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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难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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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又安着急,也没注意这话里的异常,本能顺从地就要解释:“逼宫求的就是先机,他们二人之中不管是谁,都——”
    “谁问你这个了!”这个时候还能当旁白,梦言简直无语,“我跟你说,你立马去办!”
    自己孤身一人,在这种混乱的大环境中求存实在太难,倒不如选一个能合作的靠山,先依附上去,等自己羽翼丰满。
    之后该如何,就能由得自己做主了。
    这三家,或者说还有潜藏在角落里自己不知道的势力,就目前自己掌握的信息来比较,谢又安是最“君子”的一个。
    也是最好的选择。
    谢又安听梦言说完,迟疑着反问:“能行么……”
    “行不行你先试试啊!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谢又安咬咬牙,点头道:“好,我立马差人去办!但这祺祥宫是说什么都不能再留了,我们——”
    “总之你把所有能打架的人都聚到一起,实力悬殊太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可能性——对了,派两个人去找一下初云。”
    谢又安叫了殿外的侍卫进来,挨着吩咐之后,回头看寝殿之内。梦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猜出她心中所想。
    梦言率先迈开步子,进到寝殿之中。女皇躺在床上,该是安静祥和的姿态,却平白多了丝阴冷和躁动。
    据说人死前的最后一刻,那个时候你是什么心情,就决定了你的亡魂是什么气场。如果你心愿已了,闭上眼之后便是宁静温和的。假如逝者不甘心,那就要化作厉鬼,亡魂附着在*之上,久久不能释怀。
    女皇本应该有更多的时间,突然遇刺离世,一定有很多担忧的事情挂在心上。国家如何,皇位如何,女儿如何。
    躺在那里的人就阴沉可怖了。
    梦言上牙打下牙,起了个寒颤。余光瞥见谢又安正紧紧盯着自己,最是容易露出破绽的时候,梦言克制所有的表情,一边给给自己打气,一边走上前。
    要以“母亲”这个身份而言,女皇的存在是很微妙的。公主的记忆有残留,自己见着那个人的瞬间,本能就会涌起悲伤的情绪。那是藏在身体里的,与血肉有关。
    纵使这个公主娇蛮自私,梦言能感觉到,她也会伤痛,也会不能自己。
    但自己的妈妈是另外一个样子,没有凌厉的棱角,没有强盛的光辉,和躺在这里的人完全不同。
    视觉和记忆似乎串线了,两个人混合在一起,变成一个似是而非的既定形象。梦言忍不住喊了一声“母亲”,泪就开始往下滑落。
    生离尚且能给自己画上一丝重逢的幻想和希望,死别就是天人相隔,从此这世间再无此人。
    这是要将心头本该属于这个人的部分,用刀子戳得血肉模糊,痛彻骨髓,也无以缓解。
    半天之内承受两次,心就是千疮百孔。
    谢又安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嘴张了张,词穷。梦言自己抹了抹脸,回头吩咐道:“时华殿门旁边,无论如何,你帮我把晚烟的尸体带回来好不好?”
    大眼还含着泪,眼眶红通通的,眉心皱在一起,绷着嘴,这样一副神情仰头盯过去。可怜,也撩人心。谢又安想到在隔间里那一瞬时的失神,脸上燥热起来,慌乱地避开眼睛。
    郑重地点下头,谢又安道:“陛下指令,臣万死不辞。”

  ☆、第十五章

梦言收拾好心情,是想和女皇做个长谈的。话在心里转了几圈,总结下来也只是想说“占用了你女儿的身体真是抱歉”。但其实到底算不算占用,梦言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公主和自己的样貌一样,连胎记的位置都不错分毫,说不是本人也有点太巧了。
    这种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梦言都开始自我质疑了。要不然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梦,醒来自己就要去念大学了。或者所有的记忆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自己是公主从未变,只是在脑海中构想出一个未来世界。
    这样的观念很容易想魔怔,一钻进去就是死角,很难出来。
    一名侍卫闯入殿内,身上的铠甲发出冷兵器的刺耳摩擦声。他疾步走进来,被垂手立在旁边的谢又安抬手制止住。侍卫请安的姿势卡在半空中,空气中重归安静。
    梦言吐出一口浊气,转头问:“什么事儿,直接说。”
    不管是梦还是幻觉,努力生存下去总没有错。
    侍卫呈上一张帕子,迅速禀报:“谢大人着人传进来的,指明交给谢统领。”
    谢大人?谢又安她父亲?还活着,还能传信?
