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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岛gl-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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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卓看看表,这才不过15分钟,她怎么却觉得过了好几个世纪似的漫长。
床边只留了两个护士,见到苏玥来,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
1床和3床的病人用眼神无声的安慰着苏玥,苏玥抹一把眼泪,回一个脆弱的微笑。
走到秦渺床边,她深深的吸一口气,这才凑到秦渺身边,轻柔的用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汗,用着瓮瓮的声音说:“乖哦,渺渺,不疼了哦,不疼了。”
床边的高悬着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寂静无声,好像暴风雨刚刚过去,一片惨兮兮的静。
床上的秦渺仍然紧闭着眼,一下一下微微的呻吟。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戴着的假发略有些歪,看起来好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让简卓几乎想不起来原来那一个灿烂的女孩。
她不断的喘气,不断的喘气,最后只是虚弱的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玥玥,对……不起,让你……担……担心了,现在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
苏玥两只手都撑在床边,低着头,瀑布一般的棕发垂下来,盖住了所有的表情,简卓只看的见她的肩头在微微的颤。
秦渺的胸腔还在一下下剧烈的起伏。好似磁带卡壳了一般,一直虚弱的用着气声不断重复着:“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
一遍遍的呢喃,好似陈述,又好似恳求,好似在安慰苏玥,又好像在安慰自己。
在这样落针可闻的病房里,只让人觉得太心碎。
简卓把花和果篮放在床边,静悄悄的走了。
她觉得今天太不适合探望了。
人生中上一次接触可怕的疾病还是七年前,楚青的那一次。不过那时候,她看见的只是一张张病危通知书,一点点压垮音希的肩膀,远没有这次亲眼所见,让她觉得如此震撼。
这一次,她才真的觉得,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走在早已经恢复平静的走廊,简卓放肆的让眼眶泛了酸。
总觉得秦渺这样的女子应该是永远无忧无虑的大笑着,被人捧在手心呵护,最大的烦恼不过是下一顿吃什么好东西。现在却要受着这样的苦,太不忍,她太不忍。
出了医院,热浪扑面而来,八点钟,夏日的天才刚刚黑下来。
医院门口正是市中心。华灯初上,各色的霓虹和马路上辉煌的灯火,照的整个世界一片璀璨,正是繁华到极点的时候。
如此温暖,如此喧闹。刚刚的冰冷和惶恐,仿若只是另外一个世界虚幻无比的事情,仿若只是梦一场。
简卓觉得自己好似刚刚从地狱走出来,全身都软绵绵的失了力气,一时间竟回不过来神,站在这里发起了呆。
这就是生命,永远也预料不到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的生命。
她总是不信命,总是觉得人生的一切都是该把握在自己手里的,或悲或喜,都只是自己的选择。所以年轻时候,那样多的挫折接踵而来,她也只是努力的选择一次一次站起来再去奋斗,直到终于失去所有选择的力气。
多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一再躲避一再躲避。什么时候,她竟然忘记了生命是如此短暂,短到只一晃眼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七年。
她预测不到她还有没有下一个七年可以躲,何况她躲的人躲的事,早已经回到了她的生命,那为什么还要躲?不如趁着她还可以畅快的大哭大笑的时候,去寻个明白。
回过神的时候,简卓发了疯似的去开了车,一路狂飙。
所有的犹豫,所有的怯懦,所有的歉疚,所有的自卑,她统统都不想去想,她只是想见音希,太想见。
怎么说她都好,她只是想见音希。身体里所有的声音都聚拢起来,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呼喊着音希的名字,催的她几乎发狂。
曾经的那个号码她太熟悉太熟悉,这么久来,简卓第一次毫不犹豫的拨出去,平稳的嘟声,不是关机,简卓几乎欣喜若狂!
