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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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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熙客商,久闻郇先生大名,途经此地特来拜会。」聂沛涵报上家门:「在下姓聂,这两位是家仆。」

开门的仆从并未回禀主人,便自行将三人放入园内。三人一路跟着仆从而行,只觉这园中石盘小路错综复杂,倘若不是有人领着,只怕便会误入深处。


 日期:20130923 21:24
鸾夙觉得这方额阔脸的仆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再者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她出身青楼已算阅人无数,便也没有留心探究这仆从为何眼熟。

鸾夙暗自记下沿路风景,跟在聂沛涵身後乖顺不言,只拐了三两个岔路,才见仆从在一间屋前停下。鸾夙细细打量屋子周围,只见附近还有四条岔路,分别通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鸾夙见状更加头晕,此时仆从却已做了个「请」的手势,对聂沛涵道:「公子随我进去吧。」

「有劳。」聂沛涵礼貌回道。

鸾夙抚了抚额头,与冯飞一道随聂沛涵进了屋内,抬眼便瞧见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着藏青衣衫,是文人打扮。可鸾夙觉得这人身上却并无半分文人气质,也无武人气质,倒像是个寻常的贩夫走卒。她不禁在心中犯了嘀咕,暗道此人莫非徒有虚名?然转念一想,人不可貌相,这位隐士大约也是深不可测。

此时但见这园子的主人已起身相迎:「在下郇明,怠慢了几位贵客,还望恕罪。」

聂沛涵拱手一笑:「郇先生客气,是我等冒昧打扰了。」

郇明也不多言,只吩咐方才领他们进门的仆从上茶。不一会儿,仆从端了三个茶盏入内,一一奉上。此时郇明才又言道:「公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聂某有事欲请教郇先生。」

郇明只一挑眉:「公子请讲。」


 日期:20130923 21:32

聂沛涵面上露出一丝莫可名状的微笑:「敢问先生,『阅人无数不如内观己身』,此句何解?」

郇明微一沉吟:「这与在下一直推崇的『一日三省吾身』颇有相同之处。」

聂沛涵颔首表示受教:「聂某还有一问,『阅人无数不如阅人有术』,敢问先生,这又是何解?」

这一次郇明已眉头微蹙:「公子切莫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吧!」

聂沛涵这才放声一笑,犀利道:「你不是郇明,」又指了指方才开门的仆从,「他才是。」

郇明尚未来得及反驳,但见方缠那开门的仆从已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对聂沛涵赞道:「公子好眼力,在下才是幽州郇明。」他指了指主位之上的假冒之人:「这是园中管家。」

假郇明一见真郇明已承认了身份,忙从主位上起身,对聂沛涵恭谨道:「在下冒犯贵客了。」

聂沛涵只对假郇明微微颔首,也不见生气。此时真郇明已落座於主位之上,又对聂沛涵问道:「不知公子是如何识穿在下身份的?」


 日期:20130923 21:39
聂沛涵将右手食指在座椅扶手上轻叩两下,才缓缓道:「其一,郇先生开门之时,在下自报家门,先生假扮管家,却并未向主人回禀便放行来客,此於礼不合。」

他看着主位上神色莫辨的真郇明,又道:「其二,先生引我三人入这屋内时,亦未向主人禀明,然主人却已正襟坐於主位之上,可见早知来人,早有准备。想来这以假乱真的法子已用过数遍了。」

「其三,」聂沛涵看了一眼座侧的假郇明,再道,「世人皆知,郇明乃是武人出身,後又弃武从文。可先生的这位管家一看便不是武人,言行举止亦无根基,他假扮先生,也只能骗骗寻常没有眼色之人罢了。」

郇明听闻聂沛涵此言,不住点头道:「看来公子乃是不寻常的有眼色之人了。」

聂沛涵拱手回笑:「不敢当。」

郇明面露探究神色,在聂沛涵的魅惑容颜上逡巡半晌,亦缓缓道:「公子也不是南熙客商。」

「哦?先生何以见得?」聂沛涵面上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这一次换了郇明轻叩座椅扶手,泰然笑道:「公子自称姓聂,来自南熙,然世人皆知,聂氏乃南熙国姓,公子又生得器宇轩昂丶风姿非凡,即便刻意着了寻常衣衫,亦难掩龙凤之姿,自称客商只能骗骗寻常没有眼色之人罢了。」


