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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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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直直的凝视他,白玉堂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猫儿……”果然展昭说,“我替你……取出那仙丹吧……”
白玉堂猛的站了起来,一步跨过去近乎粗鲁的抓住展昭的手腕,“猫儿!”
展昭却仍是那样看着白玉堂,一瞬不瞬,“玉堂,你该明白长生意味什么。”
白玉堂放了展昭的手,却一把将展昭抱在怀里,那力道似乎是要将他揉碎了似的,“我当然明白,所以,我怎能留下你一人。”
玉堂,我堪得住,展昭的嘴唇动了动,却终于没有说出这句,因为他忽然不确定起来,曾经的以为如今早做不得准,他猛然惊觉,也许……他堪不住……
白玉堂抱着展昭忽然身子一颤,他猛的起身眯眼看着展昭,把展昭看的一头雾水,“猫儿,你当初为何将魂珠留在干娘这,莫不是你早就看出了什么来?”
展昭摇摇头,“当时也只是觉得婆婆似有煞气缠身,具体如何也看不分明,留下魂珠是为挡些恶煞之气,”展昭轻轻一叹,“当初……”当初不该取回魂珠的,若魂珠不离身,这病也不会这般凶猛的发出来,人类寿短,再压几十年便也算个寿终了,只怪他那时意识尚在混沌,竟这般鲁莽,如今病发出来,再想压制却是难了。
展昭没有说下去的话,白玉堂却心知,“猫儿,不准你再胡思乱想!”
展昭抬头笑了笑,“我知道。”这白老鼠为是他跳脱了轮回,担下这永世的宿业,他便要伴在他身边,待千年万年,待沧海替了桑田,待这世上再无一人识得他白玉堂,展昭也定会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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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婆婆的病白玉堂终究是没办法插手,只有靠卢大嫂的药,多拖一日是一日。
江宁婆婆近来常觉得困倦,于是酒坊的生意,白玉堂便接手过来,不叫她太过操劳,不过白玉堂是随性惯了的,怎么耐烦操持这等琐碎的事,最后到底是做起了甩手掌柜,事情全落在展昭肩上。
每日展昭起的早,先去了柜上,白玉堂迟一些,待到早饭时候过来叫他。这天早上白玉堂一进酒坊,就看见展昭不知在看什么,竟怔愣的连他靠近了都没发觉,白玉堂一下起了坏心,看着左右无人,伸手就环住展昭的腰,老鼠牙紧跟着就咬上猫儿,他边磨牙边顺着展昭的视线看过去,“猫儿,你看什……”他话还没说完就顿在了那,因为展昭看的正是一块苍翠的玉符,上面霸气恢宏的两个篆字“守真”。
“守真”?怎么这么耳熟来着,白玉堂想了一阵子,忽然记起这不是死老头子的道号来的吗?“猫儿,这东西哪来的?”
展昭还怔愣着,听见白玉堂问才回了半魂答道,“是酒债的抵物。”
白玉堂连忙抓了玉符就往后院跑,找着江宁婆婆一问才知道,原来上个月有个老道常在酒坊喝酒,起初给的现银,后来渐渐的便赊开来,因为他先前出手阔绰信誉也还不错,伙计们也没疑心,只一路赊了好些次,后来觉出不对一问,那老道竟已身无分文了,最后只好拿了这个玉符抵债。
老道在酒坊尽是点些上好的酒,这玉是好玉,看色泽雕工该也是古玉,不过也只勉强抵债,细折下来酒坊似还要亏一点,所以江宁婆婆记得倒是清楚。
白玉堂听了忽然咧嘴一笑,跟伙计打听清楚那老道的落脚处,拿上玉符便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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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江宁酒坊一道街的拐角,有个算命的老道,每天虽然摆着摊子,不过却多数时间是趴在卦摊上睡大觉,有生意上门他只抬眼看看,看不上眼竟还往外赶,当然如果给的银子足够多就另当别论了。
这天老道照例晒着太阳睡的正舒服,却被人叫醒,说来也怪,那人声音清朗温和,只说了两字:“算卦。”声音也并不大,偏老道一下就从梦里飞了出来。他揉了揉惺忪睡眼,抬头仔细打量坐在桌子另一边的人,那人看着约过弱冠的年纪,一身墨蓝的锦袍束白色玉带,身形极好坐在那里也是腰背挺的笔直。再看他的脸,老头子立时就精神了,这张脸与白玉堂的潇洒倜傥不同,却是另一番温润的惊艳,他挂在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叫人看了便觉得从心里泛出舒坦来。
于是老头子整了整衣衫,“阁下欲卜何事?”
