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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作者:核子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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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哲学的意义来说,这项目标是伟大的是圣洁的是崇高的,可再光芒万丈的理想转化为政策落实到下面,都会受到或多或少的扭曲。老子要“愚民”(注2),本意是好的,因为大智若愚,老百姓有了小智慧小心机就会起贪欲谋私利起祸乱,所以,要天下安定,就要保持老百姓们知足常乐无欲无求的心态,不让他们知道富贵,就不会求富贵,你我他携手并进,走上一条安全环保无公害的反城市化道路。
景帝休养生息,采用老子的治国之道无可厚非。然而,刘彻十分清楚,既然卫青霍去病名垂青史,就说明将领这类人才在自己统治时期还是很吃香的,而根据经济学需求供给的关系,匈奴侵犯边境这种事的概率一定不低。到时候兵临城下,他能怀着天下大同的哲人情怀,打出“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所以大家一定要好好相处哦”的横幅标语和匈奴谈判吗?
皇帝这条路,很辛苦很寂寞,但是想一想,也不是前途无亮毫无希望。
刘彻早有计较,他绝对不做第二个能者多劳大权一把抓操心这操心那最后被活活累死的诸葛孔明,到时候把儒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口号一传播,再用开科取士的渔网一兜,不捞上几条士为知己者死的胖头鱼来就对不起咱这张脸!
这世界什么最贵?人才!
注1:太史公是武帝时期新设的官职,位在丞相上,宣帝时期降为太史令。序事如古春秋,掌管天时星历,“近乎卜祝之间”,也就是说,太史公不仅仅是记录历史,还掌管天文、卜算。历史上,司马谈在汉武帝时期才当上太史公,其子司马迁比刘彘小十一岁。《大汉天子》中司马迁没有明确的年龄,在文中暂定为小刘彻六岁,特此申明。
注2:文中主角对《道德经》有误读,这是设定,绝非对《道德经》千古著作有诋毁之意。
第十五章 以武会友
出了宫门,立刻有一辆牛车将便装的刘彻李陵送入长安城最繁华的直市。
此时马匹稀缺,往往用于战场、驿站,代步工具多为羊车或牛车。速度虽慢,却十分平稳,刘彻抄了半夜的书,便在车内打了个盹。
“九哥,小李——”被灌夫的大嗓门吵醒。
既然是偷溜出宫,化名是理所当然的,灌夫虚长几岁,如果让他喊“小刘”他一定是喊得出来的,那不就和李陵一样憋了?刘彻鬼点子多,在自己的名字里取了“哥”字,振振有词:我将来是九五至尊,你叫声哥还委屈了?
他鲜少拿身份压人,灌夫听了也只是不爽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又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了。
跳下牛车,把灌夫旁边的灌掌柜惊出一身冷汗。
灌掌柜是知道刘彻身份的,就怕这当朝太子折损在自己的酒楼里误了全家性命,看刘彻动作稍大些,心尖上就会跳一下。
灌掌柜本是灌家的奴仆,自幼卖身,在一次帮派争斗中为灌家老爷子挡了一刀,灌家感念他忠心,便把他从战斗前线换下来,放到了经营家业的位置上。灌家生意黑白两道都有,赌坊这类没敢让灌夫碰,一来担心灌夫的年纪正是性格形成的时候,容易被不正之风带坏;二来他既然有了和当朝太子勾搭的机缘,自然要顾虑着些名声。于是,灌夫就被老爷子下放到了酒楼历练。
说是历练,灌夫平时连帐都不管,直接把每月的零花钱往柜台上一扔,喝到醉得一塌糊涂为止。头三个月灌掌柜还顾着小家主的体面支一点,可眼见灌夫愈演愈烈,不但喝得酒库亏空,还经常耍酒疯和酒客打闹,又是砸桌子又是摔碗的,好在都是木碗,摔不坏,可酒楼生意毕竟惨淡了不少。
心一横,眼一闭,拿着账本讨账去。
灌掌柜还特地挑了刘彻和李陵在的时候,想来有太子撑腰,小家主不会把自己活活打死罢
“老灌,根据汉律,欠人这么多钱财是要割耳的,灌掌柜,你想要他的左耳还是右耳?”李陵狠狠地嘲笑。
灌夫也不是不讲理的主,只是在兄弟面前折了面子,粗声粗气地说:“下个月补上了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心里很清楚就自己那点零花,别说下个月,明年都还不上。
刘彻看出灌夫的困窘,他没有直接替灌夫还钱,灌家老爷子这么做无非就是磨一磨灌夫鲁莽的性子,如果钱来得太容易,灌夫就不会长记性。
想了想,刘彻说道:“就让老灌干活抵债罢。”
灌掌柜低着头不说话,倒是李陵嘴快:“洗碗他能把碗捏成碎屑,抹地他能把石板掀起来,能干什么活?”
