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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时照我还[阴阳师]上官星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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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阴阳师》同人＇《明月何时照我还》上官星际&星光之蓝
1
“我就看着、看着你是如何在这个京都生存下去的……晴明……”
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脖子在那锋锐的剑上划过……
来不及阻止……甚至叫不出一声……不要……
看着那涓涓不绝的艳红从他脖子中留出……一如阴阳寮初见时那一袭飞扬得近乎跋扈的身影……张狂的笑看着自己说“你和我，都应该是站在顶点之人啊……”
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呢？再也不能那么得意的对着我笑了吗？……我、我没有想过要你死啊！！道尊……
败在我手真的令你如此情难以堪？就连活下去的勇气也丧失殆尽？抑或？这才是还给我的最终之咒？注定令我……挂心一生……
“晴明！”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完全裹入：“跟你说过多少回？这么晚了不要穿这么薄在外面喝酒？容易受凉的！”那熟悉的声音将自己拉出遥远的回忆。
轻摇摇头，微笑着缩进他怀里：“我哪有那么弱？真是纸做的么？”不过……可以这么听着一个心跳声的感觉又实在很好，那么……不妨取一下暖吧……
博雅……真的是一个无可挑剔的恋人……爱上他和被他爱上，都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可为什么？自己的心……又总是如此不安呢？
轻拥着自己美丽的爱侣，印衬在银白月光中的那袭白衣，竟如融在了这夜色般无二。有种不太真实的迷离感。
晴明……如天上明月般美好的晴明。你在我身边不是吗？可为什么拥有你的感觉又总是如此不确定？是我太傻、太卑微。不配拥有将你留在凡间的资格么？可我求你，别如那传说中的辉夜之姬般当真羽化而去！若你不在……我又如何生存……
大殿
“陛下要将此物交托于晴明？”有些讶异的看着面前仰躺与锦盒内流动幽然宝光的半月形宝玉——镇国三圣物之一，与八咫神镜、天从云剑齐名的圣物——八咫琼勾玉。
“是啊！”天皇面带难色：“此勾玉乃传说中可由黄泉昭返死魂的不世圣物，因此为镇国之神器之一，素来交由皇宫宝库看守。只是近来一旦入夜，便有无数鬼怪魍魉寻机前来抢夺，是以……只好劳烦安倍爱卿了……”
“得令！”依言收下八咫勾玉，心知肚明。八咫琼勾玉又别名死返玉，近日乃是百鬼夜行之期，如此神物，自是引得诸方魑魅垂涎。意图夺取此宝，获得肉体重生，阴阳寮那些废物！哪应付得了这一批又一批不休不止的家伙？说不得，只好又来拜托自己这个不到万不得以谁都不愿轻易招惹的白狐后裔。
下了朝，因博雅还有公务，脱身不开。也不愿在那朝堂上看那些无谓嘴脸，索性和平时一样缓缓走回家去。难得的却有些恍惚，可能是因为怀中之物干系太大的缘故吧。伸手掏出那蓝如晴波的宝玉，触手处传来的是一种近乎于生命般的暖意。如此强大的力量，也难怪诸多妖魔垂涎。
不过……那些家伙怕也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吧，八咫琼勾玉虽却有诏返魂魄之效，但仅限与魂体状态，根本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复生，若真那么好用，历代天皇也就没一个死的了。
真想要凭借此玉获得肉体重生之效，除非施术者是自己这等级数的灵能者不说，那诏返之魂也得是拥有相当力量、执念之体，诸般因素，缺一不可，稍有差池，别说重回人间，永不超生都是最小的代价了。
可是……其实人的魂魄自入了阴世起，便等于和这世间切断了所有种种牵连，万千尘缘，系数勾销。又有谁个当真肯冒下这等动辄招致天谴，魂飞魄散的危机？回人间走这趟不归路？即便那魂肯冒了这劫，又有哪个施术者敢妄动此念？违逆天意？