“恶疾生死。”
老头子点点头,拿出算筹说,“抽一支吧。”
展昭随意抽了一支,老头子拿过来一看就皱了眉,“她是你什么人?”
“是……”展昭顿了一下,低头想了想说,“是在下岳母。”
老头子盯着算筹掐指细算,喃喃道,“不应该啊……谁啊这是……”纠结了好一阵老头子才又抬起头来,展昭很与耐心的一直等着,看他抬头于是问,“如何?”
老头子又盯着展昭仔细瞧了好一会,于是展昭心里就有点发毛,原本听说是白玉堂师父,他就有点怵,如今又这么戏耍他……
展昭心虚的别开目光,不过在老头子看来这却是个略带羞涩的腼腆动作,于是他轻咳一声道,“此卦怪异,本是大凶的绝卦,不过却又有回转之象。”
展昭听他这样说心里不由得偷笑,脸上却一片诚恳,“在下听说老先生是位高人,且卦酬极高,”说着从怀里掏出块青翠玉符笑道,“若老先生能回此卦,在下便以此玉符相酬。”
老头子看见那块玉,登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险些没掉下来,然后他终于恍然大悟,手里捏着的算筹“嗖”的一下甩了出去,却不知道落在哪里,只听“哎呦”一声,一只白色大耗子就掉了下来,老头子脸色阴沉居高临下的睥睨白玉堂,“好你个臭小子,算计到你师父头上来了?!”白玉堂拍拍屁股站起来,他实在不太习惯被人睥睨,于是他利用身高差距睥睨回去,白玉堂抓起展昭手里的玉符阴恻恻的笑道,“是你自己把玉符拿去抵酒债,岂能怪了白爷爷?”
白玉堂知道,这老头子虽嘴上不将邵华山当回事,也着实成天想着往外跑,不过心里却将邵华山看的极重,果然老头子看着那块翠玉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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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华山上有一种回天挽命的秘术,只是四位哥哥修行太浅,自然不得而知,更运用不得,而白玉堂虽初窥其道,却碍于如今命数施展不得,但是老头子却不一样,一来他功力深厚,施展起来比白玉堂更有把握,二来老头子无论如何也只是个人,也无展白二人的顾忌。
这天晚上老头子搭了个简易法坛,燃了些灯,展白两人在外护法,展昭问白玉堂,如此玄妙的挽命之术可有代价?
白玉堂摇摇头,“这术说是回天,也不过是挽回大势,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若此人天命该绝,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挽不回的。”
展昭点点头,于是一夜无话,天快亮时候两人实在等不下去,白玉堂是知道这法术的,如何也用不了这些时辰,莫非出了事?两人到底是推门进了屋,撩起白色的法坛绫布,却看见那老头子躺成个“大”字,正睡的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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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果然如白玉堂所说,法术虽施过了,却并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药也依旧是那样吃着,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不过看老头子那副嚣张的神气,白玉堂还是很放心的,果然到了腊月底就有了起色。
如此一来原本就觉得遭了徒弟算计分外嚣张的老头子越发张狂了,在酒坊里吃住不说,美酒也挑着样的喝,尽管如此仍是觉得憋气,每天琢磨着报复自家徒弟,是以白玉堂每每拉着展昭绕道走,并且一再警告,老头子绝对的小心眼,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哦,忘记说,导致老头子如此憋屈的祸首展昭也算一个,因为直到白玉堂出现,老头子才知道白玉堂心心念念,甚至为其吞吃了仙丹的人竟是展昭,老头子登时就怒不可遏了,倒不是因为展昭是个男人,这老头其实开放的紧,何况展昭又是顶尖的美人,很是符合他对九命灵猫一族的美好想象,所以他气的是自己竟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妖,凭自己这么多年的修行,竟完全看不出……
这事他又不能去找展昭的茬,于是只好一股脑的全挂在白玉堂账上,再于是白玉堂就发现,他是三天倒小霉,五日倒大霉,总之祸事不断,最后终于在那老头子一句“难怪你小子随着那猫,原来你才是下面那个”之下彻底发飙了,白玉堂再次以欺师灭祖的姿态,在除夕的早上将老头子提出江宁酒坊,就那么晾在寒风中,而后邪火没处撒的白玉堂转去后院不由分说将展昭拉回了房间。
