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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百和香气犹未歇(恭苏苏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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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这内丹含有剧毒,你能不能解?”
少恭终于将目光收回来,倒是未在继续撩拨屠苏。
沉吟一阵,少恭道:“这毒奇妙非常,在下曾于典籍中看过,不过倒也不必一一提起。”
“唯有一点,此物会让吞服之人失去六觉七情中的一种,这倒是未曾听闻有恢复的方法。”
“这样说来,这内丹还是不用的好?!唉,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千觞有点发愁,拄着那柄巨剑。
“自然是有的,可惜百里少侠百般推辞,倒是辜负少恭一片好心。”
少恭冷笑着吐出这句话,便随即换了语气,道:“不过,这次少侠总不能再推拒~”长袖一拂,灵力送出,空中那颗红色的内丹便落入少恭手中。
“在下最近更偏爱红色,就先行一步,屠苏不必客气~”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下内丹,少恭笑的得意,微微弯起的唇角,透着一丝满足与狡黠。
“哎——”千觞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眼睁睁的看着少恭咽下那枚内丹。
屠苏一声不吭,心里不起半点涟漪,仿佛早有这种预感,伸出手,蓝色的内丹落在他手中。
默默吞下,屠苏忽然道:“事情已了,需回天墉复命,就此别过。”
少恭倒是不曾意外,只柔声道:“少侠不肯再留片刻?”
屠苏摇了摇头,心中坚定,“还请先生将玉横与我。”
“想要玉横?”
“是。”
“少侠恨我。”
“是。”
“不想见在下?”
“……是。”
“呵呵~少侠这次话却迟疑不少~”
“……”
“玉横可以给少侠,但请将仙芝漱魂丹还给在下。焦冥此物甚好,可惜全被少侠等人毁于一旦,白白浪费在下心血。少恭所需不多,药瓶里剩余的已经足以施为。此次正好北上去琴川一游,看看有无——”
语声戛然而止,少恭左手握住焚寂剑身,止住去势,淡淡笑着:“少侠怎可如此焦躁?在下还是更喜欢听话的小云溪一些呢~”
屠苏手一用力,焚寂更向前了些。
鲜血顺着剑身流下,一滴一滴落向地面。
凝霜的地面泛起赤色的血花,红白分明,千觞看的心中一紧,脱口而出:“少恭!”
少恭闻言,扭头向这边笑笑,云淡风轻、清淡已极。
“松手。”
少恭看向屠苏,“百里少侠说什么?”
屠苏沉着脸,右手使劲,一分一分、一寸一寸,将焚寂缓缓抽回。
他的手很稳定,未曾有丝毫颤动。
血流的更多了些,地上的血花霎时就连成一片,仿佛一方红色手绢。
屠苏欺身上前,与那张熟悉的面孔顿时只间隔数寸距离,对方的呼吸清晰可辨。
他看到那人的脸色仍旧一片苍白,带着重伤未愈、失血过多的虚弱。眼神却一如既往如同含着温暖,让人如沐春风的盈盈笑意。
伸出手,探入那人袖中,紧握的右手被带了出来,屠苏低下头,很认真的一一将蜷起的手指掰开。
少恭看着他,近在咫尺。
——远在天涯。
屠苏拿到玉横,退后一步。
——如堑鸿沟。
千觞站在一边说不出话,他知道自己无法插入两人中间,但却固执的不愿离去。
“先生。”
少恭听到屠苏这样道,他看着对方将玉横收好,然后取出装有仙芝漱魂丹的药瓶。
“这种害人之物,根本不应存在!”
火焰自掌心升起,一片哔哔啵啵的声音里,那瓶丹药就此化为灰烬。
少恭茫然的眼里只剩下燃烧跃动的火焰,如同再次回到两日前的蓬莱宫殿山。
四周烈火熊熊,他却只感到一片寒冷。
失神的看着那堆灰烬从屠苏掌心悠然飘落,少恭徒然地伸出手,只抓住一丝余烬。
眼前迷蒙一片,少恭微微苦笑。
听到屠苏转身时带起的衣袂飘拂的声音,少恭忽然淡淡问:“少侠连三天也不予我?”
心里颤了颤,背对着那人,便不用掩饰,他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翻腾。
如此相见,不如不见。
腾翔之术施展,屠苏决然离去,不曾回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果真未曾看错百里少侠!”