灌夫也不觉得李陵说错:“我倒不是嫌活累,可跑堂的每月才几个铜子儿?干到哪年是个头啊。”
灌掌柜心想:钱多钱少还不是灌老爷子一句话的事儿吗?
在场只有刘彻能听到灌掌柜的心声,他想了想,说:“我这倒有个主意,掌柜你且听听。酒楼的场子够大,不如在中间摆一擂台,以武会友,每月擂主可以获得十金彩头,打擂的每人交纳十文钱,顾客免费观看。”
灌掌柜眼冒精光,有了这样的噱头,不愁客人不来。十金看着虽多,实际上,报名参加打擂的费用和客人增加带来的利益远远超过了十金。
“不瞒公子,鄙店不乏喜静的官宦富贵人家,只怕……”
“那也好办,我见贵店的一楼雅间时常空着,想来富贵人家都喜欢在二楼歇息,空着也是浪费,不妨彻底改改酒楼的格局。”刘彻倚着栏杆,上下指点,落在旁人眼里,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味,灌掌柜更是将他的话一一记在心里,不敢有半分疏漏。
在刘彻看来,一楼二楼格局基本相同,这无疑是一大败笔,不如将顾客分为不同的档次,餐具、摆设、菜色各有不同。一楼走实惠路线,推出折扣套餐,专门接待寻常商贩,最好能接受订餐和外卖,给市集里的商贩们提供便利;二楼走高雅路线,名人字画香茗雅琴是必不可少的,菜色怎么精致怎么来,价格怎么贵怎么标,因为他们吃的不是菜,是寂寞。
一席话说得三对眼珠都快要瞪出来。
这玉琢的太子爷,不去经商,实在是我辈的福气啊……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灌掌柜可不敢说出口,也就心里想想。
李陵忽然问道:“若是灌夫输了呢?不是债上加债?”
“小李子,你看不起灌爷?”
“哼。”你连我都打不过。
不得不说,李陵有骄傲的资本,他学的一招一式都是沙场上真刀真枪积淀下来的,将军,说白了,就是政府正大光明聘请的职业杀手,一单生意数千条性命。而灌夫单靠一身蛮力,功夫套路只能算是二流,李陵凭着身材小巧动作灵活,和他干架也不吃亏,输赢参半。
“小矮子! ”灌夫耐不住激,“灌爷我怎么会输?你瞧仔细了,爷很快就能把债还清! ”
“好了,”刘彻摆摆手,两人立刻安静下来,听他说,“这起初的十金由我来出。”
“老灌,你可得给九哥争气。”
“还用你说?! ”
第二回来,灌氏酒楼已经彻底变了模样,远远的就能听见楼里呼喊叫好的声音。
出门迎接的人只有灌掌柜一个。
“老灌呢?”刘彻问。
“在台上操练着呢,”灌掌柜恭敬地回道,“起初擂主每日十场,场次太多,老灌被车轮战放倒过一次,现下改了规矩,只有先较出头三名才能与擂主比试。”
踏入店内,抬眼便见一竹搭的架子,上面挂有一个一个名牌,其中“灌夫”的名字赫然占据首位,名牌旁有计算胜负的筹子。和积分制差不多,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可小瞧。
刘彻飞快地扫了一眼:“李陵,怎么还有你的名字?”
“我就偶尔过来耍耍,那十金可是摸都没摸着。”李陵比刘彻自由,习武之余到酒楼串门,见台上打得热烈,耐不住手痒上去过了几招,愕然发现灌夫功力见长,对敌经验更是突飞猛进,便也养成了没事往这边跑的习惯,一来二去,打出了李氏将门的名声,竟也让小瞧他年纪的人刮目相看。他叔叔罕见地没有怪罪,毕竟不是逞凶斗狠,对点到即止的比武切磋也不反对。
擂台在大厅中间,高出地面半丈,刘彻看见灌夫的时候,他正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举过头顶,引来周围一片叫好之声。
“灌爷还有一场才得空呢,公子不如先到楼上雅座用茶?”
