你打入了天牢?沐白,你说你是被陷害的,朕相信,朕会查出真相,你。。。。。。你何必用这样的法子来让我心疼?”
我苦笑,抬眼望着他如墨的眼眸,口是心非的说着那番“实话”。
“皇上不必查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南王的确是被冤枉的,因为我在他的酒中下了药。”
眼前的项凛风高大的身躯似是被闪电划过,徒留了一脸惨白。他抓狂的摁着我的肩膀,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朕不相信!你没理由会这样做。”
我冷笑,任他将我的肩膀摁的生疼也不反抗。
“理由可多着呢,可皇上又何曾在乎过?”我暗暗咬咬牙,表面上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皇上可曾记得,鸿妃自缢那天晚上,我同皇上说过的话?”
项凛风愣神,似是在脑海中搜寻着那晚我说的话,事实上那晚我他说了太多话,我这么一问,概念颇有些庞大,他自然是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究竟我所指的是哪句话。
“我只想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住在不大的屋子里,屋子前后是菜园和果园,每天都有新鲜蔬果可摘。然后,每天早上一推开门,便能眺望远处青山,近处溪流,我们可以一起坐在溪边,用溪水洗净瓜果,就这样安逸平静的过上一天又一天。”我浅浅一笑,绝望而凄凉。
“这便是我想要的生活,可就是这么简单的心愿,皇上却给不了我。你只是一意孤行,自以为是的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统统塞给我,不但没有问我是否想要,还妄想我感恩戴德的在你身边囚禁一辈子?皇上,这皇宫是座鸟笼,而我却不是金丝雀,我想要的是在天空自由在在的翱翔,你懂吗?”
你懂吗?项凛风,这都不是我的真实想法,早在我遇见你以后,便暗暗下定决心,从此你去哪,我便去哪。我多想在你身旁,即使是做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我也心甘情愿。
不过显然,项凛风被我的这番话伤到了,毕竟我说的太过于认真,太过于实切。
“朕的确给不了你这些。。。。。。”他眸光黯淡,突然抓过我的手,急切的说道:“但是朕那晚也许诺过你,有朝一日,一定与你携手游遍卫国大好河山,那时定会陪着你看天高云淡,不错过每一场日升日落,沐白,你可记得?”
我当然记得,每每想起那些话,我都开心的睡不着觉呢。
“记得又怎样?你又不可能抛弃江山陪我一起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承诺这种东西都是莫须有的欺骗,我只想逃离这里,找个人,陪我一起去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齐子期吗?”项凛风低低念着这个名字,转而发狂了一般,使劲摇着我的肩膀,就如上午我被春儿冤枉时,使劲摇着她的肩膀那般。
“你根本就是放不下齐子期,对不对?你说你不想待在朕的身边,你说想要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都是借口,你是想去找齐子期,你从未放下过他!”
项凛风的咆哮声震的我耳膜一阵嗡嗡作响,我注意到陆云姬那深奥的眼神,自知自己得把持住,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解释了,为了项凛风好,我得忍着。
“是,皇上明察秋毫,沐白同子期青梅竹马相处了十七年,那些感情在沐白的心中如冬雪般积累着,哪能说忘就忘。”说着,我冷不防的便跪在了项凛风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还望皇上成全沐白,沐白自知愧对皇上,已然将自己的这张无。耻之颜划破,若皇上还未解气,沐白便再划破另一边脸颊,直到皇上同意放沐白走为止。”
说着,我从袖中掏出碧玉银簪,两眼一闭,便准备再次自。虐自己一番。哪知刚下手,便被项凛风夺走了簪子,叮当一声,银簪被甩出了老远一截,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楚沐白,你这个薄情的女人!你想要自由,朕便给你,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了,去找你的老相好去吧!”
项凛风盛怒,反手将我推了出去,我本是跪着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便整个人栽倒在地。
“娘娘!”钟策见状将要上来扶我,却被项凛风制止了。
“谁都不许扶她,从今天起,楚沐白便不是朕的妃子了,她只是一个贱。民而已!”
一个贱。民而已,好一个贱。民。我无法反驳,亦无言以对,毕竟在外人看来,是我楚沐白负了项凛风。只是只有我才知道,我与他之间,谁都没有对不起谁。
我忍着满眶眼泪,从容的从地上爬起,又从容的端端正正重新跪到项凛风面前,冲他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贱。民楚沐白谢皇上宽宏大量!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头,看到了项凛风眼中的凄凉与悲痛,以及站在她身旁的陆云姬不易察觉的得意神色。
“姐姐!”演技派陆云姬梨花带雨的向我走来,并将我扶了起来。“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云姬在宫中只有姐姐这一个亲人,若姐姐离开了这里,便只剩下云姬一人孤苦伶仃了。”
我也装模作样的用手背狠狠的替她楷去眼泪,故作柔声说道:“妹妹莫哭,你怎么会是孤苦伶仃呢?你不是还有皇上吗?”
