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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春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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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与彼并肩 。。。
因为只是娶妾;一顶小轿半夜里把小枣抬进了应无意的府邸完事,没有惊动任何人。
应无意取妾不算什么大事;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又到这样的年纪;未娶妻先纳妾最多只会被人评个风流二字。
那件红色的嫁衣其实穿与不穿没什么差别。因为根本就没人看。一但进了屋子,剩下的仍然只有两人。应无意三下两下又把小枣扒得精光,他更喜欢不穿衣服的小枣。在一翻云翻雨覆后,应无意倒是没忘了小枣的药丸;这一回;不等小枣开口讨要,他自己主动把药丸填入了小枣口中,甚至还下床去弄了一杯白水来。
小枣安静在躺着;有些睡不着;睁着大眼睛看着窗外一轮圆月。月光皎皎,把小小的屋子照得透亮。小枣突然想起,似乎刚刚过了浴佛节。一年前那个她曾经左盼右盼,总也等不到的日子。今年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一个前曾经有过的悲哀与绝望,也已经幻化作疯狂的复仇。可复仇之外呢?小枣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
应无意侧身搂着小枣,呼吸均匀。
“罢手吧,小枣。”应无意突然说。
小枣吓了一跳,不得不歪了头去看应无意的表情。应无意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下覆着大片的阴影。安静而祥和。
“罢手吧。”男人又在小枣的耳边说。
小枣没有回应,暧昧而淫糜的气氛也许很容易让人心软,但小枣还有心吗?为什么要罢手,为什么现在该罢手,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目标都达到了吧?
没有得到回应的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应璩果然自任了丞相一职,没作出一点谦让的表示。应无意随着也就升了卫尉将军。这职位位列九卿,算是高官,却没给应无意的婚事带来利好。如今乱世,人人惧祸,谁也不肯招惹暴得高位的应家父子。只不过给应无意送女人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小枣在应府有一个单独的小院,窗明几净,一派平和。应无意没有另派人侍候小枣,跟着小枣的仍然是阿抚。
应无意对小枣说:“我府中现在女人不少,我已下令不许她们来你这里探头探脑。若是有人不听我令,你便替我处置了吧。”
小枣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又开始了吗?如四香那样身份不明的女人又重新开始向应无意身边汇聚?现在的应无意连忍都不愿忍了,随便找个由头一杀了之。
“你暂时先蛰伏几天,现在外面到处是你的海捕文书,虽无图形,但语句描摹的还是有几分像你。”
小枣明白,毕竟死的是丞相,在南郑也算是件大事了,对此事的追究不可能一下子就偃旗息鼓。
一时出不去,小枣也便暂时死了复仇的心,她知道最难在还在后面,动心忍性,忍字当先,应无意说的蛰伏还是有必要的。
死了心的小枣变得慵懒,每日仍然是跟着屠大娘学跳舞。屠大娘还真的曾对应无意说过要为小枣找一个底托的事。应无意听了只一笑了之。可屠大娘是急性子,说做便做,她便自己来给小枣做底托。
小枣看出屠大娘的功力真的不弱,看着壮得没了形状的身体,劈腿下腰全不成问题。茁壮的身体和着音乐灵活婉转,常能让在一旁观看的阿抚解颐一笑。显然屠大娘也是下功夫练过的,但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
应无意的生活很规律,每日一早上朝和办公。他现在成了南郑军务的主要执行人。应璩的所有命令都由他具体执行。因为北帝的江北陈兵,下江一带沿江的防务就全交在应无意手上。他每日都得猜测着北帝打算在哪里渡江,南郑又该如何布防。听说从当涂到建康一带,已经放了数十万的人马。只待最后一战。
