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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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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春缺哭了一阵,将慕容太狂抱了起来。慕容太狂看到路边上果真停着一辆宽阔的马车。
“那两个小子哪去了?”慕容太狂被马车颠簸得头晕,但是依旧念念不忘那两个俊逸少年。想想在外边驾马车的那个自己的儿子,再想想那两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慕容太狂感概:苍天啊,现实咋这么残酷呢。
当慕容太狂被慕容春缺抱着走近这间破落的庙宇时,慕容太狂仍在扼腕叹息中。
直到慕容春缺将他摆在了一张残破的桌子上。然后慕容春缺提过了一罐金粉,然后拿了一把刷子和一柄剪子,哭得涕泪横流地再次站到了慕容太狂跟前。
慕容太狂看着慕容春缺那哀痛的如丧考妣的尊容,忽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春梦无痕(中)

慕容春缺脸上的泪珠落个不停;勉强压抑的哭声分外令人心碎。但是手上的速度却一点不慢。
他小心地剔掉了慕容太狂的满头乱发,和辛苦一辈子留下的胡子。半黑半白;让慕容太狂引以为傲、与众不同的胡子。慕容太狂在胡子离开下巴那一刻;眼泪几乎掉下来。
然后慕容春缺拿着刷子蘸着金漆,开始从慕容太狂的光头开始,认真而又不厌其烦地一点一点地涂抹。
“你想把老子变成金佛?等老子能动了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慕容太狂原本是怒的;但是心底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哀伤:自己中的这个毒;就是传说中的“木雕”吧。
听名字;也知道中毒的人会是何种情形。但是木雕之毒;很少人会使用。这种毒毒性太慢了。最少要连续服用一月以上时间;才会毒发。
这一个月来;想来是别有用心之人;天天在老子的饭菜里下了此毒,然后巴巴地等着老子毒发。只是想不到这个下毒之人竟然会是慕容春缺。
老子嫌你丑;不待见你;不给你娶媳妇;你就要置老子于死地?你大可一剑杀了老子,如此费尽心机,不怕辛劳地给老子下这种半死不活的毒,你恨老子入骨?
那你哭得如此伤心给谁看?哎呀,你可别哭了,看你那副丑模样,还用给老子下毒啊?看你那张脸就能把老子活活怄死了。真是丑人多作怪。
慕容太狂虽然不能动,不能说,想必此时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慕容春缺手里的刷子正好刷过慕容太狂的脸,所以当然看到了慕容太狂眼中那根本不加掩饰的厌恶。
“你,你……”慕容春缺踉跄后退几步:“我给你下毒,如今又将你弄成这般田地,你居然还只是厌恶我,居然连恨我也不肯吗?”
慕容太狂眼神中流露出分外的不屑。
慕容春缺眼睛中流着泪,用力蘸着漆,一口气地给慕容太狂浑身涂满。头脸和手部涂得极厚,细致抹上三遍后,不细看,竟真如一尊刚塑好的金佛般。
慕容春缺叹了口气,走到庙宇侧室内,不一会功夫,捧着一应物品过来。香炉,黄布,袈裟,香烛,绢花,甚至还有一篮新鲜的水果。
重新鼓动忙碌一阵后,慕容春缺虔诚地燃香,插入香炉,跪拜,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慕容太狂心里狂骂,真正哭笑不得。
人活了太久什么事情都会遇到。慕容太狂感慨,自己这辈子并不曾入庙拜过佛像,如今却被摆在这里成了一尊佛像,也不知会否太过滑稽。
如此看来,这慕容春缺果真是我慕容太狂的种啊,这种有创意的主意怎么想得出来啊。
木雕之毒,从毒发,到僵肺入心,要等三个时辰,你可以慢慢地体会等待死亡的痛苦。但是慕容太狂郁闷得不是将要僵硬而死,他郁闷的是眼前两个燃着的香烛。
暗咳,呛死了。自己没气死,没等僵死,竟被火烛活活呛死,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时间飞逝。慕容太狂度时如年。
月亮出来了,香烛终于熄灭。两根粗大的火烛依旧将这间小小的只带一间正殿的庙宇映照得温馨。
慕容太狂并没有被香烛呛死,所以当他看见两个俊美的少年飘进殿内时,差点因欣喜若狂而亡。
白衣少年和蓝衣少年。对了,一个叫玉翎,一个叫燕杰。看人家这孩子,起的名字也如此好听。
