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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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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罚人是不许求饶的,越是求饶打得越重,玉翔虽明知此点,被打的苦了,只觉自己便要挨不过去,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棍子在离开身体的那一瞬,哭泣求饶,想着也许老大的棍子可能就停了。
可惜,小卿手中的藤棍依旧不停地重重落在他身上,他被打得渐渐伏趴下去,从肩到背再到臀胫上已布满了青紫血痕。
“跪好。”小卿喝道。
玉翔勉强重新跪直了身子,仍小声啜泣道:“翔儿再不敢了。师兄就绕过翔儿这次吧。”
“老大。”燕月终于忍不住膝行一步,托住了小卿的手:“师兄,玉翔他承不住了,您打燕月吧。”
小卿看了看燕月的手,燕月慌忙缩手,小卿已抬掌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燕月微垂了头,“玉翔阔剑被偷,老大罚他这般也够了。是燕月做主欺瞒老大,老大要如何罚,燕月都愿承受。”
燕月的肌肤虽然也光洁无比,却不如玉翔地白皙,三年塞外生活磨砺,他的肌肤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他的背部宽阔,肌肉紧凑,依旧可见道道明显的疤痕。
小卿手中的藤棍上还染着玉翔的血,他用棍子划过燕月身上的伤痕,这是燕月刚回府时,因为大闹千佛寺,小卿奉师命用鞭子打的。
“你这伤还没大好呢,就忘了教训。”小卿冷冷地道。
燕月微垂了头:“燕月犯错,师兄只管教训。如是小弟长了记性,老大的棍子给谁立规矩去。”
小卿笑了一笑:“小月儿,师兄今日就好好给你立立规矩。”
这声“小月儿”叫了出来,小莫和玉翔都知道燕月这次是彻底没救了,老大若不将他打得半个月起不了床,只怕不会停手,也没准就活活打死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兄逼弟反(三)
燕月幼时,虽然桀骜,但是聪慧乖巧,文能过目不忘,武能触类旁通。小卿对这个只比自己小三岁的师弟十分喜爱。
可是燕月每每做事犯了规矩,小卿的板子也决不轻饶。偏燕月的性子又极烈,虽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总不肯低头认错。
好在燕月的屁股并非是铁打的,被小卿着实教训几回后,那彻夜难眠,能跪不能坐的痛苦也让燕月慢慢学了乖巧,并不敢再在老大气头上再卖乖顶撞。但是毕竟是秉性难移,有时候性子上来,嘴上依旧是不肯服软的。
小卿岂能容他如此乖张,每每一句“小月儿”喝了过来,就是一顿死打,有几次,若非师弟们去偷偷请了师父师叔发话,小卿将燕月打得几次昏厥也不停手的。燕月每每经过这一番劫难,也总能规矩上一段时日。
“小月儿”原本是燕月小时的乳名,师父和师叔偶尔会叫的,但是同样的三个字若是从小卿口里说了出来,燕月可是不寒而栗,那下场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的。
这两年,燕月去关外武家牧场做事,小卿虽然不说什么,毕竟疼惜他,偶尔回家来,但凡有什么差错,小卿并不重责,如今这句“小月儿”出口,可见老大心中想必是气怒已极。
燕月也怕。不过,话已说出,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老大也不会许他收回。心里就思度着:“师兄总不能真将我打死了吧。”
欧阳家祠堂。
欧阳佩显终于冲洗干净了,但是仍然觉得有一种猪屎的气味萦绕不散。他跪坐在一个蒲团上,恶狠狠地咒骂着燕月、小莫,偶尔还会骂几句孙剑兰。完全不顾头上,几百张欧阳家的祖先灵位对他的注视。
听到厚重大门被开启的声音,欧阳佩显勉强直了直身子。欧阳权阴沉着脸走了进来。欧阳佩显看是爹爹,又跪坐了下去。
“佩显。”欧阳权喊了一声,见儿子垂头丧气没有搭理,有些心疼,“显儿。”欧阳权将手搭上了儿子的肩膀:“你这个孩子,怎么还是如此任性,唉。”
“爹爹。”欧阳佩显抱住了欧阳权的腿:“儿子差点被人害死了。”
“有爹爹在,没人敢对你如何的。”欧阳权坐到儿子身边:“只是这次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了。爹都无法为你开脱。孙剑兰好歹也是欧阳家未过门的媳妇,你怎么能和唐一鹤如此乱来?”