一阵异风扑面而至……
抬眼望去，周遭景色，竟不是自己回家路途，却又奇怪的熟悉……再一细看一身冷汗险些湿透衣衫，自己也当真不知怎的个鬼使神差。竟然！！来到了这个自己今生今世也未曾想过会再度踏足之地——道尊之墓！！！
当日道尊自尽于面前，天皇本要将他矬骨扬灰，以惩戒其作乱犯上之举。自己居然连博雅也瞒过，施术将他尸体与一段木桩轻巧换过，葬了在此。在心中告诉自己，只是因同为阴阳师的身份，不忍见他尸骸不全，偶为善举而已。
自此后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是远远饶行此地。良久，连自己也忘了此事，今日……却真真不知遇着什么心魔？
有些不安的转身想要走开，却无意瞥到一抹绝艳的素。
记得有次博雅有些呆气的说：“晴明，第一次见你，真像朵白色兰花那么美！”
自己宛尔笑嗔：“我那日不过一件青衣尔，可不记得身上衣饰沾过半点白。博雅大人，您怕是眼力有误吧？”
博雅却倔劲大发说：“你这人，便算穿了怎么的黑青橙紫，放在多少人中，我第一眼见你，也还是只看得见你像朵白兰花！”
为他傻气偷笑时，依稀似乎有人望了自己二人这边一眼。那眼光……似乎是有些赞许的……
至此后，虽未多加刻意，但自己身着白衣的日子，却是越发多了起来……
如今，一朵绝美白兰，绽放在当日埋葬那尸体的一坯孤土上，道尊当日与百年怨灵合体后身死，身虽死，其怨力却依旧残存未尽！他埋骨之处，十丈见方内谩说花木，连野草也不见半根。而这朵极美的兰，却就这般怪异的，又这般孤傲的绽放着。
茎叶修长，丰神标致，色若满月清辉，顾盼间自见傲世风华。
有些明白什么……
似乎有什么灼热的从眼角沁出……
安倍晴明你快走！！
颤抖的唇……吐出两个字：“道尊……”
你快走啊！傻瓜！！
咬紧牙，手已握住那月形宝玉……
你疯了！你要做什么？
纤指并合，低音唱颂：“黄泉之路，幽冥之际，碧落十方……”
疯了！你疯了！博雅呢？博雅呢？
“踏度冥府，俯伏奉请十殿阎君，恩赐加护我辈……”
救我！救我！谁能让我停下来？谁能让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九藜荒魄，奉精化虚，时轮返瞬，御昭净魂……”
这不是真的！恶梦！这只是噩梦！
“已去之灵，奉喻！凭籍我血！返魂再生！”
再也来不及阻止自己了吗……
手指如风，在那纤白皓腕划过一抹凄红，无数的满目绚丽洒落空中，如疯魔的蝶。
旋即没入地下，不剩半分痕迹……
“轰隆！！”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暗哑却狂暴的雷撕扯着天幕，脚下的大地也似乎因愤怒而震颤，如此世的诞生与终结同时来到。
自己的罪……活该被堕入永劫的罪……被这天地尽收眼底……
那坯黄土裂开了……那是自无底地狱中被打开的门……
会将这现世拉进堕天之痛的魔物，立在了自己身前！那双眼睛，狂喜的看着自己，“晴明！”
印在他眼中的自己，居然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像是不明白一切似的无辜！
好可笑！原以为人类才有这等的虚伪……
安倍晴明！你……不过如此……
比记忆中更强的霸气，吞没天地般圈住自己，不若博雅的暖，炽热得发烫，却并不难以忍受……
耳边有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晴明、晴明、我好想你，晴明……”
疯狂般的挣脱，那眼中涌上的讶异突然在刹那转为惊人杀气。一扬手，好强一道死咒击向自己身后方向。
“晴明！”一个惊呼声响起！熟悉的！！
博雅？不瑕多想闪身过去，翻手捏诀。
“桔梗绽放，五行光华！护！！”
独有的桔梗印记在空中绚烂开放，一声只传与灵能者耳内的巨响轰鸣后。博雅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处，仍旧是一脸的懵懂震惊，难以置信。
晴明却已面无血色，方才只顾护住博雅来不及结下第二重结界护身的他几乎硬接下了那一击所有的威力，还能站着已是不易。
“又是这小子？”道尊的眼是血红色的，比他的声音更冷……
“为了他你一样这般连性命也不要？”
“不关你事！”不敢放松半分的暗捏杀诀。怎样都好，博雅不可以死！决不可以！
道尊突的“嘿嘿”冷笑几声：“若是当日，晴明，我的确逊你半筹，但如今……”
