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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至尊-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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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朱雀玄火阵。而运转这座庞大阵法所需的能量却是来自九州大地无处不在的浩然正气,因此可说是永无穷尽,若无人中止,这座大阵可以一直运行到天地归一为止。”
“五行竟然汇聚了四种,难道这座阵法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寒山碧不禁变色,一个念头刚刚闪过心际,她已迅快地摇了摇头,“不对,传说这个阵法早已失传,而且萧如故手下又怎么会有人能布成此阵?”
“不用怀疑了!这座阵法,就是为诛魔而生的十面埋伏阵。”李无忧虽是在笑,眉宇间却隐有忧色,“此阵融会四大宗门之长,五行已具其四,魔道中人五行属性为土,一旦闯入其间,整座大阵便五行齐备,因此生克完全,大阵的杀伤力暴增五倍,再者,此阵本身已占据天时地利,人一旦进入,便凑成了天地人三才之数,臻至天衣无缝之境,任你是武圣金仙也休想逃出,呵呵,所以此阵的全名又臭又长,叫作‘十面埋伏九州聚气八荒六合五行四相三才阴阳归一必杀诛魔大阵!’”
“果然就是十面埋伏!我们怎进得去?”寒山碧倒吸了口凉气,但随即惊讶却转着了狐疑,“传说这种阵法源自两百年前,当时的四大宗门之主并称为大荒四奇,为对付魔族第一高手燕狂人合创了这个困魔大阵,但阵成不久,燕狂人就被陈不风击败,是以此阵并未派上用场,而自当年的四大宗主失踪后,此阵也随之失传,至今已是两百余年,你又怎么识得?”
李无忧自知卖弄得过分了,忙嬉笑掩饰道:“你老公我天纵英才,天下又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寒山碧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人言女人心海底针,倒没想到你个堂堂男子汉,也让人这么难以猜度?唉,无忧,你竟是连我也信不过么?”
李无忧见她幽怨神情,胸口一热,就要将自己出身脱口而出,忽觉体内自然流动的浩然正气猛地加快,自己和寒山碧身躯同时一震,大骇下忙调匀气息中止其自然反击,摇头苦笑道:“阿碧,以后你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就是,枉用这种攻心妖法,很伤身体的。”
寒山碧被人揭穿,却也不恼不惭,一面运气平复浩然正气的反击之力,一面奇道:“你居然不怕我的罗刹魔音!这就是浩然正气?看来江湖传说你身怀四大宗门武术之说,并非空穴来风了,说,你和四大宗门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无忧大觉头疼,正要说话,忽听一人声大笑道:“哈哈,苏老怪,老夫早说你这次输定了,你还要死撑吗?”
声音是自池畔茅屋中传出,却仿似如在耳畔。李无忧心知那茅屋离自己虽然只有五丈,但由于阵法的封锁,要从里面传出声音,非得有相当于向二十丈外传音入密一般功力,而他尚且能听到自己二人的谈话,内功深湛之处与自己已是不相上下,而这人语声初听下粗犷不羁,但细细品味,豪迈雄浑之中却已显出一丝苍老,与刚才出口相邀那人大不相同,这样的绝世高人平时一个也是难求,这小小的茅屋之中怎么同时竟有两个?
那被称作苏老怪的人淡淡道:“一百多年了,识破此阵的人也已有七人,但结果如何?能识阵并不代表能破阵,司徒,你输了那么多法宝,怎地还是连这点记性都没有?”
这个苍老的声音平平淡淡,虽是在数落人,却一如山涧涛响,绝壁松鸣,浑不带半点烟火气,入得耳来说不出的舒服,正是之前出言相邀那人的口气。
司徒松哈哈大笑:“苏老怪,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你这次就等着将那宝物输给我吧!哈哈,司徒博士,恭喜阁下,你又可以多一件宝物了!”
李无忧听这人恋宝成狂,竟然自己恭喜自己,虽是正自心念电转,冥思苦想,闻言却也不禁失笑,反观寒山碧却是又喜又忧,喃喃低语道:“萧如故果然没胆子骗本姑娘,司徒松还真的在此。只是这阵法,老公你到底能不能……”侧脸却见李无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模样,不由大恨,狠狠在他胳膊上一掐,后者吃痛,气道:“阿碧,你又发什么神经啊?”
寒山碧振振有辞道:“人在我身边,心却不在,看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想念你的小兰阿蝶什么的?”
