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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我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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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辈子就她了。
“不反悔?”
“为什么要反悔?”
当年那个赵红离开刀疤,刀疤没有什么特别反应,说很正常,女人一个比一个浅薄,虚荣得要死,“她愿意分就分呗,我又不是小白脸。”
别看刀疤上次和在郑美丽面前谦卑得一塌糊涂,然而我是见过刀疤是怎么对付客户的,有一次我进刀疤的办公室,他正和一个客户正谈判到关键时刻。刀疤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那道脸上的疤痕变得更加深红。他双手按住茶几,那架势仿佛他的一只手下按着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随时他会飞身而起,将剑锋刺向对面那个人的咽喉,或者直接探身过去给对方来一嘴巴子。
我一看这阵势没说什么话,直接到刀疤座位上摆弄他的电脑。正玩得起劲,不知道那个客户说了什么话,刀疤一拍茶几——我和那个客户都吓一跳——刀疤说你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那人满脸陪笑,说李主任您别动气呀,回头我们就把你们的账清了。
客户走后我说刀疤你怎么能这么野蛮?够有我当年的风采的,“和郑美丽怎么不这么谈?”刀疤说揉着刚才拍茶几拍疼的手笑笑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因人而异。我表扬他,说你可以啊,还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呢,什么时候教我两招?刀疤看了我一眼,说:“我演戏呢,你这人直肠子,还绷不住脸,你学不来。”
那天中午喝酒我跟刀疤发了半天牢骚,说公司机关真是毁人的地方,领导一个个象猪,到了基层吃拿卡要,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对于我的“反动言论”,刀疤说你既然靠着这水吃饭,就不要嫌水混,“以后少说这样的话。”
就是在那天中午,刀疤发表了他著名的“环境论”。倒不是他有多爱护环境卫生,关心人类生存,而是认为一切要服从大环境。
“别想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刀疤说,“你想纯洁,这个世界一团浆糊,你纯洁得起来吗?你要太纯洁了,别人就说你装逼。”
我问张晓梅,和刀疤一起感到幸福吗?张晓梅的脸幸福地红了,说还行吧。
下班的时候杨主任过来告诉我们,后天要召开全体干部大会,要我们做好会务准备,并叫张晓梅在办公楼一楼大厅的电子屏幕上进行通知。
我估计李陈之争在这次会议上或许会有个眉目了。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十五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12 本章字数:2214
我怀疑男人也有女人“经期”一类的生物钟。隔一段时间我就莫明其妙地烦躁,脾气贼大,看什么都不顺眼。谭艳经期刚过,我却正处在“经期”之中。
上次和谭艳大吵之后我们之间变得非常客气,相敬如宾,她做饭我涮碗,她唠叨单位上婆婆妈妈的事,我就点着一根烟,认真地听,然后给她分析局势,怎样才能八面玲珑而不会陷入四面楚歌;我说笑话的时候谭艳就跟着笑,笑得力度和火候恰如其分,仿佛我比马三立还会说相声。总之我们配合默契,一切都心照不宣,好象经过了事先排练。
然而我们彼此心里都象隔着一层说不出的东西,这层东西使我感到窒息,就象嗓子里的一口浓痰,咽进去觉得恶心,吐又吐不出来。
早晨被谭艳喊起的时候,她已经下好了面条,说再不起来就砣了。我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她冲我淡淡一笑。对于这样不熟悉的笑容我有点毛骨悚然。
