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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暮雪晨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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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不必再追问什么,神殿中上达天听的一面“红尘镜”已经告诉了她一切,想起镜子里那个温文尔雅游侠风范的白衣少年,麟只得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缘分,果然是最奇妙的东西。上一世种了因,这一世便有了果。麒本是坠落的神祗,只是前世的一次奇遇,却与那只六尾雪狐结下了牵绊,那牵绊一直延续到今天,注定的纠缠,注定的相遇,也许,还是注定的……流连红尘。
“麟,我要去寻一个人。”
许久,麒终于站了起来,目光飘摇不定,随身的衣袂飞扬,寡淡清浅,却不似曾经般冷漠无情。
“我知道,只是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吗?”
麟笑了笑,右手紫光一闪,变出一方锦盒。
“圣旨?”
“天帝有令,差麒前往长安。”
长安?
脑中,又是一连串支离破碎的画面,麒记得有人一袭白衣,伫立于高城之上,将一张弓拉得满圆,而后一声破空,一支羽箭便射死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突厥人,刹那,血色弥漫了整个视野。
“张起灵!还不去救人!”
“吴……吴邪……”
看到兄长这样,麟又是一阵叹息,索性不再多说什么,就要化作一阵紫光飞走。
“麟。”
刚刚腾起的光雾消失,只剩下风尘里,那个面目姣好的女子。
“你说,我跟他,到底……”
“如果是缘分,躲不开的。”麟回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而嘻嘻一笑,补充道:“尘世里,凡人总喜欢一句话,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
天意么?
麒望着夜空里紫光消逝的地方,眼眸深邃,与那夜融成一片,修长的指节将那泛着金光的圣旨打开,望着圣旨中的一行行文字,俊逸的眉再次搅成一团。
他又得去一趟长安了,这一次,不是战争,而是为了降魔。
20。
魔?
一只纤细的手宛如女子,倚着木窗的粉衫男人望着白鸽飞去的方向,不发一言,一双柳叶似的秀眉拧在一处,原本清丽多姿的凤眸此刻像是被寒冰封住了一般,刺骨冷冽中,透着一股莫名的严肃。
“怎么了?”
终是看不下去粉衫男人这样,原本靠在贵妃椅上喝茶的男人走上前来,一把夺去了粉衫男人手中的字条。
“喝你茶去,那个还我。”
粉衫男人厌恶地后撤了一步,手儿一伸,将那字条扯了过来。疾步走到贵妃椅上坐下,也不嫌弃那茶杯已被人用过,就着白瓷的茶碗一股脑喝得精光。
“哟,解家大少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那男人见解雨臣这样也不恼,笑嘻嘻地又向那人靠了过去,夺了茶杯过来,斟满茶水,之后,一饮而尽。这般挑衅也就算了,好死不死,那人还啧了啧嘴,吸吮之声让人一阵反胃。
“黑瞎子,你喝就喝,搞那么淫秽的声音出来做什么!”解雨臣骂了一句,挪开了凳子,好像那人是瘟神一般。
“呦,解大官人,您可是长安第一青楼的老板,还嫌我这个当兵的淫秽啊!人家的小心肝哟~”不怕死地继续移动,靠着解雨臣坐下,黑瞎子嬉笑着继续说道:“怎么,看你家小邪出事,心疼了?”
“呸!我家小邪出事?乌鸦嘴!”将那字条揣进怀里,解雨臣再也不想同这无聊的人多说半句废话,索性起身走开,柳叶似的眉梢,隐藏不住一丝忧虑。
“还嘴硬呢!”黑瞎子大声一笑,“‘小三爷成魔,快来助我!’你敢说,这字条不是来自吴邪身边的潘子?”
听闻此言,解雨臣身形一顿,立在了原地不发一言,而身后的人不禁没有闭嘴,反而继续说着,陈述着一些推测。
“解大官人,你何不和我黑瞎子合计合计,说不定,我还能够想出什么办法……”
“我什么都不知道。”深呼吸后,解雨臣极力保持平静,但这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缺少底气。
“我有说,你知道什么吗?”
果然……
解雨臣觉得这黑瞎子就像是自己的克星,一句反问就足矣将自己逼得退无可退。哀叹一声,心中盘算着如何要将这些个恼人的问题胡搅蛮缠过去,可又略一思计,一股挫败袭上心头,既然是“克星”,又怎会猜不透自己的这些小心思。
“解大官人,还是请坐吧。”黑瞎子取了一只茶碗重新斟上茶,指了指身边的位子,“解大官人心里有事,而这件事,必定和你那发小有关。”
解雨臣望了望那空空落落的位子,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走来坐下,“你想知道什么?”
