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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夫子当大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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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郑衡与殷元捧腹大笑。
墙外跃进一人,不解道:“何事如此好笑?”
一岁半的孔池殷结巴道:“我……尿、尿了。”
一岁半的孔郑纪麻利道:“我拉拉了。”
郑衡补充道:“全落在池劭身上了!”
纪项忍不住大笑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给俺儿子擦屁股换裤子啊!”
“你倒是换啊!敢情你不是他爹?”池劭嘴上虽凶巴巴的,可心终究是软的。他还是抱着俩孩子进屋,然后放下两儿子,喝道:“老实呆着!”
殷元端来一盘热水,道:“天冷着呢!你去换身衣裳吧!这里我来处置。”
“嗯。”池劭应了一声,便走开了。
殷元帮俩孩子擦干净屁股,抬手接着郑衡扔过来的两条小裤子,道:“纪项,你别愣着啊!赶紧的!”纪项嘿笑着抱过孔郑纪,麻利地帮他换上裤子。殷元白他一眼,道:“就会认您儿子!”
纪项嬉笑道:“瞧您说的!这孔池殷不是有你这个爹么?”这时,池劭回来了,听纪项这么一说,便不乐意,喝道:“分什么?还不是一双胞胎!还不是全叫爹爹!”
郑衡打圆场道:“咱儿子快饿了吧!我去做饭!”
纪项瞧着池劭一脸的黑,慌道:“我也去!”
池劭抱着孔池殷,殷元抱着孔郑纪,双双闲聊着。
池劭叹道:“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自个儿去茅房方便啊?”
孔池殷结巴道:“爹、爹,孩儿……不知道。”
池劭叹道:“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孔郑纪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转悠着,问道:“爹爹,孩儿为何有四个爹爹啊?”
殷元道:“这……”无法解释!
那厢池劭高声道:“那是因为你俩厉害!别的小孩只有一个爹,而你俩有四个爹,多神气啊!”
殷元横他一眼,喝道:“去!别教坏咱儿子!”
孔郑纪鼓着腮帮问道:“那娘呢?”
“咳咳……”池劭与殷元皆无语。
不久,纪项与郑衡便端着热饭菜来了。一家六口‘其乐融融’啊!俩孩子挑食不说,还吃得甚少,吃得甚少不说,还到处跑,没一刻消停。四个男人轮流嘶吼着,俩孩子就是不听话。
自从有了俩孩子,池劭与殷元,郑衡与纪项,双双想有点亲密行径都难,生怕一个不留神,落得个‘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好不容易熬到月底了吧,学生都有两日假期,可这夫子却不能够闲着,还得围着俩儿子团团转。池劭觉得再这样下去,非得憋死自己,便拉过郑衡道:“老郑,这不是条路子啊!要不咱这样,往后的假期,咱轮着休?”
郑衡正有此意,每口答应下来,“行啊!”
于是乎,这月月底,池劭把俩儿子扔给郑衡与纪项,便搂着殷元风流快活去了!
两人还没踏出门口,殷元便想往回走,“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我不放心俩儿子!”
“哎哟!这好不容易才有两人独处的机会,你可别给我添乱啊!”说罢,池劭使劲地把殷元往外拖。
“这城里还有哪没逛过?咱们还是回去吧!”殷元不死心道。
池劭道:“要不,咱俩回去看看爷爷?”
“好!”
两人置办了些元宝蜡烛香等物件,便同骑一马,飞奔回老家了。一路上,那个叫尘土飞扬啊!
马跑得挺快的,池劭下手也挺快的。殷元恼他不正经,在马上也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一时气着,便狠狠地掐了池劭腰部一下。池劭何许人也?当然是‘以牙还牙’啦!这一来一往的,能不惊动马儿么?能不摔个正着么?两人翻滚在地,满身是泥土。那殷元自是气极了,抓住池劭,落手一个巴掌的。池劭自是不敢还手,也舍不得还手的。就这样,任凭殷元发泄着。发泄够了,殷元忽笑道:“瞧你那小样儿!”
池劭一把哭腔道:“娘子,为夫身上可疼了!”
殷元哼了一声,道:“活该!”
“咱不闹了!下面有条河,咱下去洗把脸,继续赶路吧!”
“嗯。”
两人洗把脸,拍拍身上泥土,便坐在河边歇会儿。
殷元磨砺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书呆子了,但俊俏之态,却没变。柔和的阳光洒落在他脸庞,微风拂过一缕青丝,殷元微笑道:“偶尔出来走走,其实也不错!”池劭看着自家媳妇美得很,一个把持不住,一把搂过殷元,狠狠地吻了下去。殷元可挣扎了,加之他武功又不弱,挣扎起来,可有模有样的。池劭毕竟是多方面都略高一筹,没一会儿便把殷元按得死死的,吻得更起劲儿了。
这好不容易消停了会儿,殷元骂道:“你你你还要不要去去拜祭我我我爷爷了!”
