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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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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委实也糊涂,不明白向来老实安分的显亲王,怎么会跳出来,为难当朝掌部尚书。

曹颙的性子,又不是轻易与人结怨的。

若说为伊都立先前的折子,也不至于。

因南北水患之事,他还没空发作宗室诸王。即便在噶尔门与尹泰拘押回京后,有些闲话出来,可也对归到伊都立身上。

帝王本就多疑,弄不清缘故,雍正心里就不踏实。

显亲王府毕竟是老牌王府,是正蓝旗旗主王爷,当年的八阿哥与九阿哥又都分封在正蓝旗。

想起这些,雍正难免不舒服,便吩咐陈福去值房请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在圆明园的值房,就在勤政殿附近。

少一时,十三阿哥便到了。

〃曹颙是否曾开罪过显亲王府,衍璜怎么想起借着盛京炸桥之事弹劾曹颙?他既得了消息,自然也当晓得曹颙炸桥缘故,怎么还会安排人做这无用之举?〃雍正不接地问道。

十三阿哥在朝会时就晓得此事,早已想过其中因果,便道:〃皇上又不是不晓得,衍璜与曹颙都是谨慎不多事的,两家鲜少有往来,并没有听说有什么过节……若说两家渊源,倒是真有些渊源,蒙克嫡母、喀尔喀扎萨克图汗王嫡妃是显懿亲王孙女、衍璜堂妹……〃

〃蒙克?〃听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雍正有些迷糊。

〃就是扎萨克图郡王长子,曹颙与和瑞郡主的养子恒生……〃十三阿哥回道。

雍正这才想起来,无奈道:〃十三弟,我是不是老了……这还是我亲自定的名字,这才几年功夫,就记不清了……〃

十三阿哥忙道:〃皇上为国事辛劳,日理万机,哪里记得这些小事。况且蒙克本就有'永生、长久'之意,大家就将他的乳名当成汉名叫着,一来二去的,皇上听着蒙克耳生也是有的……〃

雍正的脸色越发难看,倒不是因自己的健忘,而是想到册恒生为郡王长子,并且赐婚之事,都是他这个皇帝主张的。
 外蒙古与朝廷关系本就疏离,康熙朝噶尔丹数次反叛,背后也有外蒙古诸王的影子。

恒生虽是黄金血脉,可打小就养在京城,对喀尔喀能有什么感情?

雍正选他为王府嗣子,不仅仅是抬举曹家,更大的布局是在以后。

终有一日,恒生要回喀尔喀继承汗王之位。

那些蒙古王公又哪里是好想与的?

恒生即便在朝廷的支持下,继承汗王位,可上下又怎能一心?

在如此处境下,恒生能做的就是更依赖朝廷。

加上将自己的养女赐婚恒生,使得恒生成了自己女婿,也拉近了关系。

扎萨克图老汗王才过世没几年,新汗王正值壮年,等到汗世子继承汗位,再老去,少说也有一二十年的时间。

那个时候,恒生与三公主早当诞下继承人。

父子两代都在京中长大,亲朋都在京中,回到蒙古后也会更加亲善朝廷。

显亲王迁怒曹家要是为自家格格抱不平,是不是也说明他对朝廷有怨言?

毕竟若是雍正不插手的话,按照嫡长子继承制,以后继承汗王位的,是衍璜的亲外甥。

是单单的是妹子抱不平,还有有心插手外蒙古事宜。

不用说,雍正真的想多了。

十三阿哥这边,觉得显王府眼下行事杂乱无章。

衍璜的性子,也不是多事的。若真是为朝廷册封恒生之事迁怒曹家,也不过隔了两年才发作出来。

两人各自思量,正缄默间,就见陈福进来禀道:〃主子爷,庄王爷求见,在殿外候着。〃

雍正神色稍缓,道:〃传他进来。〃

少一时,十六阿哥从殿外进来。

他是五月末离京去口外的,去巡视内务府与八旗马场,今日才回京。

他没有进城,直接来圆明园陛见。

见他风尘仆仆的模样,雍正既是欣慰,又有几分心疼,道:〃这还没回府?奔波月余,十六弟受累了……〃

十六阿哥忙道:〃能有皇上分忧,臣弟只有欢喜的,并不觉得累……〃

既是出去办差,他就先将差事交代一番,并且报了口外马场的存马数。

虽说在康熙末年西征时,因高原气候恶劣,朝廷损失了不少马匹。可经过这数年的繁养生息,口外马场的牲口数又上去。

说到这里,十六阿哥还不忘为曹颙表表功。

马场牲口数量的增加,还同曹颙早年在太仆寺施行的一行细政相干。

当年因太仆寺马场管理的好,使得内务府马场与八旗马场也借鉴了太仆寺马场的相干经验。

只是十六阿哥向来行事圆滑,提及曹颙在太仆寺功劳的时候,也捎带上伊都立,像是随口提及,并无为曹颙表功的意思。

他虽刚到京,可进圆明园前,先在内务府值房见了两个心腹,对自己走后这一个半月时间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些。