李无忧暗自苦笑:“他妈的,不吃醋就不叫女人了!老子总有天要栽在你们手上。”口中却不得不讨好道:“天下最美的美人都在我怀里了,我又怎么会去想别人?我不正在为你思索破阵之法嘛?”
听他如此夸赞,饶是寒山碧这样的奇女子,也不禁心花怒放,表面却装作余怒未消道:“哼,哼!难说得紧,你这人是标准的花心大萝卜!我离开你还不到两月,你身边就多了那么多美女。”
李无忧正要强辩,却听司徒松已不耐道:“两个娃娃,别在那打情骂俏了。快快破阵,老夫还等着苏老怪的宝物呢。”
那苏姓老者淡淡接道:“这可是十面埋伏,你以为是十张面饼,说破就能破?司徒松,你就等着将须弥丹输给我吧!”
“哈哈,我看还是你那株万年灵芝王要易主才是真的!”司徒松大笑,旋即又似想起什么,“对了老怪,我看这个赌注还是小了点,你有没有胆子再将你的古兰魔瓶押上?”
“一点小玩意,又有什么敢不敢的了?只是你又能拿什么家当来赌?天涯剑还是僵尸夜行图?”苏姓老者淡淡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不屑。
“哈哈,你又何必这样数落我,这两件东西虽然也算异宝,但比你的魔瓶毕竟还差了那么点,我用皇极浑天仪总可以了吧?”
“这倒勉强可以,不过我觉得你要是能用大陆周行针会更好些。”
“哈哈,梦吧你!除非你肯拿《剑道九典》的秘籍来换!”
“《剑道九典》?呵,司徒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敢想啊!不过也不是没有商量……如果你肯拿出《金风玉露神功》的话。”
二人这一顿打赌不要紧,李无忧却只听得眼前金星乱冒:“等等,二位前辈,你们说的须弥丹莫非就是北溟至宝须弥丹?万年芝王难道就是传说中生长在南山神泥中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型的人形灵芝?天涯剑?不会就是离别天涯萧别离的成名神兵吧?妈呀,你们竟然还有能召唤不属于六道众生的凶悍生物僵尸之王的《僵尸夜行图》,能点石成金的古兰魔瓶,能算凭借星相看透未来天下走势的星相界异宝皇极浑天仪……不是吧,还有能随意到缥缈大陆任何地方的大陆周行针……天,你们竟然还有李太白的密著《剑道九典》,成吉思汗的绝世奇功金风玉露……等,等……司徒前辈……你说什么,你说你还有去蓬莱仙阁的地图,达摩秘传七十二绝技的原谱……阿碧,我不是在做梦吧?”
寒山碧也是越听越惊,这些或曾名动江湖的旷世奇珍,或曾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武林至宝,竟然都藏在这小小的茅屋之中?
“咦!”司徒松大是诧异,“没想到你这娃娃年纪轻轻,竟然是个识货之人,这许多异宝的功用来历竟好像比我还要清楚百倍!”
“他最多也是知道个大概,细节方面竟会超过你这个博士?”苏老者却似有些不信。
司徒松大笑道:“哈哈!老怪,你别不服,这小子简直他妈的就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怪物,你是输定了。喂,小兄弟,你还不快快破阵进来,老夫已经心痒难耐了,非要和你好好研究一下这些宝物不可。”
“好,好!晚辈这就来。”李无忧大喜,拔出无忧剑,左手印法掐动,便要破阵,印诀念了一半,心念猛地一动,住了手势,朗声笑道:“此阵虽然艰险无比,但为了两位晚辈,晚辈少不得要勉励一试!只是二位前辈,晚辈若是侥幸破阵,助你二人脱困,你们又如何报答在下?”
“脱什么困?”司徒松和苏老者同时发问,话一出口,二人却同时叫糟。
李无忧哈哈大笑:“两位前辈,你若想欺我年幼无知,晚辈这就告辞。”说时拉住寒山碧玉手,转身欲走。
“两位且慢!”苏老者忙大声道,李寒二人应声止步。
“哈哈,苏老怪,我早说过这法子行不通,现在好了,竟然被一个小辈看出了破绽,偷鸡不成反噬米,这个面子丢大了吧?”司徒松放声大笑。
苏老者叹道:“司徒,你又何必得意,这计策本是你我合想的,我丢脸,你也好不到那去!”