    谢又安接了娟帕过去,一脸乞求地看着梦言,半刻钟都等不下去的样子。梦言一点头,她那边立马就拆了系绳,抖开去看。
    信上会说什么……外边的情况?还是告诉她该怎么处置自己么?
    梦言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得要命。谢又安先粗略地浏览了一遍,表情就开始舒展,愁眉苦眼转而宽慰,最后变成欢欣鼓舞。她不相信似的,又打头开始,细细地重读一遍,直等得梦言手心冒汗。
    时间是如此漫长……一个眨眼都像是死了一次,每次心跳又预示着自己还活着。这就是……死去活来?
    梦言摇摇头,将不找边际的想法从大脑中驱逐出去。谢又安已经将目光从帕子上挪开,兴冲冲地看着自己。
    梦言缩了缩下巴,故作轻松地随口说道:“干嘛?”
    谢又安把帕子叠整齐,然后双手奉到梦言面前,言语都欢快轻松许多:“家父亲笔手书,言,二皇子以平定叛乱之名镇压殷正青一派,如今携文武百官,准备登基。”
    二皇子当皇上又不是你老爹当皇上,你这么高兴干嘛!
    梦言一边腹诽,一边捻起娟帕,摊在手掌上去看。谢又安越发轻松,继续道:“并非家父失策,让他们得了逞。实则这登基大典也是为引他们落网特意设置的!”
    谢又安说得不清不楚,这帕子上写得更是简略,连谢又安说的那些都没看出来。梦言拎着娟布翻来覆去,就见又一侍卫进来,行礼之后汇报:“禀圣上,有兄弟探了消息回来,登基大典上出了状况,此刻全乱了套了。”
    谢又安会意,看梦言一眼,问那个侍卫是什么状况。
    侍卫的嘴角扯起一丝幸灾乐祸,勉强压住喜悦,一本正经地禀告:“不知怎么的,这大典刚开始,钦天监老头子话还没说完,突然起了好多鬼火。绿幽幽的,可吓人了!”
    鬼什么火!那就是磷粉烧着了而已!
    谢又安看梦言的眼神都变了个调,原先藏起来的不屑和鄙夷是真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些微敬佩:“还真得行!”
    梦言之前让谢又安办的就是这件事。也是说到天黑想到这边,梦言问了之后确定为贺公主寿辰,请了戏班子在宫中候着。戏班子那些杂耍人少不了磷粉来助场,她就让谢又安去找来放鬼火,有用没用不保证,好歹能扰乱一下敌方军心。
    就结果来看,效果还是可以的。
    梦言让侍卫出去,谢又安接着娟帕的问题继续说:“家父约定戌时三刻动手,届时必定能将逆贼一网打尽!”
    怎么就动手了……还一网打尽……先给我解释一下可以么……
    大约是知道父亲平安,谢又安的刻板也去了几分,浅笑挂在脸上,显得这个人越发清淡温和,连话也活泼许多:“多亏圣上这磷火,不然也撑不到三刻钟。”
    这种人,呆愣愣的,估计也没有什么交际圈。那父母亲是她最大的牵绊吧。
    梦言看着她,呼出一口气。算了,要害自己这半天有几百次机会,不会拖到最后关头再来补刀。
    梦言倒了杯水灌下去,寻思了一会儿问道:“动手是在哪里动?我的意思是,波及的范围大么?能影响到,很西边的宫殿不?”
    谢又安攥着帕子,倒还是有点紧张的:“东宫势必会受影响,西方的话,大约是无妨的。”
    梦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谢又安疑惑:“西方如何?”
    梦言立马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就问一下影响力!”
    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等自己真当上女皇,一言九鼎的时候,就能保护所想之人!