“那要看,您想让我知道什么了。”黑瞎子回答,看着粉衫男人将茶碗拿了起来,唇边的笑意更深。
“呵……败给你了。”解雨臣无奈,轻笑了一句,“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但你要保证,绝不外传。”
“你不信我?”
“我?”艳丽的凤眸眨了眨,解雨臣笑得更加灿烂,“照实说,我谁都不信……”
“呵呵。”
“你也别傻笑了,其实,小邪的这个样子,并不算是横祸,所有的一切,来自姑姑无聊时说起的,一个故事。”
开元十三年,夏。
这日的临安府热闹非凡。吴家上下大摆宴席热邀宾客,其目的,只是为即将降世的吴家小少爷谋个彩头。
酒酣之时,吴府却来了一个讨饭的道士,那人穿的破烂,还砸坏了案桌上的贡品。吴老太公本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主儿,可今天不同以往,更别说砸坏了他谋彩头祭天的贡品。怒及的吴老太公召集了家丁要赶那道士出去,却谁成想那道士突然疯癫起来,指着后院的一处屋檐大叫什么“白狐降世”。
若是别人也就权当这道士疯言疯语,可偏偏这话听在吴老太公耳朵里,就有些别有一般滋味。若说吴太公也不是什么信神信天的人,可这“白狐”两个字,就像是一根尖针,捅破了他心里包裹的那层窗户纸。
三天前,怀胎十月即将临盆的吴家大儿媳做了个梦,她梦见一只白狐,六尾灵动,钻进了她怀里喊“娘”。
“道长怎么看?”
又打发宾客的大桌变成了独盘,吴老太公恭敬地敬上了一杯香茗,问。
这道士倒也是个豁达的主,嘱咐吴家杀了一只报晓的公鸡,又拿了几道黄纸出来画了几道符,交给吴老天公并叮嘱道:“十日后正是白狐降世之时,婴儿啼哭的第一声,烧一道符咒和水调开,喂给孩子喝。”
吴老天公记住了,并珍藏了灵符,将十日之期记得死死的。
仔细算到了十日,那日午后,果然风云变色,天气骤变,而自己的大儿媳,也到了临盆之时。
个中辛苦自不必说,等到孩子降生,满屋的灵光也算是让他这个即将入土的人大开眼界。当吴家的长孙被产婆抱出来时,吴老太公看到了自己的孙子,那一双瞳仁竟然泛着墨绿色。
狐妖!
这是吴老太公的第一个念头。他握紧了怀里不知从哪儿求来的桃花木剑有些手足无措。
也许是那孩子察觉到了他的恶念,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也正因为这一声,销了吴老太公的念头。他照那道士的话烧了符纸和了水喂给了孩子,然后便看到一丝紫光沿孩子额头的血管闪过,然后纠结在一起,汇成了一道灵符。
而那孩子眼睛的颜色,也变成了璀璨的琥珀色。
“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长孙,赐名吴邪,远离妖邪。”那日吴老太公抱着小孙子,站在日光下,整整三个时辰。
21。
魔……
一片血色,吞噬掉往昔眼眸中的那泓清澈。盘绕在腰间和领襟的彼岸花像是活了一般在风中摇曳。迎风而来的那人白衣白袍,赤着一双脚,踉跄着从黑夜里走出,宽大的衣襟半拖在地上,露出颈项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上可以看到深深的两条锁痕,双手垂在身旁,随着这人踉跄的步子,一甩一甩,手腕处崩断的锁链便拖在了地上,叮叮咚咚,富有节奏。
停下!
快停下!
眼前是一片血色。什么都是红的,就连隐藏在漆黑的夜里的城楼也是一样。那人抬了眼看向飞檐之下的鎏金木牌,线条柔和的唇边漾起一抹冷笑。
停下!
快停下!
心中的叫嚣让他步子一滞,可还没有停下半分,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拉住那人的脚踏进了城门。
停下!
你不可以再杀人!
那叫嚣声随着他踉跄的步子起伏,那人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一道紫光沿着额头的血管划过,渐渐融合成一张符咒,那光芒沉淀了片刻,越来越光亮,而那人的血眸也渐渐淡了,隐约可以看到一片久违的琥珀色。
终于回来了么?
