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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良雨]雨夜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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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案边,雨化田并不施礼,也不讲话,而是手轻轻抚上朱见深握笔的手,缓缓拿过毛笔,在即将完成的“江南烟雨图”上填着笔墨……朱见深侧脸看着雨化田,那人有好看的面部线条和有优雅的颌颈曲线,此刻低垂的睫毛,似笑非笑的执笔姿态,让朱见深有一种既见少年雨化田,又得美人身旁伴的交错梦境……
“雨伴读……你想清楚了?”
雨化田嘴角一丝轻笑,妩媚说道:“皇恩浩荡,化田有什么好想的。”
说罢,将毛笔放于一旁,一幅完美的“江南烟雨图”就此完工,雨化田转眼笑意盈盈的看着朱见深。
朱见深会意的笑,淡然说道:“你能来,朕很高兴,你看我们一起画的多美,我们以前不一直是这样孤灯书案相伴么?”
雨化田想到那段亲近的、朋友之礼相待的时光,眼里闪过一丝落寞,随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奉承的话:“画这么美,那便赋诗一首吧,化田……喜欢皇上的字”
朱见深转身拿过酒壶,斟满一杯酒,送至雨化田唇边,柔声说道:“这房间里可有比这画更美的,你说我是不是该题字在上面?”
雨化田一饮而尽,落杯莞尔一笑……
提起毛笔的朱见深,伸出另外一只手开始剥落雨化田的官服,挺括的青黑色官服飘然落地,只剩内里素白的直身,朱见深将雨化田推倒在地上,毛笔就落了上去……
“云外月,
风前絮。
情与恨,
长如许。
想绮窗今夜,
与谁凝伫。
洛浦梦回留珮客,
秦楼声断吹箫侣。
正黄昏时候杏花寒,
廉纤雨。”
书罢,朱见深甩手丢开毛笔,欺身向前,抬起正在喝酒的雨化田下巴,缓缓道:“你喝这么多,是想把自己灌醉么?”
雨化田咯咯的笑起来,推开朱见深,起身站在房中央一个旋转转身:“皇上,你看,好看么?化田生就一身好皮囊,皇上觉得好看么?”秋风里,垂帘之间,一身水墨的雨化田翩翩然如仙子,眼角眉梢带着醉意和笑意,妩媚至极。
朱见深满眼的喜爱,半躺在地毯上,感叹道:“好看,当真好看。”
一身水墨的人喝了太多的酒,酒入愁肠愁不散,此刻笑着闹着倒有点疯癫的意思……
朱见深伸手抓住雨化田的衣摆,将强颜欢笑的人拉到自己身边,朱见深并不傻,知道昨夜雨化田将马进良逐出东厂,发配至居庸关,虽然不明白其中细情,但雨化田今夜这番也着实有些蹊跷。
倒地的雨化田抓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朱见深抓住他的手,几分痛惜几分命令的说:“别喝了,朕不许你再喝了,你醉了。”
雨化田只是笑。
朱见深搂住雨化田,面对面和那人贴得很近,轻声问道:“化田,你心里就真的一点都没有朕么?”
雨化田笑得很开心,“有啊,怎么会没有啊。”说着抓起朱见深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你摸摸,在这呢?诶,在哪呢?怎么找不着了,我的心呢?”雨化田边说边笑,满身的找着自己的“心”,笑得很大声,眼里却有隐隐的泪光。
朱见深又爱又痛,挣脱那人的手,拆了雨化田的发带,双手去剥那人的衣服,雨化田也不挣扎,任由他索取,朱见深看到雨化田脖颈上的牙印,心里几分愧疚,抬头望着雨化田的眼睛:“你想要什么,朕全都给你,只要你肯说。”
雨化田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朦胧,他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望着朱见深说:“我想要一个西厂,我要把当初欺负我的那些人全部杀光……”说完便昏昏昭昭的向后仰去……
“朕就给你一个西厂,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你想怎样就怎样。”
朱见深把脸深深藏在雨化田怀里。其实,朱见深从来没这么费力的讨好过任何一个枕边人,无论男人女人。只是身下这个人自己真是很在意,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愿你心里也给我留一个位置,不是那个朋友的位置,是那个情人爱人的位置。
雨化田迷迷糊糊中,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摇晃,像是河里那艘只有自己和马进良的游舫,那夜春宵,绵软销魂,刻骨铭心……
朱见深感觉身下的面色红润的雨化田竟然开始有了反应,伸出两只白藕般的手臂环上自己的后背,把朱见深紧紧搂在怀里,雨化田的嘴巴也不在任由朱见深索取,而是自己主动跟上来找着朱见深的嘴巴,不断的索吻。
朱见深心里一热,便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今夜,他要要了雨化田。
□柔媚入骨的雨化田紧紧贴上朱见深的身子,呢呢喃喃中哼出轻不可闻的耳语……
朱见深的脱衣服的动作立刻僵在那里,因为他清清楚楚的听见雨化田无比温柔的说道:“进良,我觉得……这一刻……很美好!”
