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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无忧-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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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要和她好了,她就是回来,也不和她做朋友了!”绿蝶闷声闷气去踢脚下的石子,喘着粗气说。
可她们都知道,木兰是不会回去了。
月无忧面无表情,也未看木兰离去的背影,和绿蝶回去客栈时候,她突然抓住了绿蝶衣袖,执着问她:“你也会,也会有一天这样离我而去么?”
月无忧身边的人离离去去,难免令人介怀,她其实是个相当重感情的人,只是看着洒脱罢了。
如同突然长大般的木兰说的,人不可能开心一辈子。
木兰这样离开,就很让她难过。
“我舍不得你呀,”绿蝶牵着她的手,和她根根手指扣紧:“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月无忧用力点头,得了这句承诺这才安心了。
回去厢房,阮桃正在屋中,见她们回来,又看向她们身后:“你们不是去找木兰,她人呢?”
“她。。她。”绿蝶喏喏说不出话,一来不忍心讲,二来不好在月无忧面前讲。
但见月无忧脸上淡淡哀愁,阮桃已懂了,跌坐在座位上,闭目道:“她终究是决定了。”
月无忧来中原时为治病,其次又为打探月柔生前真相,而阮桃早已发觉,木兰藏了自己的心思,她不止帮月无忧寻医,还在查害自己父母的仇人是谁。
一旦陷入这个江湖,牵扯了恩恩怨怨就无法脱身。
月无忧还算脱身早的,也险些被那王爷害了。
而木兰这辈子就要在这江湖飘荡,脱身不得了。
月无忧一行人原本便打算休息一日,第二日再启程,并未因为遇上木兰就有什么改变。
况且木兰也不与她们一路。
月无忧这夜里自然辗转难眠。
她忍不住想,到底是不是她害了木兰?
在莫自在庄的日子多好,若不是自己来中原寻医,若不是带她来了中原让她牵扯进了这个江湖…
她是不是做错了?
月无忧心思百转,毫无困意,正此时,就听窗上发出声动静。
月无忧侧耳一听,又是一声,好像有人在砸窗户。
月无忧连忙起身推开窗,见木兰站在客栈外面。
月无忧面上一喜,见木兰抬头望着她向她一招手,当即披了衣衫随她去了。
月无忧一离去,周围几扇窗相继被推开来,有两人跳窗而出,循着月无忧和木兰的身影追去,正是阮桃和绿蝶。
月无忧随行的这行侍婢都是会功夫的,木兰拿石子砸窗她们怎么会听不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
☆、相忘江湖九
木兰引月无忧到了几棵梨花树下,看她轻车熟路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里真和白家小子来赏了梨花,月无忧又看木兰到树丛里摸索一番找出来个布袋子,木兰拎着布袋回头冲月无忧得意一笑,月无忧不由衷附和一笑,心道木兰果然已来过这里。
这里梨花开的正好,树下有石椅石凳,看来常有人在梨花盛开时来欣赏美景,现在夜半时分没什么景色好看,但闻着淡淡清香赏月也别有番滋味。
二人相对而坐,木兰将找到的布袋子掀开,里面装了瓷瓶瓷盏是木兰预备在这里的,也算有心。
月无忧木愣愣坐着,看着木兰将瓷盏在她二人面前一人摆了一个,一言不发,她本还抱些希望,以为木兰改了心意,但现下她已晓得木兰意思。
木兰是来辞别的。
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木兰先为月无忧斟了杯瓷瓶里的梨花酿,然后给自己也斟了一杯,端起面前瓷盏,向月无忧客客气气道:“月无忧,尝一尝。”
瓷盏里的不是水,比水还要剔透一些,月无忧举起瓷盏到唇边,闻着香甜,也不是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月无忧就不疑有他,将瓷杯里的尽数饮尽,喝着也是香香甜甜,倒像是糖水。
月无忧喜欢这种甜丝丝的东西,喝了之后还有些回味,木兰看出来,笑着为月无忧又斟一杯,月无忧却没再动那瓷盏。她看那瓷瓶精巧,也装不了多少糖水,现在大概就已经空了,若这糖水喝完了,她便要和木兰分道扬镳,是以这杯糖水她宁愿一直摆着。
木兰也不强求,微微一笑,问她道:“月无忧,这次回了西域,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来中原了?”
