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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人金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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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跟着琪琪下了楼。
琪琪对刘云说：“干爹，你那个视频火了！现在你可是名人。可你为什么让蕊蕊那个碧池直播自媒体记者采访你的情景？为什么不找人家？哎呀你坏死了，你知道么，那个蕊蕊就是个不入流的小碧池，可那一场直播就吸了五六千粉，赚了上万打赏。”
刘云被琪琪的“好哥哥”、“干爹”叫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鸡皮疙瘩刚要消，琪琪直接搂住了刘云的手臂。撩人的香味熏得刘云一阵意乱情迷。
琪琪把头靠在刘云胸前：“好干爹，只要你答应多进我几次直播间，人家那里也让你进。今晚，我是你的。我的车在小区外面，咱们今晚去外面过夜吧！”
刘云不是什么得道高僧。这样一个妖艳贱货——也可以说是尤物，这样露骨的勾引自己，他怎会不动心？
可当过兵的人，有着朴素的道德观。
这个朴素的道德观很简单——搞破鞋可耻。洁身自好光荣。
刘云甩开琪琪的手臂：“我答应进你的那个什么直播间。不过现在很晚了，你赶紧回家吧。”
说完刘云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走去。
刘云走远了，琪琪骂了一句：“有病！傻x！”
这是一个怎样的年代？这是一群有着何种价值观的姑娘？搞破鞋才是正常人？洁身自好却变成了有病，傻x？
琪琪打开微信，怒气冲冲的说：“喂，蕊蕊么？那死老头子没上套！妈蛋，我估计这死老头是个阳v，老娘把胸都贴上去了，他根个太监一样，转头就走！你让弟兄们撤了吧！对，器材赶紧给人还回去！”
琪琪这种所谓的网红、女主播为了上位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今晚，她给刘云下了一个套。
刘云如果被她勾住，琪琪会带他去市区的赞家酒店。她早就和另一个主播蕊蕊串通找了两个专业摄影师。摄影师在酒店外面会偷拍琪琪和刘云亲密无肩进入酒店的照片。她早就开好了房间，在房间里偷偷安装了摄像头。摄像头将拍下刘云和自己的不雅视频。
琪琪认为，刘云如果真在自己这里占了便宜，一定会答应再进自己的直播间。直播一结束，她马上就会在网上放出自己和刘云的不雅视频！
绝对会轰动！
然后她会约一群野鸡媒体讲自己和刘云的情史。
标题她都想好了——《纯情玉女女主播恋上草根球神大叔》……
琪琪这是在拿自己的肉体蹭热度！
蹭热度是为了出名。正如宋飞当初说的，这年头，人只要出了名，别管是恶名还是好名，都有的是人排队给你送钱！
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琪琪这种家境平常的姑娘，想要lv包，想要古奇香水，想要豪车、豪宅，就只能出卖自己的肉体赚钱。两张百元大钞放在一个人面前，谁能说清哪一张是高尚的，哪一张是卑鄙的？
可惜，琪琪不是刘云那个时代的人。他不知道，在刘云的那个时代，人还知道什么是最基本的羞耻！
刘云回到家，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不是神，只是个凡人。他也有七情六欲。刚才在琪琪那个尤物面前，他差点没把持住自己。
他看了一眼桌上亡妻的照片，在心里说：“老婆，怎么样，你老公不是那种不要脸的男人吧？”
刘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想想自己退役后的这二十年，一直在失败，从未成功过。人到中年，足球却再次给了他一个机会。
他是穷人，穷人是无权奢谈什么梦想的。
这个机会与梦想无关，只与赚钱有关！听起来很低俗。可他赚钱是为了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过上好日子！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有足够的医疗费控制病情！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有足够的学费接受良好的教育！
