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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较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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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明在一个报摊买了一份报纸,若无其事地返回保密站。

此时,张登正在冰雨巷试完刚安装好的电话,发现那云飞的电台红灯闪烁,急忙把那云飞叫了过来。那云飞坐到电台前,戴上了耳机,开始收报。

张登警觉地守在那云飞身后:“谁呀?”

那云飞回答:“风信子。”

张登一下子紧张起来:“问他在哪儿。”

那云飞正在收报。张登又问:“他说什么?”

“他没说地址,只说自己在一处秘密住所,他还向我了解不死鸟被杀的事儿。”那云飞如实说来。

“约他见面聊。”张登很兴奋。

那云飞点点头,继续发报。

那云飞抄报完毕后,将译好的电文递给张登。张登一看报文,忍不住笑出了声。张登拿起电话:“喂,接保密站。”

尚九城拿起电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你马上来我办公室,把电报给我念一遍。”

尚九城放下电话,走出门外:“天明,你来一下。”

戴天明来到尚九城跟前。尚九城道:“天明,劳军团那边现在由你负责了,我不说你也知道,劳军团背景特殊,凡事要留有余地。但清查共党的事情还是不能松懈。”

“明白。”

“我们三番五次取消劳军团的演出,他们一定会闹情绪,你要对他们进行必要的安抚。”

“站长,您放心吧!”

“等一会儿,我先给马团长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尚九城一边说着一边似乎无意地朝门外看了看,机敏的戴天明捕捉到了这一细节。

张登走进来:“报告站长,重要电报。”

“念!”

张登看看戴天明,有所顾忌:“这是共党特工风信子发给那云飞的一封电报。”

“天明不是外人。念!”

“下午四点,广华寺门口见。记住,寺门口有一个老乞丐,乞丐碗里有字条,你拿起字条后,我会出现,我穿灰大褂,戴黑色礼帽。”

尚九城立即吩咐:“马上召集人手守住光华寺。这个风信子是花海计划的主要成员,一定要给我留活口儿。”

张登领命而去。尚九城故作关心地对戴天明说:“天明,这次行动你就不要参加了,刚刚负伤,尚需静养。”

戴天明连忙称谢:“谢谢站长关怀。”

戴天明并不知道这是老三设下的证实那云飞是否叛变的计谋,他匆匆赶紧回家,想去营救风信子。戴天明看了看表,还有四十分钟便是四点了,便焦虑地问茶茶:“你听说过风信子吗?他是我们的同志,那云飞出卖了他,他现在很危险,我必须去救他。”

茶茶摇了摇头,拿起笔和小本子,连忙在小本子上写下:“不要去,太危险,外面都是特务。”

戴天明心急如焚:“我必须去,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

戴天明想出一个迷惑特务的办法。他用屋里的旧衣服将自己打扮成罗密欧,亮相,跪地,抱起地上的一个小板凳。

茶茶头戴女士帽子背坐在大束鲜花中间,认真地看着戴天明表演。

戴天明大声说着台词:“啊!我心爱的朱丽叶啊,你依旧美丽,你依旧圣洁,我很快就要来陪你了。我就要在这里安息下来,永远摆脱人世间的束缚。”

茶茶看着看着,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窗外远处,两名特务看着花店里的情形,有些纳闷。

一个特务发问:“干什么呢?”

另一个特务说:“好像是在唱戏,这个戴组长以前好像参加过什么剧社。”

戴天明披着床单,拿起茶茶做的那张哭脸面具戴在头上,继续表演:“让伟大神灵在我们头顶掀起这场可怕的骚动,现在找到他们的敌人吧!战栗吧,你心怀犯罪秘密、逍遥法外的坏蛋!躲起来吧,你血腥的手,用伪誓欺人的骗子、道貌岸然的禽兽!”

