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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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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蕤祺也是刚调增稳定呼吸,心中颇为怨念上官瀛邪不知体贴,正待替聂徵狐打抱不平,谁知聂徵狐口中忽然开始如同泉涌般的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浸透了身下锦被。一时间,其余两人都有些傻眼,饶是上官瀛邪眼疾手快,伸手便朝聂徵狐背後几处要穴封去,先行用截脉术封了他的血行,眼见著聂徵狐颓然昏倒,他凶神恶煞般的责问著澹台蕤祺,“到底是怎麽回事!!”
  
  
  
  
  夜色深沈,不改阴冷,僵命城中,严阵以待。寝宫之内,但闻一阵销魂喘息,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却见幔帘卷起,露出一张寻常的甚至有些丑陋的容颜,正是这一任城主夫人,唐门弟子唐舜。
  
  但见唐舜虽然毫无姿容,赤裸的白皙躯体却天然带著一种风流情绪,仿佛举手投足,都带著诱人之极的味道。
  
  唐舜眼底流转某种情色意味,拿起一块方巾,悉心替身边那郗玉冢擦拭沾满浊液的男器,那男器狰狞尚软,堪堪有种惊心之色。
  
  “城主,今日听闻,那千毁又派人来了?”唐舜不留痕迹的问道。他身为唐门中人,虽然只是不受重视的弟子,自有自己的大局观。
  
  “唔……”郗玉冢明显没什麽兴致,只是一味闭目养神,他抿直的唇泄露了些微情绪,眼前这具男体即使再销魂难耐,依旧无法触及他的灵魂深处。
  
  唐舜眼波流转,却是抿唇一笑,“城主,难道,你对天虐宫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郗玉冢蓦地睁开深紫色的双眸,其间煞气纵横,俨如魔魅,死死盯著唐舜,“你说什麽?!”
  
  “天虐宫!息魂和千毁两大组织数百年前共同守卫的天虐宫,如今息魂、千毁已然现世;更有一位寻魔医不断寻觅风翥宝珠,听闻城主您所收藏的那枚,也不幸……难道城主你就不想浑水摸鱼,或者渔翁得利吗!”唐舜继续诱惑道,他的声音很慢,就仿佛每一个字眼都能侵入人的灵魂一般,自有一种威慑力在此。
  
  郗玉冢蓦地起身,双手掐住唐舜的颈部,阴恻恻道,“你若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便杀了你!”
  
  “杀了我,就能换回城主心之念之的人了吗?”唐舜气定神闲,根本不畏惧他的威胁。
  
  “你以为我不敢吗?!”郗玉冢咬牙切齿,整个人俨如魔神附身一般,他的半边身体,霎时呈现出大朵大朵的桃花纹身,开到酴醾之色。
  
  
  同样黯夜,同样僵命城,密林陋室,百劫重地,除了谢寝的居所木屋,别无生气。此时已经临近三更,夜阑人静,偏偏在猎屋当中,摇曳的烛火却有些昏黄。
  
  木屋桌边,对坐著两人,一人披著外袍,神情恭谨,正是谢寝,而另一个男子过了不惑之龄,面色苍白,只依稀可见清秀轮廓,就像是一个无害的中年儒生一般,却谁人能够料想,那人正是曾经凶名滔天的唐门唐毁,如今的千毁饕餮王。
  
  “廿年不见,小寝,你还是老样子!”唐毁品著美酒,杀戮之意全无,此刻只是一番轻描淡写,无所图求。
  
  谢寝却是一个妙人,皱眉看向唐毁,“廿年不见,你也不会无聊到今夜突兀来访!”
  
  “来者是客,难道你要敢我走吗?师弟!”唐毁忽然唤道,带了几分委屈之意。
  
  “哼!师兄,你总算是演够了呢!”谢寝轻蔑看他一眼,却是不再做声,可是终究也没有否认。堂堂僵命城中人,怎麽会和唐门中人互称师兄弟!?
  
  “呵呵,既然小寝你还肯认我这个师兄,那麽当初师傅的遗物……”唐毁却是开门见山,换一句话说,是有恃无恐。
  
  谢寝的手微微有些抖动起来,他身侧那把露泣剑轻轻呜咽,仿佛辉映一般。
  
  夜色浓得仿佛团墨,无法化开。




(11鲜币)第46章。曜帝怒。下

  露重更深,却是无由。聂徵狐从倦怠中醒来,视线所及是一片墨黑,他隐约看得窗边立著一个男子,煞气逼人,感觉到自己赤裸躯体,想及之前虽然欲令智昏,却也不至於一无所知,因而不禁撇嘴,冷哼一声。
  