声音很是愉快：“勾玉之力，白狐之血，返魂之咒、魔化之体！晴明，你认为你挡得住我么？”
仿佛连心也沉下……
自己……到底造出了个怎样的魔？
却仍是不肯退让一丝一毫：“挡不挡得住！你不妨放手过来试试！”
道尊身上的杀气愈加浓厚……
突的，他牙关一咬：“安倍晴明，今日看在你救我返生之情，我放你一马！你却不妨自己想清楚，你护得他一时，总护不得他一世罢！”
而后一拂袖，已突地遁化虚空，无踪无迹。
稍松了口气，回头却看见那本是如此温暖的眼中死灰般的颜色。
“晴明！”声音颤抖着：“告诉我他说的都是假话，骗我的，对不对？”
错了……全错了……到底是哪里的命运之轮走错了轨迹……为什么一切会如这般莫名奇妙的疯狂而一发不可收拾……
“就算我说不是，你会信吗？天下除我安倍晴明，谁还有这等本事诏他还阳重生！”
“啪！”一记清脆的响亮，打碎了所有的前尘历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来对他没曾大声呵斥过一字半句的男子。震怒的脸熟悉而陌生，铭刻着深深的哀伤……
“一直以来，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我有没有拦过你半回？问过你半句？可这次你究竟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伤到你了吧？博雅？你为什么在哭？
“我做什么事，不需要也没必要向你解释，我安倍晴明做得出，就一定担当到底，无用旁人操心！”
“你说我是旁人？”怒吼着抓住那纤细身子，却随既被一股大力弹开。
白衣人迎风而立，美如传说，伸手可及的遥远……
冷漠的眉眼，一如初见的惊艳，却比初见更加如冰如霜……
源博雅！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你我二人，由此刻再无牵连！”
看着那人一咬牙“好！”转身决绝而去，天地尽碎……
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强压已久的腥红染破白衣……
记忆中的相拥望月，注定已是昨日黄花，再不可回。
历尽劫难，到最后，自己却只是负尽爱侣，天涯海角，你我当真只能永世两两相望，再无聚首了么？
博雅……博雅……
而此刻，在那千层云海之上。
一人浮立于凄迷夜色之中，望着脚下那片大地，声恨入骨：“这一次！我一定、要毁了他……”
风轻拂，看似杂乱无序的庭院，仍然芳草幽幽。空气中传来阵阵花的甜香，弥漫了整个庭院。
“如果他在，他又会感叹什么呢……他会为了此情此景，不由的吹上一曲吧……”
外廊上，仍然是身着白衣的晴明，仍然坐在原来习惯的地方，仍然准备两只酒杯，几碟佐酒小菜……只是……没有酒……对面空空的位置，晴明安静的坐着，看着，等着，没有任何表情……
我还能再次拥有他的怀抱吗？我还能见到那无邪的笑容吗？那绝世的鬼笛，还能为我而吹起吗？那天夜里，我虽然已悄悄施下了护住他身的咒，可暂保他的平安，可是，一直这样下去吗？
……道尊……我心中，最后还是无法放弃他，无视他……咒已施出，他已复活，那我倒底想得到什么呢？怨气！怨气！道尊的怨气，不单单是因为输给我而已，因为他心中有我，而我无法和他一起站在顶端，无法与他同路共行。我选择了博雅。可是现在，本来应该结束的一切，却因我的一念……将博雅置于性命危险之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晴……明……大人，月亮出来了，您请进屋吧……”式神梦樱轻轻走到的晴明身边，小心的轻声提醒。
晴明又坐了一天，不动，不语。自从那天回到家后，三天过去了，晴明就这么每天坐着。式神们虽然都很担心，可也无奈，如果晴明不想说，那谁也无法得知他心中所想。只能在每天应该起居休息时，轻轻的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那件染有血色的白衣，无论怎样清洗，仍然留有鲜明的红色印迹……式神们请示是否将衣服烧掉，晴明只轻轻一句：放到屋里吧……
月亮……月光皎洁……外廊没有点灯，如银的光芒，已将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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