茶茶虽然看不懂,但还是热烈鼓掌。

守在街上的两个特务朝花店望了望,发现戴着面具的“戴天明”还在演戏。

戴天明直奔卧室,从柜子后面拿出一个长长的帆布袋,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把拆散的狙击步枪,戴天明组装完毕,拉好拉链,背上帆布袋,从卧室窗台一跃而出,扒房檐,跳上一堵墙,轻轻跃下,来到了屋后的一条小巷。看看四下没有人,便狂奔至巷子尽头,拐上大路。

花店内。戴着面具的茶茶学着戴天明的样子,挥舞着手臂慷慨陈词,只是听不见任何声响。

广华寺磬响钟鸣,薄烟缭绕,零星香客步入寺门,直奔大殿。

在寺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佝偻在地上。花白头发乱蓬如杂草伏贴在脸上,看不清面部任何表情,污泥黑垢糊满了手指和赤脚,一只空空的粗瓷碗摆在老乞丐跟前。

不远处,乔装打扮的保密站特务们鬼魅般地徘徊在老乞丐周围。

一辆汽车停了下来。张登朝车外望了望,又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

坐在后座的那云飞,戴着墨镜,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只见他点了点头。

衣衫褴褛的乞丐依旧蜷缩在地上,不时有些行人将一些零钱丢进碗里。

老乞丐虔诚地磕着响头。

一身便装的张登下车,走到乞丐跟前,将一些零钱丢在碗里,四处看了看,走回车里。

广华寺门口对面是一个废弃的塔楼,满脸细汗的戴天明趴在塔楼的一个窗口,他支好枪,微调标尺,打开了瞄准镜盖,对准了广华寺大门。

张登看下手表,16点整。

那云飞带着墨镜走下车,张登紧随在后面,两人渐渐靠近了老乞丐。

塔楼窗口,戴天明摒住呼吸,瞄准了那云飞,预压扳机。

那云飞走到老乞丐跟前,慢慢朝老乞丐碗里看去。老乞丐的碗里,一张字条混杂在一堆零钱中间。

不断走动的人群干扰了戴天明的视线。

那云飞掏出零钱递到碗里,顺手拿出纸条,展开纸条一看,备感吃惊。张登夺过纸条展开,上写:这里有狗,快走。

那云飞惊恐地说:“我们被发现了。”

张登恼怒地喊道:“妈的,撤。”

张登推着那云飞迅速离去。老乞丐慢慢抬起头,将眼前的长发撩开一条缝隙,看着那云飞和张登等特务上了一辆车。

戴天明趴在塔楼的窗口,看到特务们匆匆离去,觉得有些突然,连忙拆散枪支装好,奔出塔楼,拐进小巷,一路向住所狂奔。

花店里,茶茶戴着面具,还是在不停地做戏。

一个特务向花店瞅了瞅,疑惑地问:“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啊?”

另一个特务说:“要不进去看看?”

特务慢慢朝花店走去,花店的门被缓缓推开,特务四处打量。戴天明披着床单,手拿扫把,戴着面具,和茶茶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这个败坏伦常、嗜杀贪淫、万恶不赦的……”戴天明大声朗读着台词,发现特务正在东张西望,便说:“哟!是老贵啊!有事儿?”

“戴组长,我……买花。”特务老贵磕磕巴巴地说。

“好啊!我这个小买卖全靠你们这些弟兄们帮衬了,很多弟兄经常过来照顾生意,一买就是一大堆。我知道,他们不一定用得了那么多,只是兄弟们为了表示一点心意而已。弟兄们为我做的这些,我戴天明心里都记着呢!买多少,我给你拿?”

戴天明顺手拿起三大束花:“够吗?”

“够,够,这得多少钱?”

“带钱了吗?没带钱没关系,发了薪水你再给我。”

“我带着呢!带着呢!”老贵掏出一叠钱递给戴天明。

戴天明接过来假装数了数钞票:“没关系,没关系,都是共事多年的兄弟,缺个块八毛的我不会计较的。”

老贵抱着大堆的花出门。

戴天明把钱递给茶茶,茶茶长舒一口气。

另一个特务见老贵抱着一大堆花走出花店很是纳闷:“买这么多花干什么?”

老贵沮丧地说:“别提了,一个月的薪水全搭进去了。”

张登回到保密站,诚惶诚恐地站在尚九城面前。尚九城瞪着张登,恼怒地说:“叼到嘴的肉就这样让你给丢了?”

“站长……”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共产党不是以前的泥腿子了。他们如今穿上鞋了,再不能用以前对付土匪的办法和他们较量了,必须要处处、事事、时时都要比他们多几个心眼儿才行。”

张登唯唯诺诺地回答:“明白了。”

尚九城一拍桌子:“明白了就给我出去!”

张登仓皇离去,两名监视戴天明的特务走了进来。

特务老贵报告:“报告站长。”

尚九城一脸期待:“情况怎么样?”