天边泛出鱼肚白的时候,雨化田醒来,自己正躺在御书房后殿皇帝的卧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缎被,一种屈辱的感觉涌上心头。但仔细感觉了一□体,并没有被人侵犯过的迹象。
昨夜?
雨化田头很痛,起身,用被子裹了身体,轻轻下地,探出身子,向御书房望去,只见朱见深坐于书案边,默默的看着昨夜画成的“江南烟雨图”。
□着脚,雨化田走向朱见深,“皇上,”雨化田跪在了那人脚边……
朱见深回过头,眼里是疲惫的血丝,应该是彻夜未眠,望着脚边的人,无奈的说了一句:“走吧,什么都不必说。”
穿好衣服的雨化田向皇上告退,朱见深始终一言不发,也不再看雨化田一眼……
回去的路上,一身疲惫的雨化田还没等到东厂,就被万贵妃的手下拦到的慈宁宫。
万贞儿伏在雨化田身边,心肝宝贝开心果的叫着,其实雨化田知道她不过想知道自己昨夜有没有勾引皇上成功。
雨化田笑而不语,万贞儿有些着急,“快说,皇上到底怎么对你了。”
此刻,在雨化田眼里,万贞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亲切的姐姐,而是披金带甲的妖怪,雨化田脸上笑着,心里却起了一个主意。
他伸出一只手,抚上万贞儿的脚,悠悠然说道:“皇上待化田很好,他就这样脱了我的鞋……”说着轻轻的脱掉万贞儿的鞋子,一只手抚上万贞儿的小腿,另一只手恨恨的将鞋子摔在地上,脸上还保持着好看魅惑的笑容……
雨化田俯□去,一只手指轻轻拨弄着万贞儿的领口,眼睛望向领口深处,蛊惑人心的说道:“娘娘还想知道得再详细些么?”
五个月身孕的万贞儿已经快半年没碰过男人,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被俊秀的雨化田这么一拨撩,竟然有些按捺不住,呼吸开始有些急促,眼里开始有了欲望:“接下来如何?”万贞儿挥挥手示意宫内的侍女都出去,慵懒的说道:“心肝宝贝开心果还有什么想说的?”
雨化田莞尔一笑,像是灵山秀水里长出的罂粟,好看至极。他慢条斯理的剥着一颗提子,魅惑的说道:“娘娘看来渴的很呢”说罢,将提子含入口中,却不完全吞入,慢慢靠向万贞儿的唇……
万贞儿看着盈盈红唇见那棵鲜嫩欲滴的提子,心神有些迷乱,便张口去接。提子吐入万贞儿嘴巴的刹那,雨化田的嘴巴就跟了上去,混合着提子的味道,万贞儿觉得身上开始火热起来,呢呢喃喃道:“开心果还有这个本事……”
“我会的多着呢,只要娘娘开心……”雨化田嘴里含含混混的说着,手却从从小腿轻轻抚摸到大腿……
万贞儿夹紧了腿,眼神有些迷离,雨化田的手并不老实,开始一路向上,向万贞儿的双腿间探去……
一声嘤咛,万贞儿感觉那人的手手指修长有力,蛇一样清凉,让人无法拒绝。
万贞儿轻轻的抖,发丝有些散乱,眼神迷离,额头有些轻微的出汗。雨化田伏在万贞儿耳边,柔声问道:“娘娘喜欢么?”,声音那么温柔,眼神里却藏着狠戾和厌恶。
“喜欢的很。”
“要不要化田停下来?”雨化田的动作开始变慢。
面色绯红的万贞儿抓住雨化田的领口,娇喘着说道:“你敢,要你的命~”
雨化田得意的笑,手上加了一点内力,几番冲击刺激之后,万贞儿扭动的身体开始痉挛,□中发出欲望舒缓的叫声……
卧床上已经濡湿,雨化田把手抽了出来,转而将手指塞进了万贞儿娇喘的嘴里,轻轻耳语道:“娘娘叫得可真好听,销魂蚀骨呢~”
已经欲望满足的万贞儿伸出一只手卡住雨化田的脖子,狠狠的说道:“你勾引我……”
雨化田笑着伸手握住万贞儿的手腕,一用力便别在一旁,冷冷的说道:“吃饱了就要打床边人了么?别威胁我,我早活够了,你还要靠我去拴住皇上呢。合作得好,我让你舒服,合作不好,大家一起死。”说罢起身,拍拍万贞儿的脸,也不告退,飘然出门而去……
回东厂的路上,雨化田抬起自己的手,厌恶的几乎要砍掉,就在刚刚,万贞儿□的时候,雨化田恰到好处的用了一点内力,料想不出半个月,她体内的那个死胎就会流出来,你们折磨我,我也也要你们付出代价……