展昭自然一头雾水,只是在白玉堂一再提醒下,他终于想起来,当初老头子问他江宁婆婆的他什么人,他确实回答的是“岳母”……
其实展昭觉得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因为他是没打算一直在下面的,他总觉得既然两个都是男人,这种事当然是该初一十五的轮换着,可想而知展昭这种想法对白玉堂而言是何等的危险,他一把揽住展昭的腰,轻轻揉捏着。展昭腰侧敏感的很,给他这么故意一捏不由的浑身一颤,白玉堂趁展昭注意力给调开的空当,手指一挑那束带便落了地,另一只手熟练的探进了里衣。
“白、白玉堂!”展昭羞怒的按住那只爪子。
“猫儿……”白玉堂岂肯罢休,张口含住展昭耳垂,轻轻啃咬,一声低喃带着温热的气息全喷在展昭颈上,展昭只觉得心跳如擂鼓,震的他脑袋也僵了,白玉堂看着展昭身上渐渐泛出的红晕抑制不住的勾唇而笑,就算展昭再活千年,情事之上也不会是他白五爷的对手。
嗯,今日正是除夕,白玉堂边吮着展昭的唇边想,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作为一年的开头,来年定会万事如意的。

番外之千年之后(上)

“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发掘现场……”清爽利落的现场记者小姐带着镜头向一片园林走去,这里原本是私人宅邸,但近几年主人家常觉得闹鬼,于是低价出售给了政府,作为无神论的拥护者,S市市长无视那位富豪及其太太的强烈神经质表现,坚定的要将之开发为旅游景点。因为S市的第三产业实在无甚突出之处,唯有这片城市园林若打造的好还算是个引人眼球的。
展昭,或者现在该叫他展小猫,正坐在宽大的米白色沙发上悠闲的边喝咖啡边看电视,他现在还不是很能适应现代社会,许多东西正在学习阶段,看电视是他学习的好途径,他每天都花上许多小时,所以白玉堂从二楼下来时看见他瞪着电视机便也没在意,习惯性的扑上去蹭他项窝狠命吃豆腐,不过今天这小猫却没一脚将他踢开,仍是专心的瞪着电视机,白玉堂好奇的转头去看,到底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他,不看还好,一看立马跳了起来,“爷的酒!”
电视屏幕里几个人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从土里起出几个坛子,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看着脚下的两个酒坛子对着话筒说,“这两个酒坛就造型款式上说比较接近宋代,不过也有可能是后来仿的,虽然这种酒坛比较偏于实用性,美观性相对差些,仿制古品的情况比较少,但是,”而后又指了指较远处的几个酒壶,“那几个瓷瓶是明代才有的款式。”
现场记者小姐提问道,“那会不会是现代人埋进去的?”
那考古专家摇头道,“这里民国时期就修建了私人宅院,虽然没有深挖过地基,不过一直铺了石板,如果不是政府改建不会有人能埋进东西,这些坛子里都有液体,如果是酒那也至少是民国早期的酒,仍然算是很有价值。”
正说着,一个队员很兴奋的拿了个东西跑过来,白玉堂一看就飙了,因为那是一块苍翠的玉符,上有篆体的两字“携永”。
展昭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谁让你非要把玉符也一起埋进去的。”
白玉堂嘴角抽搐,“我那不是怕有地行的妖精不长眼偷酒吗。”
电视里那些个专家对着玉符都一脸的激动,“这玉符质地非常好,色翠而通透,但是看得出是块古玉,这样好的天然玉又这样大,在现代也是十分罕见的,何况是开采条件和技术都落后的古代。”
挖掘仍在继续中,现场记者小姐又说了几句作为结尾,就进入了下一条新闻,白玉堂浑身无力的赖在展昭身上,这回展昭一脚将他踢下去了,白玉堂哀怨道,“猫儿,你家白爷的酒窖被端了,你不安慰安慰还踢我,怎么这样狠心?”说完又扑了上去用力抱住。
展昭一巴掌把这个疑似与树袋熊是近亲的白老鼠拍进沙发里,指了指墙上挂的钟,“快去上班吧,当心扣你全勤奖金。”然后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热牛奶。
白玉堂爬起来看了看时间,果然是该出发了,于是随意的耙了耙头发,他生就潇洒的模样,便是这样稍显凌乱的发型,在他头上也能有种不羁的美感,展昭一边靠着餐桌喝牛奶一边看着白玉堂,两人朝夕相处也有将近一千年了,到如今竟还能觉得他好看,当真是奇迹。
白玉堂转头看见展昭的神情,于是咧嘴一笑,“如何,你家五爷潇洒倜傥的紧吧?”
展昭白了他一眼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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