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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情 (欢情薄 的旧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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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是常来这里的,上前敲了半日门,却始终没人来开门。他愣了一会,也不拍门环了,一掌接着一掌直拍在黑漆木门上,手掌渐渐拍红了,天色一点点昏暗下来,手掌上拍破了皮,一掌掌的血手印映在黑漆门上,触目惊心,小安也不觉得疼,只顾拍了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路过的行人拉了他道:“小官,这里没人住啊, 我才从这门过你便在这儿拍门,这时候怎么还在这里?你来瞧瞧。。。。。。”说着拉了小安走到门柱边看却是一张贴子写着求租的字样。 

  小安呆呆看了那贴子,半晌才对他笑了一笑,那人顿时呆了,回过神来人却已经不见了,那人揉了揉眼,心想这孩子生得这般标致,做的事却好生古怪,又突然间不见了,那难道不是人是个妖不成?不然什么人能生成那样俊俏一张脸?这人吓一跳,看那黑漆门上的血手印,天将黑未黑,瞧上去更是诡异。这人吓得出了一身的透汗,拔脚便跑回家去了。 


  小安一进房中,前脚进屋,后脚便有人跟了进来,却是一同学徒的秦孟,一张脸方正狭窄有如秦孟般,店里众人便叫他做秦孟。这秦孟自小安进店便有心勾搭,只是店里另有两个学徒也是一般意思。小安哪里瞧得上这些人,只在三人中间周旋。正好这日那两人却回家去,店里只剩下他和小安两个学徒。 


  这时见小安失魂落魄自外边回来,但悄悄跟了进来,从后面一把抱住道:“小安,今日里便可陪我一回吧?” 

  小安便由他抱着,却不挣扎,如在往日早就嚷了出来,秦孟心中一喜,这事有了三分。又把手伸到他衣服内撩拔,小安仍是由他。秦孟性发,攥住小安身子便压在床上。 

  天色有些暗,小安雪白的身子便更显眼,秦孟想他非止一日,此里真抱在怀里,犹恐是梦,将他身子上下吻了个遍,小安便如死人一般,由着他动作。不一会儿儿两个人都脱得赤条条的,那秦孟几乎连气也要喘不上来,那话儿在小安身上摩挲着,只因他没料到此番这样容易得手,心里又是喜又是激,分开他双腿,眼见得小安雪白的后庭裸裎在面前,秦孟血全涌上脸,眼里几乎冒出火星来,才挨着后|穴口,顿时就一泄如注。浊液喷在小安下身,那秦孟慌忙替他拭了,小安也不作声,翻过身趴在床上,死气沉沉地躺着。 

  怎奈那身子蜿蜒在床上,若隐若现更是引人,秦孟伏在他身子上乱亲,口里边喘边道:“好小安,没能尽兴,这时候我又硬了,好歹再让哥哥来一次。” 

  小安懒洋洋翻过身子,将一双腿儿搭在他胸前,腰身微微一挺,后庭处便直抵在秦孟的性器上,秦孟下身直竖了起来,喘着粗气道:“好好,亲亲小安,真个是荡死人,便是女人也没你这般好处。” 

  小安只是喘着气不发一言,分明是个任他所为的意思,秦孟不再费话,手摸向小安后|穴;一边挺进一面道:“好兄弟,我有了你,这生世连妻也不用娶了。” 

  话刚说完,还不曾入得进去,白小安双腿猛地一蹬,几乎将他踹下身来,忙乱中抓紧了床沿这才不曾跌下去,还没说话,却见小安一咕噜坐了起来,道:“出去!” 

  秦孟哪里料到他翻脸这般快,只当他与自己说笑,便涎着脸笑道:“好小安,哥哥情发了,这时候莫来取笑!”说着便又要爬上小安身上,小安一闪,衣服也不穿,赤条条跳下床来道:“出去!你不去,我便去找了掌柜的,说你奸了我!” 

