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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红衣白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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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鹰道:“他人在哪?”
七落道:“大理寺。”
夜鹰起身出门……
夜斑驳,光影疏离成幻,大理寺的高墙威檐在这茫茫夜色里触目惊心的暗。
有幸被关在这里的,也就别想再出去了。展昭坐在牢房一角,背心是沁骨的凉。
三更已过……
换更的时间到了,一班守卫撤去换另一班,大家伙都知道这里不同以往,这里关了数名西夏死士还有大宋的御猫。众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卫,生怕出了差池宝贵的脑袋顷刻间搬家。
阿东是新上任的,没有背景没有身份,平时大家伙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削尖了脑袋巴结已经浪费了他们全部的精力,哪有心思关心这无名小卒。
阿东站在最里侧头低的看不到眼睛,牢头按部就班的交代事宜,将重中之重的案犯逐一强调。末了又以各自项上人头警告。
阿东一动不动的站着,听着。
“阿东!”牢头突然喊到他的名字。
阿东急忙答应。
牢头没好眼色的看了一眼,“小荆肚子疼临时告假,明天押送展昭过堂的差事交给你,如果出了什么岔子,赔上你身家性命不说,你一家老小都要仔细斟酌!”
阿东唯唯诺诺点头。
已有人交换了眼色,得意的笑。押送展昭这事谁都不愿意做,都知道他曾经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开封府尹包拯的得力属下,别说不敢招惹,就那身功夫,谁招惹得起?他日若是斩了好一了百了,若是期间有什么误会解清官复原职或者一个不小心让他逃了,这脑袋寄存在脖子上的日子可就屈指可数了。
阿东是新来的,又没背景,得罪人的差事干脆让他去做。
几个官差都在牢房外休息,只有阿东逐个牢房的巡视。大理寺果然不同于普通衙门,重监牢里的犯人不但手脚缚以沉重拖沓的粗长链锁,连脖子上都被重重的锁链锁在双手链铐上,手的活动范围大大受限,甚至盘膝而坐的姿势都放不到膝盖上,整个链锁的重量全压在脖子上。
牢门是密集的钢筋,链锁更是大的夸张。
阿东不敢多逗留,只是挨着牢房看过,不巧走到展昭牢门外时咳得厉害,弯下身去。
展昭警觉抬头,阿东已站直了身往外走,不经意间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看到那双眼睛,脑中轰然一震通身绷紧,定定的望着那人背影,却迫于形式无法开口。那人离去的分秒,说慢慢的犹如钝刀割肉,说长长的像秋蚕吐丝,捱的难受。他不知道这个人混进这里做什么,强烈的不安仿佛沙土在伤口上碾磨,挨不住起身,链锁的哗啷声于静夜里分外扰人心静。
展昭都不知道这一夜自己怎么过的。阿东只来了一次,第二次见已是次日的堂下受审。
几日的时间,展昭像变了一个人,一身囚服,赤着脚颌下微须,唯有那双眼睛是坚毅明亮的,阿东走近他拉起链锁的时候手有些抖。
展昭看了一眼,微不可见的像他摇了摇头。而阿东的神色却比初时更尖利。展昭眼底升腾起昭昭雾气,胸膛起伏,固执的不肯迈动一步。
阿东扯着链锁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却努力的握着链锁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从身后揽住展昭,借机附耳耳语:“猫儿,我不会乱来,信我。”
展昭真的不敢再拿白玉堂的性命开玩笑,全城戒备森严通缉的杀人嫌犯居然乔装改扮潜在最严酷的办案囚牢里,白玉堂,你让我如何是好。出了这里上了大堂,要闹出什么事展昭不敢猜测。
又一股力量,展昭被带的向前迈了一步,看了眼白玉堂,白玉堂神色清冷眼底有汹涌在酝酿。展昭很想去握一下他的手,链锁的长度实在不及。心底急得不知所错,担心的不是受审时自身的处境,而是这个假扮成阿东的白玉堂。
失去?展昭觉得现在的自己,已输不起。
一步步,再艰难也总会走到。
展昭依礼跪于堂下,阿东退在一旁,相顾无言。
大理寺卿轻描淡写的几句问下来展昭不认便是打。大理寺出来屈打成招的案子展昭并不觉奇怪,这打,挨得全无价值。狠狠地咬牙,“展昭不服。”
大理寺卿笑了,“服不服,由不得你!打!”