“什么欧阳家的媳妇。爹,你明知她与那小贱种私通,难道和娘一样也要逼着儿子当个活王八吗。”欧阳佩显推开父亲,冷着脸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若是爹还想着要和孙家联姻,就等着给儿子收尸吧。”
欧阳权眼里闪过一丝凶光,燕月,小莫,你们将我的显儿害到如此地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显儿,你这是什么话。”欧阳权搂过儿子:“爹怎么舍得逼死你呢。”
“那爹就是答应了。”欧阳佩显很高兴。
“这事,还得和你娘商量一下。”欧阳权沉吟着。
“爹不是不知道,在娘的眼里,孙剑兰那个贱人比儿子还重要,若是和她商量,儿子还有活路吗?”
“你是说,我要逼死你吗?”阮丁丁寒着脸,出现在门口。
欧阳佩显吓得忙藏到父亲身后:“这里是祠堂重地,夫人……”欧阳权的话没说完,阮丁丁已经走到了他们父子跟前。
“两天后,你必须按约定与剑兰完婚。”阮丁丁瞪着欧阳佩显:“你再敢耍什么花样,我就先打死了你,你也不用威胁你爹爹了。”
欧阳佩显想起刚才娘一个耳光把自己打倒在地的情景,吓得哪还敢说话。
欧阳权挡在儿子跟前:“夫人,就算佩显愿意迎娶,只怕孙家那边也不会同意吧。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妾身知道老爷疼儿子。”阮丁丁冷笑着看着欧阳权:“不过,我这也是为了你儿子好。况且这件事情,也是婉儿的意思。”
“妹妹觉得欧阳家与孙家的联姻真的会对夫人的大业有什么帮助吗?”陈玄衣与欧阳婉儿依旧端坐了隔着桌子说话。
“兰若的事情,姐姐安排的怎么样了。”欧阳婉儿手里摩挲着翡翠瓶子,没理陈玄衣的话。
陈玄衣心里冷哼道:“谁不知你是为了那个什么丁小莫,还是欧阳小莫在打算。不过,你这主意也是白打。”
“今夜之战,小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欧阳婉儿的眼中的确有些忧虑。
“妹妹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今夜,傅小卿必去赴约,我就不信这几十名好手,加上宇文敬,还杀不了他。况且,尊使可能也会前去。”提到小卿,陈玄衣有些心跳。
“小妹就怕他不是一人赴约。”
陈玄衣冷笑了一下:“这个你放心,即便燕月、小莫和玉翔未被他活活打死,也多半被打得直不起腰来,十成武功也就剩下一成,还不是只有乖乖等着就戮的份。”
婉儿叹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瓶子。“傅小卿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如此危机环伺的处境,他真会下重手处置师弟吗?
“明家一战过后,我看他们似乎认为已风平浪静了呢。否则,也不会来欧阳家处理这种家事。”
婉儿笑了笑:“傅小卿这个人,年纪虽轻,却颇能服众,傅家弟子皆以其马首是瞻,更是傅龙城的左膀右臂,武功也深不可测,难怪夫人必要除之而后快了。”
“服众?”陈玄衣冷笑道:“还不是仗了傅家首徒的身份,靠着手里握着家法,动辄将师弟们打得半死立了威。”她因了曾被小卿抓到差点严刑逼供,对小卿很是忌恨。
“这次芸姨的计划真的很周密。杀了唐停的儿子给唐动示警,又让唐家与傅家结了怨。还让傅小卿在大厅之上,就忍不住对师弟们问责。”陈玄衣想起唐一鹤的死状,仍觉恐怖。
“这个叫燕月的人,武功之高,只怕还在尊使之上。一个小莫已经能与宇文敬相抗,多了这么个绝顶高手,难怪尊使忌惮。好在芸姨早看出他的性格,才定下这借刀杀人之计,让小卿的家法去处置他。”婉儿站了起来,走到窗前,“那边的屋内,此时怕是血雨腥风呢吧。”
“他也的确够胆色,果真和玉翔将丢剑之事瞒了未报。小卿能轻饶了他吗?若是由了师弟欺瞒,以后还怎么立得住规矩。我倒是希望,这傅小卿干脆发了狠,将他三个师弟一并都打死了,更省咱们的事。”陈玄衣狠狠地道。
婉儿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道:“不过是燕月与玉翔的错,傅小卿不会连小莫也一并迁怒吧。”
陈玄衣看了看婉儿,笑道:“妹妹是不了解傅小卿的性情呢,还是不了解小莫的性情。小卿若是下了死手打燕月和玉翔,小莫哪有看着的道理。”
微笑着坐回椅子,陈玄衣好整以暇地道:“可怜这个小莫昨日已被打得遍体鳞伤,今日再被连累着挨上一顿,怕是比那两人死得还快些呢。”
欧阳婉儿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轻轻咬了嘴唇,过了半天,才笑道:“我听说陈姐姐曾被傅小卿抓到过,也差点挨了鞭子,今夜这剁下他首级的事情,就姐姐去办好了。”
