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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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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夙素手拍掉聂沛涵钳制自己下颌的手:「我与殿下素来玩闹惯了,虽说不大忌讳男女之妨,却也不想让芸妹妹误会。殿下还是注意些为好。」

「你知道她不是误会。」聂沛涵忽然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左手置在案上紧握成拳:「你那日为何要再去味津楼?你若不去……我几乎要这麽认了。」

鸾夙别过脸去,嘴唇微抽到底还是忍住了哭意:「我自去我的,与殿下无关。」

 日期:20131031 11:44
「无关吗?事到如今你还敢说无关?」聂沛涵额头已露青筋:「若是与我无关,那在你心里谁是新?谁是旧?你又为谁左右为难,难以决断?」

鸾夙仍旧不看他,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帘之中,渺远不知所踪。

「你早便知道了,至少初次从味津楼回来,你看了那三个字,便知道了。只是你一直在逃避,你假装不知道。」聂沛涵语中微急,一改往日沉稳之气:「我问过你的,那日我用透骨钉威胁你,你不肯说;还有冯飞的事,你也躲着;屈方离开烟岚的前一日,我又去问过你……」

聂沛涵此刻已是双目通红,可究竟是恼火还是懊丧,亦或是两者都有,鸾夙却说不出。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鸾夙,哪怕你对我透露过一点心思,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你应该知道,我会对你很好,尽我所能……可你没有给我机会。」他狠狠盯着她:「你是真的狠。」

 日期:20131031 11:46

「不是……」鸾夙的声音低若蚊蝇:「我有我的苦衷。」这一句辩解如此无力,不要说聂沛涵不信,她自问也不能说服自己。

聂沛涵恍若未闻。

「是从何时开始的?」他这一句像是自问,须臾他自己已给出了答案:「我是从秋风渡。当时我在想,幸好,事情尚在我控制之中。可到了烟岚城之後,我去京州覆命,路上我便觉得有些不妙……想必你不晓得,那时管家每日呈信禀报房州情况,都会特意说到你的饮食起居。」

聂沛涵颇为苦楚地一笑:「你看,连我府上管家都看出来了,还有丁益飞……甚至是凌芸。唯有你不知道。」

鸾夙仍旧强忍泪意,看着窗外并不说话。

 日期:20131031 11:49
聂沛涵的语调忽然沉了一沉:「真正失控是郇明再次掳走你之後。我甚至想过就此留下你,才会强迫你住进我的内院。你不领情也罢了,你瞒着我郇明的事,我也不是真的要逼你,那日拿着透骨钉不过吓吓你,可你却以为我会下手……」

聂沛涵几乎要将桌案的一角捏碎:「你那日说出来的话……你说我不尊重你,秘密你只会告知臣暄……最令我失望的是那句『若有来世,避君三舍』。」他忽然垂眸看向自己右手虎口处的伤疤:「当时我唯有告诫自己,聂沛涵,该醒了,若不痛一痛,你还要沉沦多久。是以我毫不犹疑地扎了自己……」

「可我是臣暄的女人。」她终於还是哽咽着打断了他。

聂沛涵再次哂笑,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她:「这不是问题……鸾夙,你知道的,这从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一直在逃避,你不想让我知道。」

「卡嚓」一声巨响传来,他们对面而坐的这一张案几,终是被聂沛涵硬生生捏断一角:「你若早些让我知道,我也不会应了臣暄,更不会进京请婚……如今走到这一地步,父皇的旨意下了,一切都没有退路了。」


 日期:20131031 12:01
「鸾夙,」他的声音终於恢复了深沉平稳,「你不该再去味津楼……你没有想过,东方误既能对我下这番判语,我又岂会容他在外?我已将他纳入麾下,你们说过的话,他皆会一一回禀於我。」

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十分沉闷。半晌,聂沛涵才又苦笑道:「我一直以为我会欣赏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可见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原来竟是我不知你,你不信我。」

我不知你,你不信我。

「不是的。」她想告知他,她有苦衷。她的姐妹小江儿已代她受了许多苦,她不能再剥夺她馀生的幸福。鸾夙张了张口,有那样一瞬,她几乎就要将身世如实相告了,然而「涵哥哥」三个字终究卡在嗓中,未能说出口。

鸾夙的泪水终於从眼底纷涌而出,顺着长睫划过面颊。种种委屈种种苦衷种种解释,唯能化作一句话,还是那一句她强自用来说服自己的话:「我是臣暄的女人。」

「但你哭了。」聂沛涵对她的口是心非恍若未闻,隔着桌案轻轻抚上她眼角泪痕:「你说你是臣暄的女人,你若心中坚定,你若甘之如饴,又为何要哭?你在我面前从不示弱,即便口中落了下风,心里也不服气。这一次,你终是为我掉泪了。」