  “喂!你离那麽远做什麽!?”开口便是埋怨的话,如果可以看到,他便能发现那沈默以立的上官瀛邪,堪堪挑了一下眉峰,却是不做声。
  
  “死掉了吗?哼!那奉剑派有什麽天大的屁事,哼!”聂徵狐索性恶人先告状,一派不满的气势。
  
  看上官瀛邪还是沈默,聂徵狐真的有些恼怒起来,“你可是我的禁脔!关键时刻不守在我身边,让这些随随便便的人得逞!上官瀛邪,我警告……”
  
  他话音未落,只觉上官瀛邪身形宛如闪电一般,压倒在自己身上,一双黯黑色的眸子宛如深沈夜色,藏著满满的情意和担忧和妒忌。聂徵狐夭惑一笑,“我可是一直等著……来让你满足我……”他故意用下腹磨蹭著对方,双手已然套上对方颈项。
  
  “……”上官瀛邪深深看著这个男子,末了却是叹息一声。息魂帝尊权倾天下,无所不能,却偏偏为了这样一个男子而叹息,情根深重,情孽深重。他忍不住朝著聂徵狐裸露在外的颈部吮咬一口,尔後舔了舔,微咸的味道,却让人稍微有些安定下来,“我看你倒是很风流快活……”
  
  “怎麽,你吃醋了……瀛……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满足於我的……不信……你便来试试看……”聂徵狐声音宛如上等丝绸一般,夜凉如水,偏偏是绮惑异常。
  
  “等你解了蛊……再说吧……”上官瀛邪不以为然道,竟然从聂徵狐怀中抽身,轻描淡写的游弋几步,已经到了房门边。
  
  聂徵狐自从相识上官瀛邪以来,向来被他视若珍宝的捧在掌心小心呵护,哪里有过如此的冷漠以待,以至於聂徵狐一时间傻了眼,竟然无从阻止,眼睁睁看著上官瀛邪走出房门,足不沾地的消逝在他视线之外。
  
  憋了许久,以至於聂徵狐後知後觉自己竟然一直屏住呼吸,他突然爆发出惊天的低吼,“上官瀛邪,你敢离开我试试看!”
  
  江湖客栈的浑水,彻底被搅乱了,没有谁可以真正好眠。
  
  
  
  次日清晨,江湖客栈中的大厅,分明被笼罩在一层杀气当中。人已经三三两两,可是谁都不自在。聂徵狐低气压十足的坐在大厅正中间,一人独占一张桌子,而他左边的桌上坐了轩宫麟和澹台蕤祺,右边隔了两张桌上,坐著裔舞冷。这时一人缓缓从楼上走下,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在他身上。
  
  黑袍悬剑,气定神闲,容颜似雪,谁与争锋,除了息魂帝尊,还能是谁!
  
  而聂徵狐自从上官瀛邪出现之後,便开始故意用筷子戳著面前餐盘上的包子,几乎将整个包子弄的皮肉分离,嘴中却还念念有词,不知在嘀咕什麽。
  
  澹台蕤祺一看倒是噗嗤一声笑了,他最明白其间诡谲,却不做声,而上官瀛邪却熟视无睹般,径自来到距离聂徵狐最远的一张桌边闲适的坐下,早有店小二递上热粥,正准备上菜。
  
  “站住!谁让你给他那麽好的饭菜!随便给他一点臭豆腐什麽的就行了,最多再来两个粗面馒头,加上昨晚剩的苞谷汤!”聂徵狐咬牙切齿,心下全是愤怒,那个混蛋,昨晚竟然敢拒绝他!
  
  店小二为难的看了看自家老板,毕鄢给了他一个照办的眼神,毕竟这里可是寻魔医说了算,他想要整治一个人,谁人敢反抗!?
  
  於是精致的芙蓉蛋粥、小笼包子、四色糕点随即撤下,换成了不伦不类的最低劣的菜,饶是如此,店小二还是为难了半天,昨晚那苞谷汤都喂猪了,哪里还剩得有?只得悄悄阳奉阴违的盛了些白粥,换了盘盏,给上官瀛邪端上来。
  
  上官瀛邪依旧无动於衷,也不动怒,也不嗔怨,甚至还对店小二温和有礼的点头示意,拿起筷子,就著那些劣质的饭菜,竟然吃了起来。他吃的动作极慢,就仿佛品尝绝顶美食一般,看的聂徵狐牙咬得痒痒的。
  
  “小狐,这糕点味道不错,你来尝尝!”一旁的轩宫麟倒是有些弄不明白,端著糕点来到聂徵狐桌边,讨好般的看著他,就仿佛一只狗狗等待著主人的打赏。
  
  “你喂我……”聂徵狐瞥了他一言,懒得伸手,只略微扭了一下头,於是堂堂雍王爷就如同服侍帝王一般,径自将他糕点送入他口中,然後小心翼翼的等待著他的品尝。
  
  “怎麽样……馅是上等的豆沙莲蓉,外面裹了一层枣泥,绿茶味的皮,我可是从……”说了一半,似乎顾及周围的人,又吞了半句,“……带来的!你小时候最爱吃了!”
  
