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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孤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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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可什么?连先生也不肯帮忙了?当年大哥也待先生不薄……”说罢望向那佛祖像下面一座灵位,两行泪就流了下来。郭懿也看过去,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勒个去的,这不是拿死人来压活人么,这都叫什么事啊!一想定是那郭嘉平日行事不羁,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否则这种锉事怎么就让他给摊上了,现在还要他个穿越人来揽这杆子事。牙一咬,郭懿把曹英扶上席,拱手道:“姻缘不该强求,然小姐托付至此,嘉本不该辞……”
“那便某要辞了!”曹英脸上泪痕未消,却已是笑着仰起头,宛如听大人讲故事一般,流露出一副小女孩的轻松之态,问道,“先生可知,父亲何时再出征?”郭懿已到唇边的一句“但是”只得无奈重新滑了下去。这你直接问你老爹不就得了么?郭嘉腹诽着,却仍是恭敬答道:“主公自有筹画,吾等不知。”
“先生怎如此生分,也罢,作战之事,也只是徒添人命,我本不上心。此事还望托先生之力了。”曹英徒然变脸,虽脸上仍残留笑容,却已然一副送客模样。女人翻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郭懿颇有些忿忿然,这还求人呢,但此时心如乱码,便趁势作揖离开。
弗一出门,郭懿便见曹节一人独立于门前庭院,虽仍是一身华裳,在初秋凉风下,不免仍显得单薄。听见关门声,她立即回头,见是郭懿,便急急走来,听了郭懿一番叙说,却是一声叹息,留下一句“有劳先生”便欲离开,眼中盛的似不是泪花,而是满满的失落与哀伤。
“三小姐,”郭懿上前一步,“此事甚难,且嘉以为,”他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此事不可。”
曹节垂首轻道:“大哥在时,曾与荀先生有师生之谊。大姐她名为为大哥守丧,我们几个姐妹都心知,她实是感伤于再无一人可替她说这门媒了。可我又不能告诉她,便是大哥还在,他素识大体,也未尝会答应了这门亲事。”
既是如此,难道三小姐本意是想让他帮忙,断了她大姐的这份心思?可这话,又该如何说起,这本是别人的家务事,他郭懿现在杵在当中,竟完全只是因为和曹操、荀彧关系好?可关系也没这么好啊,更何况荀彧……“三小姐,荀先生可知大小姐心意?”
曹节慢慢摇了摇头。喂,这是不知道还是不答应啊!郭懿当然不会这么问,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我们又如何对荀先生开得了口……”
也对,这话要是真被荀彧听见了,准当满纸荒唐言,郭懿这下又走入了死胡同。曹节弯腰施礼道:“让先生劳神,实不敢当,还请先生回去休息,姐姐那儿,我们几个再说说吧。”也只得如此了,郭懿点了点头,告辞离开。
“哎哟——”郭懿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倒在久违的床上,伸了个懒腰,“你说这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啊!这1800年前的女人就这么折腾,1800年后还了得?”郭懿虽知不说出来,那人也听得见,但说出来倒也觉得颇为解气。
“且拿死者为筹……”
“是啊是啊,你说曹昂地下有知,会作何想?我说郭嘉啊,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之后,曹操也借你来暗讽自己手下无能呢!哈哈,你不知道吧?你当然不知道啦!因为你死了嘛!哈哈哈……”
郭嘉无语,料想此时他也定是一脸黑线,然后为现在莫名傻笑之人盖上一章,曰:“此人无救”。
“不过想想,这父女俩倒是长得有三分神似,心计一般深,所用之计都如出一辙呢,这就叫龙生龙,凤生凤,曹操的女儿耍心眼。”
“此事终不为念……”
“可三小姐都发话了呢,否则我还真不想管这摊子事。”
“区区三小姐……”
“大人,有信,亲启。”老者把信放在桌上,带上门离开了。而此时对于难得现身却已经一日内被三次打断的郭嘉来说,已然决定免开金口。
