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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_dissociativ_amnesia-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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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隔天早上我醒来时,我是倒在我自己的床上,然后闷油瓶睡在我旁边,跟前一晚一模一样的动作,把我抱得紧紧的。
他娘的,这样我要怎么起床?
耳语…whispered…
有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伤痛,但我想,那也不过是一种用遗忘来让自己不会痛的逃避方式。只要没有认真去面对那些伤痛的话,伤永远都在,永远都不会好,只是对人的影响是严重还是轻微。
虽然医生也给过指示,像是闷油瓶现在这情况,最好的治疗方式就是最没效率的那一种。除非他自己主动开口想说,不然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也没办法把他的毛病给治好。何况得了精神疾病这类型的问题通常也不是一个正常人愿意承受的。
他自己难过,别人何尝不痛苦?
只是现在我们除了等风声过去,还能做什么?我实在不知道。
前几天还接了胖子的电话,聊了一些近况。
最后总不免会再把话题扯到闷油瓶身上。
关于闷油瓶的问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不过我们讨论的东西尽是些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像是闷油瓶没下地时的住处这问题,我相信广西那栋木屋肯定不会是现在闷油瓶住的地方,一来是地点跟他常出没的长沙太远,毕竟他先前也算是陈皮阿四那边的人,在长沙必定有另外能住的地方;二来是我们去时,那里的灰尘,他娘的积得比我家一个月没人住都还厚。
我跟胖子是肯定他在长沙有住处,但我们也没办法直接到长沙去,拿着闷油瓶的照片一个一个问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的邻居吧?
虽然都决定让闷油瓶暂时住在我这里,但我们还是想尽办法,希望能找到闷油瓶自己本身住的地方,至少里面可能会有一些关于他的线索在。
不论是什么也好,现在的我们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只要有根木头浮在眼前,岂有放过的道理?
只是偏偏现在,我们面前除了汪洋一片之外,啥个狗屁也没有。
而自从闷油瓶上回发过那次神经之后,我发现他已经把他过日子的重心全放在那只像葫芦的铁块上,整天就坐在客厅沙发上,跟尊石像一样跟那只葫芦大眼瞪小眼。极少数会把视线离开的时候,要么是他去上厕所、洗澡,再不来就剩吃饭。
他现在日子也算是过得足不出户。
而且连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我不是没劝过他不要这么往死胡同里钻,他只是难得地看了我一眼,我读不出他眼神里的情绪,那一片墨黑的视线里连点光彩也没有。那像是一个已经完全绝望的人才会有的眼神,当闷油瓶盯着我看时,我只觉得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却摇摇头,又继续看着那葫芦发愣。
后来我就不想管他了,管他是要把葫芦的样子给印在脑海里还是继续跟葫芦培养感情,我实在不想再理会那个把别人的好意当成驴肝肺的家伙。
只是我自己心软,咋样也放不下他。
娘的我自己活该作贱自己,让别人看不起。
反正老子心甘情愿的。
其实我感觉得出来,闷油瓶他在急,他很急着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但却苦无法子。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急,也不明白。是跟他那时从天石下来时嘴里说的「没时间」有关吗?我只能猜测其中的可能性,除了闷油瓶自己之外,没人能确定他这样着急的原因。也或许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这么急促是为了什么。
结果有天,那大概是这十几天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跟我说话,说的就是:吴邪,我想再去一次我倒过的那些斗。
我被他这话给吓得发愣,然后直摇头。
闷油瓶那时皱了眉问我为什么?我就马上给他说了原因。
从认识他之后,他下过的地,我也只知道我跟过的那几个。
「鲁王宫都给一把火烧了,西沙海斗正不巧让老子用炸药给弄塌了,云顶天宫那里,没有足够的装备根本去不成。而且我们要从哪里找来人手?现在我三叔不在了,光是死物的装备都凑不足,你要用登山客的那些装备就直接闯进天宫里,给那些怪鸟当塞牙缝的宵夜吗?」
我跟他一个一个分析过不可能再成行的因素,但我从闷油瓶的脸上看见了不死心这三字。
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他,还是尽可能地打消他想下地的念头。
只是我也知道要说服他,向来都是我自己白费力气。从以前到现在,我唯一一次成功说服闷油瓶听我意见的那次,就是我们得想办法从海斗里逃出生天的那回。
反正老子我说什么他都只当成屁。
不过倒挺让我意外的,后来闷油瓶又有好几天都没提过想再下地这回事。
就在我以为他总算想放弃时,他又开口跟我提了──那么,他想再去一趟塔木陀。
我一听就晕了。我正要问他以我们现在的资源,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再到达西王母国那个地方时,他却两眼直直地看着我,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坚定。
「小哥你就不能……」
「我得找回我不见的那些东西。」闷油瓶说完后,就沉默了,不再说半个字。
我站在那里看着闷油瓶,他的视线又回到那葫芦上。天晓得我现在实在有股冲动,就是冲上去抽他个几巴掌让他好好看清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如何?做什么都得绑手绑脚,再怎么想要自力救济也没门!