少恭大笑出声,状极欢快。
空荡荡的乌蒙灵谷回荡着这肆意的笑声,但改不了只剩下少恭与千觞两人的事实。
少恭将左手拢于袖中,恢复浅笑,“此次多有劳烦千觞,便与君一醉如何?”
千觞听了,心里悲喜莫名,颇不是滋味,面上却欣然应诺道:“妙极!少恭,这里应该还存有祭祀用的酒,我们去找找看哈~”
啧,自己和恩公谁轻谁重一目了然啊,一醉解千愁的时候就不管自己身负重伤了?
不过,少恭也伤势不轻吧,能喝酒?
千觞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少恭,见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长袖飘拂,衣带当风,姿势优美而飘逸。
但是千觞却觉得有些不对。
进入以往藏酒的酒窖,千觞拎了一坛酒,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少恭,咱俩都有伤,就少喝点,一坛足以。”
“便依千觞所言。”少恭颔首,又不经意道:“此处不甚熟悉,还请千觞带路,寻一喝酒之处。”
千觞心中起疑,若说乌蒙灵谷,少恭怎会不熟悉?
且将疑惑放在心里,千觞笑道:“我也就是在这里住过一两日,那说得上什么熟悉?随便找个有桌有椅的地方就可以痛快畅饮了~”
少恭但笑不语。
一路行去,千觞带着少恭迈入一间屋子。
石桌石凳,靠墙而立。桌面铺着一件蓝白两色为主,满是南疆风味的桌布。桌上放置着一个空酒坛,两个酒碗,如今,已经满是灰尘。
千觞抖了抖桌布,重新铺好,便坐在对着墙面的石凳上,拍开酒封,陶醉的深吸一口气,道:“有年份的法酒,闻着真是不错!”
少恭站在桌旁迟疑一下,微微向旁边迈出一步,足部碰上一个硬硬的物体,他松了口气,拂袖扇去灰尘,便略提起衣摆,坐在另一个石凳上。
千觞吹了吹碗里的尘土,又倒酒涮了涮,将残液倒去,重新续了满杯:“少恭,来,干了这碗!”
石碗和桌面相接,发出一声闷响。
少恭闻声,右手举起那碗,浅笑道:“千觞盛情,怎可推却?”
他仰起头,用袖子遮住酒碗,一口气灌了下去。
将酒碗放回桌上,少恭气息有些不稳,咳了几声,笑道:“许久未曾这般饮酒,倒有些许不适,让千觞见笑。”
“见笑什么?爽快!”千觞喝下另一碗酒,见少恭一直将左手拢住,便担忧道:“少恭,你的手被焚寂划伤,还没包扎吧?”
“无需挂怀,小伤而已。”
“小伤也要包扎!少恭是大夫,什么时候也这样不注意起来?”
少恭笑笑,随意道:“医者不自医。”
千觞皱眉,不自医?那这两天谁给他疗伤的?应付自己也无需找这样拙劣的借口吧。不过他心知少恭如此一说,便是不想让他在管此事,心里有些不快。
又倒了一碗,千觞闷头喝下,这才纾解心中郁气,问道:“少恭,关于双生共命鸟,你当着恩公,有些话没说出来吧?”
“千觞果然知我。”少恭淡淡道,“那些事情,百里少侠知之无益,不如隐瞒。”
千觞再次喝下一碗,忽然长吟道:“法酒调神气,清琴入性灵。引来陶彭泽,醉去阮步兵。”念完一笑道:“彭泽未至,步兵已醉。”声音低沉下来,轻声又念叨一遍。
少恭心中一震,有些复杂,接口道:“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微醺而已,醒来尚为时不晚。”却不知所言是步兵还是千觞。
“哈哈~少恭说的是,只是既已入彀,哪有逃脱之计?怕也是自在其中,乐不思蜀哩!”千觞自嘲笑笑,再次喝下一碗。
少恭皱起眉,良久才道:“千觞醉了。”
“嗯,醉了,我醉了。”千觞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看着倒是真醉似的,“我明日就走,准备前往北极之地。”
少恭待要说话,千觞打断道:“你用自己寿数换了恩公性命,他不知,我却是知道的。听闻北极之地有重生之法,还有神秘莫测的往生花,要是能寻了来,岂不是能把损失的那些补回来?”
