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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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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关头,不是再去好奇这位云英未嫁的掌门人如何会有身孕,而是救命第一…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水鹤泓忽然挣扎起来,她美丽动人的容颜开始惶恐难安,并且扭曲狰狞起来,仿佛碰触她成为世间最难之事一般…
“我都知道,什麽都知道!”聂徵狐迅速又在水鹤泓左肩井穴和檀中穴揉捏一阵,然後单手按压在她腹部最高一点,以某种奇怪的节奏按摩著,“我是世间唯一可以帮助你之人!让我帮你!”
水鹤泓似乎冷静了一些,她看著聂徵狐专注而稍有些哀伤的容颜,竟然一时之间痴了,若然此刻有旁人在场,一定会惊愕万分,一向睥睨无敌的寻魔医,竟然也会有如此脆弱易感的表情?
“我是怪物……可是我是一个怪物啊!”水鹤泓只是怔了一下,然後剧烈的喘息起来,她满面泪痕,显然已经情绪崩溃…
“你不是!你看著我!”聂徵狐扣紧她的肩膀,“我便是由我爹爹诞育而生的,所以你不是什麽怪物!你也只是一个寻常人!”
水鹤泓瞪圆美眸,目瞪口呆。
空气中一如裂帛般的撕裂声,还有愈加浓重的血气味道,水鹤泓双腿被迫屈起,以毫无保留的敞开的姿势,暴露在早春微寒的空气中,她,或者应该称作他,这些年来一直隐藏的秘密,就这样呈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仿佛一层血肉被剥离,可是神奇的,一向倨傲清高如他,竟然没有再觉得难堪或者反抗…
只因为他几乎有著魔法的话…
他也是由他的爹爹诞育的?这究竟是什麽意思?难道他的爹爹和自己有著相同的难以启齿的痛?难道自己真的不是一个怪物?而腹中一直孕育了十月的骨血,真的不是一个罪恶的妖孽?而是传承了自己一切的宝宝……
聂徵狐没有意外眼前呈现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景象,那明显一样的双腿间,除了男性之外,赫然还有一道属於女体的秘缝,此刻不断有搀著血液的液体从中淌出,怕是羊水早就破了,胎儿已经迫不及待要降生,可是水鹤泓体内已经被胎毒侵入,必须先解毒才能生产…
“你听著,我要把孩子先推进去,然後给你解毒,否则孩子即使生下来也会因为毒侵入体性命难保!”聂徵狐眼神阴鸷,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自己当时出生,暮为了他而忍受了多少痛楚,今日竟然有此机缘,他发誓一定要让这对可怜人平安无恙!
“嗯!”水鹤泓似恢复一丝精神,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後咬牙忍住聂徵狐将手插入自己体内的痛楚,那般撕裂一般的疼痛,让他完全忘记羞耻,整个人痛苦的呻吟嘶喊起来,“啊……啊……啊……”
“好了……深呼吸……不要用力……浑身放松……好了……”聂徵狐拔出手时,也顾不得满手血污,忙不迭从怀中拿出药囊,从其中锦盒中掏出三颗药丸,全部塞入水鹤泓口中,然後大吼一声,“上官瀛邪!进来帮我!”
……
……
几乎应声而入,门外的兰紫眷三人只看到一抹黑影,门堪堪在她们面前合上…
“站住!先拿布帕蒙住眼睛!”聂徵狐看著水鹤泓绝望欲死的眼神,不知为何莫名吼道…
上官瀛邪以为有所不便倒是没有迟疑,拎出一条布巾蒙住双眼,然後听闻声音朝床榻走去…
“不要怕,他是我的人!”聂徵狐斩钉截铁对水鹤泓说,然後看著身边的上官瀛邪,“你去扶起他,然後替他运功纾解药性,记住!一定要在最快时间内把药性融开!”
