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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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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温水。
鸾夙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却还是感到头脑昏沉,或许是她不愿意清醒过来,面对这令人羞赧的丶陌生的躯体。她能察觉屋内忽然有了黄晕的烛火,便将脸再往被褥里埋得更深一些,想要避开这刺目的丶打扰她睡眠的光亮。
足踝处分明正被人轻轻地抚弄,但她已顾不得那许多,她此刻只想睡,埋进被褥里睡到天荒地老……
再醒来时,窗外天色已是大明,鸾夙倏然睁大双眼,撩起床帐一角发现臣暄正坐在对面的案前,身披单衣丶面带浅笑,也不知是在提笔写些什麽。
鸾夙很想起身,毕竟看着时辰已然不早。可臣暄还在屋内,他的不整衣衫和她的光裸身体无不提醒着昨夜那旖旎的情事。她恼,她羞,却知道怪不得别人,是她自己不够坚定。
她明明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麽,更何况是那样的夜色,她又赤着玉足任他摆弄……
可她仍然默许了……如今虽觉得难以启齿,但却并未觉得後悔。这大概便是所谓的「自讨苦吃」吧!
日期:20131120 14:42
其实也算不得什麽「苦」,比起旁的女子,她已足够幸运能遇到臣暄。倘若不是他的克制,她恐怕三年前已是他的人了。毕竟他在闻香苑摘了她的牌子,与她有过协议,如今还替她报了父仇。即便他不娶她,不喜欢她,她将自己交给他,也不过是践约而已。
只是如今他们已彼此相许,这份深情便让昨夜的亲密有了更合理的解释。虽然逾越,可他与她都不是恪守迂腐礼节之人。
他曾游戏花丛丶身经百战,她也浸淫风尘丶耳濡目染。
鸾夙又开始在榻上纠结於是否起身。是继续装睡?还是厚着脸皮问他时辰?想了片刻,她决定继续装睡。
可臣暄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仍旧俯首在案上笔走龙蛇,口中却是对着她道:「夙夙想要睡到何时?」
鸾夙听着他语中的淡定自若,直恨得咬牙切齿。
臣暄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回话,遂头也不抬地再道:「再不做声,我亲自抱你起来。」
「不要!」鸾夙顿时脱口而出,言罢又紧紧裹在被褥里,咬着下唇不愿再开口。
臣暄此时恰好停笔,披着衣衫走至榻前,冲着帘帐淡淡道:「夙夙这是要我动手了?」言罢他便瞧见榻上动了一动。
他过往所遇到的女子大都热烈奔放,偶有娇羞者,也是欲拒还迎。可他知道鸾夙不是,她是真的脸皮薄。这样想着,他不禁又生出几分爱怜之心,昨夜的情不自禁便再次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他感到自己的昂藏又有几分勃发。
臣暄不由自主地撩起帘帐,一眼便看到裹在被子里那张羞红欲滴的娇颜,不禁大笑着连人带褥一起抱在怀中,低低在她耳畔轻道:「辰时了,还不起身?」
被褥里传来细弱蚊蝇的声音:「殿下出去,我便起身。」
臣暄强忍住胸腔里的笑意,假装从榻上起身:「好,我命丫鬟进来服侍你梳洗。」
日期:20131120 14:54
鸾夙感到榻上一轻,随之又听见了开关门之声。她等了片刻,猜测臣暄已走得远了,才将被褥扯下,长舒一口气。她低眉瞧了瞧胸前的粉红吻痕,再看看榻上那一片处子落红,心中有些恼怒昨夜臣暄的放纵。
