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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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尹睿曦笑起来，语气像是哄小朋友一样。
　　「我今天很高兴！」乐澄说得激昂，尹睿曦不禁笑出声音来。
　　尹睿曦想摸摸乐澄的头，可是右边身被乐澄压住，左手又被她抓着，只能放起这个念头，笑着说：「我也看得出你真的很高兴，有酒喝你就高兴了。」
　　「不！因为…因为我……」乐澄吸了一口气，「想清楚了一件事！我…决定要面对！」说着还动作大大的，原本抓住尹睿曦的手放开了，却一直在挥动乱打似的。
　　「好好好，面对就面对，别动手动脚的，待会不小心撞倒怎么办。」这次轮到尹睿曦抓住乐澄的手了。
　　「以萱，你…你听我说，」乐澄挣开尹睿曦的手，神情变得严肃，「我爱你，很爱你！一直…一直爱着你！」
　　尹睿曦闻言一怔，原本的笑容随即消失了，用力推开乐澄，坐了起来，乐澄被她推到床边去，有点狼狈。
　　「好了，喝醉了，乖乖睡觉，不要再说话了。」尹睿曦伸手取过被子，就要盖在乐澄身上。
　　乐澄爬起来，拨开了被子，抓着尹睿曦双肩，道：「我很清醒，我说真的，我一直爱着你！我…我知道你也爱我的，不然你…你不会这么关心我。尤其是…尤其是之前很多很不开心的事发生，你都在我身边陪着我，你都…你都一直很着急我，我知道我们都爱着对方的！我－－」
　　「够了，再乱说话我就不理会你了。」尹睿曦打断乐澄的话，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乐澄摇摇头，她执意要把话说清楚。抿着嘴凝视尹睿曦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以萱！我很认真！我知道我们之后的路，走会很不易！但是，我会努力的给幸福你……给你幸福！我们…我们…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做你女朋友，或者…或者你做我女朋友都可以啊！我…我都听你的……」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关系，乐澄说话不太利索，动作有点迟缓也有点粗鲁，但尹睿曦知道，乐澄说的都是真心话。真心话，才是她最不想听见的。
　　「乐澄，我原谅你醉酒不清醒，你说的话我当没有听过。」尹睿曦说。
　　「以萱…真的，我知道我在干嘛，我…我只是反应有点慢，你考我数学，我…我还知道六五中四十，一百零一加三百三十等于四百三十一……我很清醒，我都算对了是不是……俞以萱我爱你！」
　　尹睿曦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似是穷了一生的力气，来挣开乐澄，然后转身离开。
　　「别走！」乐澄意识到尹睿曦要离开，立刻向前扑去，但因动作笨拙，半个人跌在地上，却死心不息地抱住尹睿曦的腰。
　　「乐澄！放手！放开我！」尹睿曦试着要掰开乐澄的手，而乐澄却抱得很牢，酒醉的人力气是不是会比较大？
　　「我不放，我偏不放……我爱你啊以萱……」
　　乐澄用尽全力地抱紧尹睿曦，尹睿曦好不容易趁势转身要推开乐澄，反被乐澄完完全全压在地上。
　　乐澄凝视着尹睿曦的脸，她的气息扑在尹睿曦脸上，尹睿曦的心跳得很快。突然，乐澄就吻下去了。
　　「唔…唔……」尹睿曦挣扎，嘴巴被乐澄封得死死的。
　　力气不及乐澄，尹睿曦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了，直到乐澄停下来，定定地看着一脸泪痕的尹睿曦。
　　「啪－－」尹睿曦愤然地打了乐澄一巴耳光。
　　「啊－」乐澄一下不稳就向旁边倒下，还撞到了床沿，然后就不知道是晕了还是醉了在地上一动不动。
　　「乐澄……」尹睿曦愣了愣，本来气愤的她见乐澄没有反应，脸上尽是担心的表情。
　　摸摸乐澄的头，没流血也没有肿起来，再估量刚才的力度和距离，应该还好的。拍了拍乐澄的脸，乐澄的眼皮跳了跳，嘴巴动了动，含糊地说着一些尹睿曦听不清的话，又睡过去了。还好只是醉倒了，尹睿曦舒了口气，然后把乐澄拖到床上去，睡地板始终不太好。
　　为乐澄盖上被子，坐在床沿看着睡梦中的乐澄，口中喃喃地说了句：「对不起……」尹睿曦忍着眼泪，伸手去摸摸她的脸，轻声地说：「傻瓜，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答应的……」叹了口气，又道：「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忘记吧。」
