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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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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着脚去折那枝桃花,却一直够不着。
她绝世武功,可在挥袖间,花谢花开花满天。可她偏不,偏偏象个小姑娘那般拈着袖,领着小团扇,伸手去够。

他在心中叹息,缓缓步过去,轻轻抬手,便折下,递予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却远不及她眼眸中的笑意,明亮了他整片天空。

“真讨厌,你竟长这么高了。”

她挑着眉想拍他的头,同以前那般,却发现这比折一枝桃花更难。眼中闪了闪,只剩下淡淡的微笑。如今忆起,他已知晓,那份笑颜中有几分失落几分无奈,几分哀伤。

长大,即是离别。

恰三春好处无人见,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
怕罡风,
吹得了花零乱,辜负了好春光。
徒唤了枉然。

或许真应是他放下的时候了,如同她以前所遇到的男人那般,离开她,去找一个合适的人,比如四公主,然后享受他辉煌灿烂的一生。

他理应明白的,她不属于任何人,也不能与任何人相爱。
过了几日,圣上便提起四公主的婚事,侧旁敲击地问他,他知道少女躲在殿外偷偷地听,古灵精怪又紧张兮兮的俏模样让他想着就翘起嘴角。

那样美好的女孩子,想不让人喜欢都难。

“国事为先,让子兮平定了北方叛乱再作打算罢。”

皇上欣慰的应了,少女在外面气得直跺脚。他刚出来,她便按捺不住,红了脸上前问他。
“将军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她虽急,但毕竟是少女,出了口,声音便如蚊子般小,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面前英气逼人气质斐然的清俊男子,他是那般优秀而好看的,令人向往。

能若何这般的男子在一起,该有多好。

“为什么这么说?”他低头,细细的问。

“因为……因为父皇都开口了,你还推脱!”她绞着手指,“那个女孩子美么?比我漂亮?她是不是很好,她哪里比我好?你说,我……我可以改!”

“公主殿下没有什么不好的,没有人可以替代。”他轻笑,指尖轻拂过她青涩的小脸,这是他对她所做过的最亲密的动作,她的睫毛蝴蝶一般扑闪着,那么令人怜惜。

他的心微微动了一下。

 
有很多事情已经开始远去了。

月光下抚琴低吟的白衣女子,一成不变的笑颜,他贪看不厌。她唤他子兮,如同点亮他身边的所有光源。她总是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睡去,任由他抱上床榻。最后,在她最难耐时,抱住他,说,子兮,幸好你在这里。

他们曾今缠绵地亲吻过,交颈而欢,身体亲密如斯。如今已全部退化成梦。
——在你心中,有没有我的位置,哪怕一点点也好。
他已卑微如此,不敢奢求太多。
——没有。
那是她是笑着的。




'拾肆'

翌年,茶陵王掀兵谋反。
战争全面拉来,从边关北方之境开始蔓延。

长安。

夜色中,倾盆大雨,雷鸣与闪电在天际滚滚炸开。
守城的士兵被雨模糊了视线,只听见飞速逼近的马蹄声,疯狂叫嚣着。
“什么人——?”
黄金令牌在黑暗中划出光芒。
震惊中容不得跪地扣礼,俩测得士兵慌忙让内侧人将城门打开。
城门缓缓开启,刚容一人而过,只见一道黑影掠了进去,消失在夜色中,只剩闷雷与哗啦的雨声。

烛光晕黄,女子趴在厢房内的木桌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静Ю锏穆祢疲?惶?ㄖ?医校?话驳匾蛩?氖种付?笥姨??Ⅻbr》
   “小姐。”

门外老仆低低唤了声,“这么晚了,天着凉,请小姐好生休息吧。”

岚珊应了,把钵体扣实了推到一边。

“外面雨大,记得关窗……晚儿睡了么?”

“回小姐,小少爷已经睡了,由丫鬟和姨娘守着,请小姐放心。”

“知道了,你也好生休息,莫再管我。”

“……是。”

