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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柳风骨x叶孟秋]问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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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大弟子劝道:“师父,长白雪顶不易攀登,您内伤还未全好,不可轻易涉险。”
“我知道此行不易,但御神不是凡兵,非一般玄铁可重铸,”叶孟秋缓缓摇头,声音带了几分苦涩:“我已铸下大错,若再连祖传佩剑都保不住,如何对得起叶家列祖列宗?”
叶泊秋等人眼睛发酸,哽咽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叶孟秋看着其余人的表情,忽地一笑:“都露出这副样子做什么?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他仰头望天,声音坚定,“叶家……绝不能在我手中而绝。”
叶家上下见主人去意已决,便不再多说,只得依依不舍将人送出大门。
“对了,传我命令下去,从今天开始,山庄周围十里之内,不许霸刀柳家之人出现,”他冷冰冰地吩咐,“凡我门下,敢有私下与柳氏相交者,一律逐出门庭,绝不轻恕。”
长白苦寒之地,终年风雪不断。那千年寒铁位于悬崖绝壁上,周围溜滑,稍不小心就会跌入深谷摔得粉身碎骨。叶孟秋在雪中艰难辨认道路,历尽艰辛,终于来到雪峰绝顶。就在距离寒铁仅有数步的时候,三阴脉旧伤忽然发作,登时摔倒倒地。
气力的耗尽,再加上环境恶劣,更加重了经脉中的寒气。叶孟秋躺在雪中,只觉得越来越冷,风雪逐渐覆盖住全身,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毙命于此。他绝望苦笑,想起自己还未实现的宏愿,还有家中等待的人们,只觉得万分不甘心,但此刻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意识模糊中,他感到有人把自己从雪中扶起,焦急呼唤着他的名字。那怀抱再熟悉不过,温暖如前,关怀依旧。
为什么……对一个已无利用价值的人……他想开口质问,却发不出声音,忽然头脑一阵晕眩,登时失去了意识。
叶孟秋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山后一个背风山洞之中,经脉中的寒气已被驱走,身旁篝火尚未燃尽。他缓缓坐起,身上覆盖的外袍随之滑落,上面的气息明白的告诉自己,这件衣服属于何人。
他攥紧那件衣服,心头混乱一片,猜不透那个人的用意。既然已撕下温情的假面具,又为何要花力气救自己?
“你到底……”叶孟秋喃喃自语,神情茫然。他本是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然而此刻对方若真的出现,他却摸不准自己是否真能果断出手。
原来还是放不下他,仍旧盼望着奇迹出现。如果他能把东西还回来,如果真有什么苦衷和误会,只要他能解释……叶孟秋环顾四周,不见人影,只有一个包裹放在洞口。走过去拆开一看,却是那块雪顶上的千年寒铁。
他登时呆住,过了良久,才渐渐回神。
“这是什么……这算什么?怜悯?补偿?对一个被你欺骗之人的施舍?”叶孟秋双眼发直,捧着那包裹双肩不出颤抖,“很好……好啊!柳风骨啊柳风骨,你当真恩怨分明,不愧为霸刀之主!”
他仰天大笑不绝,声音嘶哑,到最后几不成声。一摸脸上,触手濡湿,已是泪流满面。
“你既如此大方,我又岂能拒绝好意?”他渐渐止住狂态,唇角浮起的微笑冰冷,极尽阴狠,“今日对天发誓,我叶孟秋有生之年,定要让霸刀名望扫地,再难翻身!”
