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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流氓有个约会by敖小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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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把他肩膀一搂,故作姿态地咳嗽两声,说,张艺兴,我就喜欢你,只喜欢你。
他没忍住哈哈笑起来,亲了流氓一下,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也只喜欢你吧。
从未过分地怀念逝去的那些时光,因为张艺兴觉得,他和吴世勋有更加值得期待的未来,过去了的只是彼此感情的累积。
张艺兴向来都骄傲嘴硬,也从未告诉过吴世勋,自己好喜欢他,自己也好爱他。
原来你在等。
吴世勋后悔说出所谓分手的话,难受地把转身要走的张艺兴紧紧圈在怀里,除了一声声的对不起,再是组织不起其他语言。
“张老师,和好吧?”
“我懒得和你吵。”
临睡前,张艺兴从药箱里拿了新的膏药贴,用力地拍上吴世勋的脖子,听到他嗷嗷叫疼才终于觉得报了仇。
就要入睡,身侧的吴世勋突然认真又小心地说:“你有权利选择把机车换成路虎,只要你开心就好。”
吴世勋没有多停留,天还未亮就起床。
换好衣服他绕到床边,不管会不会吵醒还在熟睡的张艺兴,伸手过去一抱,又一亲,声音很小,他说:“等我回来。”
拉开门,想了想,吴世勋把钥匙原封不动地放回鞋柜的杂物篮里。
只愿,下次回家,还有你亮起一盏灯为我等门。
C21
'上'
半歪着身子站在旺角赌场的后门,吴世勋从烟盒抽出一根冰蓝,斜吹的风卷带了串串雨水险些打湿他半边肩膀,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划了好几下才终于把烟点着,吸上一口慢慢吐出,仰起头把阴霾浑浊的天空望了又望,久久回不过神。
灰色商务车呼啸而来停在不远的街口,厚厚雨幕中车灯闪了好几下,吴世勋把还未抽到一半的烟扔在巷子的小水洼里,没听到灭了火光滋的一声,只有劈头盖脸而来的狂风暴雨。
吴世勋加快脚步跑到车旁,经过垃圾桶时还手快地把烟盒打火机全部弃掉。
关上后座车门,吴世勋伸手把落在头顶的雨水扫了扫,车厢里烟雾缭绕,朴灿烈边抽烟边朝他瞥过匆匆一眼,清了清连日上火而哑掉的嗓子,表情阴郁:“什么时候走?”
“明早。”语气虽然很是轻松,但吴世勋的笑容却略显牵强:“灿哥,晚上叫上阿仁去庙街喝酒吧?下次再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
朴灿烈夹在两指间的烟终于烧到尾,掉了一小截烟灰在车座上,他不慌不忙掐了烟,眉头紧拧着,按捺不住还是问出口来:“三爷那边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吴世勋双手插入连帽衫的兜里,低头盯住刚才踩过积水处弄湿了的鞋尖,那是双旧板鞋,白色鞋面已蹭得很脏,贪它舒服又不破就没让张艺兴扔掉,一穿又是大半年。
干笑了两声,朴灿烈将手臂一抬勾住吴世勋的肩膀:“晚上我们兄弟三个好好喝一顿。”
闷雷一响,朴灿烈侧过脸去,雨水不间断拍上车窗模糊了沿街的风景,只徒留微弱黑沉的光线。
他由不得思绪地记起了小时候,记起了爸爸将又瘦又矮的吴世勋领进赌场的那一年,他10岁。爸爸弯下腰来,大手搂过他,说:“以后,阿勋就是你弟弟了,你可不能欺负他啊。”
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他才终于记起来,吴世勋是赌场司机吴叔叔的儿子,才又联想到,吴叔叔前几天去世了,小孩的心思本就不多,朴灿烈皱了一脸,只觉得没了爸爸的吴世勋好可怜,朝自己爸爸努了努嘴保证:“以后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我都分给阿勋。”
往后的日子里,他和吴世勋兄弟俩混在街头巷尾。
十五六岁时还会各自带上一列小跟班,蹲在街边分烟抽烟闲聊瞎扯,街的对面是一所中学,每逢下课,他们就盯住从校门口走出来的男男女女,遇到穿短裙的女老师还会吹上几声口哨。
后来,吴世勋跟着朴灿烈混进帮派,认识了金钟仁。
三人飙车劈酒打架一样不落,也年少轻狂地默契硬拼不愿输。
再后来,年纪最小的吴世勋开始忙着围住美术生转,一次次犹豫又一次次缺席,早早就说好的兄弟三人要在道上熬出头混出名堂的约定,也被他心狠地抛下。
一晃眼,四年过去。
当初斗志昂扬的兄弟三人,因分歧产生了不可填补的裂痕。哪怕时间重重地碾过,哪怕自己努力想去遗忘,却终是在方向不一致的无言以对中再次怨怼和不满。
朴灿烈收回视线,窗外风大雨大,竟让他生发了无数惧怕的念头。
终是选择退帮的吴世勋,不知安危又烟尘掩埋的茫茫前路,是否真能如所期盼的那样,回到美术生身边,平平淡淡地走下去?