再一次,归于平静。雨渐大,风渐盛。树叶在夜中摇摆的影映在雕花木窗上,支离破碎的骇人,白光一阵阵乍响,她只静静坐着,不知望向哪里。

蓦地,门哐啷一声绽开,风雨直泻而入,拂灭了烛。

黑衣男子立于门口,斗篷透湿,披风下隐约可见尚未卸下的铠甲,金属光泽,寒光阵阵,风尘仆仆的气息,带着边塞的冰冷与荒凉。

他喘息着,注视着她。

“子兮——?”她一怔,带上门,“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在边关么?”
他沉默,目光紧紧锁住她。
她去点蜡烛,“等一下,我去叫人烧开水……”
刚迈开一步,就被拽进一个潮湿冰冷的怀抱里,紧紧地,臂力之大使她动弹不得。
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双臂在轻微颤抖,埋首于她颈间,耳边垂着浓浓的呼吸,雨水顺着他的发躺下来,流进她脖子里,若一条冰凉柔滑的蛇。
她轻颤了一下。
四年不曾相见,见了,却是这般,她在唇间刚刚调出一个合适的微笑对他报以调侃和安慰,俩片冰凉却蓦地覆了上来,冷得彻骨心寒。

鹰一急切的般嗫取,他近乎霸道的在她唇上蹂躏,厮磨辗转,渐渐灼热。夜中的海潮,掀起惊涛骇浪,吻得她都疼了起来。

他狠狠地拥抱她。

“……我以为你出事了……”

耳边是他低哑的声音。

“你没事……”真的很好,他没有再说了,突然失掉了力气,身旁有她,话语都是累赘。
他真的以为他是可以放下的。

他真的以为他是可以理智的。

只不过,消息传来时,他不知道倾袭而来的那种东西是不是叫做恐慌。

“子兮,”她静静道,任他抱着,“先松开我好么?不要忘了你是谁。”
他怎么可能松开。

窗外一记闷雷,轰然炸开,白光乱闪。

他忽而听见了幼孩的啼哭声,一怔,微微松了手,岚珊便缓缓挣开他,立于一边。
“小姐。”

门外老仆低声道,轻扣着门。

“小少爷被惊醒了,硬着要见小姐。”

“知道了,马上来。”

她理了理衣裙,步于门边,手搭在门格间,又轻侧过头。

“你也开看看罢。”




呼唤君之名(八)
哭闹声源于隔壁的一间厢房。岚珊推门入了,子兮想了想才进来,关了门,却只站在门前。他瞧见的是在姨娘怀抱与床铺见闹腾的小男孩,模样灵动可爱,即便哭花了脸,也是讨人喜的。约莫二三岁的年纪,穿着青花薄衫,粉嘟嘟的摸样。

岚珊走上前,从姨娘怀里抱起了他。

“晚儿,师父在这里。”

她柔柔的笑起来,喃喃地说着,轻轻地哄,柔情似水。拍着孩子小小的背,轻晃着,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出去。

小孩俩只肥嫩光滑的手攀着她的脖子,小下巴搁在她的软肩上,随着她的哼曲,安静下来,一双赤溜的眸子黑曜石一般眨着,越过她的肩膀瞧着子兮,最后似乎瞧上了瘾,盯着他,眸子一动不动,好像要把他盯穿一样。

……这小家伙。
子兮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咳了一声。
“……师父。”
小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唤她,在她馨香的怀里拱啊拱的。
“师父,晚儿不要睡觉觉!晚儿怕打雷。”
“那师父陪着你睡好不好?”岚珊用鼻尖轻蹭着他柔嫩的小脸,温温地说,“如果晚儿睡觉,师父就陪着晚儿……嗯?”

“晚儿想和小黄一起玩!”
“明天,好么?”她笑。
“晚儿今天就想玩!”男孩拉长了音撒娇,扭动着小身子,“和小黄一起!”
“如果晚儿有好好躺着,师父就抚琴给晚儿听。”
小身子立马不拱了,晚儿挥舞着短短的双手,白嫩嫩如同洗净的莲藕,甜甜笑开,“晚儿听话,晚儿要听曲!师父的曲是最好听的了!”

“嗯。”她抱着他坐在榻上,“晚儿,想听什么呢?”

子兮静静的立着,有些怔忪。
这般的岚珊,他已有多少年没见了。那种匿于心中化不开的柔软与温情,那般的眼神,那般的笑,那般温柔拥抱孩子的姿势。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失落还是酸涩什么的。
他竟吃起一个小孩子的醋来。




'拾伍'
“晚儿名为晚冬,是三年前冬天我拾到的弃婴。”

沏出的茶冒出氤氳的白气,消散在清晨空茫的雾气中。

雨已停,天空水洗,泛出澄澈的微白,庭院里填着大大小小的水滩,花瓣被雷雨欺凌一夜的残尸,铺在水洼中微微漂浮,打着卷儿。

空气中有微凉的寒意,岚山抿了口茶,淡笑。

“他可是你第一个师弟。”