池劭正经百儿道:“要要要!”忽又变相笑道:“不过,上马之前,你还得给我亲一口!”
“去死!”殷元负气跃上马背,挥鞭策马而去。池劭倒也不急,当下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爷爷的墓地长满杂草。这厢的殷元忙着清理杂草,那厢的池劭忙着卖弄手艺。
殷元拾起一块石子,扔向池劭,骂道:“喂!你倒是过来帮忙啊!你没看我满头大汗啊?”
池劭嘿笑道:“娘子,看看为夫给您做了什么玩意?”池劭把花环戴在殷元头上,殷元别扭道:“哄姑娘去!”
“你不就是一大姑娘嘛!”
“去你的!”殷元把花环摘下来,放在黄土堆上,认真道:“送我爷爷吧!”
“你喜欢就成!”
烧过香火等物,两人再次下跪叩拜,方才离去。此时天色已暗下来,两人便回殷元那茅屋过夜。
池劭的肚子作响,殷元拍头道:“哎呀!能吃的全用来祭拜爷爷了!”
池劭:“为夫饿了还好说,娘子饿了可就麻烦了!”
殷元:“怎么?你我不都是人!饿了谁好受啊?”
池劭:“那可不!为夫饿了有娘子喂,娘子饿了,找谁喂去?”
殷元听出味来,骂道:“老不正经的!”
池劭:“为夫哪老了?正值壮年!你瞅瞅!”池劭挽起袖子,卖弄着他那强劲的臂弯。殷元这回可没骂他,反拉着他,道:“你那时可没少受伤……”
当年在边关打仗,池劭经常当先锋,屡次受伤。每次伤了,都是殷元帮他包扎。撇开两人关系不说,就是一陌生路人,瞧着那满身伤口,也渗得慌。
池劭搂着他,道:“都过去了,还想什么?再说了,咱不是赢了么?”
殷元:“我身上不是还有银子么?咱去张大叔家买些吃的。”张大叔家是开云吞店的。所谓的店面,就是在村口搭个棚,卖几碗云吞。也就是过路的买来吃吃。这倒不是张大叔的手艺差,而是农村里,谁家的媳妇不会做这个?想吃时,自家做来吃,不用买。
两人吃饱了,也就回屋睡了。这晚,池劭倒是规规矩地躺在殷元身旁,没动坏脑筋。不过天明时,殷元发现,池劭是腿脚并用,缠着自己睡的。
“快给我滚开!”
“嗯,让为夫的再睡会儿!”
“不早了,咱该赶路了!”
“咱俩不是有武功么?再说了,咱不是还有一匹千里马么?”
“你还好意思说!昨儿有喂马么?”
“满屋子的草!那畜生吃一辈子也吃不完!”
“你!”
“为夫又饿了!咱家还有吃的没?”
“有!大把大把的草!你能吃上一辈子!”
“不,能让我吃上一辈子的,只有娘子你啊!”
“你!”殷元的脸,红了。池劭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搂过殷元,先‘堵’为快!殷元想骂他禽shòu,可嘴巴被堵上了,骂不得。这骂不得吧,总咬得吧?可像池劭这等高人,哪能让殷元这小道行得手?池劭这禽shòu,直把小娘子吃干抹净,方才满足地起身。
殷元穿好衣裳,倏地跃出房门,不知飞奔何处了。池劭以为他怒了,跃上千里马,一路狂奔,追了出去。
其实殷元并不是生气了,而是浑身黏糊,要洗洗才舒爽。看他一路飞奔到河边,立马退下衣裳,跳进水里,惊道:“啊!冷!”
“赶紧上来!小心着凉!”池劭一把抓起殷元,怎知殷元此时是脱光了的,真真万分诱人啊!不过,池劭眼角瞄到不远处,有个大婶正捧着一大盘衣裳来河边洗,他慌忙抓起地上的衣裳,套在殷元身上。“赶紧穿上,你的身子要是让别人瞧见,为夫可吃大亏了!”
殷元笑道:“我小时候经常bā光身子在这里游泳,那大婶可没少看过。”
池劭无力道:“那我可真是吃大亏了!”
两人跟那大婶打个招呼,也就上马了。马走得并不快。一则是主子的意思,二则是路上有很多行人。两人不敢策马狂奔。反正一天的光景很长,两人也不着急,就那么慢悠悠地走着。是以,进城时,两人是赶在城门快关的那一刹那闯了进去的。
殷元狠狠地拧了池劭的手臂一把,骂道:“都怪你!害得我差点进不去!”