那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舒了一口长气,望了额顶的鎏金木牌一眼,笑了笑,还好,没有踏进长安一步,要不然,又不知会铸成什么样的大错。侧耳听了听城中的吵闹声,嗤笑一声,理了理衣襟要走,谁知刚转了身,便有一阵异味飘来,顿时,额顶汇聚的符咒像是被一双手撕得粉碎,而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墨绿的光芒顷刻从那身体里喷薄而出,将四周照射得一片光亮。
血腥气。
满城的血腥气。
这血腥气就像是诱饵般吸引他走进城去。他猛烈地甩着脑袋想保持清醒,可迈入城中的步子却让他意识到自己所做的努力,根本就是徒劳。
够了!
真的够了!
莫名的力量从那身体里源源不断溢了出来,他的世界都是红的,入目的一切不再是以前安静的样子,所有的一切,他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摇晃,而在这摇晃里,有生命的东西显得更加鲜活。
“呵呵……呵呵呵呵……”
嘶哑的低笑声从那已经变形扭曲的脖颈里传了出来,听来毛骨悚然,那笑声渐渐变成了低吼,咆哮,之后,一声野蛮的兽鸣从那不算强壮的身体里号出。裸露在空气里的白皙皮肤战栗着,一根根苍白尖锐的毛发就那样刺破了皮肤从身体里钻了出来,原本俊俏的男子,突然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呜呜……呜呜……”
喉咙里的咕噜声渐渐变得有节奏,之后连贯起来,一声兽鸣将那夜空劈开了一道口子。
“呜……”
空洞,萧瑟,继而只剩下绝冷。
无情的兽鸣是死亡的召唤,墨绿的火焰跳跃着,将手腕处崩断的锁链烧得“尸骨全无”。
肃杀,冷漠,绝情。
冲天的火光似乎要将这饱受战争折磨的长安城吞噬,墨色如一,绿焰相衬,又似乎,要为这飘摇的城楼寻求再生。
六条长长的尾巴从背后冒了出来,这夜绝冷,再也不见刚刚那个赤着双脚的清秀男子,一只硕大的六尾妖狐凭空冒出来一般,睁着一双血眸,冷冷注视着隐匿在黑夜里的城楼,然后,便是猖狂地迈开了步子,欣喜而放纵地吐着舌,浑身杀气,趾高气昂向城中走去。
血。
满视野的血。
到处都是血。
那白狐疑惑地瞟了一眼死寂的城池,伸了伸爪子,拨弄着街巷里的一队突厥士兵的尸体。
谁在动我的猎物?
狐狸眼打量着这些死相可怖的突厥蛮子,白狐停滞脚步,一跃攀上最高的那处城楼。模糊的记忆重现,它似乎透过已经逝去的时光,将那碎片拼接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那夜深沉,有人一袭白衣,坐于此处独饮,冷月高悬。
“你说,他若肯陪我仗剑天涯,多好……”
不似他的积极,也许是半醉的缘故,含糊不清的嗓音组织成的语言也那么支离破碎,毫无生气。他咽下酒囊中的最后一滴杜康酒,笑容惨淡,眉宇间的落寞惹人爱怜。
“你就是个混蛋!混蛋!在你心里,小爷永远比不上你的大唐,你的长安……”
“我不能,抛下长安……”
月色暗淡,黑衫男人的话就像是一根尖刺扎在他心上,埋进了肉里,只要他动一下,便刺的他的心,痛得要死,那种濒死的痛感他至今还记得,那种痛,埋进了他的骨子里,埋进了他的骨髓中,永世不灭。
“张……张起灵!”
22。
长安不再繁盛,或许从突厥攻陷长安的那一瞬时起,它的昌盛,大唐的命脉就已经毁于一旦。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以“长安”为名的大唐国都,也会迎来今天,迎来今天如同地狱般的诅咒。
没错,这是个诅咒,这诅咒施加于阿史那威吉的营地,施加于突厥人暴虐的统治之下,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么或许,阿史那威吉会后悔自己当初所作的屠城的决定,那样也不会有今夜,不会有今夜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黎明的第一抹日光投射到羊皮毡子上,远赴汉地的突厥士兵又挨过了一个心惊胆寒的夜晚。而虽然苟且存活了下来,他们今早要面临的境况,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轻松。
“你们几个,把那几个抬到茅草上去,动作快点!”
指挥的人倒是清闲,捂着口鼻站在城楼上吆喝,而那些抬尸体的兵士,只能苦着一张脸,憋足了劲将那些支离破碎的躯体抬起来,拼拼凑凑一番垒到铺好的茅草垫上,直等长官一声令下,狼烟一点,烧的灰飞烟灭。他们不想这样,从他们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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