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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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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说罢,双方均是一时语塞。
慕朝栖觉得,打死她也想不到,这古怪的老头儿居然会接出这么一句话。
老人家也觉得,他这颗奇异的脑袋和这张管不住的嘴果然是又犯事儿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句叫彼此顿时无语的话,使得言者忽而灵机一动。
“这不是前辈该管的事。”就在老人脑中灵光乍现之际,胸中郁结的慕朝栖冷不防侧身避开了他的注目,她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但她似乎是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丫头啊……”老人定了定心神,斟酌着唤了一声,“我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我们且不谈那年轻人到底是不是你认定的那个仇人,你就不想想,不久之后,你若真的因为神契而失了本心,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这对天下苍生而言,该是一场多么可怕的浩劫?”
慕朝栖一语不发,可原本毅然决然的神色此刻已然出现了难以察觉的动摇。
“这其中,也包括千千万万的辅国百姓。你当真希望,他们虽是匡复了江山,却也从此生活在暴君的统治之下,终日惶惶不安,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慕朝栖默不作声地听着,面上虽看似毫无涟漪,内心却已翻江倒海。
倘若他说的是真的,那她的面前真就是摆上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继续动用神契之力,极有可能将置芸芸众生于万劫不复之地;停止使用的话,她和整个辅国的大仇又如何得雪?
上述两难,是慕朝栖心中萌生的产物,亦是老人心知肚明的问题。
然无论如何,在他眼中,年轻的女子都不该去走前一条道。
可偏偏眼前这小丫头始终面不改色,看起来压根就没被他说动的样子。
苦口婆心的老人家急坏了。
他想,他只能“不择手段”了。
“退一万步说,”于是,老人暗自咬了咬牙,一脸正色地开了口,“就算你不替黎明百姓考虑考虑,也该顾及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话音未落,慕朝栖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
她怔怔地转动脖颈,难以置信地盯着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老人。
“什……什、什么孩子?”半晌,她才磕磕巴巴地问。
“你腹中已经有了孩子啊?刚才老头子我拉着你的手腕时诊出来的。”老人煞有其事地说着,毫无目光闪烁之色。
“这……”慕朝栖顿觉一道天雷劈下,将她震得说不出话来。
孩子……孩子……怎么会……是、是那一次?是那天晚上?!
她蓦然想起了,那一夜翻云覆雨之后,沉浸在伤痛之中的她并未于翌日服用避子丸。
而且……而且上个月的月事……确实没有如期而至。
思及此,慕朝栖猛地心下一沉。
鉴于以前也有过偶尔一两个月不来月信的先例,所以她当时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是……
一双玉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抬起右臂,缓缓按住了自己的小腹。
目睹了女子这一系列的反应,老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为安。
他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居然还歪打正着了。
诚然,他方才就思量着,既然那小伙子能操纵这神契丫头,那么两人肯定是有了夫妻之实。
因此,在无计可施的前提下,出其不意地拿所谓“未出世的孩子”说事儿,兴许能令眼前的女子回心转意。
根据他的观察,这丫头生性不喜杀戮,当是个温婉善良的孩子——这样的女子,不会不疼惜自己的亲生骨肉。
由此,他认为,他可以剑走偏锋——赌一把。
“我说丫头啊,不管上一代的恩怨有多深,这孩子都是无辜的。”自知这一赌业已有了赢面,老人赶忙趁热打铁地规劝起来,“我看你和那年轻人对彼此皆是有情有义、念念不忘,又何苦非要闹到两败俱伤还连累孩子、连累天下苍生的境地?”自始至终都觉着女子口中的“杀父之仇”另有隐情,老人得以理直气壮地发问,“好好想想吧……是要害所有人都死得冤枉,还是放下过去问一问自己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98
98、两难 …
腊月的寒风,常是冷得刺骨。
可这凛冽的疾风,却是没能吹醒慕朝栖浑浑噩噩的脑袋。
与来路不明的耄耋老者分道扬镳后,她只身一人魂不守舍地走在羊肠小道上,迟迟未有恢复往昔的清明。
直到天色随她渐行渐暗,前方有一小队人马惊声呼着“玺主”直奔她而来,她才猝然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抽离出身。
诚如老人家先前所言,她被带离战场后,毕无庄非但没有为难她的人,反而还故作镇定地催促他们快去寻她。
实际上,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亲自去追。
可惜,他不能。
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口,而是因为肩头的重担。
是以,最后还是银婆婆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抛下几句狠话后,便率众人暂时从城门外撤退了。
毕竟,老妇人也非常担心下落不明的慕朝栖。
何况,没了神契的力量,他们未必能在这一战中占得上风。
就这样,银婆婆调派的人马分头行动,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神游在外的慕朝栖。
眼见一行人欣喜若狂地翻身下马,随即飞也似的跑到她的面前冲她屈膝行礼,回过神来的慕朝栖忽然就湿了眼眶。
她究竟在做什么?居然恍恍惚惚地在外头晃悠了这么久,害得辅国的子民们四下奔走、为她操心?
