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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子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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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怕了一路,到这里已经都要筋酥骨软站不住了,心里不住地念佛,老天保佑一会儿别吓得结巴忘词,更不可以昏过去。
正低着头在哪里天灵灵地灵灵呢,一个拿了拂尘的太监走过来,“你就是随戴公公进来的贾公子?”
“是,是我。”
“嗯,陛下要见你,快随我来吧。”
闷着头跟进去,只觉得走了好半天才停住,一路没敢乱看,就闻着暖香阵阵,似檀似麝,说不出的沁人心脾,竟是在家中从没闻到过的香料。
使劲吸两口稳了稳心神,冲着中间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扑通跪倒,行国礼参见,“小人贾环,叩见皇上。”
上面那人“嗯”了一声,“戴权,你们先下去。”
贾环便听得身边一阵细细索索地脚步声,瞬间退了个干净。
“说罢,郦爱卿有什么密奏要给朕哪?”
贾环来之前,已经被郦柏逼着把那段话翻来覆去背了数遍,这时虽然还是紧张,但好在并没有忘词,便磕磕绊绊的把郦柏教的话复述了一遍。
原来郦柏早就怀疑军中有人通敌,他去年连打了几次伏击都被敌方巧妙躲过,一次两次就算了,回回如此那就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军情被泄漏。
派人秘密查了一阵,发现兹事体大,虽说是抓出了几个奸细,也处置了他们,但是这些人背后竟是隐约牵扯到了朝中几家根基深厚的王侯贵戚。
那些外夷之邦的蛮人,不知听谁给出了主意,派使者携带大批金银厚礼,绕远路,走西北部的番禺国,再随着那里的商队辗转抵达京城,重重贿赂了那几个见钱眼开,置国家危亡于不顾的臣子,这几人收了钱后就利用手中的权利往边关军中安插眼线,有机会就会给对方通风报信,搞得郦将军的数次出袭都无功而返。
郦柏不敢怠慢,就借回京述职休整之机,密奏给了皇上。
当今皇上还不到三十岁,五年前太上皇禅位于他,改年号郢德,头一两年他摸不到实权,事事都要听太上皇的,近二年太上皇年高体弱,逐渐的精神不济,这才放权给他,他早就看朝中一大堆贪官蠹虫不顺眼了,听了郦柏的密奏,当真是怒发冲冠,立刻就动作布置起来,誓要将这批蛀虫一个个铲除。
那些人自然也能发现不对,郦柏这次半路被袭就是他们的手笔。郦柏眼见形式不妙,他带着的大军中竟然混了不少内奸,就派他的副将假扮成他的样子带着大军继续慢慢前进,他自己则是乔装赶回京城求援来了。
贾环一鼓作气,将郦柏教给他的一大段话背完,最后道,“郦将军现在藏身在小人的地方养伤,他奏请陛下调派半数驻扎城外西大营的御林军给他,他要带人追上增援边关的大军,将其中作乱的众人一举拿下,郦将军言道事态紧急,要是任由这么一帮鱼龙混杂的大军开到边关去,局势怕会大乱的。”
郢德皇帝沉默不语,过了半晌道,“你姓贾,是荣公代善次子贾政家的老三?郦爱卿什么时候和贾家的关系这么近了?”
贾环听他那语气不太和善,心里一突,自然就抬起头来解释,“郦将军只是和小人有些私交,我今天出门正好被郦将军的随从碰到,他才带我去见的郦将军,此事我家里一毫都不知情的。”
郢德皇帝看着大概有个二十岁的年纪,长得竟和北静王水溶有些像,一样的俊美不凡,贵气逼人,只是年纪要大些,更添了不少威严之气。
贾环看了一眼就连忙低下头,暗叫不好,他如今对长得像薄菡的人都没有好感,直觉认为对方会为难自己。
哆哆嗦嗦地等了半天,却听头顶上有笑声,“郦爱卿是什么眼光,竟然找你这么个小家伙来见朕,你怎么就能怕成这个样子?”
贾环知道自己这样有点丢人,无奈确实很怕,那也不由他控制,只好回道,“小人是碰巧被郦将军找上的,他,他大概是现在不方便在都中露面,只好将小人赶鸭子上架派了来了。”
头顶又扑哧笑了一声,“行了,你平身吧,本想着你即进了宫就顺便去见见你的姐姐贾妃,不过贾府的人都不知道此事,那你还是别去了,到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错,贾……你叫什么?”