可小枣却在心中冷笑,又到了每年渡江的最佳时机,去年此时南帝一家蒙难,可今年北帝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小枣心中明白,去年有戏可作,而且是一场大戏。今年想玩出什么新花样可就难了,大家不过是都在等待时机而已。
到了下午,应无意又变回风流应三公子的模样。每日招了一班府中妓乐,吹拉弹唱,说说笑笑好不逍遥。建康城中的许多名士也在此时慕名而来,应无意的座上渐渐高朋满座。
从名士风流到衣冠禽兽,只在日夜间转换。只有到了晚上,应无意才露出他那淫色本性,如今说来他做这个更是名正言顺无所顾忌。扑倒压上,索求无度不知魇足。小枣在他的身下一次次酥软着痉挛着,被迫着精疲力竭的挺动酸软的腰肢,在破碎的喘息声中强忍着泪水。
“想哭就哭呗,”男人说,“有时候哭比死更需要勇气。”
坏人自己总是神采奕奕。早上起来还要先行功一套,再弄弄拳脚。小枣每日从旁看着,渐渐明白,晚间床上的强大也是功力强大的表现,她一直摸不清应无意的功力到底几何,现在终于有了比较,心中唯有羡慕而已。
小枣自己的武功又进入的瓶颈,很久没有大的突破。
“你太心急!”应无意说,“以你的资质,超过我也是指日可待,又何必急在一时!”他这么说时,已经是在脱了外衣准备上床。这一天他来的格外早,而小枣见他来了,却还是坐在蒲团上结着手印行功导气。没有一点起立欢迎的意思。
应无意现在日子,每日便是在小枣的床上最下功夫。小枣对这个却有些漠然。
“但愿如此。”小枣说。
这不是应无意第一次这么说。小枣的内心也希望真能如此。小枣必须成为最强的武者。因为她剩下的仇人本身就无比强大。每个人活着都得有目标,小枣的目标无非只余仇恨。为了报仇她宁愿抛弃了一个女人该有的明媚,心甘情愿的委身受辱。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倾洒热血。
应无意凝视着小枣,“你的性子太倔强,不吃苦头不经挫败是不懂得回头的。也许是我不够心狠,这一年里总是由着你任性。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小枣茫然,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也愚昧了你的心智。”应无意的手拉起了小枣,揽住了她的腰,“你看看你自己,每天不涂脂不抹粉,头发随意一绾,穿的衣全是阿抚的品味。你一旦没了目标便随意糟蹋自己,全不把你身边的人放在眼里。”
小枣的腰几乎要被男人折断,因为男人手上用力,把小枣紧紧按到自己身体上,俯□来,用深凹的两眼逼视小枣。“你恨……甚至恨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但你不能仅仅靠仇恨活着,仅仅靠仇恨你成不了大器,作为一个美丽的女人,你可以有很多办法让男人为你生不如死。比如,好好的勾引我,让我为你死心塌地。”
小枣呆看着他。
“你不想知道我与八君子是什么关系吗?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把你接到我身边吗?”男人放下的钓饵。
小枣当然好奇,可她一直不问是因为害怕她知道了答案反而更束手束脚。
“我告诉过你我们应家的兄弟之争,还没告诉你我们应家的天生野心。我父亲一生征战,为南郑打下了半壁江山,他想要的是什么不用我说,世人全都看得明白。我也是一样,我要做的事,从来不是小事。不会为了一个小女子止步不前。能留在我身边的,必然是那配得上和我并肩的女子。我要尽力让天下都能为我所用,别说区区一个小女人。就算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也是一样。”
果然如此。所以对这个男人来说,萧姓的皇权也是他的绊脚石而已,若当年留在建康的是他应无意,那么带兵闯入皇宫的人也就换了个名字吧。
小枣哑口无言,只觉得无限的悲哀。
“你要值得我为你做的那些事,不然我一样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小枣直视着这个男人的眼睛 ,慢慢抬起手,也圈住了男人的腰,这个男人的心与他的相貌一样,古怪而深刻,似乎是特别,又好像是有毒。却是越来越吸引着小枣的目光,总想要更深的探究。
应无意要小枣帮他做事,小枣的事果然就来了。那一日早晨,应无意上朝走了,小枣正拨着琵琶,和屠大娘商量新度一支舞曲。院门处一个脑袋突然探了进来。
小枣和屠大娘不得不抬头去看。探进来的脑袋上还梳着双丫,一看就是个尚未及笄的女子。面上一双狭长的凤眼透着机灵。她看到小枣和屠大娘都在看她,露出一口贝齿一笑,索性整个人钻了进来。
小枣一下子注意到了她手上还提着一把琵琶。
“我听到这院中每日有琵琶声,所以特意过来看看。”那女子笑着说,“两位不会嫌我烦吧?”
