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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筐下的阴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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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杰西卡。他俩的密切关系对米隆来说一直有点飘忽不定,可他还是说:“是的。”
“那么,你既接受了教育,又有了工作,还有一个令人心仪的女友。是的,表面上看,你很开心,状态调整得很好。”
“内心里也是啊。”
加尔文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谁都是乔伊斯·布拉泽斯医生。嗳,我可没赖着要进队。”
“是啊,可你也没吵着不进来——除了谈价钱那会儿。”
“我是个特派员。这才是我干的活儿。我值这个价。”
加尔文停下来看着米隆。“你真的认为只有进了队才能找到格里格吗?”
“克里珀好像是这么认为的。”
“克里珀是个了不起的人,”加尔文说但他常常是另有企图。”
“比如呢?”
加尔文没说话,他又开始往前走。
他们走到电梯前。加尔文摁了一下电钮,电梯门立即就开了。他们走进去,电梯开始下降。“看着我的眼睛,”加尔文说,“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从来没想过要再打球。”
“谁会不想打球?”米隆反驳道。
“那是不错,但你敢说你不再继续努力了?再也不梦想着重返赛场了?即使现在当你在电视上看比赛时,你不是坐在那儿,心里烧得慌?你敢说你看着格里格时不想着那些赞许和名声?你敢说你不会念叨着‘我比他强’?这是事实嘛。格里格是很棒,联合会里最棒的十个人之一。但你更棒,米隆。这个你我都知道。”
“那是很久以前了。”米隆说。
加尔文笑了。“是啊,”他说,“不错。”
“你什么意思?”
“你是来找格里格的。他一找到,你就走了。这段新体验就算完了。克里珀会说他给了你机会了,但你没经得起挑战。而他仍然有着好人缘,好形象。”
“好形象,”米隆重复着,他想起了马上要开始的新闻发布会,“这就是他的图谋之一吗?”
加尔文耸耸肩。“这没关系。关键是你得明白你并没有机会。你只会作为替补练练手、打一打,而我们极少会以大比分贏球或输球,所以这就不可能,就算有可能,而且你也打得非常出色,大家知道那不过还是替补队员在练手。而你又不会打得好,因为你太好强了,你要靠得分来对整个比赛有个交代,否则你不会尽全力的。”
“我明白。”米隆说。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朋友。”加尔文抬头看着发光的数字按钮。灯光在他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梦想永远不会消亡。有时你以为梦想已经死去了,可它们只不过是在冬眠,就像一头又大又老的熊。如果这个梦想冬眠了很久很久,这头熊就会醒过来,又饿又急,暴躁不安。”
“你应该去写乡村歌曲。”米隆说。
加尔文摇摇头:“我只是给朋友一个忠告。”
“非常感谢。现在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对格里格失踪都知道些什么?”
电梯停了,门开了。加尔文先走出去。“没多少好说的,”他说,“我们和‘费城六人队’比赛来着。结束后格里格和其他人一起上了大客车。我们到这儿后,他又和大家一起下了车。最后一次有人看见他,他正钻进一辆小汽车。就这些。”
“那晚格里格看上去怎么样?”
“挺好的。和费城队那场他打得不错,独得二十七分。”
“他的情绪呢?”
加尔文想了想。“我没注意到什么。”他说。
“他的生活中有什么新鲜事儿吗?”
“新鲜事儿?”
“变化之类的。”
“嗯,离婚,”加尔文说,“挺够戗的。我知道爱米莉的日子不好过。”他停下脚步冲米隆笑着。柴郡猫的笑(咧嘴而笑的柴郡猫,源自英国儿童文学作家路易斯·卡罗尔的《艾丽斯漫游奇境记》一译注)。米隆也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以微笑。
“你想到什么了,冷面?”
他的嘴又咧大了些:“你和爱米莉不是曾经有一腿吗?”
“上辈子的事儿了。”
“大学时代的心肝宝贝,如果我没记错。”
“我说了,上辈子的事儿了。”
“所以,”加尔文说,他又开始向前走,“你在女人方面都比格里格高一筹。”
米隆没在意他的评价。“克里珀知道所谓的我和爱米莉的‘过去’吗?”
“他一清二楚。”
“这就说明你们为什么选中了我。”米隆说。
“这是一个因素。但我觉得这并不是十分重要的。”
“噢?”