“祭酒大人如晤,今置席于南门外,诚邀畅饮一叙。刘备”
第十三章 旷世之魂
更新时间201184 17:22:16 字数:2178
“祭酒大人如晤,今置席于南门外,诚邀畅饮一叙。刘备”
请他喝酒?特地叫自己祭酒大人,是提醒自己不得不赴这酒席么?但反正现在正觉心烦,去喝一趟酒也无妨,郭懿想着,便起身出门。方牵了马,忽然想到,南门……是吕布南门射戟的南门么?那离这里可远着呢!更何况,他也不认路啊。他骑在马上,绕着曹营慢慢地四处闲逛,就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手里正牵着一匹十分矮小却异常结实的黑色马匹。那人听见马蹄声一回头,郭嘉认出,此人正是上次前来求援的简雍,便下马与他行礼。简雍并没有回礼,只是把马缰交由郭懿道:“主公有请。”
郭懿重又打量了一下那匹马,怎么也不像是能疾驰数日跑去徐州的样子,不管了,刘备又能把他怎么样?便一跃上马,信马由缰而去。却见此马虽是撒蹄狂奔,身边景象皆一闪而过,然却稳当得很,就像……就像乘轻轨一般,简直可以在马上读书写字打游戏了。郭懿暗暗称奇,果然是马不可貌相!然而更让郭懿奇怪的是,不出几个时辰,连天都还没暗下来,胯下之马却渐渐停了下来,面前已然是一座大营。
“这里就是南门?”郭懿虽心下奇怪,但见黑马兄已是无意再行,便下了马。门前士卒来牵马道:“郭先生,关将军恭候。”
原来是关羽!大名鼎鼎的关云长!看起来刘备是先要让自己二弟来打头阵,一探虚实。对于关羽,郭懿也早已对其是心向往之。直到亲眼目睹真人,郭懿才真正领教了何谓武圣风采。只见在士卒方阵之前,一人傲然而立,身材魁梧,面容方正,俯视众人,一手捋着美髯,一手向身边之人指点兵阵说着什么,雄风八面,震人心魄。听到下人来报后,顿了一顿,转头看了郭懿一眼。却见那双眸如炬,粗粗打量了他一眼后,便忍不住流露出轻蔑之色,又回转头去重新看着练兵的将士们。早就听说关羽轻文人,我郭懿既已长途跋涉深入虎穴,等等你的骄傲却又何妨?说罢也看向了那些兵卒,嗯,士气确是高涨,然仔细一看,不足万人的队伍中还有不少属于老弱病残,想到之后还要与吕布交上一战,郭懿只得默默地摇头。
“郭祭酒,请吧。”关羽不知什么时候已走下练兵高台,却仍站在离他至少有三五米的地方,草草一拱手,算是行礼,便转身重新走上高台。这请可请得好生勉强,郭懿苦笑着,却也不在乎,跟着他上去。高台上风很大,关羽却纹丝不动,看着台下士兵们道:“这些士卒,都可以为主公去死。”
“关将军又何尝不是?”下人上了酒,郭懿坐定,迫不及待地喝上一口,口感一般,不禁怀念起病中曹操为他准备的那壶酒。
“我与主公名为主公,实为兄弟,为兄弟那自然是万死不辞!”关羽说得义正辞严,郭懿却暗笑,小样,你当我不知道桃园结义是老罗编出来的么?也罢,我本就无意来干涉你们的兄弟之情。却见关羽忽然拿起自己的兵刃在空中一挥,落在郭懿面前,朗声道:“郭祭酒此行虽受主公之邀,却不知真意何在。”虽是疑问的句式,可关羽的语气却坚定不容置疑,像早已有了答案一般,并不需要郭懿的回答。话音刚落,那刃口已距郭懿脖颈两指之遥,刃面映照出夕阳如血一般的光芒。郭懿心里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这一辈子何尝经历过此等命悬一线之事。但见关羽一半咄咄逼人一半目中无人的眼神,郭懿知道,他此刻倘若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心慌就会被关羽看成是心虚,小命随时不保。
只见郭懿笑了笑,不慌不忙地举起酒杯,绕过颈前兵刃,仰头喝尽,然后把酒杯轻轻放在桌上,拱手对关羽道:“那关将军在此恭候,又有何深意,嘉愿聆听教诲。”
关羽见了,脸上已有惊异之色,显是未料这文弱书生如此之气定神闲,手上的兵刃不自觉已松了些,口上仍不退让:“我关羽只知与主公共护天下,主公一令,羽自当奋勇不退!然若有人敢负主公,羽自当亲刃之!”
郭懿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似乎早忘了近在咫尺的刀刃,默默感叹:刘备啊刘备,你用一副仁德的枷锁死死拴住他人。纵使你也许没有施恩图报之心,但受恩之人,又如何抒怀?你听听那关云长的话,你要护卫的是天下,而对于他,你就是整个天下。我郭懿这都还没干嘛呢,他就要清理门户了!郭懿叹了口气,道:“素来王者寡情,不可以恩怨断事。”
“我主公又岂是常主?”是啊,所以你甘愿为他赴汤蹈火,他也甘愿为你举倾城之兵下江南。郭懿忽然很希望相信,刘备发动夷陵之战就是为了替关羽报仇,这也许鲁莽冲动,但却也算对得起面前这条旷世之魂。
“云长是料定我郭嘉此行意图不轨,所以要在此取我性命了?”
