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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犹记君归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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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点点头,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走。吴邪如果要上去,原路返回就好,那么同闷油瓶前进的方向是相反的。吴邪想,我要是跟上去,王盟怎么办?可是不跟,再去哪里找闷油瓶?这又不是现代,兵荒马乱的,无论那边丢了,再相见十分不易。
闷油瓶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转头看了看吴邪,吴邪也正看着他。说实话,闷油瓶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停下。
“再见。”闷油瓶说。
吴邪站在原地,闷油瓶和苏尔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通道尽头。
再见……是不是再也不见?那些深埋在心底的回忆翻涌而上。初见不悦,因为被夺取心头所好;再见微恼,因为不习惯那种视若无睹;古墓相伴,莫名寄托全部信任;无言分别,循着雪线一路跟随,白雪皑皑,天地间只有两人的身影。吴邪沉默片刻,心想王盟啊,算老板对不起你,你要是聪明就在苏家等我,我一定会回来。
这一次,我要跟住他!
吴邪一路小跑,跑着跑着身上暖和起来。闷油瓶他们也没走多远,看到吴邪追过来,苏尔曼很惊讶,闷油瓶也略略有些惊讶。
“你来做什么?”苏尔曼问。
“我对你们说的那个事情很有兴趣,所以想去看看。”吴邪回答。
闷油瓶皱眉,“这跟你没关系。”
“我知道。”吴邪最讨厌这句话,尤其从闷油瓶的口里说出来。“我说有兴趣而已,而且你们老弱妇孺……”吴邪没说完后面的话,因为闷油瓶竟然笑了一下。
“笑什么?”吴邪有点不爽。
“吴公子,你到底从哪来?”苏尔曼摇摇头,“说我们老弱妇孺,明明是你弱不禁风。”
别说,吴邪这几年没怎么下地,却经常往健身房跑,一来保持体能,二来给自己练几块肌肉。不过很可惜,无论他怎么练,除了瘦身效果,就是练不出肌肉。
“我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我很普通,跟伙计一起走江湖算命,对奇闻异事尤其感兴趣,柳泉居士蒲松龄是我偶像,我也要写本《聊斋志异》那样的书,所以让我跟你们去看看。”吴邪信口开河胡编乱造,哪怕编个弥天大谎,他也要跟着闷油瓶。
苏尔曼听得一愣一愣,而闷油瓶的眼睛表示出他明显不信。其实,苏家村常见误入村庄的外人,所以吴邪和王盟出现时,所有人都不以为意。
“这么说吧,我向来好奇,听了苏小姐的故事,对这故事背后的真相很好奇,很想一探究竟。再是,我对苏小姐的遭遇十分同情,愿为苏小姐尽绵薄之力。”什么都是为苏小姐,吴邪选择苏小姐为突破口。
“多谢美意,不过真是不必了。”苏尔曼婉拒道,“我不打算离开,我那个朋友还在等我,我打算同他一起去古墓里看看。”
“朋友?写信给你的那个吗?”吴邪一直对苏尔曼口中的“友人”很感兴趣,以他的直觉判断,这个“友人”是个高人。
“对。”苏尔曼点头。
吴邪没勉强苏尔曼,他更没对闷油瓶说什么,反正,他打定主意跟,管他们说什么。闷油瓶描地图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偷偷记下,总之,他死皮赖脸也不会让闷油瓶跑了。
吴邪在闷油瓶和苏尔曼身后,三人一时无话,苏尔曼打定主意去找“友人”,如果吴邪非要来,她当然会不客气。本来她对吴邪没什么戒备,但是此刻,她觉的吴邪非常可疑。相反,吴邪不知道闷油瓶心里其实对他没有任何芥蒂,也许张家人就是这样,除了同样本事的张家人,谁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障碍。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方传来刺骨的寒风。吴邪打了个喷嚏,发现自己这么出去不感冒才怪,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把苏尔曼身上的衣服剥下来?
幸运的是,密道出口处停了辆马车,没有驾车人,应该是苏老太爷准备的。苏尔曼出于对吴邪慷慨赠衣的感恩,同意他上马车避寒。马车外表朴素,内里豪华,遮了厚厚的绒垫,有被褥。苏尔曼裹住被褥,把衣服递给吴邪,闷油瓶在外面驾车。马车“哒哒哒”跑起来,目标是南岭坡的猎户木屋。
“到了木屋,你就别跟着我了。”苏尔曼对吴邪说。
“好。”吴邪点头。
“本就与你无关,也许我和苏家都没好下场,你跟你伙计还是赶快离开吧。”
吴邪哈了口热气,搓搓手,心想他还真不会赶车,否则天寒地冻,他怎么也不会让受了伤的孩子坐在外面。
“苏小姐。我只是对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感兴趣,你所说的东西我都想过。”吴邪笑了笑。
苏尔曼看着吴邪,也无可奈何地笑了,“你真是个怪人。不过这事对我太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我不信任你,所以你最好别插手。”
“如果我非要去呢?”