“格里格讨厌爱米莉。他从不信任她。但从这场恶战开始到现在,格里格的生活的确有一个变化。”
“怎么回事儿?”
“就为一件事,他和福德运动鞋公司签了一个合同。”
米隆吃了一惊:“格里格?做产品代言人?”
“非常保密的,”加尔文说,“他们本来想在月底总决赛开始前宣布这件事的。”
米隆吹了个唿哨。“他们一定付给了他一大笔钱。”
“我听说有好大一笔,每年有一千万呢。”
“值这个数,”米隆说,“对于一个十多年都拒绝为任何产品做宣传的球星来说,这次机会的诱惑无法抗拒。福德公司在田径鞋和网球鞋方面做得很成功,但在篮球世界里名气甚微。格里格会在瞬间就给他们带去信誉。”
“的确如此。”加尔文赞同道。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改主意了?”加尔文耸耸肩:“也许是格里格意识到他已经不再年轻了,想多挣点钱,也许是因为离婚那摊子事儿。也许是他头上挨了一棍子,醒过来后有点儿开窍了。”
“离婚之后他一直住在哪儿?”
“住在里奇伍德的房子里,在伯根县。”
米隆对这个知道得很清楚。他要的是地址。加尔文把地址给了他。“爱米莉怎么样了?”米隆问。“她住在哪儿?”
“她和孩子一起跟她妈妈住。我想他们住在弗兰克林湖一带。”
“你们有没有检查过——格里格的家,他的信用卡,银行账户什么的?”
加尔文摇摇头。“克里珀觉得这件事太重大了,不能交给任何一家侦探所。所以我们才找的你。我有几次开车经过格里格的房子,还敲过一次门。车道上和停车房里都没有车。也没有亮灯。”
“但还没有人检查过房子里面?”
“没有。”
“那么你们现在所知道的就是他在浴缸里滑倒了,然后伤了头。”
加尔文看看他。“我说过,没有亮灯。你觉得他会摸着黑洗澡。”
“这个想法很在理。”米隆说。
“是个侦探高手吧。”
“我只是起步较慢罢了。”
他们来到队员休息间。“在这儿等一下。”加尔文说。
米隆拿出他的手机:“打个电话可以吗?”
“打吧。”
加尔文消失在门后面。米隆打开电源,拨着号码。杰西卡在铃响第二声后接了电话:“喂?”
“我要取消今天的晚餐了。”米隆说。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杰西卡说。
“非常合理的一个解释。我要到新泽西龙之队打职业联赛了。”
“很好。祝你比赛顺利,亲爱的。”
“我是认真的。我要为龙之队打球了。事实上,‘打球’也许不是恰当的说法。更确切的说法也许应该是我要为龙之队而让屁股挨打了。”
“真的?”
“说來话长,可这是真的,我现在已经是一名职业篮球运动员了。”
一阵沉默。
“我从来不取笑一个职业篮球运动员,”杰西卡说,“就像麦当娜一样。”
“像个处女。”米隆说。
“哇,像是在引用一份过期的参考资料。”
“是的,嗯,我该说什么好呢,我是属于八十年代的那种年轻人。”
“那么,我的八十年代的年轻人,你准备跟我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吗?”
“现在不行。今晚吧,比赛以后。我会在窗口留一张票的。”
加尔文从外面探进头来:“你的腰是多大?三十四?”
‘‘三十六。也许是三十七。”
加尔文点点头,又把头缩回去了。米隆拨通了温·霍恩·洛克伍德三世的私人专线,他是位于曼哈顿中区声望卓著的调查机构“洛克一霍恩保安公司”的总裁。温在第三声铃响时接了电话。
“简明扼要。”温说。
米隆摇摇头。“简明扼要?”
“我说了,简明扼要,不再重复了。”
“我们有个案子。”米隆说。
“噢,呀,”他拖着严肃刻板的费城梅因莱恩(美国费城西面的高级住宅区——译注)的腔调说道,“我很感兴趣。我十分高兴。但在我喝得醉醺醺之前,我得问一个问题。”
“问吧。”
“这不会又是你惯用的劝我参加慈善活动的说词?”
“得了吧,”米隆说,“回答是不。”
“什么?勇敢的米隆不再为道义而奋斗了?”
“这次不是。”
“老天,快说说。”
“格里格·唐宁失踪了,我们的任务是找到他。”
“我们劳动所得的报酬呢?”