慕朝栖仰天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定下心神,随来人一起回到了他们的根据地。
这个时候,走不开身的银婆婆已然在屋子来回踱了许久的步子。一听她心下记挂的孩子总算是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为安。
遣退了旁人,她上下打量着慕朝栖,开口就问“那老头把你带哪儿去了?”。
“他是婆婆的故人吗?”慕朝栖亦回看着老妇人,不答反问。
“是。先前我去开阳皇宫,也是他替我打点了一些事。”视线定格在女子的脸庞,银婆婆据实以告。
“那婆婆可知晓他是何人?”出神出了大半天的慕朝栖后知后觉地发现,到头来她竟是忘了问出老人的身份。
“他说他无名无姓,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但是似乎与我辅国颇有渊源,知道不少秘事。”银婆婆将所知简洁明了地告知与女子,同时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尽管是自己熟识的“故人”,但鉴于她始终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仅凭相识多年和相处过程中的观察,还不足以令银婆婆对那老顽童无条件地信任。
慕朝栖蹙眉缓缓摇头,耳边仿佛又回响起老人苦口婆心的劝说。
“那他为什么要突然把你掳走?又跟你说了些什么?”银婆婆自是相当关心这两个问题,故而当即就盯着女子提了出来。
慕朝栖一时哑然,千头万绪,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婆婆,我累了……能不能……先去歇一歇?”
最终,委实感到身心俱疲的她出人意料地给出了上述回答。
银婆婆闻言不由一愣,未等她作出反应,眼前的女子竟已自顾自地转过身去,拖着沉重却有点儿飘忽的步伐向屋外走去。
注意到慕朝栖的反常举止,银婆婆到了嘴边的追问愣是被她给咽了回去。
罢,朝栖不是不懂分寸、不分轻重的孩子……她还是明天再问吧。
如此思量着,她阖上了已然开启的双唇,微皱着眉目送女子慢慢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不久,慕朝栖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本以为沐了浴用了膳再睡上一觉,她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些纷纷扰扰,可待她熄了灯后愁眉轻锁着躺到床上,却是一夜辗转难眠。
翌日,憋了一晚上的银婆婆急不可待地敲开了慕朝栖的房门,想要问一问昨个儿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料屋里已是人去楼空。
慕朝栖悄无声息地离了宅邸,独自出了小镇,到就近的一座城里寻了个大夫。
她不敢让婆婆替她把脉,因为她觉得以婆婆的性子,十有八(和谐)九会叫她打掉腹中的胎儿。
她做不到。
孩子虽然是毕无庄留下的,但终究也是她的骨肉。
那老人家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不管上一代的恩怨有多深,孩子都是无辜的。
既然一条小生命已经降临,她又怎么忍心亲手将之扼杀?
然而令慕朝栖万万没想料到的是,医馆里的大夫在凝神替她诊了脉后,竟然说她并未怀有身孕。
一瞬间,目瞪口呆的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反复确认后,她不得不承认,大夫没有说谎。
换言之,是那老头儿骗了她?!