陈玄衣原本一直带着嘲弄的笑容,看着欧阳婉儿的背影,听了这几句话,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凝住了。
“陈玄衣,想跟本姑娘甩嘴皮子,你还嫩点。”欧阳婉儿心中冷笑道。
燕月性子再傲,也是血肉之躯,他相信自己绝对能做到如关云长般即便是刮骨疗伤,也可谈笑风生,但是估计关云长在老大的藤棍下,也未必能如自己挺的时间这般长。
刮骨疗伤也不过就痛那一条胳膊,刮得再慢,也总有停的时候,可是老大如旋风般打落的棍子,却让他从肩到背再到臀胫和腿,都痛得入了骨髓,入了心肺。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会不会停。这种无休止的痛和恐惧才是让燕月最受折磨的。唇边的血一直滴落,他似乎也能感觉到背部的血也不停地滴落。
“傅少侠。”院子内传来谢百鸣的声音。
燕月一惊,不自觉地便想用手去提裤子,手刚伸到身后,老大的棍子已经狠狠落了下来,他痛得差点呼出声来。
“老实跪着。”小卿冷着声音,将棍子扔到地上。行了出去。
燕月在心里呼出一口气。
“谢谷主。”小卿微抱拳道:“有什么指教。”小卿迎出房门,对谢百鸣淡笑道,并没有让客之意。
谢百鸣看看小卿手上沾染的鲜血,叹了口气:“傅少侠,你可是又在刑责师弟吗?”
小卿笑了笑:“在下的确有些事情,倒是不方便请谢谷主入内奉茶了。”
“年轻人谁不气盛?行差踏错也是难免。令师弟都是人中之龙,少年俊杰,更是少有的年轻高手,傅少侠还是该宽仁为怀,勿太苛责了。况且,就算傅少侠不怜惜师弟,自己的身体气坏了也是万万不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兄逼弟反(四)
送走谢百鸣,小卿笑了一下。
回到屋内,燕月、小莫和玉翔依旧老实跪在那里。
小卿确实有些累了。他走到椅子上坐了。看着面前燕月。
燕月不自觉就想弯了腰。
“跪好。”小卿喝道。
燕月不敢反抗,跪直了身子,却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小卿冷冷地吩咐。
燕月涨红了脸,忍着羞愤看向老大。
“小莫,我昨日是如何说的。”小卿看着燕月,喝问小莫。
小莫骇了一跳,低声道:“若是怕羞,就该记着教训。”
“你记下了?”小卿看着燕月。
燕月忍了又忍,还是脱口道:“小弟就是六十岁,也还会被师兄教训,有什么怕羞的。”
小莫和玉翔心里同时又吓了一跳。
小卿嘴边就含了笑。
燕月当然知道老大这笑容的含意,捡起地上的藤棍,再次奉给老大,虽然身上的伤似乎因为害怕更加痛了起来,但是燕月仍旧为自己这句话成功气到老大而有一丝得意。
当然这得意是极短暂的。当已经被血浸软了藤棍再次呼啸着打在他早已无完好皮肤的身上时。燕月才知道自己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将承受多大的后果。
“啪”地一声,三指粗的藤棍居然从中断成两截,飞了出去。
燕月虽然痛得要死,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乐了一下:“棍子折了。老大的脸色一定很有趣。这里毕竟不是大明湖,老大还好意思再去借根‘家法’来吗?看来自己有救了。”
这些念头还没转完,小卿已经飞起一脚,将燕月踢飞了出去:“你好大的胆子。”
小卿误以为是他刚才出去时,燕月在藤棍上动了手脚。
燕月正好砸到旁边的茶几,哗啦一声,那个绸缎包的盒子也掉在了地上,散了开来。
盒子里掉出的东西,让燕月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小莫和玉翔看到了盒内的东西,也吓得屏住了呼吸。
小卿微微一笑:“这位欧阳姑娘,倒是会送礼物。”盒子里掉出来的正是一根雕金手柄的九曲蛇皮鞭子。
鞭子抽到身上,比棍子尤甚,燕月的□□声已无法控制。
小卿却并不似先前那样一个劲的狠打。抽了几下,便停下,只是用鞭子划过燕月身上一道道的血痕:“知道错了吗?”
燕月的眼中满是屈辱,咬着嘴唇。
“老大,燕月师兄已受了教训,老大饶过他吧。”小莫终于忍不住再次求情。刚才他曾试图求情,已被老大顺手赏了几十棍子,如今再次开口,老大的脸色果然更冷了。
“你也将裤子褪了。”小卿拿着鞭子,点着小莫。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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