鸾夙轻轻撩开榻上的床帐,欲探首寻找她的绣鞋,岂知脖颈还没伸出去,却忽然被人一把抱住,这一次臣暄可是拨了半边被褥,将她光裸的上半身抱在他怀中。
「你!你!你……」鸾夙羞愤交织,护着胸前春光,舌头已然打了结。
「我什麽?」臣暄在她耳边低吟,手掌不住摩挲着她的玉颈,隐隐有向下滑动的趋势。
也不知是被箍得窒息还是生气所致,鸾夙不禁大口喘着气,索性阖上双眼不去看臣暄得逞的坏笑。
臣暄的目光亦落定在她胸前的片片粉嫩之上,目光划过一丝歉意:「是我昨夜太过孟浪了。」言罢却又轻轻含上她的耳垂:「夙夙也该体谅我,都忍了这麽久……」
「臣暄!」鸾夙羞得说不出话来,唯恐他再口不择言,急急阻止道。可这两个字却轻易唤起了彼此对昨夜的印象,臣暄清晰地记得,鸾夙在他身下娇吟出这两个字时的妩媚诱人。
如此一想,他身下的昂藏已灼烫得不可自制。但是他不得不隐忍,他怀中的娇躯昨夜刚承受过狂风暴雨,已经不起再次「摧残」了。臣暄遗憾地轻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瓶伤药,这是今晨他去向药师黄金梧讨要的,最宜在女子落红之後涂抹伤处。
他面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将药瓶在鸾夙面前晃了晃:「我来给夙夙上药可好?」
「上药?」新的话题取代了鸾夙的羞怒,她不禁问道:「上什麽药?」
「伤药,」臣暄的声音忽然低下来,「涂在患处……」
鸾夙闻言愣了一瞬,待看清臣暄的轻佻笑意之後,才明白过来他所指的「患处」在哪里,连忙挣扎道:「你出去!你出去!」
臣暄发觉自己逗弄鸾夙上了瘾,仍旧抱着她笑道:「夙夙还上药吗?」
鸾夙的面色已堪比夜晚的红烛,那表情分明是抗拒。臣暄见状低低再笑:「总不能因为脸皮薄,便为难自己吧?我看还是上药好得快一些……我为昨晚道歉。」
鸾夙这才稍稍妥协,羞赧道:「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自己上药?」臣暄笑得更为放肆:「夙夙这是撩拨我吗?」
听闻此言,鸾夙再也顾不得春光外泄,将双腿从被褥中伸出,使劲在臣暄身上踹了一脚:「出去!」
日期:20131120 14:58
鸾夙自问已用了十分力道,这样一脚踹出去,臣暄难免受痛。她以为臣暄会躲开,岂知他却硬生生受住了,这倒是教她有些无措。只是她忘记了,她昨夜已被臣暄「折腾」了一个晚上,哪里还有多馀的力气?即便是拼尽全力,那劲头对於常年习武的臣暄而言,也是软绵绵的。
鸾夙看到臣暄的眸光变得深沉起来,在她身上来回逡巡。这目光她昨夜看过多次,已无比熟悉。鸾夙有些害怕,连忙垂眸一看,才发觉自己已然将被褥蹬开,除却私密处还被遮盖着,她全身已尽数裸露在外,春光无限。
鸾夙立时感到自己被压倒在了床榻之上,臣暄带着情欲的话语便拂面而来:「夙夙……让我为你上药……我有分寸。」
鸾夙仍然想要挣扎,却抵挡不住臣暄的热烈攻势。他的确有「分寸」,没有动口只动了手。鸾夙看着他将瓶中的药膏倒在左手之上,顺着她的小腹缓缓下移,停留在了她难以启齿的那个部位。
冰凉的触感随即传来,带着些许薄荷的清爽。鸾夙被激得全身一震,也不知是药膏的刺激,还是臣暄手指的刺激。她听到了他的低笑,她唯有紧闭双眼任他摆弄。她感到他的手指探了进去,在她的紧致之内来回摩挲。原是有些疼的,大概是药效使然,逐渐的她也就适应了,并且有些贪恋他指上的凉意。
「这样紧……」臣暄的调笑再次传来:「看来你很喜欢我为你上药。」
鸾夙打定了主意,无论臣暄说什麽,如何说,她都不会理他,也不会回应一句。
臣暄见状不欲罢手:「不理我?」他的手指开始在她体内不安分起来,那已不是单纯的抹药,而是极尽调情,是挑逗!