“那我只好永绝后患。”
这时,车帘被挑开,闷油瓶说:“到了。”
苏尔曼裹着被褥跳下车,吴邪坐在车里摸摸额头,对闷油瓶说:“我被威胁了。”
闷油瓶看都没看他,也进了木屋。
木屋里有粮食,有钱财,有衣物。苏尔曼为防止夜长梦多,当下换好衣服,带了足够的钱和粮食,冒着寒风离开了木屋。临走之前,她对闷油瓶说:“你是爷爷的人,我允许你进古墓,但如果你妨碍到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知道,你跟你哥哥虽然年纪小,但绝不是泛泛之辈。我对付不了你,可我的朋友不是普通人。”说完,她还瞥了眼吴邪,“你就不要蹚这趟浑水了。”
苏尔曼走后,屋里只剩吴邪和闷油瓶。闷油瓶脱下衣服露出瘦弱的身躯,上药,然后包扎伤口。吴邪默默升起火堆,希望闷油瓶能感觉到温暖些。
这会儿,其实已是第二天早晨。闷油瓶上完药,把药瓶放到吴邪能看见的地方,找了件干净衣服换上,便躺在不知是豹子还是老虎的毛皮堆里补觉。吴邪把自己弄干净后,看到那白色小瓷瓶,心里挺高兴。他微笑着包扎好苏尔曼弄出来的伤口,将火堆拨弄得更旺。
“睡了?”吴邪轻声问。
没人回答。
吴邪不敢睡,坐在一旁打瞌睡。他这是强迫症,总觉的闭上眼睛闷油瓶就不见了。也不知昏昏沉沉过了多久,吴邪突然被急促的呼吸声惊醒。他按了按晴明穴,头脑清醒了些。闷油瓶紧闭着双眼,火光把他苍白的脸颊映得通红。
“小哥?”吴邪觉得不对劲,发现闷油瓶在发抖。
我操!不会感冒了吧?吴邪连忙挪过去,伸手在闷油瓶额头上摸了摸。
闷油瓶确实发烧了,还很严重。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吴邪想了想,解开闷油瓶的绷带,发现伤口形状怪异,已经发黑化脓,天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所伤。
这是感染、受寒引起的发烧。
“看来你的药不怎么管用啊。”吴邪自言自语,把绷带又重新缠好。“你说我上哪给你找西药去?这里鸟不拉屎,医学又落后。”
虽然知道闷油瓶死不了,可是看着比自己小很多的闷油瓶,这个以后会强大,现在却很脆弱的闷油瓶在自己眼前发抖,吴邪心里就非常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存在不久后,渐渐变为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张家人的体质似乎比较特殊,那些年,闷油瓶无论受了多严重的伤都能挺过来。吴邪想,现在他所看到的事情,是不是闷油瓶曾经经历过的,如果是,那么自己又是怎样一种存在呢?难道没有蝴蝶效应?如果闷油瓶见过他,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不认识他?如果他认识闷油瓶,为什么他也没认出闷油瓶?看着眉头越拧越紧的闷油瓶,吴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想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闷油瓶很痛苦,因为他不但发抖,还咬住自己的嘴唇。这时的闷油瓶仅是个孩子,身体自然没有成年后强壮,而且看他单薄瘦弱的身躯,应该是这几个月在外面漂泊,没好好休息,营养跟不上的结果,这年月到处都在打仗,到处闹饥荒,怎么能和现代的安逸生活相比较。
吴邪开始急了,他发现闷油瓶慢慢蜷起身体,嘴唇变得乌青,貌似很冷的样子。“小哥。”吴邪又摸了摸闷油瓶的额头,温度比刚才还要高。“哎……”他叹了口气,起身抓起旁边的柴火扔进燃烧的火堆,开始寻找药品。药是有,瓶瓶罐罐,却是普通的金疮药和跌打药酒,当然,就算有别的,吴邪也认不出来。“我是不是应该把《本草纲目》都认熟了再来民国才好,也许能挖点草药消炎。”他苦笑。看到闷油瓶蜷在一堆毛皮里还那么冷的样子,他干脆挪过去,小心翼翼把闷油瓶抱进怀里,盖上毛皮,生怕压到伤口。
有了人的温暖,闷油瓶拧紧的双眉有一丝舒展,脸贴着吴邪的胸膛,像个纸娃娃。为什么说是纸娃娃呢?因为吴邪觉得他真够轻。
“小哥。你是不是已经练了几年缩骨功,你看你的身体还是这么软。”
没回应。
