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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莫回-倾尽天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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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卓子端着盛药的碗站了许久,他也迟迟不愿伸手。
  “皇上。”
  小太监怯怯地唤了他一声。
  “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小卓子说的是实话却无疑是鼓起勇气去犯天家的大忌讳。
  皇帝意外地没有怪罪,而是定定望了药碗一眼,心一横便伸手端住。
  咬着牙往喉咙里灌。
  因而和亲王爷赶到时便恰好看到他放下碗,脸色惨白。
  “皇兄!” 
  熟悉的嗓音让他一下子缓不过神,只是下意识地撇头去看。
  等不及他反应,紫色的影子便飞快掠到他面前。
  “訾儿?”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人。太多熟悉的事物连接在一起,让他无法招架。
  竟忘记还有訾儿这关要过。
  “皇兄,你在做什么?这是什么!”
  去了一趟边疆皇甫訾的声音低沉了些。
  那张绝伦的脸也褪了几分稚气,更显得妖娆清媚。
  只是…个性还是一样,对万事都要追根究底。
  见皇甫翰不理他,便挥退了奴才,然后毫无规矩可言地纠缠。
  “訾。”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试图转移话题:“这次去边疆可带回了洛将军?”
  皇甫訾一愣,对于他和洛壮,皇甫翰一向反对。
  这次他说什么也要去边疆抓人,皇甫翰也只能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突然主动问起来,看来,这事情一定不简单。
  媚眼如丝,含着质疑,紧盯着脸色不善的皇甫翰,皇甫訾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让皇甫翰头疼。
  “朕只是喝些补药,不会要向和亲王爷商量吧。”
  “真的?”
  “真的。”
  皇甫訾更加怀疑了。信谁喝补药,也不信这个从小怕药的皇帝会喝补药。
  他出门前便听顾太医说皇帝的脉象奇怪。
  半年没见皇兄瘦了许多。不知道那病医好了没有。
  打量着皇甫翰深不见底的眸子,皇甫訾知道从眼前这人身上什么也问不出来。
  “我把洛壮从边疆带回来了,皇兄你不会怪我吧。”聪明地换了个话题。
  皇帝心事正重也不多想便点了点头。
  皇甫訾轻勾嘴角,心里却疑虑更重。
  半年未见的兄弟俩又一起谈了近来朝中的一些变化。
  过了戌时,皇甫訾才以天晚为由,退出殿来。
  一出盘龙殿便直奔药馆。
  正碰上顾太医在馆里配药。
  他这辈子都没像最近这么倒霉过。
  先是诊出皇帝患了寒寝,被迫缄口,再是被禁卫军首领逼着一语道破天机,现在…
  最得圣宠的和亲王爷刚从边疆回来,就气势汹汹地跑来问责他皇帝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威胁若不详陈就灭他九族
  …
  他一个小小的太医抵得过谁?
  算了,皇帝吩咐若把此事外泄要摘他的脑袋,相比较起来,和亲王爷的这个更严重些。
  说便说了,反正有了第一次还怕这个第二次不成?
  太医战战兢兢地和盘托出,谁料闻言,小王爷的脸色更差。
  “半年?你竟然咒皇兄!我杀了你!”
  拔出腰间的软剑便要乱砍,却被一道无限风流的声音阻住。
  “杀了他,皇上就有治?那我早动手了,还轮得到你?”
  公输月!
  皇甫訾侧脸毒辣地凝着那道白影。
  “你不是懂医术么!皇兄的病你怎么不治!”
  公输月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蹙额看着向他挥剑的皇甫訾,也不躲避。
  剑离喉咫尺,生生停下。
  公输月的腰间,千年不变地配那把御赐的尚方宝剑,却没有一点要拔出来的意思。
  “公输月!为什么不拔剑?”
  “因为凭你伤不了我。”他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楚。轻松地惹恼了已经成熟了许多的皇甫訾。
  不后果,提剑便直刺过去。
  顾太医心悸地望着公输月伸出两指,稳稳地夹住剑锋。侧掌便将那软剑的剑尖扯了去。
  他开始庆幸自己和公输月并没有正面冲突。
  