  秦孟见他横眉冷对,那秦掌柜好生看承小安,店里都知道。如果真这般走去说奸了他只怕脱不了干系,只得下了床,慢慢穿衣服。小安却卷了他的衣服扔在他身上,三两下将他推出房门,嘭地一声死死关了门。 

  已经是秋凉得很了,小安赤着身却不觉得冷,倒在床上睡了,夜里醒过来,却是梦里哭湿了枕头,满面都是泪,拿被巾擦了,再合眼睡去。 


  小安是个好强不吃亏的性子,心里油滚似的煎熬着,脸上却一丝儿不露,照常地在柜台上招呼客人,迎来送往,只是面庞儿却日见瘦了。 

  这一日在后院帮着坐店的人验货,却见秦掌柜走来说顺天府尹府中订了货着小安送去。小安应了一声,拿了单子带了杂役过去。那府尹府却在汴河边上,隔着桥只见对岸七八棵柳树遮着,微露出朱漆红门来,远远便看见府门外两只石狮子蹲着。 

  小安却没来过这里,进了府,好半天才找到管事房。那管事的一一点了货,两下交割明白,小安便要走,却听那人道:“小官慢行一步,我们老爷还有些话要交待。你在此略等一等,我请老爷过来。” 

  不多时,便听得门外靴声响,一人推了门进来,转身又掩上门,小安却呆了一呆,来人身穿大红官袍,面上微微而笑道:“小安!” 

  这人面色白晰,容貌清朗,正是李堤,往日绿色官服换着大红,衬得面色十分红润,小安见了他也不知是喜是悲,只拿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李堤见他这样将他抱在怀里道:“你就是这个样儿招人,叫人放不下心来。” 

  小安被他抱在怀里,鼻中嗅到熟悉的体味,抬起脸来道:“你升了官,果然是不一样了。” 

  李堤道:“嗯,我搬家时很急,又忙没功夫来跟你说,今日好容易才抽点儿空子。” 

  小安轻轻挣脱他道:“你才从衙门回来吧,别弄脏你的官服。”李堤笑道你说得是,脱下了官服放在一旁,又拉过他,小安甩开他道:“我要回店里去。” 

  李堤一愣,他是个聪明人,立知究竟,笑道:“小安,你可是在生气?这些日子冷落了你,这婚事来得急,我忙得头也大了,你就别和我作怪了。” 

  小安看他提起婚事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心里又是委屈又是伤心,面上却摆出笑容来:“是啊,你好好地做人家姑爷吧,小人店里还忙得很,当真要去了。” 

  这话说着生分得很,李堤微皱了眉道:“小安,你该不是在怪我要娶妻吧?男大当婚,原是古训,你这般聪明一个人怎么到糊涂起来了?”他顿了一顿,看小安煞白了脸,眸子愈加黑沉沉地,心中不忍道:“我虽爱你,你到底不会糊涂到我会将你娶进门吧?” 

  小安笑了出来,笑容甜美,荡人心魂。只听他道:“你说得不错,娶了妻又升了官,李相公,你时来运转了,恭喜恭喜。”李堤见他笑得暧昧,好些日子不见着实想着,抱了他道:“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 

  说着便去亲他,小安也不躲,微侧了脸儿,由他抱着,李堤心神一荡,隔了衣服上下摸他,舌尖便伸进他口中,正吮吸匝摸着得趣,猛然间小安齿关一合,李堤只觉得嘴中一股血腥气,舌尖剧痛,他叫了一声不由自将小安一推,那小安又笑了一笑,转身推开门便跑了出去。 


  白小安一口气跑过长桥,直跑到对岸,天色渐晚,汴河上水雾氤氲,看那柳树笼着的府门早已经模糊起来。 

  他呆望了半日,低着头慢慢往回走,长街上行人甚多,闹闹嚷嚷的,他盲目乱走,碰到人也不作声,人家看他直愣愣地,只当是个呆子,走了一阵,只觉得身边人往两边让,端正让出中间大道来,他也不管不顾径直走了上去,才行得两三步,身子却被人倒在地,三四个汉子反剪了他双臂,将他摁在地上。 

  一个瘦子走到他面前,把他看了看道:“白小安?怎么又是你?” 
九 

  小安抬头看了那瘦子一眼;微微苦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颖王府里那瘦瘦的崔管事。 

  这崔管事骂道:“白小安,你屡次冲撞王爷,这次又是迎面直撞车驾,难道那回避的锣儿你不曾听见?还是当真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小安被人摁得动弹不得,脸上痴痴呆呆,原来的机灵劲儿一点没有,闭了嘴不言语。那崔管事手一挥道:“此番可不能放过,给我拖到一边着实抽他一顿,好叫他知道点规矩。” 

  那几个军汉应了一声,将小安拖到路边,动起手来。 

  林寒卿这日从宫中回来,心中有事也没注意身边情形,直到轿子突然停了,隐隐听得崔管事在训斥什么人,也没有理会,过得一会,重又起轿,他撩起轿帘往外看,正巧看到一人被军士摁在地上痛打,那人身形瘦小,恰于此时转过脸来,但见一双眼睛定定地瞧着面前,却是神气全无。林寒卿见惯他机灵样,心念一动,叫道:“住手!” 