  聂徵狐的视线却始终未曾离开过上官瀛邪,但见他吃得不慢,很快桌上那几样粗陋的饭菜被一扫而空,而他竟然没有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径自对店小二说,“再来一份!”
  
  “是,客官!”店小二苦瓜似的脸朝毕鄢看去,然後只得走向後厨,谁知上官瀛邪却是朗声道,“柏兄,你在外面守了一夜,不如进来用些早点吧!”他说的客气热络,没有丝毫疏离之心,以至於聂徵狐整个人浑身寒毛耸起,对於上官瀛邪如此温柔口吻以待的男子,更是立即恨之入骨。
  
  门外柏凄牢缓缓走入,整个人和他的长剑融为一体,一点也不生疏,径自坐在上官瀛邪身边,然後也不挑三拣四,直接囫囵吞枣般的吃了起来。杀手对食宿之类的事情向来简陋,上官瀛邪却还是客气的说道,“早餐鄙陋,不知柏兄以为如何?”
  
  柏凄牢尚未回答,聂徵狐已经重重一指,将那装著精致糕点的瓷盘捏的粉碎,脆裂的残渣飞溅到他颊侧,一道血痕恰好留在唇边,他下意识的舔了舔,整个人与其说是嗜血的魔星,不如说是,掉入醋坛子里的……
  
  当然同样感受到这一点的轩宫麟可不敢开口戳破,只是露出一副强忍住窃笑的表情,清了清了喉咙,“小狐,那个,要不,我们再试试那份什锦素包?!”
  
  而柏凄牢却是一本正经的说著,“比我前两天吃的肉好吃多了……”
  
  “肉?”上官瀛邪稍微侧目。
  
  柏凄牢眦裂著牙齿,“前两天我完成了一个任务,但是为了杀他,我足足滴米未进十天,每天只喝些泥潭里的水,当我杀了他之後,我忽然好饿,於是,我就吃了他的肉……不过,真的很难吃!”




(11鲜币)第47章。寻魔妒。上

  第47章。寻魔妒
  
  
  上官瀛邪听了之後,只是略微挑了挑眉,就仿佛听到凡人野外狩猎烧烤那样简单,他这样反应自然,柏凄牢也没有任何回应,两个人间仿佛天生就有某种气质,可以契合包容一般。
  
  可是这一幕在旁人、抑或说某个特定的人眼中,就一定是奸情了。聂徵狐咬牙切齿,忽然对毕鄢嫣然一笑,“鄢,你过来!过来坐我身边!”
  
  毕鄢也是一个妙人,他向来不会拒绝聂徵狐的任何命令,径自来到聂徵狐另一侧的位置,安静的看著他。
  
  聂徵狐端起一旁的酒瓶,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然後大喇喇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朝毕鄢吻去,顺道将辛辣的酒液朝他口中哺喂著,两个人唇舌绞缠,怎麽看怎麽充满著诱人的情欲味道,以至於一旁的轩宫麟情不自禁的咂舌,暗自喟叹。
  
  “小狐啊小狐……果然还是你最强!”
  
  当然演出这一幕的罪魁祸首聂徵狐并不太专心,起码一半心思都在用余光斜觑著靠近门的那一桌,可是该死的,愉悦默契的交谈却是不绝於耳。
  
  “柏兄,你还真是风趣,不过这几样菜的味道还的确不错!江湖客栈,果然有趣之极!”上官瀛邪似乎在回味著什麽,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感觉到了杀气,他们来了!”柏凄牢认真说到,嗜血的舔了舔唇,作为杀手,对於杀气自然是敏感至极。
  
  “应该不是,柏兄大可不必太过担忧!”上官瀛邪当然知道杀气从何而来,笑的自然优雅。
  
  “杀气更浓了!噤声!”柏凄牢认真谨慎的说著,魑囚剑竟然凭空出鞘。
  
  “该死……”聂徵狐感觉到周身的炙烤,那种几乎浸入骨髓的疼痛和渴望,让他恨不得直接撕裂某具祭品。该死的蝶蛊,上一次发作太迅猛,他甚至来不及施展云霓愈术,这一次眼看著就要发作,他狠狠的推开毕鄢,整个人端坐在座位上,闭目敛息,整个人周遭笼罩起一层鹅黄色的雾气。云霓愈术,自然对於这些蛊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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