说罢抱起寒铁,在风雪中大踏步下峰,再也不曾回望一眼。
山石后转出一个人,怔怔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良久,一声长叹。
伤痛与惆怅,伴随着眼角那滴清泪,一并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中。
缘尽情断两相忘,徒留爱恨终不绝。
叶孟秋归家之后,再不提柳氏与霸刀之名,只潜心修炼剑法与铸造之术。大唐神龙元年,他在西子湖畔大兴土木,建立藏剑山庄,门派武学以剑气交换操控重剑与轻剑,独特惊艳于世。
柳风骨依旧独身行侠江湖,他为人潇洒仗义,狂放不羁,期间结识了女剑侠公孙盈。二人惺惺相惜,英雄红颜共闯武林,一时传为佳话。
西湖叶氏实力日益雄厚,铸造之名直逼霸刀。两大家族一南一北,逐渐成对峙之势。两家虽无明争,私底却是较劲不止。对于这种暗流冲突,双方家主却从不出面应对。两人似乎默契一般,互相避而不见。
有好事相熟者前去探询,柳风骨只是摇首不答,而叶孟秋则是一声冷笑。
于是流言四起,同行相轻,新兴势力和百年世家自是水火不容。久而久之,竟有不共戴天之名。
或许本该如此,一个朔北河畔,一个西子湖边,原就是毫不相干的人生轨迹,纵有一时的交叠,终是要分道扬镳。
大唐景龙三年,风云迭起,江湖主势力易位。这一年霸刀山庄如期举行扬刀大会,却拿不出宝刀呈现,失礼举动震惊全场。数日后,藏剑山庄以佩剑御神为彩头,同样发下剑帖邀请高手品剑。此剑长三尺三寸,重六十六两六钱,传言乃是西湖湖底所藏古越国宝剑,劈金断玉,锋锐无匹,又经千年陨铁重新炼造,端的是出鞘惊四座,天下难寻求。经过三天的比试,最后公孙盈以半招险胜剑圣拓跋思南,成为大会最终的赢家。此战经由隐元会传开后,一时间被江湖津津乐道,武林子弟莫不神往。
自此,藏剑山庄名动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还有几个番外,交代下庄花,三爷还有护法等人的事,以及两位老人家暮年重逢,待LZ慢慢搞起
☆、番外一 叶英篇
剑冢山谷的草地上,小小的身影跪在那儿已有一个多时辰了。
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生得雪肤花貌,冰肌玉骨,此刻正一脸专注,凝目深思。忽然间跳起身,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歪歪斜斜挥出几招花式,却是全然不成章法。他并不气馁,跪回原地继续思考,时不时比划两下,就这样反复不停。
冷不防旁边有个声音叹道:“虽有悟性,但不得其法,便是再练十年也无用。”
少年收起招式,扭头望去,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陌生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的样子,此刻正看着自己,目光中颇有惋惜之意。
他心中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敢问尊驾何人?”声音镇定不失礼数,尽显大家风范。
中年男人露出赞赏神色,微微一笑:“萍水相逢,何必知晓姓名?”他环顾四周景致,低声感慨:“旧地重游,这四季灵谷倒是一如往昔。”
少年更是奇怪,听对方话中含义,竟是对此地十分熟悉。剑冢是自家重地,除了父亲和自己兄弟,也只有直系几个亲属方可出入,连山庄一般弟子都不得资格,更遑论外人。
看他年纪,莫非是父亲关系特殊的至交好友?但为何自己从未见过?
正百思不得其解,听得那人又道:“思定神活,招式后发却先至。你已略窥门径,只是方法却不对路。”说着袖摆微飘,也不见他取刃出招,无形剑气顷刻而出,前方树上枝干断裂。
少年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那树枝光滑的断口,再细想这几句话中含义,忽地躬身行礼:“还望前辈指教,一解叶英心中疑惑。”
青衣人微笑看他:“那么,你可知自己短在何处?”
叶英老实回答:“头脑愚钝,师兄弟们一时半刻就会的招式,我总要练上一天才行。”
想起母亲和弟弟的担忧,想起父亲气急无奈的责打,叶英不禁鼻中发酸。他并不是感到委屈,而是怪自己太不争气,无法承担父亲的期盼和长子的责任。但他天性沉稳,虽然心潮澎湃,表情却依旧平静无波。
“你当真觉得,自己学不会那些姿势和剑招吗?”