    没有钟表,时间变得模糊不清。梦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知道谢又安一直忙进忙出,在安排部署兵力。她做这些事情时就显出意气风发来,眉目间全是英朗,面对自己时的木讷僵滞褪去,变得很耀眼。
    梦言觉得这样的人和皇宫格格不入,不该斩断翅膀,困在这一方天地之间。
    想着想着,竟然有些惋惜。
    窗外的天彻底黑了,烛灯点上,只照亮这大殿之内。悉悉碎碎的声音一直不停歇,有脚步声,还有随风飘过来的呜咽声。
    凄惨的夜,梦言趴在桌子上,时间久了神经就松懈下来,眼皮开始发沉。
    迷迷糊糊又听到那个肃穆低沉的号声,梦言打个激灵,挣扎着想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与此同时,一直轻巧的声响瞬间被放大,有呼啸,有呐喊,掺杂在一起。
    梦言知道,这是战争。
    所幸自己被排除在战乱之外,不会受到伤害,享受着这一室的平和宁静。
    那这眼下的场景是怎么得来的呢……那些在厮杀的人,是如何作战的呢?托谢又安的福?
    对,拜她所赐,自己才能安然无恙地趴在这里,听着外边的厮杀,做出这么多感慨。
    是她一次又一次地起誓,以性命来效忠自己。不论好坏,就这一点来言,自己应当感激她的。
    梦言终于撑开眼皮,扶着桌子坐起来。殿门被人从外部推开,血煞之气倾面而来,带着与这一室安宁相违背的肃杀。
    谢又安踏着尸体浴血归来,在梦言面前跪下,一字一句。
    “叛乱已平!臣谢又安,恭请圣上即位!”

  ☆、第十六章

游梦一场似的,结局既定的时候反倒让人有些怀疑,不敢太过相信。谢蒙捧着诏书一步一踉跄地走到自己面前,铠甲破烂不堪,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中年强壮的躯体染了悲怆的寒霜。
    已经是深夜了,该是万物俱静的时刻。
    无论是否能融入这个环境,是否和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真正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激昂在胸腔中冲撞,让人想要咆哮,想站在制高点,想挥手指点江山,将心中*一齐倾泻。
    这是权力的吸引力,人性深处潜藏的因素,抵挡不住。
    梦言看着那个年长者坚定地下跪,看着他双手托起诏书举过头顶,感受着这一室庄重和严肃,竟然,不太想出声制止。
    她占了公主的身体,身上流的就是皇族血脉。深宫之中成长的经历是这具身体的记忆,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想放弃这个位置。
    怎么说,天命所归。
    脚下乌压压地跪了一帮人,梦言在想,这算是第一步,自己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的开头。
    那些帮过自己的,应当感激的人,某个自己想寻求的答案,想保护的人。这都依赖于权力之上,变得迫切、难以忍耐起来。
    从此头顶皇天,脚踏后土,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想着这些,梦言看到人群前部的谢又安,换了绛紫暗纹的朝服,垂首露出侧边的脖颈。大概是边关苦寒,她这个人看起来也简约沉敛,没有半点女子特有的柔嫩白皙。但放在一群老头子中间,她也算是出众显目的那一个,身形纤细单薄。
    这人现在这么心悦诚服地跪在一众人之间,似乎没什么特别。但从平定叛乱到女皇龙体安葬,以至于后来的登基大典,她始终兵甲不离身,虎视眈眈地留在自己身边。
    这个样子又有点不同的,似乎是……比别人近了一些?
    老实说,也幸亏有他们父女。
    新皇登基不比平日里的祭典,流程繁琐且苛刻,步子该怎么迈才合适都要讲究。梦言腆着公主年少不经世的脸,将不知情一概推给公主昔日的混沌不明,只暗中留意着身边人。
    但总要有人主持大局。
    礼部尚书是个年过七旬的老爷子,一辈子迂腐保守,偏偏对先皇极为崇敬。老爷子听闻宫中大变,提心吊胆地着急,后来听说女皇仙逝,一口气松下来,就倒下了。礼部侍郎是个愣头青,宫变时往刀口上撞,让不知道是哪一派的人一招结果了。礼部空缺,谢蒙统领尚书省,又持着先皇遗诏,便将这一重担也一并扛了过来。
    谢又安是内廷首领,常伴梦言左右,谢蒙就指派她帮着教导新皇。
    谢又安其实也是很为难。她幼年时随父亲到边关,个把月前才回来。天高皇帝远的,又是生活在粗野随性的汉子中间,事关礼教也只从母亲身上学了个影子。
    梦言还偷摸着寻思这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又是木讷死板的性格,能比自己强到哪里?
    结果谢又安竟然硬生生把礼部这一套给啃了下来,还做得谨慎甚微。
    就算是一直提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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