月无忧闷闷一点头,这是自然的,她惹恼了那位王爷再待下去会惹祸上身,况且一切都已查清楚,她的病也已无碍,自然不会再回中原。
“回去很好,这江湖太大了,不适合你,”木兰点头道。
那么就适合你么?月无忧想问,但她现在说什么木兰都是已经打定了注意,劝说也没用,于是月无忧一言不发。
木兰自顾自道:“你回西域去,我和白家人闯荡江湖,是再也不会见了。”
月无忧听的神色黯然,木兰见了,轻轻一笑:“你不必担心我了,白家人与我父母是故交,待我也很好,”然而她说的轻松,江湖刀剑无眼,一个女子闯荡江湖总是艰难些。
月无忧静静听她讲着,点点头,问她:“你的伤怎么样?”
木兰知道她说的是被王爷打的那一掌,摇头道:“已无大碍,”然后她就那么看着月无忧,一言不发,月无忧还以为她与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心中伤感,然而很快便觉眼前一晃,木兰也看到了,轻轻一笑,道:“月无忧,其实我很羡慕你。”
月无忧觉得脑袋发晕,有些听不清木兰的话,于是拄着脸颊看向木兰,那神情在问,为什么?
“你有很多人喜欢,”木兰继而一字一顿道:“可是月无忧,我不喜欢你。”
月无忧未曾想到会听到这话,怔然的瞪大眼,有些难过。
“月无忧,绿蝶,阮桃,她们都说过喜欢你,我可曾说过一次?”
木兰从未说过这种话,她最多是和她们一起胡闹时与月无忧一样亲昵。
“平心而言,月无忧,喜欢你的人已经够多了,还差我一个?况且,你是真的喜欢我嘛?”
月无忧低头不语,木兰静静看着她,等她开口。
月无忧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我以为总有一些人陪我到最后,我以为,你也会是那样的人,我。。”月无忧说不下去了,眼中闪过抹翠绿。
“月无忧,”木兰一字一顿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长久,从来是聚少离多,你不是最应该懂得么?”
“我知道,我知道,”月无忧喃喃道,眼前发晕,已看不清木兰:“你给我喝了什么?”
月无忧虽面色如常,目光却已涣散,木兰知道她已经醉了。
“这是梨花酿,”木兰拿起瓷盏,轻轻抿了一口,入口香香甜甜的像是糖水,没什么酒味,是小孩子喝的玩意,但月无忧不会喝酒,一喝酒就醉,纵然是没什么酒味的梨花酿也一样让她醉倒了。
月无忧虽然面色如常,但其实已经不大妙,她虽拄着面颊未动,眼前却摇摇晃晃,脑子也不大清楚,看着眼前模模糊糊重叠的人影,轻声道:“我还想送你一程。”
木兰将瓷盏中的梨花酿尽数喝了,瓷盏重重砸在石桌上,再看月无忧,已俯身趴在石桌上,已是醉倒了。
木兰轻轻嗤笑一声,复又一叹,低声自语道:“若让你送我,恐怕我就舍不得走了,”再看月无忧趴在石桌上闭着眼睛的模样十分乖巧,于是起身走到她面前,月无忧的发上不知何时落下片梨花,木兰便为她将梨花摘去,借着月光,倾身仔细端详她。
木兰早晓得月无忧是个好看的人,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没分别,木兰细细看了一阵,将月无忧的眉眼都记在心里,也闭了眼睛,去亲昵的贴着月无忧的面颊。
月无忧身边总是围着许多人,许多人都喜欢她,木兰看的多了,看周围人人人都喜欢她,便也跟着与她玩闹,无忧无虑的,然而现下想想,那些日子都好遥远了,对月无忧的喜欢也未必真心,只是见识少,月无忧在她见过的人中是最好的便觉得该和众人一样喜欢她。
而现在木兰跟随白家人闯荡江湖,会见到更多人,也会遇到更好的。
木兰磨蹭着月无忧的脸颊,轻声在她耳边道:“我大概是喜欢过你的,只是因为人人都喜欢你,所以我也喜欢你,想想,你有什么好呢?”她便仔细想了想,反而想不出来月无忧有什么不好,自嘲一笑,对月无忧道:“别过了。”说罢毫不留恋,转身离去。
自此,天南地北,再不相见。
不过,岁月悠长,念念不忘。
月无忧睡着,无知无觉,只喃喃醉语一声:“路上小心。”
除了夜里暗自绽放的满树梨花,却无人听见。
木兰未走出去太远,也就十余步,便见到阮桃静静站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但想也知道是和月无忧一路来的,木兰也不觉尴尬,与阮桃道:“她醉了。”
阮桃一眼都不看她,径自往前去见月无忧,木兰轻叹一声,阮桃平日为人虽温和,但她温柔的一面是给月无忧看的,若谁找了月无忧不痛快,就可见到阮桃的心狠手辣,大概此时在阮桃眼里,伤了月无忧的心的木兰也是给月无忧找不痛快的一个,是以这般冷淡态度,还真是让木兰有些失落。
又往前走一步,见到了呆呆的绿蝶,绿蝶自是和阮桃一起追来的,阮桃站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此时见木兰走过来了,嘴唇颤颤,张口对她道:“你若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别过了,”木兰脚步一顿,随即洒脱道,绿蝶身后的大声咒骂只做听不见,只是她看着淡然,走得却很快,急于逃脱绿蝶的骂声,直到听不见绿蝶的声音了,木兰才缓缓转身看向来路,眼眶微红,手里的那朵梨花已经攥碎。
这人生悲欢离合实在难以预料,聚少离多,谁又能说得清呢?