 日期:20131031 12:02
@秦雨飘兮 1656楼 20131031 11:53:55。0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这个故事,都不知道为什麽~~或许是喜欢勇敢一点的女子

噗……在磨铁上,这女主是讨人嫌弃的货,果然还是天涯的亲们不玛丽苏。

 日期:20131031 12:03
听闻此言,鸾夙的泪水落得更凶,强自忍耐的抽噎再也无法忍住,无声的落泪渐渐变成有声的哭泣,合着窗外的雨水滴滴落在聂沛涵心中。鸾夙想要抬手拭泪,眼泪却越擦越多,唯有再次垂下眸来,任由泪珠滑落裙裾,好似那一日聂沛涵右手之上落下的鲜血,一滴一滴,浸入心扉。

「我与殿下身份悬殊,实难匹配……凌芸与殿下才是良配,而不是鸾夙。」她这一句,并不指江卿华,而是她自己。如此苍白无力,却是出自真心。

事到如今,这曾经龌龊卑贱身份後的真相,她已无法再对他说出口。

「你该给我一个机会,」聂沛涵不容她再回避,「既然天意让我知晓……」他死死握住她的右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新生的肌肤:「无论在你心里孰新孰旧,且让我与他一争。」

鸾夙试着抽回自己的右手,努力了半晌却是失败:「那你的婚事呢?还有你与世子的盟约?你已答允了他,难道要公然反悔?」

 日期:20131031 12:10
聂沛涵的手劲没有丝毫放松,只觉掌中传来的柔软令他再难舍却:「婚事大约是退不了了,父皇已下了旨,况且丁益飞还是我的老师……但我有分寸。」他坚定地看向她:「至於臣暄,我自有我的法子。你若最终选了我,一切後果我一力承担……我等着你的意思。」

窗外的雨渐渐变小,最终化作朦胧丝雨,鸾夙与聂沛涵站在檐下并肩而立,一人墨黑服色,一人素白衣衫,倒也相得益彰。聂沛涵伸手接着檐下雨水,任由它在指缝徐徐滑落:「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就像这雨,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把握不住。」

他一只手揽过她的肩,下颌抵着她的柔软发丝:「我从前总喜欢拿话噎你,其实私下里却寡言得很。我从没像今天说过如此多的话,但愿你都能明白。」

鸾夙双手抵在他怀中,轻轻点头:「我明白。」

「别让我徒劳。」聂沛涵用力地紧了紧怀抱,到底还是松开了手。

 日期:20131031 12:13
「我去拿伞。」鸾夙欲转身进屋。

「不必,」聂沛涵魅惑一笑,止住了她,「让我淋着,否则会愈加迷失。」他迈步踏入迷蒙细雨之中,回首再对她笑道:「就信我一次。」

「好。」她眼眶一热,报以微笑,目送他消失在一片细雨之中。

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飘入,鸾夙只觉面上又湿润了。她亦抬手任由雨丝轻抚掌心,再看着它们缓缓从她指缝滑落。

是谁曾经说过的,廊下细雨不过是一曲悲欢离合。

而她这一曲,已黯然唱尽。

她终究还是骗了他。若不骗他,只怕自己再多听一句,心城便会轰然崩塌。

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本章完,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应该还有1章的吧)