上官瀛邪摸到水鹤泓凌乱的衣衫,刚想要扶起他…
“不要动他,从胸前输入内力即可!”聂徵狐忙不迭的训斥著…
上官瀛邪虽不知究竟景象如何,可是也可从血腥味和水鹤泓痛苦的呻吟中知道轻重缓急, 他单手搭在水鹤泓左胸上,径自输入内息,为他护住心脉…
……
过了盏茶时间,一层层淤黑色的水滴从水鹤泓额上渗出,上官瀛邪显然也已经化解药性…
“好了!你到一边去等著!不要碍事!不准偷看!”聂徵狐推开上官瀛邪,然後直直盯著水鹤泓,冷冷的说,“我告诉你,你们拖延太久,我不敢保证胎儿究竟有没有受到胎毒侵袭,你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生下他,所以我可不会那麽温柔的接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无……无妨……请动手吧!”水鹤泓竟然一派视死如归的表情,那麽决绝,又是那麽绮豔…
聂徵狐深深的看著他,想起那个柔弱而坚韧的灵魂,不禁有些失神起来…
於是聂徵狐开始一边推拿水鹤泓的腹部,一边以手扩张他的产道以便婴儿顺利娩出,那般撕裂的疼痛,让水鹤泓呻吟一阵竟然昏了过去,聂徵狐毫不留情以长针刺他人中穴,厉声呵斥,“给我坚强点!再昏过去的话就是一尸两命!”关键时刻,他是连吓带蒙…
“嗯……啊啊……啊……”水鹤泓觉得自己下体已然被撕裂,更多的疼痛已经无法形容,仿佛一刀刀割在麻痹的下体上,只觉得下腹部一直在往下坠痛,有什麽,挣扎欲出…
“好了!深呼吸!再用力!再用力!”聂徵狐完全不顾自己同样汗流浃背,目不转睛的盯著水鹤泓的身体,终於看到一丛黑色的毛发,那是婴儿的头部…
“啊啊啊……”
“哇哇哇哇……哇哇……”
水鹤泓在最後灭顶的疼痛中放声大喊,然後伴随著婴儿的有力的哭声,他终於松了一口气…
“是个男娃!一切正常!“聂徵狐在对小宝宝做了全面检查之後,喘息著对水鹤泓说…
水鹤泓这才放纵自己,终於昏了过去…
“外面的人,烧水,端进来!”聂徵狐替水鹤泓善後著,兰紫眷已经走了进来,聂徵狐眼疾手快的替水鹤泓搭上锦被,不让任何人窥伺到他的秘密…
“聂公子……掌门她……”兰紫眷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只是当她们知悉的时候一切已经为时太晚,普天之下,她们唯一能够依靠和信赖的只有一个寻魔医…
“生了,母子平安,是个男孩!”聂徵狐简单几个字,兰紫眷神情复杂的,这时闻蕙泽和辜如馨已经端著热水和锦被进来,从床榻边抱起婴孩,悉心替他擦拭著身上血污,还要掀开水鹤泓的锦被…
“你们谁都不许碰他!”聂徵狐冷冷觑她们,他相信,水鹤泓不会愿意…
“可是……”闻蕙泽正待解释…
“难道你们想要他性命不保?!”聂徵狐倒是做出一派无谓的样子…
兰紫眷对辜如馨和闻蕙泽使个眼色,然後对聂徵狐说,“那我们先带宝宝出去照顾,烦劳聂公子了!”於是神思复杂的抱著那婴孩出去,面露不舍…
聂徵狐看她们三个女子的背影,转身对上官瀛邪低声说了几句,上官瀛邪摘下布巾,深深的看著聂徵狐,然後答应,“好的……我这就去……”说罢跟著那三个女子一同出去…
……
红鸾阁中,只剩下聂徵狐和已然昏却的水鹤泓两人…
忙了一炷香的时间,聂徵狐总算是帮水鹤泓彻底整理好,然後拿出一支瓷瓶,放在水鹤泓鼻下一嗅,水鹤泓婴然而醒…
他眼神有些呆滞,似还分不太清楚时间空间,摸著自己塌下的腹部,有些失神…
“孩子被那三个女人抱走了…”聂徵狐意味深长的说著,水鹤泓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失去魂魄一般…
“好了,说说你怎麽会中毒吧!这毒应该是僵命城的缠绵吧!”聂徵狐倒是一针见血…
水鹤泓怔了怔,似乎恢复了一些,思路敏捷起来,“前些日子我派闻长老被僵命城的人绑走,我去救她之时,不慎中毒,说起来倒要谢谢聂公子,救了她……和我的性命!”言之凿凿,倒颇有大将之风…
却又仿佛想要借由这种方式来忘却什麽一般…
“孩子呢?孩子是谁的?”聂徵狐却是继续问道,仿佛想要逼迫水鹤泓认清真心一般…
“那……那只是一段孽缘,不提也罢……”水鹤泓难堪而忧伤的说著…
“单相思?!还是那个男人上完了就抛弃?说,到底是哪个混蛋敢伤害你!”聂徵狐一时间又有些恍惚,仿佛暮的伤心眉眼全部浮现在眼前…
“不是的!”水鹤泓著急分辩著,“他不知道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错误!”