“哈哈,当真好笑,老夫说穿了不过是个小小的通天监博士,脸再大也大不过巴掌,可你苏老怪好歹也是昔年的正道第一高手,若是传到江湖,被方丫头她们知道,可是名副其实的贻笑大方了。”司徒松幸灾乐祸道。
“司徒,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辈新人换旧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她怕也早已仙逝……呵,你以为这两个不过二十左右的小孩能知道我苏慕白是谁?”苏老者第一次轻轻笑了笑,只是笑声中却有着几分英雄暮年的萧瑟,几分风流不再的落寞。
什么?苏慕白!这苏姓老者竟然就是一百年前,名震天下的正道第一高手,新楚丞相,绝代兵法大家,人称“风流第一人”的苏慕白?李寒二人同时失声叫了出来。
“完了,苏老怪,人家原来知道你的名字,你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丢光了!”司徒松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他妈的,这五十年来老子最开心的就是今天了。”
“哼!你还好说,要不是你刚太夸张,连李太白的《剑道九典》、蓬莱仙阁的地图都搬了出来,又怎么会被那小鬼看出破绽?”苏老者没好气道。言下却是认了自己的身份。
百年前,苏慕白以三万楚军大破六十万萧陈联军,锋芒之盛,一时无两,谁也料不到楚帝圣旨到的前夜,他却高唱《鹤冲天》忽然挂冠远去,之后游侠江湖,足迹遍布了天河东西,大荒南北,却终有一日忽然没了声息,时人只以为他得道飞升,万不料竟是到了此间。
寒山碧冰雪聪明,此时也已明白过来。原来此阵非但不是苏慕白所设,反是二人都被困阵中而不得自脱,而二人之前装腔作势地一搭一唱,又捧又激,说了那许多异宝的名字,无非是想引李无忧破阵,却不小心露了破绽,反被后者识破,侧脸看去,淡淡星光下,李无忧面上挂着自信的微笑,联想起他尚身兼四大宗门之长的神秘来历,不禁暗自发狠:姑娘我还不信就撬不开你嘴!
夜阑如水,星斗漫天,波哥达峰之巅,李寒二人陷入巨大震惊,而苏慕白、司徒松两人争了两句,却也再未说话,显是沉浸于如烟往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唯有晚风拂松,涛鸣不绝。茅屋中灯火昏黄,纸窗上两个波纹般动荡的影子在夜色里轻轻摇晃。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山碧终于道:“原来阁下就是百年前被誉为不世出的奇才,与我魔门古长天前辈共称绝代双骄的苏慕白前辈!只是苏前辈,你是昔年正道第一豪杰,为何竟被囚在这正道最高阵法中?”
“小丫头,你竟是魔门中人?”苏慕白微微一奇,随即却语声转为淡漠,“往事已矣,又何必再提?这十面埋伏,你们是破不了的。还是快快下山去吧!”
“别听这老怪物的!”司徒松急得大叫,“他甘愿为情所困,老死不出此阵,老夫还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呢!”
“住口!”苏慕白轻喝道,“司徒松,你难道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囚犯吗?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哈哈!”司徒松不怒反笑,“老子还以为你真他妈宠辱不惊了呢,一提起这件事,你还是忍不住要动怒?没错,老子是你的囚犯,但你又何尝不是方丫头的囚犯?一百年了,你也说她可能早就过世了,却甘愿在此画地为牢,就为了那个空洞的承诺,值得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苏慕白语声淡淡,隐隐却有种说不出的黯然。
“呸!你那些狗屁鸟事,老子才懒得管,只是我的囚禁之期十年前就满了,你没有理由阻止我出去!”司徒松冷笑道。
“是……我没有理由阻止你!”沉吟半晌,苏慕白终于叹了口气,声音陡地一高,淡淡的语气也转为严厉,“小子,你要知道此阵诛魔杀佛,自老夫布阵至今,已有百年,但包括老夫和司徒在内,都无法出阵一步。你不过是从长辈那里偶然听得关于此阵的一鳞半爪,勉强猜出阵名,千万别因贪图宝物而逞强破阵,枉送了性命!还是赶快下山去吧!”
“等等……苏前辈,你说这阵是你自己布下的?”李无忧尚未说话,寒山碧已又是一惊。
“嘿嘿!除了这老怪物自己,天下又有谁能将他困住?”司徒松怪笑道,“一百年前他见色起义,为了一亲方琼华的芳泽,放着好好的大楚宰相不做,舍弃了逐鹿天下的雄心,挂冠远走,后来与方丫头打赌,秘密约斗四大宗门六十三名长老级高手,最后以一招‘百川归海’,强借四宗五行之力,画地为牢,将自己关在这十面埋伏的乌龟壳里,只待破壳而出,方琼华就嫁他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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