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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庶女,嫁值千金-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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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大家听得太过用心,还是特意不去看,才会对慕容寒离席的举动,一无所知。
“小姐……”如喜担忧的看着袁锦心。
刚才,袁锦心将手搭在她手背的时候,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是颤抖的,甚至有些虚汗在上头。
再看袁锦心的面色,早已是惨白得让人不敢直视。
一定是慕容衍和惠妃的一曲合鸣让她动了怒了。
袁锦心是极少动怒的,即使前几日听闻侍寝的事,她也不曾说过什么,但此时,她脸上的怒意却是再也掩饰不掉了。
或许,离开的时候终于要来临了。
这宫中虽好,却不是小姐的容身之所。
寿宴的第一日,风平浪静,众人欢声笑语,一直闹到深夜才散了席,各大臣揩家眷回宫,而慕容迁和慕容寒却因饮得太过凶猛,而醉在了案台上,因此,太后特意赐了寝房,特令在宫中留宿。
第二日,袁锦心不曾参与,她独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抑郁难安,这一日,亦过得十分的煎熬。
到了第三日,亦是宴会的最后一日。
这一日,朝中大臣都不在应邀的队伍之中。
宴会定在昭德殿,诺大的殿内金碧辉煌,歌舞生平,却只有皇上、皇后、太后、惠妃以及两位王爷。
“来,哀家今日十分高兴,亦多谢特意赶来贺寿的两位王爷,先干为敬!”
欢声笑语中,太后举杯,向慕容迁和慕容寒笑着敬酒。
慕容迁看着身前案几上的夜光琉璃杯,轻轻的捏起杯身,不着痕迹的放于鼻前嗅了一嗅,只闻,这酒奇香,却不是前两日的‘醉花香’,而是另一种不知名的酒。
他犹豫了一下,却见慕容寒已经一杯下肚,自然也不好推却,便掩袖一饮。
却在这时,慕容衍大笑了起来,这笑声朗朗中渗着几丝寒意,大笑过后,他突然将手中的夜光琉璃杯捏得粉碎。
“啪……”的一声脆响,碎成了七八片。
所有的人都凝住了脚步,舞姬们更是吓得慌忙退场,殿内的一众宫女、太监都哆嗦着跪了下去。
这三日来,所有的人都是颤颤惊惊的,所有的人亦都明白,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硬战,城外的十几万大军,城内的明争暗斗,只差一个借口,这里……便能血流成河。
太后的双眸一敛,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坐在皇帝左侧的皇后则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右侧的惠妃却是淡然的很,脸上微微现出了得意之色,似乎,她等的正是这一刻,一双杏眸可有可无的瞟向了慕容迁。
那个男人此时的目光正好扫过来,两人在空中点了一下头,隐隐在传递一种别人所看不懂的信号。
“皇上,您笑什么?”慕容寒故作不解的问道。
这一问,带着三分疑惑,三分挑恤,三分不屑,一分的同情。
似乎,慕容衍的命运便完完全全的掌控在他的手中。
“朕笑这诱人的万里江山,朕笑这凉薄的兄弟之情,朕笑这金碧辉煌的金丝牢笼,今日,朕便将这江山让出,你们若是能夺下,就尽管来拿!”
慕容衍站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停都停不下来。
殿内的宫女、太监无不心酸。
平日里的慕容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又知道他的心中有多少的心酸。
这一夜,似乎就来得如此的突然,就像那宁静过后的暴风雨,所有的人,包括太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这暴风雨真正的降临。
而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嘶心的报捷:“报……皇上,不好了,城外突然多了十万精兵,此时正往京城杀了过来!”