展昭怒目直视,“大宋的江山终会毁在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手中。”
大理寺卿高高的扬起头,俯视展昭,一字字置地,“来人,重重的打。”
刑仗请出,已有人在膝弯重重的一脚。白玉堂拳头攥的咯咯作响才没有暴跳,为了展昭他必须忍,现在不忍就真的走不了了。指尖嵌进肉里,白玉堂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刑仗高高的起,重重的落,震震的响。展昭拼命地咬住牙关,他也在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他忍得够多了,也够久了,久的自己都麻木了。两只刑仗牢牢固定住他的头,甚至连看一眼白玉堂都不能。展昭心底的失望无以言说。
时间被无限拉长,白玉堂不知道自己这时间里是怎么捱过来的,只听得一声声钝响撞进胸膛砸在心上,忘了疼,忘了流泪,忘了方向。
直到上边怒斥他的名字,他才回神过来,同另外一个人将展昭架起。白玉堂不敢去看展昭的样子,怕看了一眼就会控制不住的不顾一切。
牢门打开,白玉堂还没松手,另一个人已经不耐烦的将展昭推了进去,白玉堂扶的是展昭的左边,他左臂的伤赫然烫着白玉堂的眼,以至于那边一推,展昭便身不由己的栽下去,白玉堂连扯都不敢。眼看他失重的栽在地上,心痛到无以复加。
那人已经走了很久,白玉堂依然木在那,心跳撞击着胸腔几乎要撞出血来。
白玉堂终于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挨到深夜。白玉堂去看了展昭几次,展昭给他无力的笑,笑的白玉堂心都在滴血,“猫儿,信我,再忍忍我带你走。”
展昭无力的点了点头,居然没有拒绝。白玉堂将展昭身上和牢门链锁的钥匙塞在他手里,重重的握了握。
于是阿东去了趟茅厕,很久都未回来,夜里二更十分,大理寺的刑牢里死了人,一个家徒四壁的重案囚犯,捱了多日了,在认罪供状上已然伏法画押,便没多大意义了,夜里死,夜里埋。
草草埋了死囚,回头却找不到阿东了。于是第二天大理寺炸开了锅,展昭金蝉脱壳,躺在他监牢里链锁加身的竟是那个死囚。
白玉堂谨慎小心,几处觉得应该出事的环节都相安无事,他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却对这安宁略有奇怪。背着展昭潜身在废弃人家里,只等第二天天一亮便想办法出城。他要带展昭离开,像上一次一样远远离开,不同的是他不会让展昭再回来。
警觉到异动,白玉堂闪身出门。
无人,却看到一辆宽敞的马车。以剑挑来车帘,白玉堂心上一热车里躺着久违的巨阙和画影,另付一字条,“带他走,越远越好,剩下的事我摆平。”
白玉堂认得那是夜鹰的笔记和口气,心里有什么不可自抑的被点燃。仔细检查了马车,发现夜鹰很是细心的准备了干粮和药箱,几套换洗的衣裳,还有暗阁夹层。
特制的马车,大恩不言谢。
天微亮,城门开时白玉堂便变装成做买卖的商客驾车出城,一路总有人代自己扫清障碍,白玉堂知道是谁。到了城门官兵例行公务细细盘查,一无所获后放人。
“驾!”马鞭高高扬起,马车绝尘而驶,扰起的尘埃,在茫茫穹苍间,落地。
马车已走远,城门外有一人仪态优雅面容平和,一直目送马车远去。有人闪近他身侧,“宫主,李元昊的人已经聚集妥当。”
“走。”
两个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马车驶到偏远地界,白玉堂下马,掀开帘子扣动机关,车底暗格开启,白玉堂小心在底部夹层扶出展昭。
“猫儿,天涯海角,我们不回来了……”
展昭靠上他胸膛,听着他真实有力的心跳,只想偎依的久一点,再久一点。白玉堂久违的笑又浮上亮亮的眼眸,“猫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只有你我。”
迎着他希翼的眸光,迎着一缕暖暖的朝阳,展昭轻轻点头,“好,你去哪,我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直支持此文的朋友,作者抽风了,需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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