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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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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陈运来却很不虞地甩甩头,“姜家人算盘精着呐,姜万才给了一笔嫁妆,但是又搞了个婚前公证,说是将来可以用来一起投资,但本金和收益都必须作为婚前财产算在姜琴芳的名下。”

孟谨行怔住了。

“狠吧?”陈运来摇头,“我们这儿遍地生意人,但没人会跟自己家里人计较这些,想不到姜家人思想先进成这样,学西方人那套!我这些天,被家里人笑得头都抬不起。”

孟谨行拍拍他的肩,无声地安慰。

婚姻一旦成了生意,生活的美好便少了一半。

孟谨行突然很不看好陈运来的这桩婚姻。

翌日,招商团根据雁荡方面的安排,参观了雁荡龙升成衣厂、雁荡福华贸易公司、雁荡仲娟家具公司等五家企业。

申城雁荡商会于当日晚间又安排了晚宴,白天被参观的五家企业的老板全数到场,翁灿辉与市招商局局长余满娃当晚表现抢眼,与所有参宴的商界人士交流频繁,翁灿辉更是酒来不拒,没有一点要人挡酒的意思。

宴散后,孟谨行与徐非凡一起将翁灿辉送回房间,然后各自回房。

商会当晚安排招商团人员在凤飞娱乐城唱歌,孟谨行洗完澡后便离开宾馆前往,却在宾馆大堂巧遇一位来出差的燕大同届校友,干脆打电话推了唱歌的活动,与校友一起找了个夜排档,把酒话别情。

接下来两天,孟谨行白天参与招商团与企业家座谈,介绍申城、长丰的投资环境,晚上喝了陈运来两顿喜酒。

他也是到喜宴现场才知道,原来陈运来老家的风俗,婚礼要办整整一周,几乎连整个村的乡亲、少有来往的远房亲戚都会请到。

正月初九,招商团一行返回申城,并于初十晚间到达申城,长丰一行人在申城住一晚后,于第二天参加了市政府举办的招商汇报会。

翁灿辉在汇报会上提出了申城新一年度的招商目标,要求把招商引资工作变为申城的一把手工程,学习雁荡先进经验,各级党委政府都要由一把手亲自主抓招商工作,乡镇更要实行招商引资一票否决制,与领导干部的前途直接挂钩。

他为此还提出了“谁赶走一个外商,就砸谁饭碗”、“老板不分大小、钱不分多少,只要把钱花在申城就好”的口号。

在此口号下,他建议以桑榆旅游示范区为试点,招收外语专业的聘用制大学生,分片包干乡镇招商引资工作,工资方式采取保底加提成。

要求招商部门不要坐井观天,主动走出去,到海外和沿海发达地区,设立长期的招商机构。

对于在招商工作中引进资金,或担任中介为申城引进资金的单位和个人,实行重金奖励政策,按引进外资的多少,由财政发放奖励资金……

孟谨行默默地做着笔记,心中对翁灿辉提出的大招商既赞成又担忧。

赞成的是,无论申城还是下面县市,都需要把自己晾出去,才能让更多的人认识到这里的发展机会。

担忧的是,正所谓家有梧桐树引得凤凰来,申城从市到县,目前并没有完整的发展纲要,靠东打一抢西放一炮的方式,引进来的项目势必良莠不齐。

另外,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出发点虽好,但眉毛胡子一把抓,把什么项目都招进来,这对申城的长远发展必然不利。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孟谨行对翁灿辉提出的两个口号并不苟同。

作为一名科级干部,孟谨行对市里的政策是不具备议事资格的,但这不代表他作为长丰的招商主要负责干部,没有资格为县政府的招商新政出谋划策。

从申城回长丰的一路上,他的脑海中就一直围绕市里的新政策,思考如何向肖云山汇报,让长丰在此基础上制定更完善的招商政策,他希望一办一局不光要为长丰引进资金,更要为长丰的长久发展考虑,只有每个项目都适合长丰的发展特点,招商引资才能真正造福当地百姓,促进地方经济长足发展。

赵涛在孟谨行闭目沉思的时候,多次从反光镜里看他,直到孟谨行有一次偶然睁眼,发现赵涛在看自己,便问:“有话要跟我说?”

“哦,也没什么,您要是累就继续休息,我这事不重要。”赵涛连忙说。

孟谨行笑了笑,“没事,你说吧。”

赵涛tiantian嘴唇,说:“其实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是白大姐,他儿子在学校跟人打架,把人打伤了,学校要开除她儿子,她想尽办法,学校很坚持。现在,那孩子离家出走了!”