子兮定定看她半晌,复而垂眸饮茶。她陪了晚冬一夜,抚琴哼曲,轻柔的抚摸着他小小的脑袋,临走前,在男孩粉颊上落下一吻。

“是,”他低头沉声应了,听不出情绪,“看得出,你宠他。”

竟然当真有人代替了他。

这种事情,想起了,可以假装风淡云轻,但若当真发生在眼前……

胸口沉闷的仿佛已窒息,身体的某一处,开始沉钝地胀痛。男子的手指无力地蜷缩了一下,又微微张开,好像失掉了力气。

他当真是她生命之外的人了,想到这里,神色淡了下来。

“皇上下诏,查处与一切茶陵王有关系的人,本就据说,你是茶陵王的人……”所以,一直惦念着。

现在又说这些干什么。

“有消息说,镜花阁被烧干将了,很多人被抓。反正回来也是一天俩天的事,所以,提前回来看看。”

他提起一丝笑,有些淡漠的,他尽量把话放得风淡云轻,他有些不堪于让她知晓他当时那无边的恐惧与担心。

岚珊笑着,“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可是千年老妖怪了,有那么容易被算计的?而且……”说到这里,眼神微微一滞,又瞬间恢复,“我可是不死之身呐。”

他抿着唇,不再言语。他何尝不知,可他就是担心。

“啊,对了。作为你的师父,还是提醒你一下比较好。”

她轻轻拍拍手,站起来,对他嫣然一笑,妍到极致。

“你也快和四公主成亲了吧,为了避嫌,你还是少来这里比较好呢,我嘛,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琴师歌女,你这般频繁进出,会谣传开的,要是让宫里的人听见了,子兮大将军……”

“子兮明白了。”

他轻轻打断她说的话,心渐渐凉的寂静,湛湛清醒,直到麻木。

他注视她,漠然的,仿佛要望进眼睛里去似地。

“子兮以后也不会再过问这里的事。”

他们已四年未见。

他可以因为担心她,甚至直接从战场上穿越半片江山,来找她。铠甲尚未卸下,已被雨水浇的冰凉。

他可以一次次婉拒圣上的提亲。

他心底的思念在疯狂滋长,迷于她唇齿间的甜美,醉于她发间的芬芳,痴于她的声音,她的笑颜,她的一举一动。她抬眼的模样,挑眉的摸样,跺脚的摸样。她对他的好,对他的关心,对他的调侃,他全部记得,如数家珍般藏于心底。

甚至恋上了与她缠绵时她眸中的不定与慌乱,细碎销魂的吟哦和娇红脆弱的面庞。

不仅仅如此,因该是更多更深的。

可她现在已说出了这般的话。

她已有了代替他的人,那个孩子,是否会与他走上同样的路。

很多年以后,她会不会抱住那个孩子,如他一般,暖暖地唤他的名字。

他闭上眼。

心冷到如此,也够了。

子兮站起身,把杯中的茶饮尽,淡淡笑开。

“子兮这就告辞。”





'拾陆'

翌年初春,北方叛乱平定。

他如同人们心中所料想的那般,立下了赫赫战功。凯旋而归,百姓在欢呼中夹道欢迎,队伍缓缓前行,他居高临下地望,傲然之气,清冷的如同初春中薄冰般的料峭寒意。

面圣时,皇上重赏了他,他单膝跪地,俯首谢过了。

再次提到四公主的婚事。

“本应在晚宴上提的,但四丫头就是耐不住。”皇上叹息着,眼角中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吗“将军若是有意,朕愿意促成这桩婚事。”

一对璧人,理应是天作之合。

况且,他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必要了。

“谢主隆恩。”

此事在庆功宴晚已传遍了长安城,皇上大摆筵席,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喧嚣烂漫了整个纸醉金迷的繁华之夜

大臣多道的是贺喜之词,赞美阿谀。他一杯一杯的敬,一杯一杯地饮,笑的寂静而谦和。

忽而间舞娘低眉缓缓退去,又换了一拨,姿色皆属上乘。

一曲古筝。

将军手中的酒尊蓦地一滞,不自觉抬眼望向舞池。

琴声如间关莺语,跳俏在耳边,似珠玉落盘。

珠帘后,一袭白衣的女子席地而坐,十指在弦间灵活跳跃。

四周的朝臣听的痴了,曲毕,纷纷赞叹,几欲一睹琴师的芳容。

“听说是新进宫内的乐师,早知听才艺卓绝,不似人间。这不,大将军来了,她自是乐意前来献上一曲的。”旁边的官吏谄笑道,又补充了一句,拉长了音,“听说容貌也是倾国倾城胜似天仙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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