金钟仁没来。
人手一瓶啤酒,两人默契地都在忆当年,你一言我一句,光喝酒却冷落了满桌的菜。
吴世勋撬开瓶盖把啤酒递过去给朴灿烈,后者夹起一筷子凉掉的爆炒牛肉,还在嚼着,黑仔就从店外跑进来。
“灿哥,三爷喊你过去中环。”
有些微的醉意,朴灿烈应了声好,对着瓶口灌下满满一大口啤酒,才问:“就只喊我?”
黑仔只是点头,见朴灿烈搭住吴世勋肩膀说着一路平安下次回家再聚,又补了句:“哦,还有仁少。”
点了支烟站起身,朴灿烈手握成拳打在吴世勋胸前:“阿坚留下来,明早去送你?”
吴世勋笑着摆摆手:“不用,今天三爷说了,以后阿坚就顶我位置。”
又重复交代着一路平安有事给他电话,朴灿烈吐了口烟快步走出热炒店。
刚到宵夜时间,店里等位的夜猫子越来越多,吴世勋要了碗米饭,没什么胃口就只吃掉一半,起身结帐。站在店门口,吴世勋见雨势渐小,索性多走两步到拐角的便利店买水,抓着矿泉水低头点开张艺兴给他发的短信。
【艺兴:香港下暴雨?】
打好“嗯,家里天气怎么样?”还没摁下发送,后背就被狠狠敲了一棍。
吴世勋往前趔趄一步,吃痛地撑住膝盖,没敢回头飞速将手里的水瓶子往后没目标甩去,拔腿就跑,风声急促地从耳边呼啦而过,听着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还有大串谩骂,死死握住手机,凝眉铁青了脸。
朴灿烈揉着太阳穴倚入车靠背,嘴巴有些发苦,抬眼朝黑仔使了个眼色:“一会儿前面靠边停,你下车买条绿箭回来。”
“灿哥不用,我身上有。”黑仔从衬衫口袋里摸出只剩两片的绿箭,递过去一片。
打开咬进嘴里,朴灿烈瞥了窗外一眼:“呵,我记得也就阿勋会随身带口香糖。”
把绿箭抓在手里,黑仔微微抖了抖肩膀:“这,这是昨天勋少给的。”
说完,黑仔低下头去,脸色很是难看,在商务车驶过又一条街的时候才怯怯懦懦地说:“灿,灿哥,其实是仁少让我来喊你的。”
当下就反应过来,心里一惊,朴灿烈瞪大眼表情让人怕地把黑仔领口狠狠抓住:“我操,你他妈说什么?”
黑仔吓得够呛,刷白了脸浑身颤抖:“灿哥对不起,仁少说这是三爷的意思。”
“我操他妈的,调头回去。”怒气冲上来用力一喊,才发现声音发抖还嘶哑。
伸脚踹倒就差跪下磕头求饶的黑仔:“金钟仁他妈的还说了什么?”
黑仔哭丧着一张脸,心脏都要挤到嗓子眼了:“三爷吩咐,要勋少一只手一只脚。”
'中'
凌晨,大雨滂沱。
风很大,很急,摇落了路边一树又一树的绿叶。
雨水洗刷过高温干燥了好些天的香港,无人徘徊的街,寂静还凉。
雨水冰冷的温度狂拍在脸上,吴世勋横躺在时而散发出阵阵酸味恶臭的垃圾堆旁边,使不上一点力气,偏过头,从额角往外淌的血和在雨水里,酸涩了他的眼。
重重一闭,回荡在脑海的,全是几个小时前还未发出去的给张艺兴的短信回复,喘了喘气,缓慢地挪动疼得快不知觉的左手,在身侧无力地扫了又扫,硬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却怎么都没摸到手机,烦躁又心急,就怕张艺兴还在电话那端等着他。
记起还未遇到张艺兴之前。
多次干架胜利,他和朴灿烈一人抓一罐冰啤酒,不顾脸上大红大紫的伤口,狂妄地满嘴乱吹,说道,我命硬,死不了。
却在后来说与张艺兴听时,被斜眼吐槽了好久。
咳了两声,浑身都疼。
从眼前闪过好些幻觉,摇摇晃晃的画面中,他看到家里那张被堆得乱糟糟的咖啡桌,张艺兴盘腿坐在地毯上,伏在桌前画画。
啧,不是挺冷的么,怎么还只穿个背心啊?