“哎哟!痛!”池劭揉了揉手臂,低语:“娘子,你越来越蛮横了!”
“你!”殷元下马,回头道:“回家收拾你!”
殷元与池劭一进学堂,便喊道:“爹回来了!”
孔郑纪飞奔而来,“爹!抱抱!”殷元抱住他,笑道:“乖儿子!”
孔池殷也飞奔而来,“爹……”跌倒了!池劭在儿子跌倒时,本可以一把拉住他的,可是,他没有。他看着眼红红的孔池殷,道:“儿啊,跌倒了,自个儿站起来!乖!”
“哎哟!你可够狠心的啊!”纪项骂道。
池劭横他一眼,喝道:“你管不着!”
“你……”纪项还想说些什么,郑衡拉着他,道:“池劭没错。”
纪项:“你合着外人欺负我!”
郑衡:“他不是你师弟么?一家人!一家人!”
纪项:“我是掌门师兄!我得有度量!哼!池劭你这臭小子,本掌门不跟你计较!”
池劭:“老子还没见过如此小肚鸡肠的掌门呢!”
纪项:“你!”
殷元喝道:“儿子在呢!吵什么吵?”
池劭与纪项,两人倒是同时吭声:“没吵啊!我俩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殷元:“……”
纪项:“咦,殷元,你脖子上……嘿嘿,莫不是……”
殷元脸色暴红,拉着孔郑纪回屋。
池劭踹了纪项一脚,骂道:“我媳妇的脖子,是你该看的么?小心老子挖了你的狗眼!”
纪项:“你!”
郑衡安抚道:“娘子的脖子也想要那红印子么?为夫今晚补给你。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纪项凑近郑衡耳旁低笑道:“本掌门现在就要!”
“……好!”郑衡立马捞起纪项,窜进房门。房里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不远处的小屋里,也依稀能听见。孔郑纪小脑袋溜出门口,问道:“爹,猫儿在叫耶!孩儿要猫,要猫!”
孔池殷也来凑热闹:“我也要!我也要!”
池劭:“吃饭!吃饭!你们两个小鬼把这碗饭吃完,爹就带你们去看‘猫’!”
殷元:“……”
日子,嚷嚷闹闹中,又过了半年。
这日,殷元发现家里的银子不多了,便琢磨着描几幅丹青去街上卖去。池劭一听,便不乐意了。“不就是银子么?为夫有的是!”
殷元讥笑道:“一个夫子,能有什么大钱?”
池劭咳了两声,道:“老子祖祖辈辈都是做大买卖的,你说,为夫能穷么?”
殷元:“那也是你爹你哥的钱!”
池劭:“话说,我也好几年没回家了。要不,过年咱回去看看?”
殷元:“你回去是个道理。我?我跟你回去算个什么?”
池劭:“你是老子的媳妇!哪有媳妇不见家翁的?再说了,你也不丑!嘿嘿!”
殷元:“池劭,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我二人如此,于理不合。世俗之人,多不能接受。我这么贸贸然地跟你回去,你爹还不打死我?”
 
 
池劭:“殷元,我也跟你说正经的。传宗接代,有我哥。接管家族生意,也有我哥。你是跟我过一辈子,不是跟我爹耗一辈子。再说了,咱俩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挨打了,不会跑啊?” 
此时,趴在池劭腿上的俩儿子聊起天来。 
孔池殷挠了挠脑袋,拉着孔郑纪,问道:“爹在说什么?” 
孔郑纪吸吸鼻子,再揉揉衣裳,道:“不知道。” 
池劭摸了摸俩儿子的头顶,笑道:“等你弄懂爹在说什么,那可好等了!” 
殷元叹道:“是啊,咱儿子什么时候才长大啊?” 
孔郑纪:“爹,我掌门爹爹呢?” 
殷元:“你都喊他掌门爹爹了,可知道掌门公务繁忙?” 
孔郑纪:“爹,什么叫‘公务繁忙’?” 
殷元:“就是掌门爹爹得教很多叔叔武功,很忙很忙的。” 
孔郑纪跟孔池殷一块跺脚道:“孩儿也要学武功!掌门爹爹怎么不教孩儿武功?” 
池劭喝道:“你爹我厉害着呢!学武得听爹的!爹来教!” 
于是乎,这两岁大的孩子,日日在大院里‘练武功’。说白了,就一大个子,拎着俩小麻雀,嘻嘻哈哈地上窜下窜,弄得满头大汗,方休。 
这厢三个玩得不亦乐乎,那厢学生却个个心痒痒的,也想去玩,不想听讲。 
郑衡喝道:“池劭,你有完没完啊?整天跟俩儿子胡闹!你没看见我在给学生们上课啊?弄得大伙心神不宁的!还怎么上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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