实际上我在谭艳醒之前我就醒了,闭着眼睛假寐,漫无目的地乱想,一会想起李雪芳前天见面的场景,一会想刀疤是怎么和郑美丽谈的,因为刀疤认识郑美丽后约她出来一次,一会想今天的会还有什么没安排到位的地方。我能听见谭艳下床,然后虚掩上卧室的门的声音,在厨房里炝锅的声音,还能听见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声音。
我爬起来,在床上坐了一会,感觉有点虚脱,然后进卫生间草草洗漱。谭艳跟我说,卫中华你刮刮胡子,你胡子长了。
我一边吸溜面条一边跟谭艳说上午开会,中午有接待,我不回来吃饭了。
谭艳欲言又止,说知道了。
由于今天开会,昨天我忙了一天,办公室另两个干事都是年轻人,心气很高,大概觉得总公司机关不是他们的用武之地,经常请假,上班的时候也基本不听杨老头招呼。老头为此经常跟我表达不满,我说他们还年轻,您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张晓梅就比较自觉,又和我忙了整整一天,不知道这种类似“经期”的烦躁是不是与疲劳也有关系。
在后勤服务队呆时间长了,已经习惯了迟到早退,习惯了每天睡到九点以后才起床,可我现在却象一只惊弓之鸟,睡觉也睡不踏实,老梦见自己没穿鞋子。穿衣服的时候我还想,今天上班一定要先去会场试话筒,再检查一遍要发的会议材料是否有遗漏,千万别掉了链子。
刚出门,刀疤打电话过来说大李离婚了。我听了一阵犯晕,说不会吧?怎么一点征兆也没有啊?刀疤说:“这需要什么征兆?离婚之前必须大打出手弄得鸡飞狗跳的才能离婚?现在离婚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问他什么时候离的?上次喝酒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刀疤沉默了一会,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李的脾气。
大李大学毕业,不过和我们是一年毕业分配来南城的,现在在银行上班,是我和刀疤的死党之一,不过性格内向,沉默寡言,不像我和刀疤这么动不动就意气风发,也不象王建林那样咋呼得瑟,但总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上班之初,我、刀疤、大李和王建林几个穷鬼在一个小饭店吃饭,这顿饭吃得我们直喊痛快,我和刀疤、王建林各自吹嘘上学的英雄经历、泡妞经历,饭饱酒足却发现身上带的钱不够,几个人凑了半天结帐的时候还差人家二十多块,好说歹说饭店就是不肯放行。我和刀疤正准备使用技校时候练就的痞子作风,想赖帐走人,门口闪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我们一时没了主张。
这时只听我们身后一声脆响,大李将啤酒瓶子底在窗台上一磕,说你们当我们哥几个是来蹭饭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哥几个还是什么意思?!几个大汉居然被这个小矮个镇住了。我们看了十分振奋,纷纷挽袖子。对方有个人说有话好好说,你们想干嘛?大李提着半个啤酒瓶子说一个小时后我过来给你们结帐,行不行?几个大汉连连点头,说行。
刀疤对他的评价是: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能。王建林则说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我觉得更准确的评价应该是,此人言必行、行必果,而且不计后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离了婚。
我跟刀疤说今天白天开会,我没空,晚上叫他出来喝酒吧。
昨天我翻了翻杨老头为此次会议写的讲话材料,对于提拔副经理的事,没有直接提及,只是说要辟谣。我看了那份材料一阵冷笑,当务之急并不是出来“辟谣”,这种辟谣是越辟越谣,最重要的是尽快确定副经理人选上报。红头文件一下,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那些排队排错了的支持者也会立即见风使舵、俯首称臣。我心想这帮家伙真是够蠢的。
不过这也不奇怪,几年前总公司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任职三年之久的组织科长竟然被查出不是**员。该组织科长被查出群众身份后当即被撤职,随后大病一场郁闷而死。
这个天大的笑话成了我们每次吃饭经久不衰的笑料——他们能做出什么聪明事?