鸾夙死死咬着下唇,将双腿紧紧并拢,想要以此逼迫他抽出手指。他们此刻已是在对峙,没有一方愿意缴械投降。
日期:20131120 15:00
臣暄的手指又加快了一些,另一只手也开始回味着昨夜的冰肌玉骨。鸾夙感受到他已从单手动作向双手发展,可她只能紧闭双腿,紧咬下唇,无言地抗拒着他的撩拨。
臣暄手上的药膏渐渐融化在鸾夙温热的紧致之内,他笑了,在她耳边威胁道:「喜不喜欢我为你上药?再不说话……就不用手指了……」
鸾夙倏然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臣暄,他竟然……他竟然说出这样不堪的话来!鸾夙很气愤,却到底无法抵抗体内的冰凉与灼热,还有身上孟浪之人的孟浪之语。
她十分着恼,败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却害怕他言必行丶行必果,当真会不顾一切白日宣淫,便只好在他身下苦苦哀求:「殿下……求你……」
臣暄的手指微微停顿,仍没有抽出:「先回答我,夙夙喜不喜欢这样上药?嗯?」
鸾夙简直欲哭无泪,被迫喘息着顺从他:「喜……欢……」
「你的身体早已喜欢了……」臣暄满是得逞的坏笑,将两根湿漉漉的指头举到她的面前,无言地让她感到难堪。
「夙夙不必羞怯,」他见状在她耳畔低低开导,「传宗接代是这世间最神圣的事……」言罢已情不自禁地将下身一沉,某样坚挺便取代了他的手指。
鸾夙「啊」地一声惊呼出来:「臣暄!你这个混蛋!骗子……」
(捂脸,完毕)
日期:20131120 18:45
@花姑姑姐姐 2367楼 20131120 17:41:16
楼楼是坏蛋
过了这个月,妾心更完了,沉鸾会加快速度的。
日期:20131120 23:59
@洋气的咸菜 20131119 21:34:45
磨铁app上买不了嘛,妾心如宅可以买,这本买不了
貌似新上的书,还没过审?过几天就好了~
日期:20131121 16:11
第84章:千面臣暄
两人一直缠绵至巳时才相继起身。令鸾夙颇为讶异的是,臣暄已然将她足踝上的图案誊到了羊皮卷上。她想起昨夜微亮的烛火,还有今早臣暄伏案书写的东西。
原来他是在画图。
鸾夙拿过羊皮卷与自己足踝上的图案比对一番,倒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可她仍在生他的气,便没有开口称赞,也不与他说话。
「娘娘足踝上的刺青时间经久,洗是能洗掉,只怕要受些苦头。」药师黄金梧立在鸾夙的屋子前,恭谨地对臣暄禀道。
「受些苦头?什麽苦头?」臣暄不禁蹙起眉峰。
「足踝是要褪层皮的,至少也要敷上半个月的消肿药。」黄金梧并未隐瞒,如实答话。
若是换做臣暄自己,这点小事根本称不上「苦头」。可若要换做鸾夙来承受,他心里着实有些不忍。但不忍归不忍,他也知晓倘若不洗掉这图案,日後难保不会惹出更大的事端。
只这微一沉吟,臣暄已立刻做出了决定:「想法子教她别太难受。」
黄金梧仍做恭谨状:「草民遵命。」
日期:20131121 16:14
「下去准备吧,」臣暄已恢复了淡定的表情,「事不宜迟,就在今晚。」言罢不等黄金梧回话,转身便进了鸾夙的屋子。
鸾夙正隔着帘帐在穿罗袜,馀光瞥见进屋之人,头也不抬,遑论招呼。
臣暄无奈地叹笑一声,撩起床帐赔礼道:「夙夙就原谅我这一次……我是情难自已。」
鸾夙手上动作未停,一边穿罗袜一边冷嘲:「您是堂堂北宣太子,夜夜笙歌也好,白日宣淫也罢,谁又敢说个『不』字?」
臣暄知晓她还在为今晨「上药」之事而生气,见她此刻对自己冷言冷语,愈发添了几分内疚:「是我孟浪了……任夙夙处置。」
鸾夙要的正是这句话,她仔仔细细地穿好绣鞋下了床榻,问道:「是否我说什麽殿下都依着我?」
臣暄无奈点头。
鸾夙乾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声音却带了几分低絮的羞怯:「这一路往返,还请殿下自重……分房歇息。」他们这一路上一直以礼相待,可经过昨夜与今晨之後……鸾夙以为臣暄须得克制一些,她怕他会夜夜纠缠於她。
臣暄闻言立时蹙眉。她竟要与他分房?且还是「往返」之程?从前也就罢了,然他如今已食髓知味,又如何受得住?
可臣暄没有办法,他知晓鸾夙的性子,他若不答应,她这一路都不会再理睬他……关键南熙已隐隐在望,他不想让聂沛涵看到他们这副样子,对她再起了觊觎之心。
臣暄只得妥协:「都依夙夙。」
鸾夙这才强忍羞赧,缓和了脸色:「殿下乃是一国储君,自当言而有信。」
日期:20131121 16:24
「这是自然,」臣暄见鸾夙态度有所松缓,亦噙了调侃之笑,「我若食言,内帏之中,任凭夙夙处置。」
内帏之中……鸾夙又红了脸,顿觉自己气焰全消。她不欲再在此事上多纠缠,忙撇开话题问道:「药师何时来?」
臣暄这才敛去玩笑神色:「今晚戌时,夙夙也许会吃些苦头。」
鸾夙早有心理准备:「我受得住。」
她总是这样嘴硬,假作坚强。臣暄只觉心中一软,不由自主欲将鸾夙揽在怀中,岂知手臂却揽了个空。只见鸾夙弯腰从他双臂之下逃了过去,目中带着几分得意。
果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臣暄发现自己的确太过急迫,早知如此,今晨他倒不如浅浅逗弄她一番,总好过如今吓着了她,连他的怀抱都这样抗拒。
臣暄又想起了方才被迫接受的「分房」条约!
日期:20131121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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