 日期:20130923 21:45
郇明一直看着聂沛涵,见他仍是微笑,遂再道:「『罗刹战神,南熙聂氏,慕王梓霖,郎艳独绝』说得难道不是阁下?」聂沛涵,字梓霖,郇明口中这一段流传於两国边陲的小评,所指正是每每在战场上戴着罗刹面具的骁勇人物,亦是南熙第一美男子,慕王聂沛涵。

聂沛涵一直是故意露出身份破绽给郇明,此刻他见郇明已勘破自己真实身份,便云淡风轻道:「郇先生目光如炬。」

原来他真的是聂沛涵!鸾夙在一旁听闻郇明此言,立刻喜出望外。既有郇明证实这黑衣公子的身份,想来他千真万确便是聂沛涵其人了。鸾夙刹那感到有万千滋味在心中翻涌,左手也不自禁抚上腰间那只装有半枚玉佩的香囊。

她只觉自己此刻已是要放声大哭起来,然却还是强自忍住,抬手轻拭眼中泪花。鸾夙在心中暗自决定,一旦离开此处,她便立刻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对聂沛涵据实以告。即便他不能记得自己,她也相信他不会忘记那枚他亲手相赠的玉佩。

既然暗暗下了决定,那份与聂沛涵即将相认的激动也令鸾夙有些心神游离。待她心情平复之时,耳中却恰好听得郇明直入主题问道:「不知慕王殿下千里迢迢光临寒舍,究竟有何指教?」


 日期:20130923 21:49
「郇明郇明,难道不是『寻一明主』之意?本王诚心相邀先生前往南熙助我一臂之力。」聂沛涵亦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直白相告。

此时但见郇明低叹一声:「多谢慕王殿下青眼相看。只可惜郇某乃是北熙人,与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

聂沛涵并不为这番拒绝而有所动摇,仍旧劝道:「本王以为,郇先生并不是如此迂腐狭隘之人,将眼界限制在南北之隔。」

郇明仍旧摇头:「慕王殿下请回吧,郇某感佩殿下器重。」

聂沛涵闻言沉吟须臾,却是再道:「无妨,本王前来,尚有一事想要请教先生。」

郇明颔首倾听:「殿下请说。」

这一次聂沛涵却并未直白说话,而是回首看了看一直站在身边的鸾夙,道:「你去园中等我。此处布置了奇门遁甲,你切莫乱跑,再迷了路。」

眼下即便聂沛涵赶她走,她也不会走了,至少她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才行。鸾夙点了点头,依言迈步出了屋子。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她还能听到郇明在屋内相问:「这位姑娘也不是殿下的侍婢吧?」


 日期:20130923 21:54
「小妾素来被本王惯坏了,行止无礼,先生莫怪。」但听聂沛涵悠悠回道。

鸾夙在屋外听闻聂沛涵此言,面上立刻一红。虽说她知晓这话只是聂沛涵的托辞,然而被她听在耳中,仍旧羞赧。这一份羞赧之意,与从前和臣暄在人前做戏时的姿态,已是大有不同。

因着聂沛涵方才嘱咐过这园子里容易迷路,是以鸾夙也不敢走远,只在屋子附近的岔路上随意转转。但她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始终不能离开这屋子的方圆三里,无论往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折回屋子附近,甚是奇妙。

像鸾夙这种路痴之人,生平最佩服能做出迷宫的高人。她不由来了探究兴致,再换了另一条岔路走去,直将屋前四条岔路走遍,才醒悟过来,这四条路乃是围成了一个死圈,来路亦是去路,倘若没有知晓路线的人在前头领路,寻常人是走不出去的。

鸾夙有些乐了。若是换做平常,要她研究这样纷繁复杂的路径,她早已大呼头痛,但此刻她却愿意耐着性子研究,她自问大约是因为与聂沛涵相认在即,连耐性也好了起来。

鸾夙决定再从屋前走一回,试着寻出一条通路。她自诩苦练舞技八年,步态轻盈无人能敌,纵是屋内之人耳力再佳,也听不出她的脚步声来。

鸾夙不由轻抬脚步往屋前走去,力图不会惊扰屋内相谈的两人。岂知她刚走到屋前,却听闻屋内的郇明低声道:「龙脉地图由墨门弟子世代相传。实不相瞒,郇某也是多方打听,才知晓这一代的龙脉地图是传到了从前北熙的宰相凌恪手中。但他八年前惨遭武威帝灭门,这地图便也不知所踪。至於龙脉到底是什麽,是圆是扁,是人是物,恐怕如今天下间唯有墨门子弟知晓。」