雨化田行尸走肉般回到东厂,进了自己的房间,马进良已经不再,想必昨天已经出发去居庸关,房间已经被下人收拾过,只是地上还隐隐约约看得出没有洗刷干净的血迹,那是马进良的血,雨化田转身不再去看那滩血迹,他累了,他想休息,最好是沉沉睡去,永远不再醒来不再烦恼。
重重摔倒在床上的雨化田,想就这么沉沉睡去,头接触到枕头的时候,隐隐觉得下面有小小的硬硬的东西,伸手去摸,掏出了一封信一个黄金扳指……
雨化田坐起打开信,卜仓舟乱七八糟的字迹跃入眼帘:
“哥,
我忐忑的等了你一天,如坐针毡,我等不了了,所以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远了。我怕你不再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当面和你解释,你那么信任马进良都能逐他走,所以我不敢想象你亲口赶我走是什么样子,我还是自己走吧。
但是,走之前我还想用这封书信和你说清楚,我和马进良之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夜,他都醉成那样子怎么分得清你和我呢?我被他点了穴道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任由他胡闹,可是那个死心眼心心念的都是你啊,他说长白山上他封了你的穴道,才有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些话,他不说我会知道吗?
而且他虽然醉了,但是我们之间没发生过你想的那层关系,他刚要解开我的穴道,你就冲了进来。
我是贪玩了点,也有点喜欢马进良,我知道你看得出来,我知道你一直不说是因为你信得过马进良,而我也就放肆的利用这点和他闹来闹去,可我心里很清楚他心里只有你。他待我很好,因为我是你弟弟,时间这么久了,我已经把他当哥哥看了,真是把他当大师兄,当初那一点点肖想现在想起来十分可笑,我漂泊的太久了,只是羡慕他能那么关心你。而这些天来,他对我的关心已经足够,我早已别无他求。
马进良是全心全意的跟着你的,如果你连他都不信,你就真的没有人可信了。上次我和他去集市,他定了一个黄金扳指,用我的手量的尺寸,但却是给你的,他说他怕他有一天真的分不清你我,打算把这个扳指送给你,这样就不会弄错了,现在看来,这枚扳指来得太晚了……
我走以后,你多保重,你是我在世间最亲的人,我想让你好好活着。弟,舟”
雨化田的手有些抖,轻轻把书信放在床上,拿起那枚扳指仔细端详,纯金的材质闪着崭新的光,雍容而又简单的花纹,中间的那一点像是雨荷的芯,应该取谐音“同雨合心”的意思,雨化田叹了口气,轻轻戴在食指上,大小正好。
雨化田站起,走到窗边,望着傍晚已经开始斜落的日头,红彤彤的晚霞却暖不了一双忧伤清冷的眸子,轻声自言自语:“进良,你的脸痛不痛。”
此时此刻,京郊荒野。
秋枯草木深,何其萧索。
为马进良送行的谭鲁子正要分别,马进良带着蒙面,跃身下马,声音沙哑说道:“不必再前行了,早晚要分开,居庸关并不远,我再行一夜便可到达。”
谭鲁子松开马缰绳,走上前去拥住马进良,说道:“马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等一有机会我就想办法调任至居庸关陪你。”
“居庸关是苦地方,鞑靼人常来骚扰,不得安宁,你不必来,何况我以后不能入京,还有事想让你帮我做。”
“鲁子一定尽心去办,马大哥还有什么心愿尽管说。”
“雨化田,我……不放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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