孟谨行眸色一暗,“现在不是寒假吗?”

“高三啦,寒假都在补课。”赵涛说着,又偷瞄了孟谨行一眼,“她儿子打的,是小钮的弟弟。”

孟谨行神色一凛,心里立刻有几分明白。

“孩子出走多长时间了?”他问。

“两天了。”赵涛说,“白大姐急得不行,报了案,但公安局就是让她等消息,实在求不到人,她才打了电话给我,问能不能请领导给想想办法?”

孟谨行沉吟一下道:“回去直接去公安局吧。”

第141章 何足惧哉

进入县城,孟谨行给蔡匡正打了电话,结果蔡匡正说有任务,有事晚上一起吃饭聊。

孟谨行只得先回单位,一进办公室就把曹萍叫了来。

“领导考察回来有新指示?”曹萍进门笑问。

孟谨行递给她一个盒子,“送你的。”

曹萍接了笑道:“这么好,还有礼物。”

孟谨行指指椅子,“坐一会儿,找你来是想问问白凤儿子的事。”

“她打电话给你了?”曹萍反问的同时,人已坐下。

“打给赵涛的。”

“事情经过很简单。就是小钮的弟弟钮灵峰在学校说魏忠奎要坐牢,白凤的儿子魏明一直不知道自家老汉儿被抓的事,俩人吵了起来,还动了手,钮灵峰被打惨了报警,魏明在派出所得知魏忠奎真的是被抓了,回家又与白凤大吵一场。”

“然后出走了?”

曹萍点点头。

孟谨行道:“孩子一直没消息?”

“失踪这种事,在长丰每周都会发生两三起,找回来的有,但概率很低。”曹萍说。

“局工会有没有派人帮助白凤一起寻找?”

曹萍一怔,“应该没有。”

孟谨行面色一沉,“魏忠奎有罪,法律会审判他,但祸不及妻儿!白凤作为招商局的成员,家庭发生剧变,党委和工会组织本就应该多加疏导和关心,现在又发生孩子失踪这样的事,更应第一时间出面与警方协调,配合一起寻找,但是,你们在做什么?”

孟谨行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窗外道:“曹萍,我们不能总是等到出事以后去做救火队,而是应该让我们每个团体都发挥起各自的作用,事事想在前面、想周全,这样才能让每位同志在工作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能够全心扑在工作上。”

曹萍没吱声。

她兼任着招商局的工会主席,孟谨行这番话是明确对她的工作提出了批评,让她心里着实很不舒服。

但她又不能否认孟谨行的想法正确,也就少了辩解的理由。

孟谨行也是点到即止,曹萍虽然作风豪爽,但终究是女同志,他认为批评还是要适可而止。

他快速结束了单独谈话,通知办公室老徐,替他通知几位副手全部到他办公室,一起就翁灿辉在招商汇报会上的报告,进行一次讨论和领会,然后在一办一局开展正式学习,向县委、县政府提交新的招商计划,同时也通报了此次雁荡考察的一些成果,要求招商一股抓紧跟进,努力促成投资合同的签订。

晚上六点,他到了广汉火锅,蔡匡正与他几乎同一时间赶到。

俩人对彼此脾性都已有了一定了解,所以这样只有他们俩的场合,都尽可能选在随意一点的小饭店。

点了一个火锅,叫了几瓶啤酒,俩人边吃边聊。

“回来就找我,是为麻岭隧道的事吧?”蔡匡正喝了一杯啤酒问。

“这事待会再谈。”孟谨行晃一下筷子,“我是想问问魏忠奎儿子失踪的事。”

一听这个,蔡匡正放下了酒杯和筷子。

“我听局里的人说了,派出所已经帮着找了学校、老师和每一个同学,但都没有消息。”他说,“魏明这孩子就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问窗外事的那类学生,平时和同学、老师交流就不多。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我的分析是他一时接受不了,躲起来一个人疗伤。”

“你觉得他不是离家出走?”孟谨行也放了筷子问。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蔡匡正说。

“你既然觉得孩子是躲起来疗伤,自然可以顺着这方向着手试试。”孟谨行说。

蔡匡正瞄孟谨行一眼,“白凤的心情我很理解,但警力有限啊,她提供不出更多的线索,孩子如果不想让大家找到他,真的找起来困难。”

“蔡头,白凤是一办一局的人,家里遇到这么大事,我作为领导不能不闻不问!”孟谨行正色看着蔡匡正,“警力有限这点我也理解。你看是不是这样,你们派一名同志负责指挥,招商局由工会派同志协助跑腿,行不行?”

