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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流氓有个约会by敖小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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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哪个?”张艺兴伸手揭开仪表台上两个便当盒。
呵,点餐工作做的不错,是他爱吃的香菇滑鸡和酸菜排骨。
“随便。”吴世勋开了车载电台,好久都没找到喜欢的频道,刚跳过音乐频道进入交通电台,正要收手张艺兴就来一句“倒回去听歌”。
也就随他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传遍大街小巷的《简单爱》传入耳里,不怎么爱听歌的吴世勋刚反应过来这首歌的歌名,身边的张艺兴就已经跟唱起来。
余光瞥见他边拆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一边打节奏“我想带你回我的外婆家,一起看着日落”,吴世勋拿过他甩过来的筷子,托着便当盒,扒饭前忍不住地抿嘴笑。
边吃边聊着今天各自没意义的琐事,吴世勋嚼着鸡肉配上一口可乐,张艺兴就往他这边凑近,夹了两块排骨放到他便当盒里:“喏,跟你换香菇。”
盒子边缘贴到一起,吴世勋没接话就把香菇青菜全部分给他,靠得很近,隐隐约约看到他白色T恤里那两大片好看的锁骨,咽了下口水。
这是吴世勋迄今唯一一份正当工作:货车司机。
那时候他虽是“勋少”却只混在街头巷尾,那时候他后背还没纹上老鹰,那时候他和骄傲难搞的美术生张艺兴在一起刚满半年,那时候张艺兴因他隔三差五的打架挂彩生气不满。
很简单地,吴世勋不想再让恋人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模样而愠怒;他突然觉得,流氓混混似乎不是一个可永久持续的“职业”;甚至在他试图眺望未来时,生发了无数的烦恼和迫切。
好像?继续这么混下去,连明天如何都看不到,更别提和美术生的未来了。
于是他找到了劳累工资又低但却没有更好选择的第一份工作。
吴世勋开始工作后,两人几乎没有充裕的见面时间。
每次他卸完下午的货就刚好赶上晚饭点,临近收工他会给张艺兴打电话询问晚饭安排,然后张艺兴就踩点买上汽水或者便利店的拉面跑到他停车的街尾,上车和他一块吃晚饭。
好像是在他开始工作一周后,某个太阳迟迟不下山的傍晚,张艺兴给他发短信问他有没有空,想和他一起吃晚饭,两人的默契从来都很同步,从那天起就开始了这样共进晚餐的习惯。
大多数时候,他们就像这样听着不知道下一首是什么歌,吃着要么饭要么面的选择性极少的晚餐,配着可乐或者雪碧,聊天扯淡。
还有那么些时候,闹了别扭或者哪方情绪不快,他们就只管吃着自己手里的食物,喝着自己那罐汽水,让沉默飘满整个前座。只要谁先开口说话,惯例地就要吵上几句,吵完也就那么过去了,明天再见面就又是粘腻的状态。
当然,也有情况特殊的时候。
吴世勋排到晚班时,收工就已是深夜,赶不及吃晚饭那就干脆吃宵夜了。车载电台的午夜场好多都是露骨的情话绵绵,搭配主持人低沉沙哑的性感音调,把开了车内灯的前座染上浓浓的调情气氛。
夜里还是没一丝凉风,温度居高不下。
握在手里汗颜不止的可乐罐,剩没多少却再是喝不下。
张艺兴忙戳着手机游戏把汽水罐往正点烟的吴世勋手臂上一贴:“帮我扔了。”
往往,吴世勋接过去不会立马扔掉,而是在吸了两三口烟消掉突来的烟瘾后,把冒着零星火光的烟头对着瓶口松手,听到滋一声便捏扁罐子,甩出窗外。
听着瓶子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响,他蹭过去把张艺兴抱着,若恋人不搭理他,他就如同受到回荡在车厢里的午夜萨克斯风的鼓励一般,开始发情。
前座空间太过有限,不阻碍缠绵的湿吻,却实在舒展不开手脚。
紧靠着被放平一半的副驾座椅,张艺兴推了又推开始脱他裤子的吴世勋,再浓的情欲也比不过脚不知往哪放,两人就连压到一块都很是勉强的无比困窘。
啧,就连脱个裤子都他妈的折腾了快十分钟。
兴致冷掉大半,张艺兴很是拒绝:“换个地方吧?”