 日期:20130923 22:00
「世人相传,得龙脉者得天下,足可见龙脉之重。更有传闻大熙王朝的传国玉玺便在龙脉之中。本王亦有心一探,还望先生知无不言……」这是聂沛涵的声音。

墨门丶龙脉丶地图……屋内郇明与聂沛涵的这一番对话,虽只寥寥数句,却已勾起了鸾夙心中埋藏最深丶时刻都不敢相忘的那一段记忆。鸾夙只觉自己双脚有如灌了铅,再也迈不动一步,只能屏住呼吸,继续窥听下去。

「郇某所知已尽数相告於殿下,毫无本分隐瞒。如今凌相去世多年,倘要再追查这一条线索,只怕也不是容易之事。再者当年凌相之死本就大有蹊跷,说是他勾结南熙,只怕也是武威帝的假托之辞。焉知不是武威帝知晓了龙脉地图在他身上,据为己有之後杀人灭口的?」郇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屋内聂沛涵久久未再出声,应是在斟酌什麽。半晌鸾夙才又听闻他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大熙王朝的传国玉玺,在南北分裂之前已不知所踪,如今两国的玉玺皆是後来所制,无论玉质还是象徵意义已不能与传国玉玺同日而语。倘若能寻得那玉玺,想来两国统一指日可待……」

「看来慕王殿下颇有雄心,志不在小……」郇明一语道出聂沛涵的雄心壮志。

鸾夙没有听到聂沛涵的回话,屋内适时的沉默声便是他最好的回应。

然而听到此处,已是足够。鸾夙只觉此刻自己的心已随着聂沛涵的话语渐渐深沉寒凉,方才想要与之相认的心思,瞬间消失无踪……

(本章完)


 日期:20130924 19:07
亲们,今晚沉鸾孽的更新挪到明晚,明晚2章连发。谢谢理解。QAQ

 日期:20130925 18:28
第35章:幽州奇遇(二)


聂沛涵,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当年对他施以援手的凌府诸人,然而他的心思,却早已不在报恩和念旧上了!

原来他也和其他人一般无二,都是觊觎着那传说中可得天下的大熙龙脉……即便不知龙脉到底是人是物,是方是圆,但他终究不能袖手旁观,眼看着别人有分毫机会能够逐鹿这天下。

鸾夙忽然无比庆幸自己无意中听到了这一番对话,更庆幸自己尚未将真实身份告知於聂沛涵。她早该想到的,他既然是南熙皇子,是誉满天下的慕王聂沛涵,又岂会志不在皇位?

聂沛涵与臣暄不同,他想要的已不单单是南熙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要的是这天下。

此时鸾夙的眼眶已有些微湿润,方缠她无意中窥听到的那一番话,已清清楚楚地将事实摆在了她面前——那一份在她心中长达八年的寄托与期望,终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的一场迷梦罢了。她所念念不忘的事,与聂沛涵心中的念想,从来都有所不同。

皇宫的确是个染缸,尤其似聂沛涵这种自幼与兄弟相争的皇子,又岂能逃离权势与王位的污染呢?难怪她再见到他时,竟没有认出来他是聂沛涵,只因无论相貌气质还是言行心性,他早已不是当年沦落北熙避难的涵哥哥了。


 日期:20130925 18:29
正如她也早已不是北熙相府中无忧无虑的闺阁千金。

原来他们都变了,所以再相逢时,才不曾认出彼此。

「芸儿不哭,我一定会再回来看你的。我起誓……」

「这是信物,以此为证……」

「说到做到,我们拉钩……」

「聂沛涵深受凌相大恩,来日必还。今日分别在即,请凌相受我一拜……」

……

黎都城外分别之景依旧历历在目,儿时的离别之语也从不曾忘却,然而不过八年而已,这一切温情怀念却已沦为一场不堪回首的利用与闹剧。

世事多麽可笑,命运如此捉弄,她的涵哥哥的确回来了,他们也再次相见了,然而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日期:20130925 18:32
倘若她想寻个依靠,她大可以将地图献上,虽说只有一半,但她相信已足以换得自己馀生无忧。

可她不甘心。更何况她曾经发愿,绝不会主动说出这件事,除非墨门传人来寻她……

鸾夙终是睁大双眼,强行将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又忍了回去。她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样的人,这样心思,这样的变化,已不值得她再为他掉泪了。

相比聂沛涵的深沉心思,她更相信臣暄的坦白磊落。

鸾夙环顾四周,自觉这里已不能再继续逗留下去了,聂沛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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