　　尹睿曦拿起干净的替换衣物，走到浴室去。从镜子看着自己，脸上还留有泪水流过的痕迹。不期然摸着自己的嘴唇，刚刚被乐澄吻过。
　　这一刻，尹睿曦真想醉一醉，也许醉了，明天就可以把一切忘了。
　　有些事情，你心知我肚明，却不能戳破中间那一张纸。
　　或许，曾经也有过幻想，能够光明正大地谈恋爱，能够接受别人给的祝福。别傻了，尹睿曦太清楚，连普通男女交往都会被渲染夸大的娱乐圈，就算男女的正常关系，也得在暗地里进行，本就没有光明正大这回事可言。除非，已到了已结婚的阶段，才有可能公开关系。也有些艺人，结了婚也没人知道。刘天王结婚都几年了，才被发现，阿莎要离婚了，才知道她竟然结了婚。
　　一举一动都在放大镜下受到大众注视，那能真的有隐私真的有私人生活？演艺的生活多姿多采，却不能像一般打工仔那样，当是一份「工作」而已。下班了，走的也不是自己原来的人生。身上扛着的，还有无数人的期望，还有部分人等着哪天你从高位坠下的看戏眼光。在风光背后，所付出的，哪只是镜头上看到的那些而已。
　　每当有不设实际的想法，尹睿曦便会喊停自己，她无法放下自己的梦，也没有那么强大，强大到能够不理会那些蜚短流长。就算，她可以承受，那乐澄呢？乐澄总是太乐观，上一次说了没问题，最后也几乎被压力压垮了不是么？
　　尹睿曦脱下衣服，扭开花洒，让冷水淋在自己身上。闭起眼睛，思考着未来的方向。
　　对不起，算我自私，真的不可以。尹睿曦只愿明天乐澄醒来后对告白的这一切全无印象，不再提醒这件事。那么，尹睿曦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像平常那样，继续相亲相爱。对你，对我，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成长总要有些经历，也逼使二人要面对、解决双方之间的问题。小小的碎碎念：爱情其实跟理想有很类似的地方，除了「憨」，心上一个敢，有勇气够勇敢外，还是需要顾及实际情况和要有会周全思考的脑袋。如果只有勇敢，理想难以成真，倒头来只是妄想而已。爱情只有勇敢，存活不下去，为了现实而争吵不断，终究会把爱消磨得剩下灰尘。爱情，除了心上一个敢，还得有实践和保护它的脑筋。花一些篇幅和一些情节，让二人成长吧。之后有虐倒的话请高抬贵手不要拍砖，小作者怕痛……至于莫安这一对，没有催化剂的话，大概就会继续这样维持下去，所以……忘词词曲：阿信嗯嗯　搭啦　我又　忘了我应该应该应该应该唱什么我应该应该应该应该怎么作嗯嗯　搭拉　想起　来了我好像好像好像好像应该说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对你说在你的面前我就变得很笨拙就像是一个不断忘词的歌手我练习过　彩排过　这个时候　却又说不出口你　你的温柔感动了我我　忍耐太久内伤太重在　这一秒我一定要说就算失败　也不沉默在　豁出去的那一秒钟却又忘词　我噢噢噢上一句好像是有关你的形容下一句好像希望你能答应我


☆、失望的告白

　　起床的时候，乐澄只感到剧烈的头痛，除了酒醉后的后遗，似乎还有些撞击过后的皮肉痛楚。
　　摸摸右边近额头的位置，似乎又没有肿起来。在梳妆台上的小镜子前照了照，痛的位置被头发遮住了，看不太清楚，但好像也没有受伤的迹象。难道是昨天不小心撞倒头了？还是只是宿醉的头痛而已？
　　乐澄皱着眉离开房间，刚好碰上尹睿曦从客厅回来，尹睿曦看着乐澄，说：「醒来了？去洗个澡吧。」
　　乐澄闻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是昨晚参加庆功宴的衣着，又闻了闻衣服，除了酒味，好像还有……瞬间，乐澄的表情显得尴尬，迅速地回头打开衣柜抓起干净的衣物便跑去浴室。
　　尹睿曦笑了笑，这孩子还是一样的傻，希望她对昨晚的事全无印象，那就好了。
　　其实这时，也不过是上午十点，乐澄这么早醒过来实在难得，而尹睿曦，不是早起，而是根本没有睡。
　　一整晚坐在客厅上的沙发，看着窗外的黑夜，看着月亮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又移动到她无法看见的位置。可惜大城市光害太严重，不然看看星光，也许心情会舒畅一点。