蔡匡正立刻笑笑说:“你都开这口了,我能说不?”但他马上又说,“不过,你这么大张旗鼓帮白凤母子,可得提防贾天德父子心里不爽。”

“有什么不爽的?”孟谨行冷哼道,“我帮的是白凤母子,又不是魏忠奎。”

蔡匡正撇撇嘴没有在这事上绕,即刻说了麻岭隧道的调查进展。

听完他的叙述,孟谨行有愤怒,但也暗暗松口气,身处官场,他从内心里不希望真有人因为想掩盖什么,而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

但他还是谨慎地向蔡匡正确认,“也就是说,突水事故百分之九十是偷采引起的?”

“不错!”蔡匡正很肯定,“虽然老板金麻子和七胖子跑了,但装雷管的周老五仗着自己只是受差遣没跑,老柴与这个人一起在梁敬宗的石场干过,套着交情把事情问出来的。”

“这人控制了吗?”

“暗中控制了。”蔡匡正说,“不过,这件事,另外还有一个发现。”

孟谨行正吃着菜,也没抬头,随口问:“什么发现?”

蔡匡正瞧瞧孟谨行的脑袋,凑近了说:“周老五干这一行有年头了,对山体结构有点土经验,开山前一天,他察看过几个装药点,发现围岩断裂严重,裂隙不但杂乱,而且充泥现象普遍。他当时就跟金麻子和七胖子说了这事,建议换个地方开采,金麻子、七胖子当时没反对,说再商量商量。”

他说到这儿,孟谨行已经抬起了头,“周老五说,第二天七胖子接了个人来,看了现场在工棚里商量了好一阵,最后七胖子通知周老五,照炸不误,反正隧道早封了,塌了也不碍事。”

“去现场看的人是谁,查到吗?”孟谨行立刻问。

“我让周老五描绘了那人的形象,你看看。”

蔡匡正说着拿出一幅素描像来,画上的人看上去像有五十多岁,半身侧像上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那佝偻的背脊,还有那对看起来没有神采的眼睛。

“姜庆春?”孟谨行脱口道。

“呵,我画完也很吃惊。”蔡匡正道。

孟谨行的四肢有点儿冷,他搓搓手臂道:“没把跑掉那俩找出来前,你这画像最好不要轻易拿出来见人。”

蔡匡正点下头,又说:“我查了隧道封闭的原因。”

“是什么?”

“改造施工。”

孟谨行看着蔡匡正说不出话来。

蔡匡正迎着他的目光说:“谨行,这件事查到现在,可以把金胖子他们当作罪魁祸首扔出去。但我是副局长的同时,首先是一名警察。麻岭隧道封闭这件事疑点太多,姜庆春在明知隧道仍有不少车辆通行的情况下,给外地来偷采的金麻子、七胖子出继续开采的主意,更令人齿冷……”

他吸口气道:“没查以前,我心里有很多顾忌。可查到这个程度……我跟你说句实话,就算你上面没人撑着,你心里也不愿再深究这事,我都要查到底了!只有把真相找出来,给那些冤死的人一个交代,我才能对得起穿着的这身衣服。”

孟谨行深深地看了蔡匡正一眼,很欣慰自己没有与他相识一场!

“是兄弟就一起扛!”孟谨行说,“大不了拼却头上乌纱,何足惧哉?”

“好!”蔡匡正举起杯子,“兄弟,走一个!”

“干!”

两只酒杯,“哐啷”一声碰在一起,像他们心底的誓言,清脆而响亮。

……

雷云谣在孟谨行回长丰的第三天来电话,声音极为兴奋,“谨行,我妈同意我们的事了!”

“真的?”孟谨行一阵狂喜。

“真的,你爸妈一起来申城,跟我爸妈谈了很久,终于成了!”

“太好了!”孟谨行拎着电话站起来,原地踱了几步道,“是你来长丰,还是我去申城?我们得庆祝一下!”

“我来吧,周叔叔正好要去观山,我搭他的车过来。”

挂了电话,孟谨行忍不住隔空狠挥了两拳,人生大事终于定了!

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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