慕容太狂想起小时,自己也曾狂喜地从接生婆手中接过“二少爷”,结果,若不是自己久经风浪,几乎忍不住将那个丑陋的小东西,直接摔出去,然后就起了一个让那孩子越长越名副其实的名字:慕容春缺。
如果当初给那孩子起名慕容玉翎该多好,也许男大十八变,如今也能放到外面而不担心会妨碍景观。
燕杰仔细看面前的这尊金漆佛像,眼中全是笑意,最后脸上也终于绷不住,顾不得慕容太狂眼中威胁、愤怒的神色,笑得一个灿烂。
“你不是要饿死了吗,还笑得这么用力。”玉翎依旧冷冷地。
“又没有别人,小翎不用摆那么冷酷的造型吧。”燕杰笑,走到条桌前,拿起一个苹果,又拿了个梨子,对着上面的佛像合十一礼:“前辈不介意我和小翎吃点水果吧。”
慕容太狂:“……(粗言秽语,作者直接屏蔽)”
“前辈不要着急,也不要生气。”燕杰啃着苹果:“您中的这毒,我和小翎解不得。相信给您下毒的人就快来了,您再委屈会。”
玉翎接过燕杰扔过来的梨子,却没吃,走近慕容太狂,用手中的剑鞘轻轻拍了拍,发出“当当”地声音。
玉翎终于展颜一笑:“木雕之毒,果真奇特。”
慕容太狂看着玉翎笑容,纵是定力深厚,仍是一阵目眩。
“无论如何,也要想个法子让这小子为我慕容家留个种。”慕容太狂极其恶俗地琢磨。
燕杰当然也好奇,过来曲指轻叩慕容太狂的脑袋,“当当”声响:“小翎,你说少林的十八铜人会不会其实是服用木雕之毒,然后长期服用解药,如此反复,炼就金刚不坏之身。”
玉翎道:“这个也有可能。”
“不会是少林寺的人要对慕容前辈不利吧。”燕杰又拿了个苹果。
“这个也有可能。”玉翎笑。
玉翎和燕杰不由相视一笑,两人都是一般心思:“若是能去少林寺闯关想必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人来了。”燕杰和玉翎一起跃起,轻飘飘不带半丝灰尘地落于殿内屋脊的横梁上。
随着叮当声响,一个绿衣少女走了进来。她的双手小巧秀气白嫩,袖子很短,露出白白的一截胳膊。未穿长裙,身下碧绿的裤子也很短,露出白白的小腿,脚上穿着绿草鞋,露出白白的脚趾。
她站在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径直走到慕容太狂化身的佛像前,仔细看去,再次笑了起来,声音清脆。
随即又恐让人听了去,用手轻捂了口,眼珠还灵活地四处去瞧,样子调皮而又天真可爱。
荒山古庙,夜半佳人。
少女放下手来,却从腰间拿出一柄寒光闪闪的蛇形匕首来,轻盈地跃上供桌,站到慕容太狂跟前。
慕容太狂此时连眼珠都动不了。
少女拿着匕首在慕容太狂的脖子处比了比,笑了一下,又用匕首尖对着慕容太狂的耳朵上比了比,慕容太狂觉得自己的心不仅未僵,反倒似乎跳得更活跃了。
少女似乎下了决心,猛地将匕首照着慕容太狂的胸口用力刺下去。
即将破胸而入的一剑,终于及时停了下来,匕首尖堪堪扎破慕容太狂的袈裟而已。
少女再次掩口而笑。拿着匕首“当当”地敲敲慕容太狂的脑袋,似乎觉得很好玩,又敲了敲,边敲边笑。
燕杰忍不住看玉翎,两人苦笑。
慕容太狂心中想必对这少女还未如何记恨,只怕将自己两人骂个半死了。
“十三,你玩够了没有。”一个长发披肩的绿衣少女走了进来。头发上只带了一个珍珠发饰,是一条灵动的带着双翼的蛇。眉间点有朱砂,嘴唇微翘,娇俏动人,低胸的春衫,几乎笼不住无边春色。
“阿九,原来木雕之毒就是这个样子啊,他涂了金漆后,完全可以当佛像了。”十三笑着走到阿九旁边。
阿九摸摸十三的头发,“这个人是慕容太狂,听说武功很高。武功越高的人,中了木雕之毒后,僵硬得也越厉害,他毒发到现在已经快二个时辰了,咱们快些将他送去谷主那里,不然他就真成了佛像了。”
“听两位妹妹的口气,似乎你们谷主解得了木雕之毒了。”一个白衣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阿九和十三忙退后一步站立。
“怎么,看到姐姐没死,妹妹们吓到了。”白衣少女轻笑道:“放心,你们下的那点毒,怎么毒得死我唐宝宝。”
“看唐姐姐说的,小妹们那点微末之技,当然不在姐姐眼里,那也不过是和姐姐开个玩笑。”
燕杰看到地上似乎有一条白线从唐宝宝脚下往阿九姐妹脚下蜿蜒。
阿九忽然带着十三又退后一步,退到了供桌旁。
“两位妹妹别动。”唐宝宝笑的得意:“姐姐若是连你们的尸心毒都不怕了,你们两个的武功就差得更远了。所以,这趟买卖还是让给姐姐好。”
阿九和十三脸色都有些白,十三的一只手几乎已经要放到供桌上,却还是悬在了半空。
“唐宝宝,唐宝宝,”门外传来喊声。
唐宝宝眉心一皱,他怎么来了。
“萧灼,我在这里。”唐宝宝的目光盯着阿九和十三,回应门外的喊声。
一个少年应声跃入门内:“宝宝,你在这里啊,害我担心。”少年十七八岁,年少英俊。
阿九脸色大变:“宇文萧灼!”