“至少七万五〒美元,再加上让一个首轮人选的运动员作我们的委托人。”现在告诉温他的临时职业变动还不是时候。
“哎呀,我的天,”温高兴地说,“求你快说说,我们第一步先做什么?”
米隆把格里格在里竒伍德的家的地址给了温:“两小时后在那儿见面。”
“我带上手机。”温说完后挂了电话。
加尔文回来了。他拿着一套紫色和洋绿色相间的龙之队队服:“试试这个。”
米隆没有立刻伸手去接,他盯着球服看着,内心里直翻腾。当他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十分轻柔:“是34号吗?”
“是的,”加尔文说我记得,“这是你在杜克队的老号码。”
—阵沉默。
加尔文最终打破了沉默去试试看。”
米隆清楚地感到眼睛里充满了某种东西。他摇摇头:“不用了,”他说,“尺寸肯定合适。”

第三章

里奇伍德位于城市最外围的地区,是那种到现在还称自己为乡村的老镇之一。在那里,百分之九十五人家的孩子去上大学后,家长不让他们和另外百分之五人家的孩子来往。那里有几条连片开发的住宅街,是六十年代中期郊区迅猛发展的例证,而大多数里奇伍德的漂亮房子要追溯到更久远的、从理论上说是更蛮荒的年代。
米隆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唐宁的房子。古老的维多利亚风格。非常宽敞,却并不难操持,房子有三层,雪松木的屋顶层层延伸。非常幽雅地逐渐消失在天际。房子左边有一座带尖顶的圆塔。门外有宽阔的沿廊,充满了罗克韦尔(诺曼·罗克韦尔,1894—1978,美国插图画家,以绘《星期六晚邮报》的封面幽而闻名——译注)笔端的特色:某个双座秋千,阿提卡斯和斯考特会在阿拉巴马一个炎热的夜晚坐在上面一起喝柠檬汁;一辆儿童自行车斜靠在一边;一副“灵巧飞人”滑雪橇,虽然已经有六星期没有下雪了。必不可少的篮圈悬在车道的上方,已经有一丝锈迹。消防队“全功能探测仪”上的标签在楼上两个窗户坐闪着红色和银色的光芒。老橡树排在走道两边,像饱经风霜的哨兵。
温还没有到。米隆把车停下,然后摇下一个车窗。绝好的三月中旬的天气。天是蓝绿色的。鸟儿依然啾啾地叫养。他试想着爱米莉在这里的情景,但想不出来。如果想像着在纽约的高楼大厦里或在里外都刷得雪白、饰有埃尔特(原名罗曼德·蒂赫托夫,1892—1990,法国画家和装饰艺术家,原籍俄罗斯——译注)雕塑、银色珠球和太多华丽镜子的暴发户的某个大宅子里见到她,那要容易得多。然后他又想起他已经十年没有和爱米莉说话了。她说不定已经变了。或者,也许在多年前,他是误会了她。那也不是第一次了。
重新回到里奇伍德的感觉很奇特。杰西卡是在这儿长大的。她不想再回到此地,而现在,他生命中的两个所爱——杰西卡和爱米莉——具有另外一样共同的东西:里奇伍德村。除这一点以外,她们俩还有一连串的共同点——比如都遇到了米隆,都被米隆所吸引,都爱上了米隆,并像用刀碾烂西红柿那样撕碎了米隆的心。就是那些司空见惯的事儿。
爱米莉是他的第一个。如果按照哥儿们的说法,大学一年级才失去童贞已经嫌晚了。但如果七十年代晚期或八十年代早期美国青少年中间真的有一场性革命的话,那么米隆要不就是没赶上趟,要不就是走错道儿了。女人们总是很喜欢米隆——并不是这么回事。当他的朋友们将各自纵情狂欢的种种艳遇娓娓道来的时候,米隆吸引的却是完全不对头的一些女孩,一些好女孩,一些始终说不——或者如果米隆有胆量去尝试(或者可以预见的话),早已说了不的女孩。
当他在大学里遇到爱米莉的时候,这种情形发生了变化。
激情,这个词着实有点夸张,但米隆觉得也许能用在这儿。至少,是无法遏制的欲望。爱米莉是那种相对于“美丽”而言,男人会称之为“热情”的女孩。看见一个真正的“美丽”女人,你会想着去画幅画儿或作首诗。而看见爱米莉你就会忙着要相互撕扯对方的衣服。她就是活生生的性感,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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