音希没有让她等太久,音希从来,从来,从来都不曾让她等的久。
电话这样快的接通,那样快的传来音希字正腔圆的轻唤:“简卓。”
如同以往,如同以往。
刚刚没有流下的眼泪却在这一刻喷涌而出,简卓的视野变得模糊,把车开的更快,两边的景飞快的后退。
她忍不住哽咽,满腔的话,却化为低低的唤:“我想见你,音希,我想见你……”
电话那边有着平稳的呼吸声,一下一下,仿若传递着安稳的力量。挡风玻璃外明亮的马路在简卓的眼睛里氲成橘黄的一片,她用手背抹一下眼睛,视野只清晰了一瞬,又变的模糊起来。
就在这一大片一大片的朦朦胧胧里,简卓终于听见音希说:“那,我在家等你。”
这样平静而柔和的语调,带着几乎要将她彻彻底底融化的温暖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还没找开题答辩的资料呢,就先码字了来着,是不是很勤劳~(≧▽≦)/~啦啦啦
这章写的我好难过,同学们,我们要努力的珍惜当下!
28
28、第二十八章 。。。
来的路上所有的心理建设在见到站到音希的家门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棕色的防盗门亮的反光,映着简卓傻呆呆的样子。许是这栋楼阴凉凉的抚平她所有燥热,刚刚的急切早已经换成紧张,驱动着心脏在胸腔里杂乱无章的跳,手举起来再放下,放下再举起来,也没有敢摸上左上方那个白色的门铃按钮。
简卓还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踱步,正在想着退却,门却被打开了,音希站在门里微微的笑,封了她所有退路。
简卓紧张的恨不得把头埋进肚子里,音希已经退后一步让开了大门,说:“进来吧。”
简卓抬了脚迈过门槛,门边的鞋柜边没有多余的拖鞋,她便站在小方毯上不知所措。音希就说:“我才来这里,一个人住,就没有多余的拖鞋,你可以穿鞋进来的,没事。”
哦,一个人住。
简卓的心尖在听见这“一个人”三个字的时候,微微的荡了一小下。
看看干干净净几乎可以映出她的倒影的木地板,简卓还是没舍得踩上去,鞋脱掉整整齐齐摆在门口,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她忽然有些难过。
过去回了家,她总是太累,门口到床只有一步距离。她进了门就扑到床上装死人。音希总是会过来帮她把鞋脱掉,在门口的塑料鞋架上摆好,再把袜子脱了,她若是睡着了来不及拦,音希就会把袜子洗的干干净净,夹在衣架上晾在屋门外,在风里微微的荡。
地板冰冰凉凉的,她好像也镇定下来,环视着音希的小家。
大概四十多平米,不分客厅和卧室,简单而干净,窗帘拉开,飘窗上整齐的叠放着几本书,家具太少,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就连衣柜,都是超市里卖的那一种纺布的衣柜。
许是看见她来回的打量,音希便解释:“才刚刚搬来,只是随便住下,还没有收拾。”
简卓嗯一声,去看音希,音希也看着她,只是等着她说话。简卓就有些局促的解释:“今天去医院看朋友,忽然想到了很多,然后,然后……”
然后很想你,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这句话她怎么说不出来,再捡别的说了几句,就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懊恼的闭了嘴。
音希微微笑起来,点一下头,表示知道了,就再也没有说起这些事,好像刚刚哭着跟她说“我想见你”的人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人。
她只是问:“你喝不喝茶?今年的新茶,很香。”简卓点了头,她就转了身去厨房。
简卓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屋子,思维也是空荡荡的,有些想哭,可是抽一抽鼻子,就闻见从厨房里飘出来牛肉汤的香气。
下意识的就跟去了厨房,双口的煤气灶上坐着高压锅,蓝颜色的火焰左右的摇摆。音希正踮着脚尖从吊顶橱柜里拿出来一盒茶叶,笑着回头,说:“明天去医院看一个朋友,给她炖点汤带去。”
简卓再点头,眼睛死死盯着那高压锅看。
谁那么好运,可以喝音希亲手炖的牛肉汤。如果能再吃上音希做的饭菜,真是躺在医院里也值得。
仿若听到她的心里话。
音希的下一句话便是问:“你刚从医院里出来,吃饭了吗?”