陆云姬闻言,不经意的勾起唇来,虽然只是一瞬间,站在我这个角度,也只有我一人能看到。
“姐姐,你好狠的心,你明明知道皇上对你恩chong有加,为何还要这样伤他的心?这样做,你良心可过得去?”她抹去眼泪,一脸正义感的指责着我,就好像我真的是背着丈夫和情。夫偷。情却被她撞见了一般。
我冷笑,回道:“凉心只有你才有,我有的只是炽热的心脏。”
“姐姐,你。。。。。。为何会变成这样?”陆云姬故作惊愕后退两步,一脸的难以置信。
反正现在我已然成为了个坏人,倒不如破罐子破摔,就满足陆云姬,将这个坏人的形象实打实的演到底。哈,原来我也是演技派,丝毫不逊色与陆云姬嘛。
“我本来就是这样,英明神武如皇上,难道他没发现吗?我记得有句话叫做同床异梦,睡在一张床的人,怎么就发觉不了呢?”我这张嘴,原来讽刺起人来,也够毒辣的。
项凛风身子一颤,继而将还在继续演戏的陆云姬拉到了一旁。
他望着我,下巴紧绷,目光凌厉却伤痛。
“是,朕看错你了。朕不想再看到你,滚出皇宫,滚出朕的视线,再也不要回来了。”
明明这句话令我心痛不已,明明眼泪将要如沔河般决堤,我却是咬咬牙,活生生的将即将汹涌的眼泪憋了回去,并且回以项凛风一个感激的微笑。
“谢主隆恩!”
项凛风,你就尽情的恨我吧,我不怪你,因为这样的楚沐白,真的挺遭人恨的,就连我自己都恨上了自己。
于是,在外人看来,我这个念着旧爱的不要。脸的贱。民终于得偿所愿,提着包裹走出了皇宫大院。
宫门外,一辆马车在那静静的等着,马车旁立着一位安静的少年,竟然是木头。
“小白。。。。。。”木头见到我的脸,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一脸心疼,他什么也没说下去,接过我的包裹,宛如暮年的老头扶着老婆婆那般将我扶向马车。
将要上车之前,我转过身去,最后一次将这个我所认为的富贵鸟笼贪婪的望了一遍。我自由了,再见,心爱的鸟笼。
正当我无尽感慨喟叹之时,宫门内一个欣长的身影正跌跌撞撞的向这里跑来。定睛一看,那人却是项凛风,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虽然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但是看口型我也明白,他喊的是“沐白,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朕的,你这个骗子!”
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这一刻我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紧紧抱住他,然后告诉他,我不是骗子。
可是木头却拉住了我的手,我正才停住了不安分的双脚,而项凛风那边,亦是涌出了一道人墙,可不是跪上瘾的文武百官,这时候又齐刷刷的跪上了,将好挡住了出宫的路。
我与项凛风便这么深深相望着,而那跪的整整齐齐的文武百官,便是我们俩面前的一道长河,陆云姬则是那用一只簪子划出了这道长河的王母。
 第八十九章: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团麻
   更新时间:2014911 22:13:36 本章字数:4508
见宫门缓缓的关上,项凛风只能无望而神伤的望着我。
“小白,走吧。”木头准备扶我上马车,却发觉此刻我早已泪流满面,大有奔流不息之势。
咸丝丝的泪水划过脸颊,划过那道银簪划开的伤口,瞬间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我却全然不觉,只因内心的痛楚来的比这还要汹涌百倍千倍。
恐怕是干涸的血块遇到了眼泪又变成了血水,木头赶忙心疼的掏出手帕,给我轻轻擦拭着脸颊。
“小白,是不是很疼?”
他这么一问,我的眼泪更加汹涌,千万种情绪堵在嗓子眼,就是发不出声音,只得不住摇头。
“小白,没事的,你的脸会好的。”木头有些手忙脚乱,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安慰我。
他不知,我哭泣不是因为我的脸花了,也不是因为我失去了皇宫的一切,而是,我就这样离开了,从此这皇宫之中,恐怕再也没有哪个女子能像我这般真心待项凛风了。我一想到他身边有着居心叵测的陆云姬,甚至和陆云姬一伙的那些个我还不知道是谁的人,这心里就是一阵难言的苦楚。
卫国的皇帝,高高在上的项凛风,看似不可一世,整天被人拥护着,敬畏着,可谁知他内心的孤独?谁能像我这般对他?没有人了,没有人。讽刺的是,我自诩是最为真心对待项凛风的唯一一人,却还是以伤害他为代价离开了这座鸟笼。
我上了马车,不想再去感怀,哪怕在这宫门前多停留一会,我的心便碎的不成样,满世界都是我心碎的残渣。
马车急驶,我没有过问木头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他也没有和我说别的,我蜷缩在马车里,没有向外张望的*,他每次将马车停下递给我吃的我便吃,递给我水我便喝,我觉着自己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木然的令人发指。
马车到达目的地的那天,我正睡的昏昏沉沉,木头走进来叫醒了我。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刚想问他我们到哪了,却转而看到马车外出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水崖和香草!木头竟然带我来到了北境的德源山庄。
我正纳闷木头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时候,香草二话不说便把我拽进了山庄内。
“哥,你看她的脸,能医好吗?”
进入前厅,我还在浑浑噩噩中,这两兄妹便立马围了过来,盯着我的脸一阵打量。
“若是在被划伤的当天医治或许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但是这伤已经有了两天了。。。。。。我还是先试试吧。”复,水崖又恭敬的对我说道:“娘娘莫要担心,水崖一定倾尽毕生所学,誓要将您的脸的给医治好。”
我干笑两声,头发晕,腿发软,声音发虚。“水崖庄主就别叫我娘娘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普通草民而已,脸的事情咱不急,暂缓一下。。。。。。当务之急。。。。。。快给我点吃的。。。。。。”
因为在马车上的这两天我太过于悲痛,故木头递给我的吃的,我都是浅尝一口,味同嚼蜡,便没有胃口吃下去,以至于到现在我终于撑不住了,甩出最后那句软趴趴的话,便饿晕了过去。
我又回到了那场白色花瓣纷乱飘零的梦境中。那位身着白色衣衫,手持玉笛,名为玉离的男子,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天际。很奇怪,顺着他悠远深邃的目光望去,我似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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