没了后盾,没了靠山,更重要的是他娘的他张起灵这个人除了坐在这里的壳子和灵魂之后他就是一无所有!我看着他的侧脸,向后退了几步直到我的背都抵到墙边,我才无力地让自己向下滑,坐在地上,将脸埋在我的膝盖间。
「小哥,」我才开口就觉得鼻子有点酸,让我抽了一口气,可是只觉得情况没好转,似乎变得更严重了一点,「我真的不想你再去踩险了。」我得庆幸我把自己的脸给藏了起来,我不想再在闷油瓶的面前表示我自己的懦弱了。
虽然我根本就藏不住我说话时的鼻音还有沙哑的声音。
我知道我的思想是很矛盾的。
我一直希望闷油瓶能恢复记忆,一方面却又不希望他为了恢复记忆而又去踩险。
倒斗本来就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的活儿,要说不危险根本不可能,但我就是希望闷油瓶别再下地了。
我老在妄想说不准他可以哪天奇迹发生,不只能突然就恢复这一年多来的记忆,也许就连他从西沙古墓后遗漏的那些人生也一并找回来。可想也知道,这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闷油瓶身上的那些谜,不去寻找答案,答案是不会自己送上门来。
几声很轻的脚步声靠过来,还有衣服摩擦的声音。
我知道闷油瓶走了过来,也蹲在我前面,但我不想抬头看他。我怕如果看着他的眼神,我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想不到的反应。
他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好像能就这样看透我死命想隐藏起来的那些脆弱的心情似的。
我听见闷油瓶轻轻叹了一口气,就把我整个人抱在他怀里。
这样的姿势绝对称不上舒服,我只能试着让自己抬头,想看现在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我伸手抹掉蓄在眼眶被我硬忍着的眼泪才抬起头。我这么一动作,闷油瓶就立刻把我的头压在他胸口,向后一倒,他整个人就这样倒在地上,而我是趴在他身上。
他翻了个身侧躺着,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小哥?」
「对不起。」
他说得极轻,那句话就像是耳语。
「吴邪,对不起。」
他又重复了一次,接着又一直重复了好几次,一次又一次,那五个字像是直接撞进我的脑袋里,敲在我心头上一样,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震撼。
我从没想过会从他口中听到道歉,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跟我道歉的必要。
后来闷油瓶松了手,两手捧着我的脸,让我的脸仰起,他就吻了过来。
四片干燥的唇这样摩擦着,他用舌头舔湿我的嘴唇后轻轻吮咬,很轻、很柔,虽然他的体温一向就比我的体温还要低了很多,我却觉得这时有股温度暖得足以让我融化。
我们这样吻了很久,我开始试着回应闷油瓶,但他显然不太习惯。在我伸出舌头,想依样画葫芦地舔他的嘴唇时,他的身体震了一下,变得有些僵硬,让我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不过他没退开,我就鼓了勇气,舔着闷油瓶干得有些裂的嘴唇。这时闷油瓶的舌头突然把我的舌头堵了回来,一下舔着我的嘴唇内侧,又一下勾着我的舌头。这样的亲吻让我想起他上回被我吼着他脑子进水的那次,但没有了那种强烈的侵略感觉。
还多了一些,我说不出来的情绪在里面。
这样的吻很轻,闷油瓶的动作好像还带了一点犹豫在里面。
后来他只是单纯地把嘴唇又贴在我的嘴唇上,这样淡淡地吻了几下后,松开扣在我腰上的手。
闷油瓶一直盯着我看,嘴唇动着,我知道他应该在说些什么,但他没说出声。
又隔了一会儿我才终于听见,他在叫我。
我们就着这样的姿势倒在地上很久,我才伸手推了推闷油瓶,这一动作却让他反应地把我抱更紧。
