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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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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迟一断崖,路迟轻巧地跳过去。 
   “阿迟你的东西掉到崖底了。”冷云涵眼尖。 
   “什麽东西?”路迟摸了摸胸口,“糟糕!好象是钥匙。” 
   “不会吧,上次你也说掉了,结果放在小鱼那里收著,还趁机占了我的便宜,现在又来这招。”欧阳晴不信。 
   冷云涵脸色变了,他缓缓道“如果我没看错,那好象真的是一把钥匙!” 
   “啊?什麽?我晕!” 
   “没关系,六扇门还有一把。”路迟安慰他们。 
   六扇门。 
   门口排著长长的队。 
   “这六扇门生意还真兴旺。没想到我欧阳晴去送死居然还要排队,真是岂有此理!”欧阳晴一眼看不到头。 
   “这些都是被抓来的人犯吗?”冷云涵问。 
   “奇怪,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办案一向比较隐密。”路迟也不解。 
   一个带半张银面具的男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那不是风鬼吗!”路迟拍他一下。 
   “你回来了。”风鬼只是淡淡地道。 
   “这里出了什麽事吗?怎麽会有这麽多人在这里排队?”路迟问。 
   “元大人被撤了职,现在来的这个家夥,”风鬼顿一下“让人见他一次就想打一次。” 
   “怎麽讲!” 
   “他办案从不问案情,直接。。。。。。” 
   “直接怎样?” 
   风鬼打量了冷云涵与欧阳晴一番,“这两个家夥细皮嫩肉的恐怕经不起几下就熟烂了,你们先为自己准备好後事吧。”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怪人一个!”欧阳晴撇撇嘴。 
   队伍很长,不过前进的速度却是快到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麽快?!难不成他们不是问案而是炸小鸟?”欧阳晴奇道。 
   很快他们就到了公堂门口。 
   公堂上摆了四口烧得滚烫的油锅,堂上坐著个面色铁青冷酷的官员。 
   一个人犯被推到堂前。  
  “这个人犯了什麽罪?”堂上官员问。 
  “偷盗。” 
  “丢下油锅!”官员道。 
  “大人,大人,我只是偷了几两银子,按律罪不致死吧,大人,请网开一面呀大人。。。。。。”犯人哀求。 
   “是你懂律法还是我懂?我是官我说了算!本官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刁民。”官员一声令下“立即正法!” 
   四个衙役架起犯人扔进油锅,犯人惨叫一声没了声音;满屋子的肉香。 
   那声音十分糁人,冷云涵与欧阳晴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异香令人作呕。 
   “刚才是谁说要炸小鸟来著!都是你这张乌鸦嘴!”冷云涵恨恨地剐了欧阳晴一眼。 
   “怎麽这样,那人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偷都免不了一炸,何况是我们两个名动江湖的巨骗。”欧阳晴道“看来我无论如何也免不了成为一块熟肉的命运了。” 
   “阿迟,你真的希望我们变成炸鸡吗?”冷云涵不能不开口了,他冷云涵若死在这个贪官的油锅里,那才真叫一世英名尽丧,死後也无颜见江东父老。 
   不待路迟开口。 
   “下一个!”官员死板的声音像是一道催命符。 
   “糟了,我已经看到很多酥炸鸡在向我招手了!”欧阳晴面如死灰。 
   “你这麽英俊,炸熟後一定比别人香。”死到临头冷云涵还忍不住挖苦他一下。 
   “你这人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诚实了,至於你後面半句你自己心里明白不就得了,不用说出来吧!” 
   “这三个犯人犯了什麽罪呀?”官员问,“噫?你不是路迟吗?你奉命去拿夜杀,人抓到了吗?” 
   “抓,抓到了。”路迟结结巴巴地道。 
   冷云涵与欧阳晴相对一视──这下死定了,他们早就该知道路迟一是一,二是二的个性。 
   “看来我们的帐只有黄泉路上再跟你算了。”冷云涵叹了口气。 
   “夜杀呢?哪一个是?扔到锅里炸了。”官员命令。 
   “可是你还没有问案呢,这不合法典。”路迟道。 
   “在六扇门,本官就是法典,罗嗦什麽!”官员不耐烦了。 
   “他,他是。”路迟将在路途中抓到的采花贼踢了出去。 
   “大人明鉴,小人不是夜杀呀。”采花贼吓得尿裤子。 
   “本官说你是你就是,难道本官还会冤枉你吗?丢到锅里,炸!” 