来得正好,这十分精兵只怕是慕容迁养精蓄锐多年所建立起来的力量吧。
不得不说,他掩饰得极好,若不是这背水一战,只怕他会一直掩饰下去。
……
“小姐,小姐,不好了,睿王的亲兵杀到京城来了,我们快离开皇宫吧!”如喜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刚才,她正要去御厨房拿着膳食,却碰到曹公公匆匆来报,说是宫里要变天了,让袁小姐赶紧离开。
曹公公是慕容衍身边伺候的人,如喜没想太多,便立即跑了回来。
袁锦心冷眸一凝,本能的意识到,慕容衍这是要与她分开了。
“这话听谁说的?”她抓住如喜的肩膀,激动的问道。
“是曹公公说的,错不了,小姐,我们快走吧!”如喜急得不行,就算小姐不要命了,可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小的,她昨日才知道小姐有孕的消息。
还是墨雪替袁锦心把脉时,她躲在屏障后头偷听来的。
“小姐,你要顾及小皇子啊,皇上定是希望你保护好小皇子,才会命曹公公来通报的!”如喜既着急又担忧,立马将求救的目光抛向了墨雪。
却见墨雪一脸冷漠,良久,她慢慢的走向袁锦心,待走到她跟前,却又遂不及防的一掌劈向她的后脑勺。
顺势抱起袁锦心已经被打晕过去的身子,拉着如喜便跳入了夜幕之中。
“墨雪,走错了,走错了……皇上派的人在东门等着……这里……”如喜一边随着墨雪在这黑夜中狂奔,一边着急的说道。
刚方,她还没把话说完便被墨雪打断了。
曹公公还特意吩咐了,说是皇上派了五十名暗卫在东门等着小姐,必定会将小姐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是墨雪此时走的方向,却是北门。
墨雪瞧了如喜一眼,脸上冷然决绝:“我没有走错,这边是北门,少主便在北门等着!”
“少主?”如喜惊诧的叫了起来,难道是袁竣廷?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小姐曾经跟她说过,五少爷去了很远的地方,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如喜的话还没问出口,墨雪便欣喜的呼了起来:“少主!”
定睛一看,眼前的人风度翩然,一身暗墨兽纹袍,腰间系着一条同色金丝腰带,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夜的黑里。
颀长的身躯随着这夏夜的凉风孤傲临世,面上阴戾得像是拔不开的乌云,让人只屑看一眼,便不敢再直视。
俊美的脸庞仍旧是灿烂夺目,只不过那种美却太过冷漠,冷得让人无法直视。
如喜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敢望过去。
却是这一眼,让她错过了袁竣廷而后瞬间转变的温柔。
就像一只破冰而出的凤凰,舒展着五彩翅,那对黑珍珠一般的双目总算有了冷漠以外的情绪。
他看着墨雪怀中那沉睡的女子,久久……久久……不曾移开目光,直到墨雪将人送到他的怀中,他仍旧不敢相信……这一日终于是来临了。
“姐姐!”如今的他已经长成,再不是当初那个易冲动的毛头小子。
有力的双臂小心翼翼的托起袁锦心绵软的身子,像是如获珍宝一般,细细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就如同当初她宠溺的抚摸自己一般。
夜……仍旧黑得诡异。
“少主,该走了!”墨雪一声提醒下,袁竣廷这才回过神来,身形一跃,脚尖点着屋尖上的琉璃瓦,不出一会便跃出了宫门。
外头是一辆早已准备好的宽大马车,待袁竣廷一上车,马上有人驾起了马车,车轮咕噜噜的朝城外走去……
……
初春的阳光是极温和的,仙渺宫里里外外都忙得不亦乐乎,不为别的,只为再过一个月便是少主夫人临产的日子。
这可是仙渺宫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
自从少主夫人来了之后,这仙渺宫简直是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焕然一新。
理由是,少主夫人不喜欢杀人放火的勾当。
于是乎,少主爱妻心切,从此放下屠刀立地地佛,带着一帮子打家劫舍,做尽坏事的土匪们从良了。
这可是吓坏了江湖上的名门正派。
“话说,仙渺宫开始经宫正当生意,还真是无人能敌……”
“那是,谁敢与仙渺宫抢生意啊?”
路人甲和路人乙磨着嘴皮子,在使命的吹着。
那一头,又有一人插嘴说道:“你们可知这少主夫人是倾世容颜啊,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据闻仙渺宫的少主正是因为得了这仙女的指点,才开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这算什么,据闻,少主还对天发誓,此生只娶此女一人……”
“啧啧啧……想不到仙渺宫的少主还是个痴情种呢!”