小枣觉得很烦,她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屠大娘只看了一眼,又低头研究她面前的曲谱。应府中的事,与她这个外人无关。
“我叫井瑜,在乐妓中专事弹琵琶的。”女子似乎并不胆怯,是那种见面就能与人热落的人。“我平日听到这里有人的琵琶弹得极好,”她的眼睛转动着,“不知是你们哪一位所弹?”
小枣慢慢的垂下头去,她知道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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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女人如藤 。。。
这女人说的不是真话。小枣心里在暗暗叫着可惜。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言不由衷。她和屠大娘这几天弹的琵琶并不好听。有时东一声西一声;有时是小枣练新的功法;以劲气入音常常很难控制。小枣和屠大娘这两天追求的不是完整的音乐意境,所以两个人都很随意;每日里弹出来的都是铁琵琶的鬼哭狼嚎。阿抚提了好几回抗议没用之后,每天捂着耳朵躲在房里不出来。
那女子盯上了正好在小枣手中的琵琶;“是这位……该怎么称呼?”女子的脸上阴晴不定,不仅仅是圆滑。
小枣没回答她,小枣只觉得有点可惜,大好的青春年华;何必呢!
没能从小枣这里得到回应;那女子并不气馁,“这位妹妹手中的琵琶好像与别的琵琶不同,好像是把铁琵琶呢!”
小枣抬眼看了一下屠大娘。
“这琵琶是我的;”屠大娘说;“这位井姑娘到底有什么事?”
“没,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向二位讨教、切磋弹琵琶的技法。”女子的声音里还有些倨傲。
“不敢当,”屠大娘冷冷地说,“我久不当众弹曲,怯场!”
“这样吧,”小枣沉思着,“我倒是可以让你听听我弹的琵琶,但,爷有言在先,不许我人前卖弄。”小枣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你即然要听,便也不必再出这个院子了,就留在我身边跟着我好了。我是爷新纳的妾室,姓李,只带了一个粗手笨脚的使唤丫头,很不中用。身边也正缺个人呢!”
那女子似乎大吃一惊,想了一下,笑起来,“不过是想听一曲琵琶,何至于就变成奴才了。”
小枣不吱声,冷冷的看着她。给她生的机会,她居然不要。
“那好吧,我不敢向二位讨教了,”那女子欠了一□,“我这就走。”说着便退着向门边挪去。
“应大人知道你来过这里,会怎样对你?”屠大娘冷言提醒。
“我不过是来听琵琶。”那女子还在强辩。
小枣垂下眼睑,可惜!“你想听琵琶是吗?”小枣问,“我可以现在就弹给你听。”
那女子眼睛亮了一下,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着那把铁琵琶。
小枣操起琵琶来,不经意般,指尖在四弦间当中一划。一声轰鸣,声如裂帛。本来还是十分戒备后退的女子身子猛然一挺,不相信似的睁大的眼睛。
小枣放下了琵琶,摇了摇头。
那女子张了一下口。接着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井瑜尸体呯然倒地的声音惊动了阿抚,她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当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时,第一个反映是跑上前去。但没跑几步,她就看到了溅得到处都是的血。她止了步,居然没有尖叫。只是看看了小枣和屠大娘。想了一下,转身又进了屋子。
“怎么办?这下没人去拖走尸体了。”屠大娘说。
“让他去!”小枣又低头翻看乐谱。
“这么热的天,会臭!”
“反正晚间还有那个人会来一起闻。”
※ ※ ※
“你很果断,”晚间那男人松垮垮穿了白色绸裳,斜倚在小枣的床栏上,露着一小片古铜色的胸口,有些诱惑人的慵懒着。他的头发早已解散,乌黑的长发一直披散到打横坐着的的脚踝。他手里把玩着自己的白玉长簪,深目中的笑意比夜还醉深沉。
“那也是你的女人!”小枣轻声说。
“是啊,若非女人,也混不到我身边来。”
“这个是别人送你的,还是买来的?”小枣问。
男人半眯了眼。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我 ,忘记了。”
他不可能真的忘记了,他只是不想告诉小枣罢了。
也解散了头发的小枣也上了床,想了一下,大大方方坐到了男人的腿上,人随即一倒,窝进了男人的怀里。男人伸手把她揽住了。
“我怕她是冲着我来的。”她小声说,仰起头来,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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