低俗么？不低俗。伟大的父爱不但不低俗，反而高尚。
“谢谢你，足球。是你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刘云默默说了一句……
与光明区百润队的比赛日期日益临近。刘云和队友们加紧训练。渔家酒楼队制订了一个众星捧月的战术。所有球员都围着刘云一个人踢，一定要在场上帮刘云赢得更多拿球机会。
光明区百润大酒店。
百润大酒店亦是百润集团老总张清的产业。酒店是四星级的，在京州市数一数二。
张清在宴请京州体育圈的朋友。
身为光明区体校的校长，赵卫国自然在被宴请的名单上。
酒桌上，张清豪气干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今天来的都是我张清的家人，在家人面前，我没有任何秘密想保留。我可以告诉大家！今年百润集团将斥资八千万收购甲级联赛球队江南之花队。收购成功后，江南之花队将改名为汉东百润队！汉东百润队将成为汉东省的第一支甲级球队。将来会成为第一支超级球队，因为汉东百润下赛季的目标就是冲超！”
张清本来打算今年先投一家业余球队在足球圈试试水。可邻省的一家地产公司投资足球，获得了良好的商业回报，张清有些眼红。业余联赛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雄心，他下了血本，想直接买一家甲级俱乐部的壳，借壳进入华国第二级别联赛——华甲联赛！
张清一饮而尽，一众客人也满饮此杯。
赵卫国被安排在张清的右手边。张清对赵卫国说：“赵校长，你是京州体育界的元老。咱们京州不是没有足球人才。据我说知，光明区体校毕业的学生里有好几个在华超发展。你能不能给我牵个线，我打算跟他们谈谈，如果条件合适，欢迎他们加入未来的汉东百润足球俱乐部！”
赵卫国点头：“张总刚给我们体校这么一大笔赞助，这点小忙我肯定会帮张总。”
赵卫国掏出手机，将手机递给张清：“最近咱们光明区足球赛里，横空出了一个厉害人物。您看，这是他比赛的视频！”
第十七章 晋级十六强的馅饼
张清接过手机看了看：“这不是最近在网上很火的那个草根球神大叔么？他的过人视频我在网上看过。呦，这进球……有点意思。”
张清转头问百润队的新任教练高海波：“高指导，你看这半老头子有必要挖过来么？”
高海波六十多岁，干瘦，头发花白。他在华国职业联赛中有过近二十年的执教经验，被媒体称为银狐教练。最近他和华超球队山南华能队的合约到期，张清花了大价钱第一时间将他请到了京州担任光明区百润队主教练。
高海波上任只有短短两天。张清请他来，可不是让他带队打光明区的业余联赛的！那未免大材小用！张清已经开始动用资金借壳进军华甲联赛。他请高海波来的目的，是让他带新的汉东百润队打甲级联赛！
高海波没有看视频，他自斟了一杯酒：“那视频我也看过。炒作而已。网上那群人还吆喝让他进国家队！可笑！他充其量就是个踢花式足球的业余爱好者！现代足球讲究身体对抗和速度。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有什么身体素质和速度可言？张总你现在的目标的先进甲级联赛，再冲超级联赛。队里那些乙级、甲级的退役球员都要清退，挖这么个中年球员过来干什么？”
赵卫国听了高海波的话有些惊讶，他问张清：“张总，你要清退刚招募的那批乙级、甲级联赛的退役球员？”
张清点点头：“买这群人过来，本来是想让他们赢下京州市业余联赛冠军，从而进军中丙联赛，冲击足协杯资格。可我想了想，从丙级到乙级再到甲级、超级，这个周期太漫长。不如直接花钱买壳进军华甲！既然马上就要踢华甲了，这批球员的水平完全不能帮助球队在华甲联赛里脱颖而出！没有用的废物百润集团是不养的，肯定要全部清退。”
赵卫国感叹道：“张总真是大手笔！”
张清豪气的大笑：“老赵，你是搞体育的，生意场上的事情你不懂。这人啊，越有钱就越有钱。做生意就像滚雪球，有了资本就能撬动更大的市场！如今是全民足球热，我怎么能不切一块足球产业的蛋糕？”
高海波凑过来说：“张总，我要提醒你一句，足球就是足球。如果抱着赚钱的心态去运作一个俱乐部，俱乐部不可能拿到好成绩的。”