众人哄笑,整个茶楼都一片欢声笑语,只余一人仍旧落寞的坐在角落里饮着苦苦的茶水。
竹子编织的斗笠下是一张倾世俊美的容颜,面如冠玉,眉宇轩昂,尤其是那对狭长的丹凤眼,带着几分淡淡的妩媚。
却不知为何,男子此时面色愁然,似有万千心事不得解一般,靠窗独饮。
听了这些人的话后,他讽笑的勾唇一笑……
‘只娶一人’这话,他也曾经对他的心儿说过,可是……如今,他的心儿却早已不知去向。
没错,此人便是慕容衍。
那日,十万精兵杀上京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这个皇帝必要死于乱刀之下。
毕竟,除了慕容迁还有一个大齐战神慕容寒。
这二人,都是对皇位觑觎已久,战事前期,慕容衍做好了一切安排与准备,还假意临幸了被慕容迁安插在他身边的惠妃,以混淆对方的叛断……正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之时。
就在寿宴的最后一日,他突然探得一个惊人的消息,太后……居然与慕容迁串通一气,要置他于死地。
慕容衍万万没想,太后居然会为了一己私欲对他如此狠心。
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能,那一夜……父皇不正是死在她的手上么?杀夫杀子,还有什么能阻拦她贪图权势的决心。
他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点,是以,才会连夜派了五十名精兵安排袁锦心出城。
那一夜……太后特意赏了举世珍藏的名酒‘醇香’,却不知,这酒中早已被她暗自做了手脚,就连慕容寒也中了毒。
他以为,这条命真要丧在皇宫里,最后一刻,却得来消息,说袁锦心不知所踪,正在他心急如焚之际,数百名江湖高手居然不请自来。
不仅替他劫持了慕容迁和太后,亦阻止了这一场可怕的杀戮。
这场变劫之后,慕容迁因谋反篡位被削了一切封号,并且关押了起来,相关人士一律满门抄斩,他手下的十万精兵亦划分各地,分散人心,稍有不服者,亦处以重罚。
内乱中,早前被摔断了一条腿的袁锦绣居然想偷逃出宫,却被人劫了下来。
慕容衍知道,袁锦心早前最恨的便是这二人,于是命人将此二人关于天牢,受一世牢狱之苦。
第三日,阴霾散去,慕容衍决意退位,对外宣称,被慕容迁这位叛贼所杀。
乾清宫的密室中,慕容寒负手而立,十分不解的问道:“皇兄,这场赌注明明是臣弟输了,你又何必退位,正所谓,胜者王败者寇,我服赌服输!”
慕容衍轻笑,这一世荣华,这茫茫天下,岂能比得上那女子的一分一毫。
若是赢了这天下,却输了她,慕容衍宁愿一无所有。
一壶酒下肚,慕容衍起身,径自往楼上的天字房走去,刚进了门,他立即察觉出不妥,是以,拔剑,往那暗处一刺……
“大哥,数月不见,你的剑法倒是见长了!”从那暗处,剑梢一挡,发出一声兵器相交的钝响,是以,一个略显低沉的嗓音便从那处传了出来。
随身而来的是一名身材颀长挺拔的公子,他一身锦服,面容潇潇,隐隐藏着几分杀戮之色,此时,一笑起来,却又让人放下戒心。
慕容衍暗自叹了一口气,冷声道:“皇上最近是不是闲得慌,专程跑这几百里路来试探我的剑术!”
慕容寒轻轻一笑,不以为意的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这一路跑来,确实是辛苦的很呢。
此处乃大齐与西凤国交界之处,据闻那神秘的仙渺宫便建在这一带,只不过,那层层叠叠的山峦之间甚是险竣,若是要寻,只怕也要花费好几年的时光。
因此,慕容衍才会在此扎身,作好长期寻访的打算。
“不,我是来看看……锦心是否安好!”慕容寒仍旧是叫不出‘嫂子’这两个字,登基以来,他慢慢的体会到了这个位置的孤独,每每想起袁锦心那巧然靥笑的脸,每每想起,在宫外的那些畅快的日子。
太后寿宴当日,他甚至希望,那场赌局,慕容衍输,即便是慕容迁登帝,他也心甘情愿的拱手相让,只要……上天将那个女子赐到他的身边。
可惜,天不如人愿,她在那日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只能寻着楚修辰的思路去寻。
半年多过去了,却仍旧没有半分消息。
“谢了,我家娘子一定会安好如初,皇上还是操心立谁为后妥当些!”朝中最近吵得沸沸扬扬的事,便是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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