吴世勋没回答他,把他的T恤哗啦一扯,还以为能像在床上那般顺利。
看吧,哪来空间让他弓背伸手,不卡住都不科学。
“啧,不做了。”张艺兴拍开吴世勋的手,把T恤往下拉好,将他用力一推。
噗。
被尽全力的推开后,吴世勋没做好准备,头猛一下就磕到车顶,吃痛地骂了声靠。
没给面子的笑出来,张艺兴却还是把他拉近自己,伸手就摸在他头顶的乱发,好是惬意地找着那撞到的不知有没有凸起来的包。
鼻尖几乎碰到鼻尖,听他说“诶,怎么没起包啊?”略带失落的语气,吴世勋又再坚持地压过去,封住他还想埋汰几句的嘴。
哎。
流氓对刺激的车震似乎有痴狂的执念。
一个要,一个不怎么想要,再加上这尴尬的地点。
磨合了又再磨合,最终张艺兴没辙,只能顺着流氓的意思,硬是让两人换了个位置,颇不情愿地跨坐到他身上,纵容他的上下其手外加欲求不满。
抱紧吴世勋的脖颈,汗湿了赤裸的上身,迷乱的亲吻伴着早刹不住车的欲望,终是进到重点时,电台里传来男主持人略带鼻音的慵懒声音,正和午夜党们说着我们下次见,告别曲响起。
深一些,就分不清是谁在喘谁在闷哼谁在呻吟。
忘了疲倦地再深入,满身燥热,就连喷洒在彼此脸上的呼吸都好似热得烫人。
仅此一次的经历,放在流氓的回忆里,也许格外珍贵。
但对于张艺兴来说,就只是换来第二天腰酸背痛还差点腿抽筋的不那么美好,尤其是想起了当晚那电台告别曲,掠过心窝,只觉从未那般煞风景。
渐进高潮,本来还在舒服范围的歌声突然激昂浓烈了起来,像一张大网笼罩住整个前座,多次的循环歌唱,让张艺兴激灵一抖,还暗生阴影。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去!
不过三个月,吴世勋就一脚踢开了这吃力不讨好的司机工作。
不知是朴灿烈的言辞太有说服力,还是当时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所带来的可怕后遗症,总之,吴世勋突然就进了坤叔的赌场,突然就把后背的老鹰带回家。
一切来得太快,张艺兴都没还完全适应过来,身边的他就成了永永远远洗不去名号的“勋少”。
在一起第三年的某个暴雨夜。
还在睡梦中的张艺兴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半梦半醒地开了门,只见朴灿烈和胖子神情凝重地架住头上缠了厚厚纱布差点站不稳的吴世勋进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吴世勋浅色衬衫上沾到的大块血渍,他吓得不轻脸色刷白。
扶着吴世勋躺上床,没多问轻手轻脚地帮他换下衬衫,试图强压怒气,却还是在听到吴世勋说“我没事”时,大肆爆发。
他骂骂咧咧不停,从这次受伤扯到上次受伤,上上次受伤,然后免不了的质问埋怨不满,又再掩不住情绪地说上些许泄气伤人的话,最后他骂累了,很无望地问上一句,好好的工作不做,你为什么要当流氓混混呢?
吴世勋从头到尾都没回嘴,就由着他骂他发泄。
天亮雨停,流氓把躺在枕边的他抱入怀里。
“你不是要两房一厅大阳台嘛,我不努力点怎么行。”
张艺兴把他的手紧紧一握,红了眼眶。
那是不知第几次,在香菇滑鸡和酸菜排骨配可乐的晚饭中。
流氓问他,等你毕业了我们住一起吧?
美术生哼声玩笑道,我可不要付房租不要当房奴的。
流氓笑,可以啊。
美术生斜睨他一眼,也笑,我要两房一厅,还要个采光的大阳台。
流氓靠过去亲他,啧,你就要个房子啊。
美术生把他脖子一箍,酒窝陷在脸颊,那才不是房子,那是家。
C16
快到上课时间,张艺兴端着刚冲好的速溶奶茶走出办公室。纯属无聊就把昨天傍晚收到的香港天气预报转发给吴世勋,也不在意这天晴的一天早就过半。
收好手机,抬眼就见身穿整套蓝色运动服一蹦一跳来上课的luca,没走到教室,小家伙兴奋地朝他奔来,力度不轻往腿上就是一抱,差点让他将那快满杯的奶茶给洒出来。
“干嘛啊这么开心?”
嘿嘿嘿没停下来笑声,luca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小信封,扬起来在张艺兴眼下晃了两晃:“舅舅说这次带我一起。”
弯腰凑过去,诶?是个印了卡通招财猫的利是封:“这是什么?”