家里没有冰箱,音希从来只买当天的菜。再给简卓做饭,就没了材料,便一起去附近的超市。
已经九点钟,超市的人却仍然是多,多是一家三口,或者夫妻,也有小情侣,黏在一起打情骂俏。
音希推着车,在长条的大冰柜前弯着腰挑拣虾仁,她穿着纯色的连衣裙,细细的腰带从腰间坠下来一点,黑色的长发从耳后铺下来,直垂到冰柜里。明明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超凡脱俗的模样,却是这样神色仔细的挑拣着虾仁的大小色泽,简卓看着看着就发了呆,恍恍惚惚的如同做梦。
再去蔬菜区买了土豆,西兰花就准备去收银台付账。
路过米面的货架,音希慢了脚步,细细挑选,宁夏的米,天津的米,东北的米,最后她在做活动降价的十公斤和原价的五公斤之间犹豫,简卓便走过去拎起一袋十公斤的放进车里,低低的说:“我拎的动。”
回家的路上,音希提着菜,简卓拎着米,毕竟重,她不断的换手,音希就不停的看她的手,略有不安:“我来拎一会儿。”
简卓坚决的拒绝,音希就不再说话。
这时候已经九点多,小区里有老年人坐在树阴下乘凉,有孩子绕着花园一圈圈的跑,如此闲逸如此欢快。
米袋子的提手深深勒进肉里,简卓却丝毫不觉得疼。这样的环境,让她有种和音希一直在一起安稳生活的错觉。她只觉得幸福,太幸福。
回到家音希就系了围裙忙碌,简卓也进了厨房帮忙,音希看着她洗菜时候笨手笨脚的样子,就忍不住笑。简卓头埋的更低,搅的深绿色的西兰花在水里浮浮沉沉,“近些年工作一直忙,从来都没进过厨房。”
音希了然的点了头,手底下飞快的切着葱姜蒜,有着明快的节奏感。
洗过菜后,简卓就被罢了职,只是倚在厨房的门,看着音希的背影。
油锅刺啦刺啦的响,抽油烟机嗡嗡的运转,一团一团灰色的油烟里,音希清雅面容朦朦胧胧。
仿若回到多年前,那心酸而幸福的多年前。
想到让她至今都痛苦不已的分离,简卓忍不住问:“阿姨……现在怎么样。”
音希轻轻的应:“她很好。”
“那……你怎么没有跟她一起住。”简卓只想知道,是不是因为结婚。
音希停了停,只说:“她不听劝,住在养老院。”
“哦……”有些意外的答案,简卓忍不住微微的惊,还想再问,音希已经回了身说:“饭好了。”
屋子里只有一张椅子,两个人坐在床边,饭菜放在书桌上,似乎又是记忆里的情景。
桌上一盘西兰花炒虾仁,一盘土豆牛肉。
虾仁白里透红,表面裹着的一层薄薄的油,反射着淡淡的橘光,混在鲜嫩欲滴的西兰花里,好看的让人不忍下筷。旁边的土豆牛肉更是诱人,牛肉是从刚刚的牛肉汤里捞出来,炖的软烂,每一块都连着简卓最爱吃的筋,隐隐透明,土豆也炖的绵软入味,吃一口,简卓陶醉的都不知东西南北。
再喝一口大米粥,简卓感动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记忆里,上一次喝到这样的纯正的大米粥,还是过年时候回家的那天早上。她刚下飞机,饥肠辘辘,卓妍还在做大餐,就先端上桌一碗大米粥让简卓垫垫肚子。明明没有任何味道,她却觉得好喝,好喝到这大半年都忍不住记挂,时常一个人去各种各样的粥城,却从来没有一家能做出记忆里的那个味道。所以她想,那个味道,一定是家的味道。
却没想到,在今天居然又喝到和这个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味道。
她忍不住扭了头,就看见音希温柔的笑意,鼻子又一次泛酸,她却没忍住,这酸酸的感觉飞快的从鼻子到口腔,再到胸腔,一直蔓延到全身。
艰难收了目光,她只顾埋头吃饭,直到看到米汤上泛起的微微涟漪,简卓才知道自己竟又是哭了。害怕音希看见,她也不敢抹泪,只是低头,可这眼泪却是越来越汹涌,顺着脸颊流到嘴里,让这满是“家的味道”的白粥都咸咸的。
直到连声音也压制不住,简卓再也端不住碗,这才把碗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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