他喊了声,喂,张老师,那人就停笔扭过脸来,朝他一笑。
好像永远都不会变的那清澈明亮的双眼,还有惹他着迷的好看的酒窝。
不远的巷口传来沉沉脚步声,很是扫兴地打断了吴世勋眼前的画面。
用力把眼睛一睁,吴世勋牵不起嘴角的弧度,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灿哥,我命硬,死不了。”
昏迷之前,他依稀听到朴灿烈在耳边发颤地吼了好几声,你他妈的不是要回家吗?
嗯,是啊。
张老师在家里等我呢。
'下'
兴趣班的课程在这一天打上了end。
仅剩最后半个小时,张艺兴把连夜批改好的素描作业发完,拿出下午路过饼铺时老板热情塞给他的两盒老婆饼,逐一地分给相处了好几个月的这一班学生。经过luca座位时,见小家伙因舍不得而心事重重的模样,笑着多给了他两块。
下课时间一到,张艺兴和一个个学生打招呼说再见,收拾好桌面,抬起头就看到还在整理书包的luca,走过去:“我听前台姐姐说,你要回伦敦了?”
“嗯。”luca嘟起嘴来,不情愿地皱紧眉头:“回去就见不到老师和舅舅了。”
把luca柔软的卷发揉了又揉:“老师请你喝汽水要不要啊?”
点了又点头:“我还要吃丸子,吃面。”
天色渐暗,张艺兴牵着luca走出'缘色'。
就和第一次带着小家伙走进便利店的情景相似,张艺兴抱起他,把烧卖丸子全部都点了一遍,还要了两罐雪碧两碗味道不同的拉面,也如那天,两人坐在便利店的小餐桌边,一边聊天一边吃得津津有味。
张艺兴嚼着牛肉酱拉面,突然就想起吴世勋。
自从半个月前发出去的短信没收到回复开始,他就很莫名地和吴世勋断了联系,忍不住问来朴灿烈的电话,难得接通时,那头传来朴灿烈如旧讨厌的不耐声音,说着,阿勋忙着呢,你烦不烦。
他抓着手机整整一宿都没睡,想起那天两人的争吵,想起吴世勋的害怕不安,想起吴世勋说“你有权利选择把机车换成路虎,只要你开心就好”,还有临走前不带钥匙就只留下那句“等我回来”。
最后,张艺兴就自我催眠地释怀了,呵,哪怕有满腔怒火哪怕再失望哪怕要结束这段感情,至少都要给流氓开了门再说吧?
啧。
流氓也太他妈不负责任了,出门还不带钥匙。
把碗筷一扔,张艺兴又给luca买了大大小小一袋子糖。
两人从便利店晃悠着出来时,就看到刚在街边停下的黑色路虎,紧接着吴亦凡下了车。
见到张艺兴,吴亦凡想起那天唐突过分的举动,很是抱歉和尴尬,迎上去抱起luca,打了声招呼。
“现在回家吗?我送你?”
还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没回答,张艺兴伸手过去捏了捏luca的小肉脸:“回伦敦就可以看到你妈妈了,要开心点。”
“嗯,我知道。”
又不舍地摸了摸luca的头,张艺兴这才对上吴亦凡的视线,过去几个月里难得建立起来的好感似乎被他狠心地一键清空了,他态度略有些疏离:“我打车就好。”
没给吴亦凡“穷追不舍”的机会,张艺兴朝他们挥手就走到街边拦了出租车。
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张艺兴一个人无聊慢吞吞地往家的方向走,到了饼铺门口,记起今天下午还没给钱,于是转身进了店内。循着可怕的习惯,他拿了一半老婆饼一半蛋黄酥装盒,然后又和老板上演了一个不愿收钱一个就要给钱的老戏码,匆匆扔下一张五十块,又是那一句“剩下的钱等下次用”,他脚步匆匆走出饼铺。
这座城市最热的月份还未到,夜里有干爽的风,吹在脸边很是舒服。
张艺兴一手提着袋子,轻声哼着歌,抬眼望见路灯照射下蒙上昏黄老旧调子的大楼,再一仰头,多家窗户都亮着灯。
刚一脚踩上台阶。
“张老师,你再不给我买糖吃,我就真成烟鬼了。”
愣了愣,张艺兴回头。
吴世勋拿过叼在嘴边的烟,往地上一扔,又伸脚踩了踩。
他抬起头来紧盯着几乎天天在梦里缠住他的张艺兴,歪嘴一笑:“啧,我可等了你半天啊。”
张艺兴转身在原地站定,用力地抓紧手里的袋子。
借着楼道里的白炽灯光线,他忍不住心里一抽。
吴世勋的头发剪短了不少,露出的额角还贴着厚厚一块纱布,脸上大大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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