 日期:20131031 15:45
第60章:离别以前

「後日芸妹妹便要嫁过来了,我有些体己话想要与她说说,殿下可否准我去一趟将军府?」鸾夙拨弄着聂沛涵案上的笔墨,淡淡请道。

聂沛涵放下手中军报,眸光之中微有踌躇:「你若有话与她说,待她入了慕王府也不迟。」

「不一样的,」鸾夙笑着摇了摇头,「她若嫁作人妇,这话说着便无甚趣味了,待字闺中听着才好。」

聂沛涵眉头微蹙:「嫁作人妇?你明明知晓我当时为何请旨娶她,这是故意气我吗?」

「岂敢。」鸾夙连忙服软:「让我去吧,我与芸妹妹许久未见了。日後……日後她若知晓了真相,只怕怨我还来不及,我两也剩不下几日姐妹情深的好时候了。」

聂沛涵撩起鸾夙一缕发丝,放在手中宠溺把玩:「也唯有你能教我束手无策……去吧,我命岑江护送你去。」语气之中满是无奈。

鸾夙故作羞赧一笑,敛去了眸中的落寞哀伤。

 日期:20131031 15:59
*****

「啪啪啪」三声轻响传来,江卿华起身前去开门。门外立着的年轻女子身段窈窕,风姿绰约,正是浅笑嫣然的鸾夙。

「小姐!」江卿华大感惊喜,忙拉着鸾夙进了屋子。

「怎麽还改不了口?芸妹妹?」鸾夙刻意将最後三个字咬得极重,边笑边迈步进了门。

「是芸儿失言……姐姐怎得来了?」自聂沛涵下聘之後,江卿华日日足不出户,虽说待嫁闺中满心欢喜,却也着实闷得有些发慌了。

「你与殿下大婚在即,我便央了殿下来瞧瞧你。」六月的烟岚城暑气正浓,鸾夙抬手轻拭额上薄汗,衣袖掩去了一丝愧疚神色。

江卿华闻言又是一喜,面上也掺着几分羞红:「是殿下教姐姐来的?」

鸾夙颔首微笑:「後日便是你出嫁的好日子,你我姐妹二人也得说说闺中体己话。」

若是江卿华心思再细腻一些,便能觉察出鸾夙这句话中的不舍之意,然而即将嫁予聂沛涵为侧妃的喜悦已教她冲昏了头脑,她并未发现鸾夙有任何异样之处。

鸾夙在屋内坐定之後,便将自己腰间的半枚玉佩取出,郑重塞入江卿华手中,语中不乏唏嘘之意:「从今往後你便是这玉佩的主人。小江儿,这是我最後一次这样唤你……下次咱们再相见,大约你已成为堂堂亲王的侧妃了。」


 日期:20131031 16:07
江卿华握着鸾夙的玉佩,又取下颈中戴着的另外半枚,缓缓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图案。她面上浮起一黯然神色,话语也带了几分愧意:「小姐可会怨我?这一切本该是小姐的。」

「岂会?有因便有果,我自有我心中所求。若说怨愤,也该是我亏欠於你。」她紧紧握了握江卿华的手:「你要记着,不到万不得已,你足踝上的图案,绝不能说出去。」

江卿华面露迷茫神色。当初小小年纪的她被父亲唤去相爷书房里,不明所以地被绘下了足踝上这幅图案。它看似是一座云雾缭绕的深山,可这图案究竟是何意,她并不知情,只隐约知晓是个大秘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与人听。这个疑问埋藏在她心里长达九年,也曾令她吃尽了苦头,今日她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即便不能问个水落石出,至少也要解开一些心中疑团。

「我足踝上的图案到底是什麽?与那个龙……龙脉究竟是何关系?」江卿华蹙眉相问。

鸾夙闻言微有沉吟,她决定不再给这个命途坎坷的女孩增添任何心理负担:「这图案是什麽并不打紧,你只需记得,此事连慕王也不能说。你若说了,他便不会真心待你了。」

 日期:20131031 16:25
但凡牵扯到聂沛涵,江卿华皆会一一妥协。这样的爱情虽然卑微,可瞧在鸾夙眼中,也未尝不是一种聪明的圆满。她如愿看到江卿华似懂非懂地点头:「我记下了,日後殿下若问起来……我便说……便说是儿时玩闹绘下的。」

「如此甚好。」小江儿看似迟钝,其实心中极能分得出轻重。鸾夙只觉放下了一块心中大石,即便走也能走得更为安心,遂再向江卿华问道:「丁将军可在府上?我有些私事要与他说说。」

江卿华闻言犹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如实回道:「丁叔叔在书房,我带小姐去见他。」

鸾夙跟着江卿华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人便已到了将军府的书房,果见丁益飞此刻便在屋里。

江卿华率先入内与丁益飞说了些什麽,鸾夙便瞧见他沉了脸色,极为不耐地朝门外的她瞥了一眼。须臾,江卿华已迈步而出,冲着屋内微抬下颌,示意自己可以进去。

鸾夙款步入了书房,刚刚俯身行过礼,耳中便听得丁益飞道:「殿下与芸儿成婚在即,姑娘怎好来我府上?」

 日期:20131031 16:45
鸾夙知他对自己向来不喜,只因自己阻隔了江卿华的姻缘。这本也无可厚非,反之恰好说明他待「凌芸」极好,至少是愿意给她寻个好归宿的。

其实鸾夙此来将军府,探望江卿华只是个幌子,欲见丁益飞一面才是真。她平日并没有机会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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