“不必,我们就在这里坐。”
中场休息,只见灌夫身边突然窜出一个和李陵差不多个头的小孩,一会儿递汗巾,一会儿端茶水,一会儿又捏肩捶腿,像小狗儿一样围着灌夫打转。
“他是谁?”刘彻奇道。
“那小子好像姓郭,每天都来,整个一老灌的跟屁虫。”
正说话,灌夫守擂成功,风风火火地走过来,走几步回头喊道:“叫你别跟来,听见没有?”
刘彻此时也看清了那小孩的模样,身上不胖,脸却圆圆的,鼻子嘴巴都很小巧,眉目非常秀气,一时间竟是判断不出性别。只是那双眼睛,贼亮。
那圆脸听见灌夫对他吼,立刻停住了脚步,拿小媳妇似的哀怨视线盯了灌夫一会,不情不愿地走了。
灌夫气呼呼地坐下,缓匀呼吸,才向刘彻李陵二人解释:“他偷馒头被老板抓着,差点被人打死。你说他哪里不好偷?偏偏要在挨着酒楼的店铺犯事,犯事了还蠢到被捉住。我想着要是在酒楼旁边死了人,毕竟不吉利,要坏自家的生意,就难得路见不平了一回。谁知那小子竟然铁了心要报恩,还就赖上我了!伙计把他轰出去,他就守在路边上,没碍着酒楼做生意,也不好再赶他。第二天早上开门一看,他还在呢,骂也骂不走,总不能让他睡在酒楼门口吧?冻死了还要雇车把他运到乱葬岗上,忒麻烦!我心一横,就随便收拾出一间屋子,让他住下了,平时给酒楼里打打下手。”
讲完了事情曲折,灌夫说得口渴,扭头对掌柜的方向喊道:“茶呢?”
话音刚落,那小子便从灌夫后背跳了出来,也不知他究竟在阴影里埋伏了多久。
“恩人,请用茶。”
“你想吓死爷?! ”
“恩人,我不敢。”
“我看你什么不敢?不许跟着爷!给爷滚回家去! ”
“恩人,我不知道你的家在哪。”
“不是我家,是你家! ”
“恩人,我没家。”
圆脸小子渐渐沉默了下去,低着头,有什么液体啪嗒啪嗒地落在灌夫的鞋面上。
其中一颗眼泪不小心砸在地板上,郭舍人扁扁嘴:浪费了。
他立刻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把酝酿出的金豆往灌夫身上撒。
第十六章 第一桶金
“你你你……”哭什么?
“老灌,你怎么也结巴了”笑过之后,李陵终究怀着一颗闪闪红心,觉得一个靠偷馒头度日的小孩必定不易,“我瞧着他也挺可怜,你就做回豪侠,收了他呗。”
灌夫很有原则:“我是流氓混混,长安响当当的恶少年,专干欺行霸市的勾当,行侠仗义是侠士的活,我不能抢别人的行当! ”
“你就当多一个小混混。”
“就他那细胳膊细腿再加上一张娘娘腔的脸”灌夫表示嫌弃,“要收李陵你收! ”
李陵顿时闭嘴了。他倒是想帮忙,可家教严厉,随便领个人回去,恐怕叔叔不会答应。
那边,郭舍人的金豆子还不断地往下掉。
灌夫闷声怒瞪毅力出众的小子,仿佛要用视线将其石化冰冻麻痹混乱,李陵看看这,又看看那,最后求救地看向一直沉默的刘彻。
刘彻知道自己不得不表态了,轻咳一声:“老灌,你的酒债还清了吗?”
突然转了话题,灌夫愣了几秒才点头。
“那好,我就用那最初的十金在酒楼伙计住的平房里租个屋子,给他住。”
郭舍人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嘴蠕动了几下。
“九哥……”灌夫似乎也想说什么,却因为刘彻扫过来的一个眼神而闭嘴了。
“别忙着喊‘恩人’,这是我借你的,你要做工来还。”
郭舍人想了想,自己如今孤苦无依,受了灌夫的救命之恩,死皮赖脸地缠上他也是无奈之举。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做一个好人。做好人,起码要先是一个人,他身为豪门私蓄的倡优(注:乐人歌伎),生死全在主人一念之间,习乐练歌稍不留神就是一顿打骂,挨饿也是常有的事。最好的出路,不过是被富家公子挑中,当一个玩物罢了。
园子里出落得最好的伶人,就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得罪了主母,就被腕去唇舌,当夜就没了。
郭舍人在梦里还能听见她婉转如莺啼的歌声:“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蹀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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