   一声惨叫,“滋”地几响过後,炸鸡浮上油面。 
   冷云涵与欧阳晴直到现在大脑才恢复运作。这是真的吗?路迟真的决定放过他们吗? 
   “那另外两个是什麽人?” 
   “他们?他们是。。。。。。是我的老婆!”情急之下路迟脱口而出。 
   “老婆?”官员狡猾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二人。“本官从未听说路捕头有老婆。” 
   “他们是女扮男装,女扮男装。”汗水从路迟额上淌了下来,他实在不是个说谎的料。 
   “妾身二人与相公是在扬州认识的,还未正式拜过堂,因闻婆婆思媳妇心切,此次特与相公回来探视。还未回家就听闻大人办案有包青天遗风,帮妾身二人斗胆请相公将我二人扮成男子混入公堂,一睹大人之威,还望大人切莫怪罪相公。“冷云涵马上反应过来,他以维妙维肖的女声接道,而且是极地道的吴哝软语。冷夜杀的易容术可称江湖之最,一个高明的易容者是可以根据需要改变嗓子的声音。他不但声音像,连举手投足间的神态都可以假乱真。 
   他打哪弄来些这样恶心的句子!欧阳晴一边想一边也细声细气地符合“请大人高台贵手,千万不要责罚我家相公。”一双桃花眼还不断暗送秋波。 
   路迟脸上笑容僵僵的,暗地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些话听在官员耳中很是受用,一张僵尸般的脸孔竟有了一丝笑影。他点点头,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到二人身上的锁情环上“路大人,她们二位即是尊夫人,你为何用锁犯人的锁情环锁住她们?” 
   “因为,因为,”路迟见欧阳晴对著官员丢媚眼,急中生智道敲了欧阳晴的头一记“我在这里你都敢如此放肆,到处对男人献殷情。万一我哪一天不在,你岂非要弄个十顶八顶绿帽子让我带?” 
   “好嘛!”欧阳晴委屈地道,低下头去之前还不忘最後电官员一下。 
   官员被强大的电流击中,头发胡子都要烧焦了,心想:如此美貌又放荡的女人难怪要用锁锁上。“路捕头,你擒拿夜杀大功一件,本官一定会上报朝廷。” 
   “不用了,”路迟背後以让汗水浸湿“大人处决了他,大人的功劳最大。” 
   官员更得意了。 
   离开六扇门。 
   “公子,公子,你活著出来了,真是让人不能相信。”一身素服的仆儿连棺材、灵位都准备好了,而且还准备了好几副棺材,各种款式与型号都有“那我这些东西不就白买了?” 
  “仆儿刚才还一直後悔,你进去前没给你量身定做一个,只好多买几种样式与大小,好供你挑选。”小鱼道。 
   “留著吧,留著以後慢慢用。”冷云涵拿他俩没法子。 
   路迟随手就赏欧阳晴与冷云涵二人一人一记锅帖。“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恶心,一个净说肉麻话,一个做的事让人鸡皮疙瘩抖一地。” 
   “听到没?你比较恶心。”欧阳晴加重语气。 
   “你更恶心。对一具僵尸也可以抛媚眼献殷情,你真可谓是独领‘风骚’!”冷云涵不甘失弱。 
   “只能说明我欧阳晴的魅力是男女皆宜。”欧阳晴很得意。 
   这两个人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还不忘斗嘴。 
   “依我看你们何不到乱葬岗去吵?死人也可以让你们吵活过来。”路迟道。 
   “不如二位公子到我娘亲坟上去吵,说不定我娘真能活过来。”小鱼信以为真。 
   “千万不要,很恐怖的!会吓死我的。”仆儿捂住耳朵不敢听下去。 
   “你怕什麽,我离他们两个最近,该害怕的人应该是我。”路迟道。 
   “吓死了也没关系,让两位公子在你面前吵一架,你不就可以复活了?”小鱼欢喜地安慰他们。 
   “什麽,连我死了都还不让我清静一下?介时我真会死不冥目。”路迟一拍自己的额头。 
   听著他们一大两小对自己的议论,冷云涵与欧阳晴这会儿吵不出来了。 
  半晌,冷云涵才苦笑一下,他已经不能分辨,究竟脑袋有问题的是他们还是他自己了。 
   一个衙役见到路迟立即叫住他。 
   “找我有什麽事吗?” 