“一个错误就让你为了他一定要辛苦怀胎十月?一个错误就让你冒死生下孩子?一个错误就让你忍痛割舍随你那三位门人去处理掉你刚出生不到一个时辰的骨肉!?”聂徵狐越说越是激昂,幼时一幕幕呈现在脑海中,和面前这个水鹤泓几乎溶为一体…
“你说什麽!孩子!你说兰师姐她们要把孩子怎样!”水鹤泓听得急了,整个人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去追,他心急如焚,知道几位师姐为了师门一直反对他生下孩子,可是当她们知晓之时,宝宝已经六个多月大,他又刚从僵命城救回闻师姐,身中剧毒,一直靠著本门的解毒丹缓解,却终究还是熬不下去了…
几位师姐才想方设法的买到了寻魔医的医死人帖,请来这位神医,可是水鹤泓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避免让第二个人知晓自己最大的最耻辱的秘密,一直到最後,他还在反抗著,可是没有想到,因为对方一句话,他便整个人松懈下来…
“……你不是什麽怪物!你也只是一个寻常人!……”
……
……
“好了好了!该回来的也该回来了!”聂徵狐将他扶上床,果然伴随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官瀛邪姿势难看的抱著那婴儿又回到了红鸾阁,他身後赫然追了三个女子…
“把孩子交给我们!”辜如馨终於忍不住拔剑相向了…
“掌门师妹!你醒了!?”兰紫眷看到再一次坐起身来的水鹤泓,一阵惊呼…
红鸾阁内霎时静了下来,连婴儿也在上官瀛邪怀中酣然入睡,浑然不知自己命运多舛…
第40章。奉剑恩(伪反攻)
【第40章 奉剑恩】
然则这冷肃的气氛在寻魔医看来就是嗤之以鼻,他伸展一下有些酸涩的手臂,“喂!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都什麽时辰了,我饿了!”
“抱歉!聂公子,我们早已备好酒席,请这边来!”兰紫眷歉意的请道…
“他也饿了!你们去准备牛乳或者米汤!”聂徵狐指著上官瀛邪怀中的宝宝,那宝宝长得冰雪可爱,嫣红的小嘴此刻已经忍不住要哭闹起来,像极了他的爹爹…
“……”兰紫眷有些尴尬,却还是对辜如馨吩咐几句…
“孩子……”水鹤泓心有不忍,那毕竟是他怀胎十月所生,并且,是他和那人的骨血……
“交给我们,你现在休息吧!”聂徵狐冷冷的说著,饶是兰紫眷等三女在一旁噤若寒蝉…
“徵狐……”上官瀛邪动作僵硬的抱著宝宝,眼神却是温柔的看著聂徵狐,这人呵,看似冷酷无情,却是面冷心热……
怎能不让他愈加倾心?!
“喂喂!哪有你这样抱孩子的!笨蛋!”聂徵狐眼见著上官瀛邪动作别扭,接过孩子,熟稔的拍了拍,那婴儿似乎和聂徵狐特别投缘,伸出嫩嫩的小手来回晃著,手腕处赫然有一个奇异的鲜红色标记…
“这是什麽?”上官瀛邪看著聂徵狐那一闪而逝的慈爱,忍不住拥住他,和他一起望向宝宝手臂上的胎记…
“胎记啊!少见多怪!”聂徵狐啐著他…
而一旁的兰紫眷看到那标记,忽然露出某种惊愕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看著水鹤泓,水鹤泓的目光恰好和她对视,千言万语,便在这一眼之间…
“两位贵客请先去用膳,我来照顾掌门师妹!”兰紫眷的声音冷硬了几分…
闻蕙泽见状,忙打著圆场,“两位请跟蕙泽来!”将他们二人带出红鸾阁,以後之事,涉及隐私,便是不便让他们听到…
宴是好宴,毕竟聂徵狐救了水鹤泓的性命,并且也保住宝宝,若是单从情谊上,闻蕙泽是感激他们,毕竟她和这位掌门师妹情分最深,可是……
“你若是再这般忧心,每夜的咳嗽可是好不了!”聂徵狐只瞥了她一眼,便可觉察到她的不妥,宝宝被他扔在空余的餐桌上,喝饱了米汤,正在熟睡…
“聂公子的恩德,蕙泽自然感激不尽,只是这一次牵扯到我飞霞派的名节,这宝宝,的确留不得啊……”闻蕙泽思及伤心,她也想起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
“什麽名节不名节的!切!真是无聊!”聂徵狐向来鄙夷这些礼教之类…
“……”闻蕙泽却是不再吭声,只是一味伤心起来,她也已经是不贞之人……
这时兰紫眷已经走了过来,她眼圈微红,显然已经哭过,见到聂徵狐,盈盈跪倒…
“师姐,您……”闻蕙泽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聂公子对我派的恩德,我派没齿难忘,聂公子可知当初我们为何万金购买这医死人帖!?”兰紫眷缓缓说道,语调带了一丝悲伤…
“这关我何事,我只管收到医死人帖救人罢了!对了,还有你们要付诊金的!”聂徵狐啜饮美酒,那飞霞派的水龙吟还真是不错…
“普天之下,只有聂公子不会泄露此事,只因聂公子盛名远扬,根本不屑於此,可此事对我飞霞派影响甚大,弄不好便有名声扫地之威,所以……紫眷恳求聂公子带走这个孩子……”
“哼!不用你们说,这也是我的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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