　　想了一整晚，想着能不能叫梦想退让，接受乐澄提出的问题。想着能不能使自己的心理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筑起一个避风的港湾，就算未能很好地为乐澄遮风挡雨，也至少能够妥善地保护好自己，免得别人为自己担心。想着，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想着最糟糕的可能，衡量着如何自处。
　　或者，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该纵容自己和乐澄，让有可能发生的事继续萌芽。现在她最坏的打算是，长痛不如短痛。也许记恨，也比关系曝光来得好。可是可是，乐澄会同意吗？
　　「痛……」乐澄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身上有刚洗完澡的沐浴乳气味，摸着头皱着眉走出来，此时的尹睿曦在发呆，听见乐澄说话才反应过来，到厨房倒了一杯水。
　　「喝杯水吧。」尹睿曦把水递给乐澄，看了看张怀歆她们的房间，又道：「她们还在睡，昨天喝得不醒人事，还好今天没工作在身。」
　　乐澄喝了半杯水，想了想，问：「以萱，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
　　「你？没有啊，你有说什么吗？」尹睿曦装傻，走到沙发坐下来。
　　「真的没有吗？」乐澄也跟着坐在尹睿曦旁边，狐疑地问。
　　尹睿曦扭头看着乐澄，微笑着说：「真的没有。」从她的表情看起来，是真的没有这么一回事。
　　乐澄其实也记不太清楚，记忆太模糊，脑海里依稀记得跟尹睿曦对话的画面，但不确定是真是假，是记忆还是不过是想象出来的部分。
　　低下头，看着杯子，想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尹睿曦说：「那，我现在跟你说，我－－」
　　「她们醒来一定会像你一样头痛，我下楼去买些解酒的药好了。」尹睿曦打断乐澄的话，说罢站起来就想要离开。
　　「抽屉就有药了，不用买。以萱，」乐澄反应很迅速的跟着站起来并拉住尹睿曦的手，「关于这个问题，我仔细思考了很久，我觉得我应该说出来。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一方愿意主动，那－－」
　　「家里好像没吃的了，」尹睿曦再次打断乐澄的话，不经意地甩开了乐澄的手，「还是先去超级市场买一些回来好了，不然她们起床都没东西可食。」
　　「以萱！」乐澄走上前再度把尹睿曦的手拉住，「你听我把话说完整可以吗？」
　　尹睿曦回头，眼神带着愤然，道：「我不想听可以吗？我现在只想去超级市场！」
　　「以萱，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昨天跟你说的，不过我好像真的太与奋所以喝多了没说到。我要跟你说－－」
　　「我真的不想听，」尹睿曦试图挣开乐澄的手，却是愈挣脱愈缠绕，抓得更紧。尹睿曦的手腕被握得发白，旁边握出一圈红印来，尹睿曦生气地瞪着乐澄，道：「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我爱你，俞以萱，我爱你。请你跟我交往，我们不要再这样拖下去，我们正式交往吧！」乐澄的力度放轻，却仍然握着尹睿曦的手腕，逼使尹睿曦面对她，听清楚她要说的话。
　　「你在说什么傻话？还在醉吗？」尹睿曦显得很不耐烦，注意力都放在被握得生痛的手腕上，没正视乐澄。
　　乐澄吸了口气，知道尹睿曦现在的情绪比较波动，便试图让气氛缓和一点，理智多一点，缓缓地说：「其实你跟我都很清楚，我们都很爱对方啊。你对别人都很冷淡，但是在我面前的你，总是那么的温暖，就算你有时候板起脸让我有点害怕，但我知道那是因为你想我好才会这样。就像那次你怕我看到那些负面新闻，你故意板着脸对我凶，其实是怕我不开心。我们在一起吧，一起面对所有的未知，正正式式的在一起。」
　　尹睿曦也冷静下来，没再挣扎，只是别过头，小声地说：「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特殊的性取向。」
　　「不，只是刚好我们都是女生而已。只要我们相爱，这又有什么问题呢？」乐澄说。
　　尹睿曦抬头看着乐澄，道：「我不是同性恋，我对你好跟对怀歆和唯唯是一样的，因为我们是同一队组合，我们是伙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也就是朋友，顶多就像是亲人一样，但不是你所想的爱情。」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