他真是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曹颙竟然敢在太祖陵前炸桥,即便是无奈之举,可真要攀扯的话,就要落个〃大不敬〃之罪,丢官都是轻的。

所以此刻,他就忍不住旁敲侧击地为曹颙说了句好话。

雍正横了他一眼,像是看透他的小心思,冷哼了一声。

十六阿哥讪笑两声,面带踌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雍正见状,想到伊都立的折子与延信贪墨之事,不由心中一紧,道:〃是不是马场有什么不妥当?可有人损公肥私?〃

十六阿哥摇摇头,道:〃皇上,不是马场之事……是臣弟在张家口时,遇到扎萨克图汗王府的使者,他们是进京报信……汗王嫡妃、显密亲王三女薨了……〃

雍正与十三阿哥两人都愣住。

君臣兄弟两个方才正琢磨显亲王府的异常,这里就听凶信。

〃原来如此。〃十三阿哥心里低语。

怪不得显王府伸出爪牙,咄咄逼人的架势,想来三格格的丧信已经传回来。

自打太祖皇帝开始,宗室女抚蒙古成了惯例,至今抚蒙古的公主就有九位,宗室格格两百余人,因不耐蒙古苦寒,抚蒙古的公主与宗室女长寿的少。

若是恒生不在京城开府,三格格的丧信压根击不起什么水花。

就如那年册封恒生为郡王长子,也没有几个人扯到显亲王府身上。

毕竟每年都有抚蒙古的宗室格格,显王府三格格是庶出,品级又不高,即便嫁的人是汗王世子,可扎萨克图封地离京数千里之遥。

嫁到内蒙古的宗室贵女,还有机会跟着丈夫在热河或者京城轮班觐见;嫁到外蒙古,生离就是死别,有几个人还会记得?

可现下不一样。

三格格凶信传回来,恒生身为王府嗣子,要为嫡母守孝三年。

恒生与三公主的婚期本定在今年年底,如此一来,婚期也要延后。

没有人会理会一个王府庶女的生死,可却会有人留心恒生的嗣母、三公主的格格是哪位。

如此一来,显亲王府与郡王府的关系就的公之于众。

雍正的脸色更黑了,虽觉得这三格格薨的不是时候,可也晓得生老病死不是常人所左右,只是对衍璜越发看不上。

若是他真的顾念兄妹手足之情,为外甥据理力争,还能让人高看两眼;如今只是为了在宗室面前硬气些,无事生非,委实可恶。

他却是忘了,当时封恒生为汗王嗣子时,不仅仅是圣心独断,还讹诈了新汗王一大笔黄金。

等显王府得到消息时,早已尘埃落定,哪里有插嘴的余地……
从勤政殿出来,十三阿哥拍了怕十六阿哥的肩膀,道:〃别再苦着脸了,左右三公主还小,婚期延后,两个孩子也不大……〃

十六阿哥苦笑道:〃我不是担心三公主,是担心恒生的老子……希望他像老汗王那样高寿才好。〃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早先还为这门亲事窃喜,得听到汗王府的凶信,却是不知道该不该后悔……要是嫁到科尔沁,父女还有相见的机会;真要去了喀尔喀,真是像其他人说的,只能全当没了个女儿,生离就是死别……〃

十三阿哥道:〃十六弟想的太多……三公主是公主,恒生又是你看大的,即便小两口真去了喀尔喀,也不用你担心……〃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自己养在宫中的嫡女四公主。

皇上三个养女,二公主抚科尔沁,三公主指婚喀尔喀扎萨克图汗嗣子恒生。

为显公允,皇上也会将四公主抚蒙古。最好的结果,就像如三公主似的,找个驻京城的蒙古王公子弟……



什刹海,郡王府。

恒生面带急色,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拦路之人,呵道:〃让开!〃

那面前的汉子个子不高,面相却凶,正是恒生身边的蒙古长随赤那。

〃主子,这个时候您不能出京!〃赤那神态果决,言辞坚定。

旁边另站了个身形高大的蒙古汉子,面带担忧地看看恒生,又看看赤那,正是恒生另一个蒙古长随巴拉。

自从老汗王病故,格埒克延丕勒想要毁诺,曹颙就出面,代恒生向汗王府讨要了赤那与巴拉的家人与其身契。

格埒克延丕勒即便对恒生之母有愧疚之心,可经过时光的流逝,加上自觉得有所补偿,这愧疚自然是淡了,开始看重身边的儿子。

人心都是偏的,曹颙如何能不多做提防。

万一格埒克延丕勒存了歹心,为了养在身边的儿子,对恒生不利怎办?