她那日在桃江镇遇险被擒,被恶鬼府的大内高手们抓起来拷问,他们问了很多,问月无忧的身世,问西域秘术,问月无忧的弱点,木兰一声不哼承受着他们的酷刑拷问,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浑身没有哪是完好的,她都觉得自己撑不过去了,甚至希望快些死去算了,免得再受这般非人折磨。
那日她被挂在房梁上,奄奄一息被抽打时听见外面打斗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觉,直到那抽打他的大内高手也被人一剑劈了倒在她脚下,木兰才猛地激动起来,心想月无忧终是来救她了。
然而救下她的却是白家人,白家长者救下她,拿着那把木兰在和大内高手打斗时掉落的佩剑问她:“这把剑是我故友的,你与我故友是什么关系,是他女儿么,你怎么会被抓起来,是为了帮他报仇?“
木兰对自己父母的事所知不多,甚至父母回中原时她年纪尚幼,连父母的容貌也不记得,她在莫自在庄过得快活自在,莫自在庄没人怂恿她给父母报仇,木兰便从没有报仇的心思,自己也觉得报仇这事并不重要,自己过得快活就好。
可眼下父母的故交拿着这把父母的随身佩剑来提醒她。
可恶。
可恶。
真是可恶。。
木兰看着那把随身佩剑许久,悲凉笑了。
她心知,已是再也回不去。
不管月无忧,绿蝶,阮桃,莫自在庄,西域的一切,她生活的十几年,都已成了过往,现下她就只有为报仇活着。
便只有相忘。
作者有话要说:
☆、相忘江湖十
月无忧转醒时人已经在马车上,周围侍婢骑马围住了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行。
月无忧枕在阮桃的腿上,她醒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缓了缓,因她也算是酒醉,酒醉的人醒来总是头昏脑涨,是以只是闭着眼睛听周围的声音,又想起梨花树下没能送木兰一程,一时心中落寞,但阮桃仍察觉了,伸手指轻轻为她按压额头,绿蝶见她动作,于是歪头小声问道:“啊,醒了吗?”见阮桃眨眼,就调皮的去挠月无忧的手心,笑嘻嘻道:“醒了怎么还不睁眼?“
月无忧装不下去,于是睁开眼看她,揉揉眉心冲她笑一笑,问她:“我们这是在哪?”
“回西域的路上呀,”绿蝶理所当然道,挪到马车边上去,掀开车帘,伸手向前一指,眉眼弯弯道:“前面就到了。”
月无忧撑起身和她一起向外望去,远远见到前面白茫茫的雪山,但所谓望山跑死马,虽看着就在眼前不远,可还要好几日的路,越近西域就越寒冷,到这处温度就已经降下来,来往过客都裹了兽皮裘衣,不过月无忧这一行人都学了西域秘术的心法,仍穿着薄纱绸缎,这般亮丽活泼的一行人自然惹来许多视线,少女们多见惯不惯,况且她们自知美丽,都愿被欣赏,此时见月无忧醒了,两旁骑马赶路的侍婢都纷纷扬手开心的唤她,笑的格外灿烂,见旁的过客看着她们看的痴痴呆呆愣在原地眼也不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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