宇文萧灼这才把目光看向对面,脸上神色也很吃惊,随即笑道:“这么巧,佘姑娘,你也在这里。”


☆、春梦无痕(下)

“你认识这两个丫头?”唐宝宝的脸色刷地变了。
阿九也紧盯着宇文箫酌;不自觉地咬着嘴唇。
宇文箫酌在两个女人的目光凝视下,有些不舒服;还是笑道:“这两位佘姑娘是百毒谷方谷主的高徒;百毒谷与伯父伯母交情深厚,我自然也是认识的。”
“你和唐宝宝又是什么关系?”十三指着唐宝宝喝问宇文箫酌。
“我是宇文家未过门的少奶奶,怎样?”唐宝宝一杨头;挑衅似的道;宇文箫酌有几分尴尬;却只是笑了一笑。
阿九的脸色却变得铁青;又惊又怒地看着宇文箫酌。心里不由大为怀疑。
“嗖”地一声;阿九忽然起手对宇文箫酌扔过去一件东西。宇文箫酌伸手接过;却是一只晶莹的玉镯。正惊讶间;忽然发觉手掌发麻;手中镯子“啪”地一声,掉到地上;摔成两段。
手心已经肿得老高;乌黑发亮。
“佘九儿;你敢对箫酌下毒。”唐宝宝一剑刺向阿九,佘十三挺剑替姐姐硬接一招,骂道:“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无耻王八蛋,枉我姐姐……”
下面的话却被阿九的一声断喝所打断:“十三。”阿九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道:“不要胡说,咱们不认识宇文公子。”
唐宝宝把目光转向宇文箫酌,看阿九的神情分明不像装作,还有地上碎裂的玉镯。
“佘姑娘,可是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吗?”宇文箫酌已经出指点了自己臂上穴道,防止毒性蔓延,但是嘴唇依旧发白,似乎中毒不轻。
唐宝宝喂宇文箫酌服了一颗解毒丸,回头长剑指着佘家两个姐妹:“拿解药来。箫酌若是死了,你们百毒谷一个也别想活。”
“唐大小姐不是用毒的行家吗?这点毒还难得倒你?”佘十三嘲笑道。
这毒若是下在唐宝宝身上,唐宝宝当然不惧,她自小毒药解药当糖豆吃,体质自然与常人不同。
但是百毒谷的毒药对于宇文箫酌来说则是致命的,没有对症的解药,就算唐宝宝救得了他的性命,他也会元气大伤。
燕杰看着下面的三个女子打成一团,而宇文箫酌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几乎站立不稳。
看看时辰,再看看慕容太狂,燕杰心中叹道:“几位,再等一会,慕容前辈就真成了佛了。”
十三和阿九两人的武功果真比唐宝宝差了一些。若非唐宝宝担心宇文箫酌,不能全心对敌,早将两人伤于剑下。
饶是如此,十三回转不利的情况下,几乎被唐宝宝的剑刺中,唐宝宝的剑忽然一偏,从她的胸前划过。吓得她一身冷汗。
玉翎瞪了燕杰一眼,刚才正是燕杰弹出指风,将唐宝宝的剑弹偏。
宇文箫酌终于嘭地一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唐宝宝只好回身去看箫酌。
“解药,还是佛像,你选。”阿九看着昏迷的宇文箫酌,到底有一丝不忍。
唐宝宝犹豫了一下,冷哼道:“别以为你们能逃得出去。”
阿九将一个瓶子扔到给唐宝宝:“三颗,用醋配服。再过半个时辰,他就没救了。”
荒山野岭哪有醋啊。唐宝宝哼了一声,抱起宇文箫酌,疾步奔了出去。
阿九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回头看看十三,忽然吐了一口鲜血。“姐姐,你为什么放了他。”
阿九摇了摇头,泪水轻轻流下,却用手轻抚了下腹部:“总不能和他说,是娘亲手杀了你爹。”
十三跺了跺脚:“姐姐真是傻。”
阿九过去用供桌上的黄布包了慕容太狂,十三只得过来帮忙,打了个十字花结。两人折了个粗壮的长树枝,从花结下穿过去,将慕容太狂抬了出去。
燕杰笑着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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