这巴拉与赤那跟了恒生几年,还是解决其后顾之忧,用起来更安心。

这巴拉与赤那两个,一个勇武,一个机敏,被恒生所看重,两人待恒生也忠心。

巴拉做了王府的护卫首领,赤那做了管事。

没想到今日赤那却以下犯上,与主子相争。

恒生双目尽赤,怒道:〃父亲病重,我为何不能出京?就因为汗王府的报丧使者即将抵京,我就要在京里候着?为了孝顺之名,为素未平生的嫡母守孝,却不顾待我有养恩的父亲生死……〃说到这里,他四下望了望这王府的富丽堂皇,毫不留恋,道:〃若非要如此,才能保得住这嗣子之位,我也不稀罕,还回曹家做我的二少爷就是!〃

见他拿定主意,无法规劝,赤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子,奴才并不是要主子做忘恩负义之人……主子与曹大人的父子情深,若曹大人真的凶险,奴才哪里会拦着主子,陷主子与不义?实不愿见主子鲁莽,给曹大人添麻烦。主子可以不在乎孝顺虚名,可却要连累曹大人的清名。〃
 恒生听了,很是激动,道:〃什么叫父亲真的凶险?难道,盛京那边有消息回来?不是母亲与四叔都去了么?〃

赤那道:〃夫人与四老爷去了盛京不假,可五爷仍在京中。〃

恒生听了,有些懵懂,随即明白赤那所指,不由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了,世人都讲究有子送终。

要是父亲真的凶险,即便自己与大哥不在京中,母亲也该带天宝前往。

既是没带天宝,就没到最坏的地步……



次日傍晚,天瑜的马车抵达盛京。

见到丈夫的那刻,她神色坚毅,看起来像个斗士,只是那双烂桃眼睛,显现出她的脆弱;待将丈夫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确认他还好好的,她才〃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这般孩子气的模样,哪里像三个孩子之母。

曹颙将妻子揽在怀中,抚着她的后背,道:〃吓坏了吧?没事,没事……我还想着与你白头偕老,不会这么早就……〃

剩下的话,却是被妻子的小手给堵在嘴里。

初瑜抽泣着,摇摇头道:〃老爷不许说不吉利的词儿……〃

话音未落,她眼泪又一串串滑落,瞬间打湿了曹颙的衣衫。

曹颙握着妻子的手,只觉得心里跟着酸涩不已。

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年前那场大病时,就决定渐渐退下来,怎么一不小心又出了风头,且将自己累了个半死?

到底是男人,自己面上从容淡泊的时候,也喜欢这种大权在握、发号施令的风光。

可在京城中,他又觉得抑郁。

因为越是得皇上重视,朝见的次数就越多,跪在雍正眼前的姿态就越要谦卑。

他叹了口气,在初瑜耳边轻声道:〃再等几年,等天佑再大些,我就致仕……〃

初瑜抬起头,脸上露出惊喜,随即迟疑着,小声道:〃老爷正置盛年……皇上会允么?〃

曹颙眨眨眼,轻声道:〃谁让我的身体差呢?即便不致仕,辞了实职,居家养病的话,皇上会允的……〃

雍正在位十三年,他可以在十一年、十二年的时候〃养病〃,等到乾隆登基,即便痊愈,只要不谋求复出,顺其自然地退出官场就行了……

初瑜看着丈夫,心中百感交集。

她晓得自己的丈夫德才兼备,是有大本事的,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总有一日会封阁拜相,位极人臣,造福于百姓,有功于社稷。

可身为女子的私心,家国天下,都比不得眼前这人的健康长寿。

她只愿丈夫康康健健,一家人团团圆圆……

在妻子的精心照料下,曹颙的身体一日日转好。

加上在曹项到达当日,曹颙便打发张义回京,也就不用担心京城众人太牵挂自己。

曹项在盛京没闲着,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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