吴邪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是个什么毛病,人都昏迷了,还能真应你几声不成?这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吴邪等到闷油瓶的身体稍微回暖,烧了锅开水,用布给帮他擦了擦身体,又解开他的绷带替他上药,然后换上新的绷带。此时此刻,除了指望闷油瓶自己的药,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切做完,转眼就是中午。吴邪替闷油瓶捂紧毛皮的边角,出门重新打了锅水,把吊在檐下的野味扔进锅里煮,吃了顿没滋味的饭。然后去外面抱进一大捆柴火,天色再晚点,他就不方便出去了。南岭坡说起来还在山里,就一座孤零零的木屋,晚上蹦出几只虎视眈眈的猛兽也不是不可能。
人一吃饱就想睡觉。吴邪缩进闷油瓶的毛皮堆,发现这孩子的嘴唇又变得乌青,看来发病还一阵一阵,就是不让人消停。吴邪想了想,把自己和闷油瓶的上衣都脱掉,光着膀子,把后者抱进怀里。
闷油瓶的皮肤很烫,吴邪感觉活像搂了只蒸虾。大概真的很冷,吴邪抱住闷油瓶后,闷油瓶竟然往吴邪怀里靠了靠。吴邪发了会儿呆,火堆的温度隔着毛皮传过来,毛皮的绒毛暖和得叫人只想闭眼。吴邪睡过去,睡了将近四个小时。
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外面不仅狂风大作,好像还飘起雪花。
这个猎户的木屋完全是木头搭得简易房屋,有的地方漏风,吹得火堆中的火焰左右摇摆。吴邪没办法,塞了块毛皮到缝隙里,风才小了些。闷油瓶还是没醒,烧也没退,病况不比中午好。
吴邪倒了碗水,托起闷油瓶的后脑勺想喂点水给他喝,没想到这行为十分奏效,喝了水,闷油瓶居然微微张开了眼睛。
“好些没有?还喝吗?”吴邪轻声问道,那语气同他小时候奶奶哄吃药时一个样。
闷油瓶愣了下,因为刚醒,目光尚有些呆滞,他看看吴邪,又看看吴邪手里端的那只碗,没说话。
“如你所见,我没走。”吴邪嘿嘿地笑,“你的药不起作用,伤口感染,我要是不在,你连生火都成问题。”
“我没事。”闷油瓶说。
是啊,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你有事的话,我怎么会遇见总是望着天空的你。吴邪腹谤。
吴邪把碗搁在一边,自己裹了块毛皮,见闷油瓶没有继续睡觉的意思,就坐着跟他聊天。
“现在还难受吗?”
闷油瓶平躺着,只有脸微微侧向火堆,目光恢复以往的清明。
“吃东西吗?”
“不用。”闷油瓶回答。
“你的肩膀是怎么伤的?”吴邪问。
“……”
“你经常这样受伤吗?”
“嗯。”
“受伤之后呢?”
“睡觉。”
“怎么睡?”
“……”
一问一答,闷油瓶还算配合,至少比大号闷油瓶配合多了。其实不用问吴邪也能想到,如果身边没有人,受伤的闷油瓶就会躺着等待伤口自然愈合,或是有行动能力的时候出去找药,他一直是这样,我行我素,像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孤兽。
吴邪一阵心痛,他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二叔三叔,谁不把他捧在手心里。如果不是他自找,也许他与闷油瓶永远不会有交集,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这么多年,他老是后悔,觉的应该在大金牙找上门之前就卖了那古董店,可是真卖了,他就遇不上闷油瓶,胖子,潘子,还有小花,秀秀,他就只能是芸芸众生里最普通的一个人。
天堂和地狱只在一念之间,因为那一念,吴邪遇上张起灵。
事到如今,再怎么后悔都没用,如果时光倒流,吴邪想,他一定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因为他是吴邪。
对着发了会儿呆,闷油瓶忽然两手抓住毛皮,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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