张清无心跟高海波这个足球圈里出了名的老犟驴争论。他点点头，对高海波说：“高指导，咱们汉东百润足球俱乐部的未来可就托付到你身上了！我觉得管理一个俱乐部跟管理一个企业没什么区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还是那句话，俱乐部，你说了算！要钱买人，你签个字就行！只要单笔球员交易不超过一千万数额，不必来问我！”
在赵卫国看来，张清这是土豪的气派。在高海波看来，张清却是在摆土财主的谱儿。
高海波说：“张总，我觉的你的目光不应该只放在花钱买球员上。应该建立自己的青训体系，培养自己的年轻优秀球员。”
张清摇摇头：“我做生意这么多年，总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能花钱买的，不要耗时间去做！青年队？花钱买一支就好了！”
……
周四，渔家酒楼队和光明区百润队的比赛马上就要进行。可在赛前四小时，百润集团突然找到区足协，宣布退出本次光明区足球赛！同时张清召开新闻发布会，广邀各路媒体记者，宣布解散光明区百润队，组建汉东省百润足球俱乐部！
一个市县两级的业余足球比赛已经不能满足张清的胃口！
区足协宣布暂居小组第二的渔家酒楼队直接晋级淘汰赛！
这倒是个好消息！
刘云和一众渔家酒楼队的队友本来都打算跟百润队死磕了。没想到人家主动退出。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宋飞在电话里激动的说：“老刘啊，咱弟兄本来是抱着重在参与，被剃光头的心理准备参赛的。没想到竟然进了十六强淘汰赛！其他几个组的比赛还没有结束。一结束我就去区足协抽签！”
刘云也有些意外：“不是说百润队兵强马壮，对光明区甚至京州市冠军都志在必得么？怎么会突然退赛的？”
宋飞回答：“昨天百润集团的几个中层经理人在我这儿吃饭，我听他们说人家买了个中甲球队的壳子，要踢中甲联赛呢！”
刘云问：“那这几天咱还照常训练么？”
宋飞回答：“我已经通知弟兄们了，该咋练咋练！样板戏里唱得好，任你千变万化，我自岿然不动！管他对手是谁，咱都好好准备就是了！今天下午四点的训练照旧，云峰名苑小区的足球场，不见不散！”
宋飞挂掉了电话。
刘云前几天在网上火了一把，甚至上了西红柿视频网的头条。那几天他家可以说是门庭若市。
可这个时代的网络文化就是这样，你可以一夜成名，也可以一夜之间让人抛在脑后。
这几天网上某影视红星正在和出轨的老婆撕逼。网民们都去看明星的撕逼大戏了，谁还关心他这个草根球星？
于是乎这两天再也没有野鸡自媒体采访他，连苏自强保养那个小三儿琪琪都没有再联系他让他做什么直播！
刘云倒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管怎么说，自己红了几天，光野鸡自媒体的采访费就赚了小两万块。他已经把这笔钱的用途规划好了。一万块做女儿刘笑嫣的医疗基金。拿出五千给刘笑嫣买一台新电脑，剩下的五千给几个穷亲戚当借钱的利息。
刘云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喂，请问是刘云老师么？”
“是，我是刘云，但我不是老师。”
“您好，我是一中人事科的科长孙爱兵。我们一中诚心聘请您为一中足球队的课外辅导员！”
当初一中校长观看了渔家酒楼队和一中校队的比赛，校长在赛后第一时间让人找刘云的联系方式，聘请他为课外辅导员。
刘云有些犹豫：“孙科长，我从来没当过老师……怕是没有那个能力啊！”
孙科长在电话那头一声干笑：“刘老师您可谦虚了！前几天您踢球的视频都传遍网络了！是这样，课外辅导员这个职务不是正式教师编制，说白了就是临时工。我们每个月只能给一千五。您每月来给球队的孩子们上五节课就成！”
一个月上五节课就有一千五的收入。刘云动心了。一个月一千五，一年小两万，女儿今年的复查费有着落了。
“好吧，我试试看。”
“那行，下周五您来一中报个道吧！”
第十八章 报菜名般的花式过人
光明区足球赛小组赛的全部场次终于进行完毕。宋飞代表渔家酒楼队到足协参加了抽签。
宋飞怀疑自己去区足协之前忘了洗手。竟然抽到了一支下下签！
渔家酒楼的下一个对手，是光明区教体局职工队！这支球队是由光明区各中小学校的在职体育老师们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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