   “前些日子你母亲托我捎句口信给大人,说她病危,临死前想吃儿子亲手打的新鲜野猪肉和看到未来媳妇,还说如果路大人没打到野猪肉就不用回去,她没吃到野猪肉是一定不会断气的。如果大人没找到媳妇也不用回去,就算是偷也要偷一个回来。”衙役道。 
   “娘亲!我一定会打到野猪肉的。您一定要等我回来。”路迟大叫一声冲向前去。 
   “喂!你去哪呀?”欧阳晴受不了他了。 
   “废话,当然是去打野猪肉。”冷云涵连忙追上去。 
   “人家当孝子我们去做什麽?” 
   “白痴?锁情环还没打开,难道你想这样锁一辈子?”冷云涵更受不了他的样子。 
   “那还不快走!”欧阳晴脚底生风。 
   京城城郊树林。 
   “你们不用跟著我了。”路迟叹了口气,“你们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恶的人,这次我就放你们一马,如果你们以後还敢骗人再被我抓到,我一定让你们下油锅滚。”他取出一把钥匙“这把是我在六扇门拿到的,给你们吧。” 
   言毕,他专心地寻找他的野猪去了。 
   解了锁情环,冷云涵跟上他。 
   “你还来做什麽?”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再说没有我带路,你走得出这片林子吗?” 
     第十章 
   路迟打发二个仆人先回家照顾老母,由他与冷云涵去抓野猪。 
   可惜天公不作美,他们俩在林中还没搜索一会天上就下起滂沱大雨。 
   “阿迟,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淋湿了会生病。”冷云涵半强迫地带路迟到附近山洞避雨。 
   路迟站在山洞里,委屈地盯著灰蒙蒙的天,两眼泪汪汪快要哭出来。   
   冷云涵生起一堆火烘衣服,“阿迟,把湿衣服脱下来烤一烤。” 
   路迟噘著一张嘴,一动也不动继续与老天爷赌气,好象他盯著雨看就能把雨盯停似的。 
   “怕了你,来,把我的衣服披上,我帮你把湿衣服烤干。”冷云涵轻轻叹了口气,庆幸坚持跟来,要不然这傻东西怎麽能照顾得了自己? 
   路迟身上披著冷云涵的衣服继续和老天爷呕气。 
   他越想越生气,冲著天大吼一声,“老天爷你下什麽鬼雨,我娘还等著我打野猪肉回去呢!!!” 
   一道闪电劈下来,将半个树林照得雪亮,路迟尖叫一声,逃冷云涵身边,冷云涵将他搂进怀里,“怎麽了阿迟。” 
   “我不是有意骂天的,不要用电劈我!”路迟将头埋进他胸口说什麽也不抬起来。 
   冷云涵向洞外张望一阵,惊喜地叫起来,“阿迟,雨停了呢,雨真的让你骂停了!我们可以继续出发了。” 
  “你骗人,你一定是想我被电劈死。”路迟死死扯住他的衣襟。 
  “雨真的停了,你要不要去寻找野猪你自己决定。” 
  “真的吗?真的停了?” 
   冷云涵又叹“为什麽这年头说假话有人信,说真话反而没人信了呢?” 
   路迟小心翼翼抬头一看“真的停了,真的停了!”他兴奋地叫道。 
  “那你到底要不要打野猪?” 
  “要,当然要!”路迟高兴得忘乎所以地往外冲。 
  “哎,衣服。。。。。。” 
   路迟已像只兔子似地奔了出去。 
   “我好象在里面听到野猪的叫声。”路迟发现一个狗洞大小的洞|穴。 
   “阿迟,你该不会想钻进去找吧?!万一里面不是野猪是狗熊。。。。。。” 冷云涵目瞪口呆。 
   “少罗嗦,你快去找些干柴来做个火把。我现在把手伸进去摸一摸。”路迟一边说,头已经伸进洞里。 
   冷云涵只好去找柴木,临走还不放心地望了路迟一眼。 
   一个人影放轻脚步悄悄靠近路迟,突然,此人抬起脚对准路迟,狠狠一脚。 
   “哎呀!”路迟被揣得一头扎进洞里。 
   “冷云涵,你去死吧,我们的新仇旧帐一次了结。”那人奸笑一声,向著路迟的屁股又是数脚连揣,路迟那月牙白的长裳上多了无数个黑乎乎的大脚印。 
   路迟半个身体都被钉进洞里,只剩臀部以及臀部以下部位还卡在洞口挣扎。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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