  皇甫訾从公输月的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忧虑。
  他们本就是一样的人,这次也是为了同一个人方寸大乱。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收起剑,一声不吭地便往门外走。
  “去哪?”公输月低着头,脸上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意,相反有着更多无奈的颓靡。
  “找人治皇兄。”
  那头的声音也是闷闷的。
  顾太医站在一旁,看着这一白一紫,同样绝伦倾城的两人,为同一个人神伤。
  
  訾儿才回来一天便又要走了,说是去江南找一位故人。
  江南。
  最是怡情,最是吸引人心。
  皇帝不舍得,他就这么一个弟弟。走前若不能再见上一面,那么至死都是遗憾。
  但他无法拒绝。
  事实上他无法拒绝关于江南的一切。
  他点头答应,甚至有些嫉妒地答应。他也想去江南,去江南找暖暖。
  他以为想找暖暖的只有月,可最近越发觉得他自己也在想他。
  暖暖清高孤冷,干干净净。手上没有沾任何人的血。
  而皇帝…
  伸手轻抚着锦被上绣着的一副天下河山。痴痴地笑出声来。
  这绣着绚丽图案的江山万里,有着华美色泽的至高无上,背后的破败与尘埃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也想念暖暖,想念以前单纯的骄傲。
  不像现在,他为天下杀了亲叔,又要亲手去毁了助他登上皇位的萧家。
  
  




78

第 78 章 。。。 
 
 
  原诚和赵舆清里应外合,掌握了萧家谋反的罪证。萧鸿章自以为有了失怙,近来越来越明目张胆。竟敢公开问他若龙体不适是否要早立皇太弟。
  分明就是咒他死。
  上扬的剑眉微微一动。寒寝的事情应该没有外泄,萧鸿章的态度让他感到不安的同时,也有所戒备。
  北狄的盈盈他已让原诚去彻查,前些日子出的那些事,所有证据矛头都指向北狄。他下了命令只要再有一点迹象便杀无赦。
  今早訾儿前脚刚走,原诚便来报,盈盈公主暴病身亡。其中的原由用不得细说,便足够让他齿冷。
  听说还养了一宫的杀手,真是好本事。
  北狄的太平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要替訾儿摆平的还剩下萧家。
  “皇上,该喝药了。”
  小卓子端着药碗,站在一边心疼地看着沉默冥想的皇甫翰。
  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才几日功夫,除了早朝和偶尔与公输月出去走走外便都歇在床上。
  他心里着急却又不敢多说,此次偷偷在药里放了磨成粉的百年人参,不知道有没有用。
  “在一边搁着吧,朕不想喝。”
  喝药,喝药!
  一天无数次的药,也没见身体好些。
  要是有治,早该治好了。真的无医,他就是吃尽天下的灵丹妙药也没什么用。
  “皇上您还是喝一口吧。”一下午的心血,满心的希冀都在这一碗浓稠的汤汁里。
  皇甫翰说不喝,小卓子急得伸手将药递到他面前。
  “说了不喝。”皇帝病着,可眼神依旧凛冽,不知含蓄的戾气让小卓子吓得立马缩回手。
  一句“奴才该死”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下去。”
  依言退下,却仍忍不住回望。
  那抹淡黄的影子,半坐在榻上。
  说不出的寂寞…
  “怎么了?”公输月刚一进殿,就看就小卓子一人要走不走地杵在门外。
  以为皇甫翰出了事神色不禁紧张。
  “啊…没…没…公输大人?”小卓子被突来的访客吓了一跳,转身看见兀立着的白衣,心里一紧。
  “皇上呢?在殿里?”
  “是…是。”小卓子见了公输月,满心便都是皇帝娇喘迎合的样子。
  想这个公输月不知道皇上病重,会不会不知轻重伤了皇上。他要不要出言提醒…
  “月?”皇帝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显然他知道了公输月的来访。
  小卓子复杂地望了公输月一眼,倒步退出去。
  公输月顾不上细想那充满意味的一眼。
  迈步走进屋。
  皇甫翰已经穿好衣服,神色还算清爽。
  “走吧。”
  他们早约好,今晚要一同去逛御花园。
  冰封三尺。
  北国的冬天虽冷,却好在干燥。不像南边低温夹带着湿气冷得直钻到骨头里。
  皇帝披了一件毛皮领的银色披风,看上去英俊挺拔,说不出的倜傥。
  公输月却无心欣赏这难得的景致。与皇甫翰并肩走在四环花草的御道上,一心只想着下午翻阅到的草药配方。
  皇甫翰兴致颇高,他领着公输月穿过小道,驻足在一片竹林前。
  兴致勃勃地谈着什么。
  “…月?”
  “啊?”公输月正出神,被皇甫翰轻轻的一扯吓了一跳。
  抬头望见皇帝眼里暗暗浮动的落寞,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安慰。
  反到是皇甫翰自己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我是说,你那天吹的曲子不错。”
  没想到皇甫翰会重复,公输月眼波倾动笑着回道:“父亲那里有箫,你若要听,我便去取来。”
  皇甫翰脸上一臊:“不…不用特地跑这么一趟。也不是特别想听。”
  公输月笑容更甚,伸手便捉住皇帝藏在披风下的手:“是,是,是。皇帝大人不想听,是微臣技痒了。这样行不行?”
  皇甫翰被他这么一握,脸皮更烫。
  却也不躲,任他拉着,到公输璇住的小轩前才缩回手。
  “你进去取,我站在门外等你。”
  公输月知道皇帝脸皮薄,不好意思为了一支箫特地跑一趟。便也不强求,侧脸一笑便抬步走进屋里。
  公输璇在案前望着一块牌位,思绪万起。听到公输月的声音才猛地回神,匆忙将牌位收起来。
  “怎么会来?”
  公输月早知公输璇会问,微微一笑答道:“明天要教皇上吹箫。我想起爹这有一支好箫,便忍不住来取了。”
  公输璇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追问,从里屋取出一支遍体乌黑惟两头雪白的八孔箫。
  公输月接过,打了句招呼便想走。
  “月儿。”
  “什么?”
  公输璇有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抓着公输月半边衣袖的手指最终也颓然地松开。
  许多话,必须说,却难开口。
  他想让公输月自度分寸,想让君臣就停留在朝堂的咫尺。
  