“也不是……”叶英缓缓摇头,“我总是在想,招式再多,剑法再厉,终有穷尽之时。若敌人事先学会破解方法,到那时当如何应对?所以真正的克敌剑法,不应该如此……”
青衣人赞叹:“小小年纪,竟能想到此理,足见心灵神至,天纵英才。”他点头续道:“你所想不错,无上剑道乃无形之剑,无招无式,心随意动。”
叶英细细咀嚼其中道理,神情若有所思。
“我方才说过,你已窥门径,但功力不足,因而做不到随心所欲。这样把,我传你一套口诀,你且照此修习,至于进境如何,端看个人缘法。”说罢将静坐敛气方法教授给他。
叶英用心暗记,盘膝坐下闭目运功,很快就神游物外,浑然不知周身诸事。不论是花草动物的形态,还是风拂叶动的声音,在他心中竟渐渐融为一体,虽然不听不见,却自有清晰感知,脑海中不断回荡青衣人传功时的最后一句话。
真正的利剑,藏其锋而形不露,以心为剑,是为藏剑。
叶英猛地睁眼,只觉得体内气息流转轻盈,仿佛要飘飘离地。心思空灵开阔,与之前的焦灼和迷惑全然不同。
他缓缓起身,发现日头已然西斜,山谷中朦雾渐浓,已是好几个时辰过去。他这才想起要向那神秘人道谢,却发现对方早已踪影不见,在附近搜寻一圈,毫无线索,甚至连脚印痕迹都找不到。
那人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叶英回到原地,站在那里想着今日奇遇,仿佛只是自己做了场大梦。
冷不防身后威严声音传来:“英儿,你在做什么?”
叶英连忙回身跪下:“父亲……”
叶孟秋走近,见儿子神情有些恍惚,以为是身体疲劳所致。想他一个孩子,孤零零在这剑冢里思过一天,水米未进,心下也不由得疼惜。
“今早骂你骂得狠了,你可是在怨怪为父?”
叶英急忙摇首:“孩儿不敢,”他把头垂得更低:“是我能力不足,令父亲失望忧心,都是我的错。”
叶孟秋示意他起来,神态放柔:“我对你要求严苛,也是为你着想。我派创建不易,江湖中高手如云,你身为长子,若连家传剑法都练不好,将来要如何继承山庄,传承藏剑威名?”
“孩儿明白。”
“走吧,你也累了一天,回去早点歇息,明日再练。”
“孩儿遵命。”叶英点头,乖乖跟在父亲身后。
叶孟秋忽然止步,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眉头皱起,回身细细扫视四周。
“父亲,怎么了?”叶英不解,也随着举目望去,身后静悄悄的毫无异状,除了些许细微虫鸣。
叶孟秋吁了口气,摇头道:“大概是错觉,我们走吧。”说罢牵了儿子的手,向剑冢外而去。
一阵清风拂过,草木悉索,淡去的朦雾中逐渐出现一个身影。
他痴然专注着两人,直到视线无法触及为止,口唇微动,轻声念出那个再也没机会呼唤的名字。
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你离我远去,看着岁月在你我的身上,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心中那个明黄衣衫,笑容明艳的翩翩少年,已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红尘一梦二十年,堂前花谢分飞燕。山盟海誓已成空,徒忆当年初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叶炜篇 上
叶炜和柳浮云相约乐山决战,两人苦斗三日三夜,不分胜负,直至双双力竭重伤。叶炜离开时身心皆创,昏沉中不辨道路,一失足竟从悬崖处跌下,意识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这一昏迷不知过了多久,有时身子微有知觉,五脏六腑便痛得绞成一团,随即又昏死过去。时晕时醒间,隐隐听到身旁有人说话,但一个字也识不清。只觉得有谁在向自己口中灌入汤药,又握住脉门,将炙热真气输体内。慢慢的他身体痛楚渐弱,神智逐步清醒,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视线的是一间净室,旁边桌上蜡烛燃烧,自己横卧软榻之上,身上盖了锦被。榻旁有个老者,正悉心在自己手臂伤口上涂抹膏药,见他醒来,满脸欣慰神色。
“你醒了?可感觉好些?”
叶炜努力辨认,见老者须长三尺,相貌俊雅,虽然年纪不小,却仍是精神矍铄,风度翩翩。他依稀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却想不出几曾见过。
“你……你是……”他勉强开口,声音嘶哑无力。
老人止住他乱动的意图,微笑道:“这里是霸刀别院,我姓柳。”简单一句话,直接回答了他两个疑惑。
“啊……”叶炜低声惊呼,这姓氏地点,再加上与柳浮云和柳夕相似的感觉,老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他内心五味陈杂,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这位长辈才好。忽然又意识到一件事,他与柳浮云厮打到最后,两人都失却理智,纠缠着从山坡滚下,互相咬得满口血腥,遍体鳞伤。那人低嚎着侵占自己的身体,在疯狂中发泄报复,直到他的身上红白一片,再也叫不出声。
他隐约记得离开现场时,自己的衣衫破烂,下半身血肉模糊,但是现在……他试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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