所谓双生共命,却是寿命平分。
屠苏活下来,用去的是少恭剩余一半的寿命。
千觞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当初曾说过,今世因为体弱多病,寿数不长,这才被送上青玉坛,请当初的丹芷长老为你调养身体。少恭,你老实说,如今,还有多久?”
“……不愧是巫咸大人,所知果然不少。”
“少恭!”
“……七载有余。”
千觞暂时放下心,“那长老水平不错哈~今天应该我吃那内丹才是,便是折去一半,活个三四百年,也足够了。”
少恭笑笑,自然而然道:“百里少侠的性命是在下的,不过千觞此心,少恭心领。”
“对了,一直忘了问,那锁魂石没用,这两天少恭是怎么保住恩公性命的?”
少恭苦笑,无奈道:“千觞敏锐,真是再次领教。”他心中还在为这人先前寿数的话感动,便没了那些隐瞒之意。
有意无意的,二人都将那“步兵”之语忘却。
有些事既然早已注定,便不需再提起。千觞与少恭都是聪敏之人,该如何行事,自是心中有数,不会越了对方底线,以致连朋友都没得做。
“蓬莱秘术。”少恭淡淡道:“本是为了折磨仇人所设,未曾想倒是有用来救人的一天。”
“啊?那到底有什么害处?”千觞再次焦急,怎么才过去没多久,这人竟然受了这么多苦。
章八(4。07更完)
“当日也是孤注一掷,有此秘术,可固魂魄,但一方有难,另一方也难逃苦楚,本是一位乐人,因无力报仇,便想到了这么一个阴损的法子,拼着自己一身疾病将亡,生生磨死了对方。”
“那要是百里少侠三日后死去,少恭岂非?!”
“呵呵~那时既然决心已下,当然不能顾惜性命。”少恭轻描淡写回答。他当初死志未消,便是随意做了决定——若事有不逮则同化荒魂。
那日悭臾背上一起上路之语,并非虚言。
“不过三天马山就到,少恭总算没事。”
“……便是此理。千觞明日便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那少恭你就住这间屋子,我去其他地方。”
千觞将还未喝完的酒坛拎走,随意选了一件屋子进去。将那剩下的美酒一干而尽,然后苦笑着倒向石床,随手扔掉酒坛,千觞叹息一声,捂着脸道:“哎,告白失败,没脸见人啦!”
不过早知如此,倒也不是很难受。
千觞放下心头早些疑虑,和衣呼呼睡去。
少恭听着千觞离去,心里苦笑,若是他知道因为双生共命鸟内丹的缘故,蓬莱秘术已经深入肺腑,难以消除,又该如何?
罢了,也无甚紧要。
自己逆运此术,与百里少侠却是无干的。只要他不是猝死,且逢上自己身负重伤,气血有亏的时候,于己性命却是无碍。
摸索着趴在桌子上,少恭心中疲累不已。
从蓬莱宫殿山,到乌蒙灵谷,这几日经历实在太多,少恭脑海中一一回想,却寻不出任何一个可以化解仇恨的法子。
若是不能消解,纵然勉励压抑,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薄冰下的火焰,终有一天会喷薄而出。
可纵使如此,少恭也丝毫不悔。
有因有果,因此仇恨,世间出了一个百里屠苏。
是知己、是半身。
更是让自己动心之人。
这倒颇有些飞蛾扑火、不死不休之势。
“呵呵~”轻轻一笑,“不过,在下可不是那软弱的飞蛾。”少恭摸出悭臾所遗龙筋,想了想,又扯下颈间那条乌金黑线,用左手一寸寸抚过。
伤口的血液濡湿了手中之物,淡黄的灵力随即环绕而上,仿佛涌动的湖水,被血液浸过的龙筋与黑线渐渐溶于一体。
少恭的手常年弹奏,异常敏感。他细心的描绘出所需要的长短与粗细,不知道过去多久,才堪堪造就七根合适的琴弦。
心里忽然一动,少恭将自身灵力包裹住伤口上残存的煞气,一并封入琴弦之中。
因这琴弦饮血炼就,又蕴含煞气,外表便泛着一层晶莹的暗红色,内里则隐隐有黑气游走。
血液祭炼,与主人心意相通,暗藏灵性。
“如此造就一件宝物,则不虞有再次断弦之危。”少恭微微弯曲唇角,虽然这弦还需要多番祭炼,但总算有了形状,若不太过讲究,拿来奏曲也是可以的。
左手伤口的煞气已经消除,半日被冰封止血的伤口终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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