“单名一个环字。”
“贾环你虽说看起来抖抖索索的,这样子不大好看,不过也算你立了一功,朕这边会派人去接郦爱卿另寻稳妥住处静养,你等下把他藏身的地方告诉刚才引你进来的那个太监刘轩便好了,让戴权领你下去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吧。”
贾环长出一口气,这可总算是把事情办好,可以回家了。
吓人否
贾环是用马车将郦柏送到他那铺子后面,钱保儿夫妻俩住的房子里养伤的。安全是安全,就是地方挺一般,也不敢请太医,只能找隔壁药铺的坐堂大夫来给看看,简单包扎一下。
他不可能整日不归,就派钱槐晚上守在铺子里照顾。
第二日一早钱槐就回来了,神神秘秘的称郦将军果然被圣上派来的人接走,临走时还让钱槐回来多谢贾环帮忙,说是等他那边正事处理好了再找他。
贾环看钱槐一副立了大功的神情,心里不愤,暗道你三爷我担惊受怕的折腾了这一大圈子,也没地方去炫耀炫耀,你小子就跟着跑了一趟,倒在这里充起功臣来了。
“你确定是皇上的人去接的,莫要是郦将军的仇家假扮的,来把他骗走了可怎么是好?”
钱槐道,“那怎么可能,就算小的我不济事,没什么眼光,人家郦将军总不会认错人的,环哥儿你这心操得就多余了不是。”
贾环没办法,实在挑不出钱槐的毛病,还得把昨天许下的十两银子奖赏如数给他以确保他能守口如瓶,一时间真是忧郁心痛无比,仗着贾政不在,没人严管,他在学中混了一会儿子,就进大观园找他姐姐探春散心去了。
到了秋爽斋,迎面看到探春的大丫头翠墨,见了贾环就道,“三爷来得正好,姨太太也在里面呢。”说着掀帘子让他进去。
赵姨娘正和探春坐在里间闲话家常,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琐事,探春不住地教训姨娘要自重身份,不要总是受那起子小人的挑拨,乱生是非,四处惹事,没的跌了自家的体面。
贾环没什么宏志大愿,长远眼光的,倒是很爱听这些宅院内婆婆妈妈的事情,坐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探春偶一回头,看他乖乖地坐在一边,好似听先生讲学一般认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姨娘,你少说两句吧,看环儿都被你带成什么样子了,哪有哥儿不去好好读书,坐在深闺里听我们娘们唠家常还听得这么开心的!”
贾环私下里叫探春姐姐,在人前方改口称三姐姐,这时就道,“好姐姐,我昨儿在外面累了一天,腿都快跑断了,你别赶我走,让我在这儿歇歇,我要是回自己屋里搞不好太太知道了又要叫我过去,太太最近看我都没什么好脸色的。”
探春皱眉,“跑断腿?你又跟着学里那几个不学好的混小子出去鬼混了!环儿,你怎么就不能让人放心呢,你看看兰儿,还是你侄儿呢,小小年纪就知道勤学苦练,比你强了一百倍都不止!”