“邀请信呐,这次我也有份,舅舅说晚上一起看电影。”
没等张艺兴接话,luca又从另一边口袋拿出又一个同样大小的利是封递过来:“这个是给老师的。”
不忍看他垫脚尖还举高手,张艺兴把利是封拿到手里,居中填满整个封套的,不是笑起来不见眼的招财猫,而是一只肥兔子。
呵,看个电影要这么耍花样地弄邀请函,还欺骗小孩子,吴总手段未免太恶劣了点吧?
仰头望着张艺兴正反面地瞅过自己手里的利是封,没等到回应,循着往日里的经验,luca生怕张老师又说不去了,努努嘴:“老师去嘛,去嘛。”
“我……”
“舅舅说这次不请老师吃饭。”
“哦?”
“因为你每次都吃得不高兴。”
啧啧,早看出他吃得不高兴,那还请请请,请个屁啊。
张艺兴在心里翻了大白眼,拍拍luca的头:“上课了赶紧进教室。”
“舅舅说,邀请信就三个而已,老师你去嘛。”
嫌弃不已差点就没忍住笑,张艺兴憋着嘴:“你舅舅还说什么了?”
埋头苦思,luca又抬起小圆脸,严肃而认真:“嗯…好像没有了。”
就在一齐走进教室前,luca才又啊一声叫起来:“舅舅还给老师买了巧克力和糖,然后让我不要告诉你,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没得吃了。”
溃败。
不是叫你别告诉我吗?
张艺兴发自内心地就不想和吴亦凡一起吃饭,说到底不过就是每次的吃饭地点让他深感格格不入,吃的东西没一次大获全胜地合他胃口,聊的话题也基本没有他感兴趣的。除了吃饭,最多就是二人行看过那么一次过程不愉快的画展,仅此而已。
几个月下来,两人的交集就奇妙地总是围绕luca铺展开,那晚在大排档吴世勋问出“他在追你啊”,张艺兴没多思考就给了肯定回答。可过后仔细回想,吴亦凡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喜不喜欢,追不追之类的话,就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极其拙劣的方式紧抓luca在他身边兜来又转去。
若讨厌一个人的程度有十分制,那么吴亦凡在张艺兴心里的分数,从最开始的接近“十”下降到现在的“二”“三”左右徘徊。
张艺兴暗想,那急速下降的分数,绝非他开始对吴亦凡改观并被那高富帅的标签吸引,只不过是越相处,就越发现,风生水起在另一世界的吴总,之于他,不过四个字:关我屁事。
人不关己,远远抛之弃之忽略之。
但luca这小孩,张艺兴是真的喜欢并愿意耗时间和他相处。
面对小舅舅的邀约,他难得自信心破表地全面开启“屏蔽吴亦凡”的功能,只为满足luca想看电影想吃爆米花配汽水想蹭巧克力和糖的小小心愿。
前路顺畅无阻,吴亦凡手握方向盘,间隔地分去一些注意力从车内镜往后座看。
不了解张艺兴的喜好,去'缘色'的路上他硬是跑了好几家店拎上每家的招牌巧克力才出来,可看着放在副驾上快装满的袋子,他只觉陌生和不适应,瞬时掉了往日里的淡定。
咳咳,吴总没追过人。
润色夸大了说,好像是因为过去那些年,上帝没给他机会去追,那些个人就自动投怀送抱了。
什么都来得简单快捷,什么都花不去他太多的精力和时间,也从没有过什么人给过他脸色和拒绝。
也许就是因为有了这些前提条件,才让张艺兴在他心里猛然增值,变成独一无二。
透过镜面看到的那个人,正低头笑着陪luca挑出想吃的巧克力,然后耐心地拆了包装掰开一小块喂给luca。
安安静静的样子就已经足够美好了,可人总归贪心,吴亦凡很想很渴望,敲开那人关紧的门,然后一探究竟他屋里到底藏了些什么?是不生分的闹得很?还是笑起酒窝靠近的亲昵?
“舅舅你要不要吃?”红灯停的几十秒里,luca突然就靠到前座,捏着一大块黑巧克力递到他嘴边。
“你吃就好。”向来对甜点巧克力无感,吴亦凡又往镜内一瞥,那人翻着袋子,专注对比各款包装的巧克力,应该是高兴的吧?
机灵鬼贴到吴亦凡耳边,小声道:“老师刚才说,你就是因为没吃巧克力所以才整天不笑的。”
吴亦凡一听,果不其然就勾起笑,嗯了声就张嘴把巧克力吃下,口腔里布满苦味。
还在嚼着,就听到luca坐回车座后亢奋的声音:“耶,苦的吃完了。”
嗯?
扭过脸去,张艺兴边笑边撕开又一块巧克力的包装纸:“喏,这是甜的。”
这敢情是合起来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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