  可是话堪堪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下。
  他曾经说过同样意味的话,对着天下最矜持的人。
  他曾经抓着同样的金丝绣,冒着天下最大的不讳。
  可最后的最后,那个笑着说无碍的皇帝还是为了一片孤高空虚的云,放弃了他的天下子民。
  苦口婆心若对方不听,再怎么呕心沥血又有何意义。
  “怎么了?”心疼在门外站等的皇帝,却又不能推开突然沉默的父亲。
  “没。好好教皇上。”
  公输璇只是伸手替他拉了拉胸口的衣领。
  公输月松了一口气:“嗯,我知道。”
  
  “冷么?”
  “不。”皇甫翰见公输月出来心里压着的石头落了地,摇了摇头便往前走。
  
  公输璇背对着门,袖里藏的牌位又冷又硬,硌在腕子上生疼。
  深吸一口气。
  什么雾里江南?
  执着半生最终还不是躺在北方的皇冢。
  小桥流水?
  若在这空无一人的江南景致中孤老,倒不如十年前便不顾生死,放手去扭转。
  握着牌位的手紧了紧。
  转身推开门去追那抹影子,却发现隐约在极致夜色里的人不只一个。
  皇上?
  皱起眉,抬步跟了上去。
  
  离开小轩好远,公输月才追上皇甫翰,两人齐步走向那片意境深远的竹林。
  “吹吧。”止住步子,背靠着一根较为粗壮的竹子。
  皇甫翰做足了听者的样子,眉眼间的确含着几分期待。
  公输月一笑,横执玉笛,挑了一曲《宁月》。
  只是静极了的曲子,此刻吹来却怎么都摆脱不了愀然的影子。
  一曲终了,收笛笑望,相顾无言。
  虽泪不成千行,惟愁结万丈。
  这曲子太静,以至于人间的杂乱烟火,更难以理清,理不清就是纠缠,纠缠便难逃纷乱。
  皇帝心绪缠乱,以致曲终也没能转醒。
  剑眉微蹙,所有的秘密都锁在眉间下陷的三道沟壑中,别人看不透也读不懂。
  公输月收起笛子,拈起皇帝鬓边的一缕杂发。不多想便递到唇边吻住。
  皇帝一惊却没有挣扎,看向月的眼里藏着不舍、疼痛和眷恋。
  公输月懂,但他不愿明说。他宁愿在翰精心编造的谎言里醉生梦死。
  静谧。
  明明是静凉如水的伤感,却偏偏能损了误入者的心。
  公输璇站在林外,远望着纠缠在一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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