老贵说:“戴天明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我们哥俩儿的视线。”

尚九城疑惑地问:“仔细看准了?”

另一个特务回答:“站长,看准了,戴天明确实没离开半步。”

乌云遮住了天上的星星。夜深了。

茶茶的记忆力就像医生说的那样,记忆力减退,但晚上会反复。茶茶睡不着,躺在床上回忆起一些琐碎的影像——码头、特务、客船、左轮手枪,不死鸟和杀死不死鸟的凶手不停地闪现。茶茶痛苦万分,揉着眼睛,抓着自己的头发,努力地回忆,但凶手的脸依旧是模糊不清。茶茶努力回忆不死鸟被打死的那个晚上。最后,凶手和不死鸟持枪对峙的画面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终于,茶茶看清了凶手的脸,那是戴天明。

茶茶猛然坐起,拉开布帘看着熟睡中的戴天明,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杀死了不死鸟。

茶茶狠了狠心,拽出了枕头下的匕首。布帘被缓缓拉开,茶茶举起了匕首,眼里闪着泪花……

戴天明睡得越来越沉了,渐渐进入梦乡。

舞台上轻烟缥缈。戴天明在舞台上寻找着秦慕瑶,猛转身,发现秦慕瑶站在自己身后,戴天明走到秦慕瑶身边,掏出身上的香烟:“抽烟吗?三炮台。”

秦慕瑶突然举起手枪,对准了戴天明:“你是共产党?”

枪响了。

戴天明从梦中醒来。茶茶的匕首也同时刺了过去。匕首没有插到戴天明的心脏,却划破了他的肩头。

戴天明看着茶茶惊恐的表情,看看茶茶手里的匕首,顿时愣住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茶茶哭了,拼命地摇着头。

戴天明惨淡一笑:“早跟你说过,刺杀一定要有气势。刚才这一刺,你肯定是犹豫了。”

茶茶丢下手中的匕首,哭得更厉害了,一头扑在戴天明的怀里。

戴天明拍拍茶茶的后背:“告诉我,你怎么了?”

茶茶起身,拿出小本子,写下:是不是你杀了不死鸟?

戴天明点了点头。

茶茶还是觉得有些惊讶,在本子上写下了:为什么啊?

茶茶下笔力度过大,钢笔划透纸背。

戴天明回答:“我这么做是为了任务,其他的,我现在还没法给你答案。”

茶茶在本子上写下:你是不是叛变了?

戴天明苦楚地摇了摇头:“那天晚上,我和不死鸟被特务包围了,如果我不向他开枪,我们根本逃不出去。你要相信我,戴天明到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党,背叛组织。”

茶茶在本子上写下:那你是怕暴露自己,你怕死。

戴天明摇头:“我不怕死,我甚至对死很迷恋,我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挣扎着,我难受。”

茶茶在本子上写下:不死鸟是我的爸爸,你杀了他,我恨你。

戴天明看着纸上的文字,一脸的惊愕、茫然。肩上的血慢慢浸湿了衣服。戴天明捡起地上的匕首,递给茶茶,慢慢闭上眼睛。茶茶犹豫不决,最终将匕首扎到了墙上,转身扑倒在床,无声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燕巢宾馆会议室内。马越正在和艺人们开会。

一个艺人站起来发言:“这群狗特务三番五次干预我们演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我们手里的国防部特别许可还不如他尚九城放个屁?”

马越安慰大家:“强龙难压地头蛇,诸位要想拿到自己应得的报酬,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场演出结束。”

有人说:“报酬我不要了,不演了总可以吧?”

“马团长,要不您再跟国防部联系一下,就算演出不能继续,最起码也要让他们把演出经费解决了。”秦慕瑶一脸期待地看着马越。

“目前局势这么紧张,国防部根本顾不上这件事儿。另外,演出经费掌握在许会长手里,演不够预定场次他不签字。”马团长也有些为难。

“团长,不如这样,我们干脆组织大家给老百姓演几场,一来省得大家没事可做,二来还可以卖一些门票。”秦慕瑶立即建议。

“嗯!这个主意好。”马越很赞赏。

“这个主意好是好,可就是,演出场地怎么解决呀?大家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况且,一般的剧院我们是连定金也付不起的。”有艺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演出场地交给我好了。”

众人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是戴天明。

受尚九城之命来监视劳军团的戴天明,很快就安排好了剧场。艺人们兴致很高,很快就忙活着往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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