全体干部大会每季度开一次,无非就是总结和安排部署工作,表彰一下典型,再由书记给大家讲讲形势做做思想政治工作。这种模式化的会议开到最后常常使人坐立不安,总感觉腹中尿意盎然,到了厕所却一滴尿也撒不出来。我一直很纳闷,既然有会议材料都打印好了,还在上边念什么?现在提倡网上办公,可会议还是这么多,如果怕基层听不进去,还不如直接把材料发给基层,叫每个党员干部象小学生做作业那样一人抄一遍交上来,估计一定比领导在台子上照本宣科效果好得多。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十五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12 本章字数:2403
这几年单位上提拔的科级干部不少,机关楼门外停车场已经严重拥挤,总公司会议室大厅人山人海,公司在家的领导、退二线的领导、机关全体、车间和基层队小头头们全来了。
会议照例由书记主持并做最后发言,一切按程序进行。书记强调:“广大党员干部要做到不信谣、不传谣,更不能制造谣言。不利于团结的话不想、不说、不做,保持队伍稳定。”
这时候书记突然摘掉花镜,脱稿发表了一通即兴演讲,言辞变得十分强硬:“现在公司要准备提拔一名副经理,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个别同志在搞小动作、在搞不正之风,甚至在搬弄是非,现在我告诉这些人,如果你居心叵测,如果你企图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领导的位置,那么你就不符合一名公司领导的条件和标准!甚至不符合一名普通党员的身份和素质!报到我这首先我就通不过!如果你想通过领导工作实现你的人生价值,那么靠的应该是你的工作实绩,靠的是你的真抓实干!无论公司班子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公司班子的集体决定,也是一个对公司负责的决定!”话音落下的同时书记做了一个朝下砍的手势,仿佛在砍某个人的脑袋,显得非常坚决,不容置疑。
振聋发聩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在宽阔的会议室里回荡,嗡嗡作响,震裂了很多人的耳膜。
经理和其他副职统统一脸愕然,面面相觑。我扭头在人群里看了一眼李军,这厮面如猪肝,阴沉难看;陈志明则面无表情,两眼发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其他人在瞬间的安静后立即开始交头接耳。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书记会有这样一番言论,矛头有点指向李军,而这显然是没有跟其他领导通气之后的单方面表态。
难道李军没送礼到位?还是书记突然来了正气感——按说不会,前两天他还跟我说因为庞总的关系要对我特别照顾呢。
上午开完会,中午总公司照例在招待所招待与会人员。这次会议本来是辟谣,结果使谣言尘嚣日上,铺天盖地,在中午的饭桌之间悄悄流行着这样的信息,都说陈志明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什么工作都做了,“貌似忠厚,实则奸诈”。我觉得这话有欠厚道,但比较符合我的胃口,否则他就不会挖我的墙角了。
期间谭艳来了一次电话,那时候我正和一个基层干部“感情深一口闷”,她问我晚上怎么安排,我说有什么好安排的,晚上你自己吃吧,大李那边有事,我要去一趟。谭艳一声没吭就把电话挂了。
下班的时候刀疤开着单位的桑塔纳3000来接我,又去接上王建林,四个人在酒桌上枯坐。我们本来想说点抚慰的话,却不料大李情绪很高。
平时大李话很少,我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他往往是一个听众一言不发,今晚却明显话多,而且还有很多猛料。他说自己找到1949年的感觉了,我问啥感觉啊?大李说“解放了,翻身做主人了”;说自己这回彻底从奴隶到将军了,说我还在奴隶阶段,刀疤正在从将军到奴隶,说就是王建林好点,现在已经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然后呵呵傻笑。
我们几个酒越喝越多,感觉非常尽兴,笑声朗朗,象在搞庆功宴。这使我有点出乎意料,本来以为今晚一定气氛凝重,离婚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在车上的时候我和刀疤还说,大李很内向,这事对他刺激一定挺大的,我们得朝开里引导他。王建林甚至夸张地问:“需不需要咱们轮流看护他一段时间?”被刀疤瞪了一眼:“看什么看?又不是快死了!”看来我们的担心是杞人忧天。
喝到将近结束的时候大李突然止住笑容,然后趴在桌子上大哭,前面的头发都泡到了菜汁里。我们纳闷半天,心想你不是很想得开吗?全国人民解放的时候也没你现在开心,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大李坐好了用双手手心擦了一下眼睛,咽了一杯酒说看我怎么混的,混来混去把老婆孩子都混没了,“你们可别跟我学。”我们听了心里顿生悲凉,想劝他两句,可什么也说不出来,纷纷举杯:“喝酒喝酒!服务员,再拿一瓶来!”
结婚以后我一直在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爱谭艳吗?如果爱,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如果不爱,我为什么选择结婚?难道仅仅是为了和李雪芳赌气?人家又没拿刀子逼着你。想想我自己都为谭艳抱屈,在我内心已经不多的爱情领域里,占据主要位置的居然不是与我同床共枕三年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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