「小哥……一直躺地上不好吧?」我讷讷地开口,他又低头看着我,先亲上我的额头,才松开手自己站起来。他站好后,没等我站稳,一手就把我提起来,那猛然的力道让我被拉住的左手疼了一下。
等我站起身后,闷油瓶就松开了手,转头看向墙边。
我先是不明白他这举动有什么意义,我就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墙上的时钟已经指着现在时间都晚上十点多,我才收回我的手,按了按刚刚被闷油瓶抓住的地方,干笑了几声。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小哥。」
他转头看向我,轻轻地点了下头,就走到沙发旁,抓了一直摆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毯子,就要倒下去再把毯子盖到自己身上──
「那个、小哥……」我这么一出声,闷油瓶就停下动作看了我一眼,「现在天气也冷,反正我房间那床是双人的……」
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心里很希望闷油瓶最后这时能拒绝我的提议,可是我就看他点了点头,抱着那条毯子就往我房间走进去。
娘的,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做啥?吴邪你他娘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追溯(上)
前两天我又跟胖子通过一次电话,他说他那阵子不知咋的北京关于古物交易的市场又开始紧张了起来,那几天那些古董盘子完全没半个人敢有任何动静。
一瞬间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文革那情景,随便一个动作就得小心周围有人打报告打到雷子的耳里。胖子隔壁几间店已经被雷子抄过了,他那间还能安然无事,全凭他平时就跟雷子套好了交情,这时不时巡逻就塞个几张钞票进人口袋里,胖子说他这虽心疼,但为了打通关也是必要之恶。
我倒是没想过原来陈皮阿四的人脉已经广阔到就连北京那边的消息也能操控。
但胖子不赞同我的意见,胖子说,也有可能是前阵子长沙那大规模的盘查,但中央上面注意到倒腾古物这地下交易,可能为了要保留国家门面才有这么大幅度的搜查。
「看样子这阵子什么动作也不能有了。」我坐在店里跟胖子讲着电话。
电话讲到一半时,有个人进了我店里,王盟正要过去招待,结果才发现那人是闷油瓶。我就示意他先进内堂坐着,等我电话结束再去找他。倒是王盟没见过闷油瓶,对他很好奇。
我很少会直接让来找我的人进内堂的,这点习惯王盟也清楚。
(什么都得停摆,没门。)胖子道,(小吴,你那边自个儿也看着办!)
「他娘的好歹老子店里一半以上的货源干干净净!」多少我取得的方法很干净,那卖的人是咋用来的就不关我的事情。
最后胖子又问我有没有从黑眼镜那里得来的消息,我说了没有。从那次广西见黑眼镜一面后,我就没再碰过他了,他活像从这世界上蒸发一样。但,毕竟没了三叔,我和那道上的消息根本不连贯,我也无法得知道上的一些活动。
潘子像是打定主意不让我再跟那些风风雨雨扯上关系,多少也有可能是二叔的意思。
起初我以为二叔是在我告诉他之后,才知道我喊了二十多年的三叔其实是解连环这件事。但事后想想,实在有太多不合逻辑的地方。像是三叔前后的个性转变实在太大,就算说他是因为经历西沙那件事情受到了打击,但一个人的根本是不可能有所改变的。
我小时候记忆里的三叔,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就连天皇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好几次爷爷都被三叔给气得差点就中风过去了。三叔唯一会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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