  小安吃了几记,也是浑然不觉,被人从地上拖了起来,一路拉进王府去,搁在一间空屋里,便拉上门去了。 


  屋里桌椅床榻皆有,他身上有些疼,心中又迷糊,看着有床,便倒上去睡,也不管是在哪里。不知过了多久,却觉得眼前有光亮,睁开眼来,却见桌上红烛摇曳,窗外的天却已经黑下来了。 

  他翻身坐起,四下里瞧了瞧,只见室内陈设精致,床榻上锦被灿烂,一看便是富贵人家。他捧着头想了一会,跳下床来往外走,正要拉开门,却听人冷冷说道:“这就要走了?” 

  声音清亮却渗着凉意,小安回过头来,只见南窗下搁着一张躺椅,点着透亮的烛火,林寒卿慢慢站身来,手里的书扔在椅上,身上穿着半旧的玉色衫子,烛火映着玉白的面颊,竟是异样的艳丽,长眉冷冷一挑,戾气时隐时现。 

  小安倒抽了口冷气,这王爷好生凶狠的神气,偏生长着这样一张脸,不由地摇了摇头:“王爷,您说话的时候要是带上三分笑,啧啧,天上的仙女也没您好看。” 

  林寒聊听他出语无状,勃然大怒,几步跨到小安面前,呯地一声关上门,就势将小安压在门上,咬牙切齿地道:“白小安,本王本来可怜你一片真心,这才没治你冲撞车驾的罪。你这张嘴着实地替你招祸,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当真是不知好歹!” 

  白小安见这王爷竟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把心事抛开,笑道:“王爷,小人夸您生得美,难道夸出罪来了?小人若说王爷生得如夜叉一般,难道王爷便开心,会将金银财宝一桩桩地赏给小人?” 

  林寒卿几时被人这般招惹过,气得立起了一双眉毛,瞪了眼,小安道:“王爷我们街坊里有一条狗,生气的时候就是这般,眼儿瞪得大大的,舌头拉得长长的,诺就像王爷这样。。。。。。。。”林寒卿容他说下去,辟面就是一耳光,小安被搧得偏过头去,嘴角沁出血来,脸上火辣辣地疼,脑子倒清醒了些,眼看得林寒卿目露凶光,却并不求饶,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又现出不屑来。 

  林寒卿气得狠了,倒提起他衣领将他扔在床上,冷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白小安,你作梦也想不到你那心上人儿,转眼便是宰相府的新姑爷了吧?你这心里是不是后悔得要死?” 

  这话真戳进小安心窝子里去,却咬牙笑道:“王爷说起这般没见识的话来,李大人自然是人品才华出众,这才做得了宰相的乘龙快婿,小安没什么好后悔的。” 

  林寒卿点头冷笑:“可怜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白小安翻身从床上坐了起道:“王爷学问高,小人不明白是在说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谁管得了这么多?”一面说着一面要下床,被林寒卿一掌掀了回去,小安不防,额头真撞上床栏,只觉得一闷棍打向头上,眼前一黑,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眼泪却刷地流了下来,伏在床上没有动弹。 

  林寒卿见他不动,只当撞晕了他,心里有些担心,便来搬他过他的脸,却见白小安泪水滚滚而下,心中奇怪道:“你哭什么?撞疼了你?” 

  白小安呜咽着点头,抬起手来擦眼泪,林寒卿也正伸手替他拭泪,两只手便碰在一处,林寒卿便死死握住了小安的手,小安一怔,不明所以看着他,眼里兀自噙着眼泪,好生可怜的样子。 

  林寒卿自识得他以来,他便是嬉皮笑脸油腔滑调一付德性,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是头一遭儿看到,眼见得他面上指痕尚在,两眼里含着一汪泪水,两片红唇半张着,本来十分颜色竟有十二分地勾魂,林寒卿想都不想地便吻了上去。 


  才沾着他唇,便觉得烫得灼人,狠命挤开他牙关将舌度进他口中,一翻含弄,正自口舌生津,猛地白小安狠命一咬,只疼得林寒卿差点叫出声来,只是这林寒卿从小的执拗脾气,忍着疼却没放开白小安,狠命将小安一推,合身扑上,双手捏了小安两腮,让他牙关合不拢,直抵在小安腰上,他自幼习武,小安哪里抵得过他,只压得动弹不得,林寒卿眼露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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