又道,“还嫌太太没好脸色给你?该!谁让你黑心狠手地了……”还要再教训,赵姨娘看不过去了,“你少说两句吧,你兄弟难得来一次,来了不说好好疼他,怎么还教训起来了。”
探春方不说了,命翠墨将前日凤姐送的新茶泡两杯来给二人尝尝。
“凤姐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远房亲戚,是个乡下老妪,大家称她刘姥姥,带着个小孙子,能说会道的很合老太太的眼缘,正好老太太和太太说起上次吃了史大姑娘的酒,现在要还席,就想着干脆热闹一场,趁着刘姥姥在,明儿在园子玩一天。”
贾环嗯了一声,“是热闹,姐姐跟着好好玩一玩吧。”
探春恨得戳了他一指头,“我是想你去太太跟前提一下,明天好歹记得叫上你一起,你也不小了,读书既不成,那就要在老太太跟前多露露脸,怎么说都是亲孙子,老太太记得你了,日后自然能多帮你安排安排,有什么好事情也能想着你不是。”
贾环没想到她打的是这个主意,搔搔头,不屑道,“姐姐说的是没错,可我这样子她们都不怎么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还有个宝玉在旁边比着,一分差都变成十分差,我还是别去上赶着讪脸了,别要羊肉没吃着反惹了一身骚,那才气人呢。”
探春恨铁不成钢,“你也有点出息成不成?每日里好好地读书,端端正正行事,不要日日去跟那些混账小子们混,自然老太太和太太会喜欢你的。况且老爷也快回来了,要是发现你没半点长进,日子都虚晃了,少不得要揭你的皮……”
贾环被说得灰头土脸,落花流水的从探春处出来,想到探春说的果然有理,贾政回来定是要查功课的,宝玉聪明,一般都能蒙混过去,自己可不行,不得已,定下心来,决定去好好学几天,临阵抱抱佛脚。
第二天果然听说园子中热闹无比,贾母带着刘姥姥和众位姑娘,并王夫人,李纨,凤姐,和薛姨妈整热闹了一天,刘姥姥很会逗趣,晚上去给王夫人人请安时,她那脸上还笑着,明显心情不错。
度日如年的在学中熬了几天,这日快要下学的时候,金荣忽然神神秘秘地跑过来,“你小子真是不安生啊,这又是去招惹了哪家的高人?怎么外面又有两个人来找你啦?这两个比经常来的那两个气派还大,张口也是‘我们主子要见贾公子,这就跟我们去一趟吧’。”
贾环自己觉得招惹到个薄菡已经是倒了八辈子霉,怎可能如此不长记性还去乱招惹人?暗道别不是薄菡看自己总不去,换了两个人来哄骗自己的吧。
满心警惕地出门一看,果然是不认识的两个人,打扮干练,看不出是什么身份,只得上前问道,“不知你们家主子是哪位?有什么事情?”
其中一人踏上一步,手中一块铜牌往他面前一晃,低声道,“圣上宣你,不让声张,贾公子这就和我们走吧。”
那块铜牌上有一个大大的禁字,看样子,应该是内廷禁卫军的令牌,贾环没奈何,暗道不是都把郦将军接走了吗,怎么还有我的事,不敢多说,只得跟着一起走了。
这次仍是从上次走过的西华门后侧小角门进,总算这两人有令牌,贾环不必再委屈自己扮成小太监的样子。
直接被带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贾环一路心里直犯嘀咕,这是哪里啊,怎么像戏文里说的冷宫似的。
却原来是郦柏被皇上安排在这里养伤,为了避人耳目,谁都没有告诉,郦柏闷了几日,该安排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就等再过两日,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带兵上路。
他是武将,也不爱读书写字,实在无聊,想到贾环反正是知道自己的行踪的,不用瞒他,就要皇上把他接进宫来陪自己解解闷。
贾环坐在郦柏的床头喘大气,“唉,我说郦大哥,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你说上次是因为你受伤了,不能自己进宫见皇上,那兄弟我舍命陪君子,硬着头皮进宫来传信,那也就罢了。这次你又没什么大事,也不说清楚,吓得我这一路都提心吊胆的。”
郦柏笑道,“你胆子也忒小了些,那天我一见到皇上,他就问我是从哪儿把你这么个胆小鬼找出来的,好歹也是大家子弟,怎么面个圣就能紧张成那个样子。”
贾环羞愧,“唉,我天生就这样,有时见我家老爷都浑身不自在,见皇上当然紧张,况且他的那个样子还真挺吓人……”
正抱怨着,就听外面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这话说得有意思,朕长得怎么吓人了?!”
饶不了他
倒霉孩子贾环,因为在家中一直是一副口没遮拦,没心没肺的样子,结果就习惯成自然地在关键时候犯了错。
在皇上背后说坏话,那罪名可是不小,最不该的是,这次竟是被皇上自己亲自抓住的,别人想帮他说情都没什么好借口。
贾环眼见自己闯了祸,急忙跪下参见陛下,一边杀鸡抹脖地向郦柏使眼色,想让他帮自己解释解释。
郦柏假装没看见,郢德皇帝和水溶算是远堂兄弟,不但相貌长得有几分像,连性子都有五六分相似,两人都是平日自诩风流潇洒,对自己那容貌都孤芳自赏得紧,贾环可好,不但不夸夸,还说人家长得吓人,这不是捻虎须的事情吗,谁劝得了啊?老实等着被收拾吧!
郦柏暗道,贾环兄弟,你自求多福吧,大不了一会儿等他走了我再好好安慰安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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