只见白光一闪,关羽把兵器“嗙”地扔在一边,闪开身子,让出高台的另一端下去的路,道:“既是主公之邀,羽未敢多言。先生好自为之。”说罢重又转头注视训练的士兵,不再回头,也不再说话。
郭懿暗暗喘了口气,好险好险,虎口脱险,便起身离开。来到楼梯口,他停下了脚步,却听身后道:“郭祭酒想让主公等多久?”这叫声先生还真不容易!他转过头去,见关羽仍是一动不动地看向前方,弯腰朝关羽鞠了一躬,大声道:“关云长义薄云天,嘉,佩服!”转身下楼。
郭懿一路琢磨着,时而抬头看看快落下的夕阳,时而又四望将士,这时一人迎面走来,大老远便拱手行礼道:“郭先生!”郭懿回礼间,却见此人威风凛凛,气度非凡,若非几撮虎须,竟还颇有些君子风度。莫非是赵云?可走近一看,却也不见得是个大帅哥。正纳闷,那人一抱拳,高声道:“在下张飞,字翼德,久仰先生大名,特在此等候!”这声音中气十足,倒也不像是个冒牌货,但是,我说刘备你至于么,见个小小郭嘉,还要先让两人把关,弄得一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样子。郭懿耸了耸肩,见张飞已掀帐而立,便低头而入。
第十四章 先生,要小心
更新时间201185 11:13:20 字数:2254
“主公忽有要事在身,望先生见谅,飞先自罚!”弗一落座,张飞便一饮而尽,豪气顿生。
忽有要事?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敷衍的官话,郭懿自是不信,不过,看着面前的张飞,郭懿倒也来了兴趣,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果然,这里的酒就醇厚多了,虽还远不及曹营中平日所饮的佳酿,却也有一番风味,不禁叹道:“把酒会英雄,人生快事!”
“好!今日关门饮酒,不尽欢不归!”张飞一声大喝,“拿酒来!”数杯下肚,两人更显神清气爽。喝酒闲聊,郭懿才知,张飞绝非什么“涿郡屠夫”,实乃当地豪绅,当年举家产投奔刘备之后,便抛弃了往日的滋润生活。张飞从案下取出一幅画,正是一窈窕淑女,娇容栩栩如生,而画旁题字更是笔走龙蛇,便是本不懂书画的郭懿也不禁啧啧称叹。“刚刚等先生之时,闲来无事,信笔作画,然久居兵旅,早不如当年自如。”明明是丧气话,可从张飞口中吐出,仍显得一派意气风发。他收起画笑道:“让先生见笑了。”郭懿笑着摇摇头。
“生活不比当年,可飞以为,救天下远胜于画娇娃。天下不平,飞却磨墨作画,于心何安?男子汉大丈夫,自当投明主,创下一番事业,方能立于青云之间!”张飞一番豪言壮语,那神情仿佛已然见到四海清平的图景,眉宇间更显雄壮。而郭懿则隐约能见到长坂坡怒目高呼的张翼德,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不知不觉间,桌上、地上,已多了不少空罐空壶,两人也都已七倒八歪。郭懿一只手撑在案上,已是坐立不稳,心想这郭嘉的身子,也就能喝几壶酒了,而且,其实也喝不了几壶。张飞也是面色通红,大眼已然睁不开,却仍灌下一杯,然后指着郭懿道:“先生,干!”
郭懿摆了摆手:“嘉,醉了。”
张飞之后又模模糊糊说了一大堆话,曹操什么先生的,还有主公什么的,多是赞刘备之诚与仁,责曹操之诈与暴,有些言语还甚是过激。此种醉话,他郭懿自是不会去听,但张飞最后那一句,仿佛不经意间拨动了他紧绷的心弦,顿时心中一震,似还有余响。
张飞说,先生,要小心。
这句话,郭懿哪怕是醉了,也听得很清楚,又或许,他一直在等一个人,告诉他这句话,告诉他,让他小心。今天,等到了。
郭懿第二日醒来之时,已是日中,而身边的张飞仍是呼呼大睡。一想自己已离府多时,郭懿急忙起身,谁知刚一出帐,却见一护卫兵士道:“郭先生,主公有请。”手里的兵器哐啷地响。守株待兔么?这本是你刘备相邀,我也不能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就走人,便跟着士兵去了。
士兵把郭懿送到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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