慕朝栖登时惊怒交集,恨不能把那个半不正经的老家伙揪回来厉声质问一通。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她倒也明白了对方如此作为的原因。
想来,是为了劝服她莫要再动用神契之力吧。
想通了对方诓骗她的目的后,她这心里倒是稍稍平静了一些。
可是,得了空想起原来自己并未怀孕的事实,她的心情又难免复杂起来。
她情不自禁地抚上空空如也的小腹,一下子竟说不清,自己是该觉得庆幸,还是该感到失落。
漫无目标地牵着马儿,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了一会儿,她终是长长地叹息一声,重新骑到了马背上。
眼下,她并没有太多的心力去纠结于这段小小的插曲——只缘不论她是否有了毕无庄的骨血,那个最大的难题都仍旧摆在她的面前。
别说是慕朝栖本人了,饶是后来听说了来龙去脉的银婆婆,也深感棘手。
直觉告诉她,那个年长她二十有余的老东西并非危言耸听。一来,他没必要害她们;二来,这些年他从来都是帮着她的,未尝存过一丝恶意。
她甚至能够依稀感觉到,那个老家伙的身份着实不简单。
根据慕朝栖所提供的情报,她已能隐隐地猜到,兴许他是凌驾在华夏七国乃至辅国、弼国之外的高人,谙熟天机,通晓神谕,长期隐匿在芸芸众生之中,却只在神契出世以后现身,以起到某些关键性的作用。
只是,他这一回所道出的秘事,实在是叫人措手不及。
就在两人皆是缄默不语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慕朝栖忽然幽幽地对老妪说:“婆婆,朝栖已经想好了,仇,我们还是要保,辅国的江山,我们也还是得要回来……但是在那之后,还请婆婆莫要留情,杀了朝栖,以绝后患。”
话音未落,银婆婆已是大惊失色。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假思索地诘问着,银婆婆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无涟漪的女子,“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诚然,尽管她比朝栖更盼着能够早日复仇成功、匡复河山,但她绝不容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牺牲女子的基础上!
“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那个老头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就要为了一件没有证实的事情选择去死?!”
“婆婆若是当真怀疑,就不会同朝栖一样陷入两难。”岂料年轻的女子听罢此言,竟是不紧不慢地抬眼注目于她,同时毫不避讳地点破了这一真相。
是以,银婆婆顿时无言以对。
这孩子,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已在潜意识里相信了那些话。
“不……容我再想想……容我好好想想……”老妇人愁眉不展地别过脑袋,口中喃喃自语着,“一定会有别的法子的……会有别的法子的……”
这一想,便是好几日。
慕朝栖并没有对此抱有过多的期望,她明白,她们业已别无选择,婆婆的苦思冥想,也不过是聊以安慰罢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未等她与婆婆就此事作出最后的决定,附近城镇里的一桩离奇案件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近十天来,周围接连发生了八桩命案,死者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除了皆是一剑毙命之外,几乎毫无规律和共通点可循。
原本这并不会引起慕朝栖太多的关注,但巧就巧在,据某个幸存的目击者称,那杀人犯乃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最关键的是,那人声称看见了男子左眼眼角有一颗不大不小的泪痣。
听闻此讯,慕朝栖忽然心头一紧——她不由得想起了,陆修那一去已有半月,却是杳无音信、至今未回。
心下莫名生出一股忐忑的女子忙不迭找到了银婆婆,问她先前到底把陆修派去哪儿了,为何人迟迟不归。
这一问,令同样听说了城外惨案的老妪亦是心如擂鼓。
她虽与陆修并不稔熟,却也不止一次看到过男子眼角的那颗褐色泪痣。
难不成……她赌输了?对啊!那老顽童既然出现在了那天才战场上,想来是没遇着陆修,也就是说……陆修体内的断情散之毒,已经无可抑制了?
越想越不安心的老妇人一面强压着心中的悸动,若无其事地找了个幌子敷衍了事,一面则思忖着暗中前去调查。
是的,她不放心,非常之不放心——若是那些人命真是丧于陆修之手,她怕是只能动手取了他的性命了。
为了朝栖的安全,她别无他法。
作者有话要说:
99
99、再会 …
深冬腊月,天寒地冻。
这一年的初雪,来得特别之晚,晚到仿佛是老天刻意为之,为的是要给这人世间的种种悲剧,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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