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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道(剑三策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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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援来得太晚,蝎老四已经被吃掉了,默哀。
  总结起来就是中原太可怕了,呜呜呜!
  呆咩:“……”
  风怜目:“……”
  怜心咬着指尖,“所以你在他们中排行老二喽?”
  蝴蝶二还没答话呢,秦小鹿正好背着一大堆药材回来,远远瞧着架势不对。
  “诶诶你们怎么能乱入民房?”
  呆咩冲过来,一脸崩溃地按住秦小鹿的肩,死劲摇,“混蛋你不是说你不吃人肉吗?!”
  TBC

  54

  秦小鹿坚强地从呆咩的手下逃了出来,顺顺长发,“谁吃人肉了,我只是看到他在客栈附近鬼鬼祟祟,形迹可疑,所以抓来盘查下。”
  “你骗人!”蝴蝶二把一堆毒虫宝宝护在身后,自己躲在风怜目身后,听到秦小鹿这话,眼睛睁得更大了,“是你过来问俺要不要学吹笛子,俺说不用,俺也有笛子,你非说我俺的笛子不是笛子,是葫芦丝。”
  蝴蝶二说着扯扯风怜目,“阿目目你说,俺的这个明明是笛子,为什么他非说是葫芦丝?还是你们中原人都管这个笛子叫葫芦丝,你们管叫笛子的是另一种东西?”
  “……”头大,风怜目装作没听见,“秦小鹿,你将他的蝎子吃了?”
  这个秦小鹿回答得毫无愧疚,点头,“蛮好吃的。”
  后面的蝴蝶二倒抽了一口气。
  呆咩无语,“你这做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秦小鹿莫名其妙,“不能吃吗?”
  蝴蝶二叫道,“当然不能吃!他是俺兄弟!”
  秦小鹿鄙夷道,“长这么大个居然不能吃,它还有什么用。”
  蝴蝶二一蹦三尺高,“你你你!他他他……他才不是用来吃的!”
  “好啦,不就是吃你一个储备粮嘛,”秦小鹿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应付差事地道,“做什么那么小气,你不是有五个,自己也吃不完。”
  这俩货的世界观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蝴蝶二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差点没气得昏倒当场。
  “……别哭了。”看着他风怜目都头疼。
  “哇———!”
  风怜目提高声音,“男子汉一个哭什么,闭嘴!”
  蝴蝶二抽噎着,抹了一把眼泪,干了件十分男子汉的事:他掏出了葫芦丝——呃不,笛子,冲着秦小鹿就扑过去了,视死如归的气势。
  风怜目撑着额头,带着呆咩和怜心走了。
  呆咩边走边回头望,后面墨水共蝴蝶齐飞,视觉效果如魔似幻,“哥,你和他很熟?”
  “还好,”风怜目矜持地道,“当初毒蛊就是从他身上移过来的。”
  “哈?!是他?!”呆咩大惊。
  怜心大人样地皱皱眉,“果然,他看起来就很二很不靠谱的样子。”
  风怜目想了想,“在很二和很不靠谱这两点上,应该可以和秦小鹿一较短长了。”
  呆咩道,“怎么办,他俩好像打得很凶,哥你要不要劝架?蝴蝶二好像还满听你话的。”
  “秦小鹿是离经么?蝴蝶二是补天。”风怜目沉吟道。
  怜心拽拽大师父衣袖,“怜心做的饭会冷掉的,他们得打多久啊?”
  风怜目摇头,“不知道。”
  怜心好奇地道,“那谁会赢啊?”
  风怜目和呆咩对视一眼,难得异口同声,“没被饿死的那个。”
  最后谁打赢了是个迷,第二天,风怜目又一次陷入昏睡,蝴蝶二和秦小鹿俩谁都没被饿死,双双围拢在风怜目床边嘀嘀咕咕,不知在研究什么。
  有这两人守着,呆咩安心许多,该去办办袁师道那事了。
  神策营与天策府毗邻,周围俱是山地,这段日子雨水增多,山道两侧常有山石崩塌,掩埋道路。
  呆咩背了长剑,一路行来发现每隔几里便有山路被巨石山土掩埋,只能弃了马,轻功跳过。
  接近神策营,神策守卫兵士也越来越多,呆咩早有准备,用布遮住面容,按照早先计划,从营边山地绕了过去。
  深林沟壑,正是神策营的天然屏障,呆咩仗着轻功绝顶,竟一路险象环生地通过了。
  到的比想象中早,日头还未完全从西方消失,呆咩隐藏身形,趴伏在与神策大营近在咫尺的地方,静静等待。
  夜幕降临,神策营众多兵士所居住的营帐点缀着火把,抬目望去,营帐相连,仿佛看不到头。
  天黑了,就方便行动了。呆咩之前费了老大功夫搞来一份神策地图,记清了袁师道所住的营帐。
  若是袁师道死在神策营中,凶器又出现在其他神策身上……呆咩渐渐接近袁师道所住的地方,因为一直提气,额头上微微冒了汗。
  近了,近了,帐边防守的人不多,呆咩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就在呆咩瞅准时机,准备趁着卫兵瞌睡,上前时,突然,他止住了行动。
  他看见了一物。
  木栅栏中的一块圆木上绑着一条细细的暗红色的带子,就算白日里也很不起眼,若不是呆咩以前见过相似之物,印象深刻,此时也不可能猛然注意到。
  这带子……只有呆咩知道,它原来不应该是暗红色的,而是白色的,它是一条发带。
  陈符以前有过两截断掉的发带,便与此一般。
  但是那两截发带呆咩是见着它们被烧掉的,这条又是哪来的?巧合?偶然?还是,与陈符有关……?
  再去看袁师道所住的营帐,明明守备松散,却越发透着股诡异。
  呆咩欲上前的身子止住了,犹豫不决。
  陈符在神策营中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他精于人情世故,能讨上层欢心,官位连升,却总是一副冰冰冷冷,生人勿进的样子,连营帐周围的守兵也不喜他们靠得太近。
  呆咩轻易地摸进陈符的营帐,营帐的主人对他的出现并不感到太惊讶。
  “万幸你看到了。”陈符正坐在案边写字,见呆咩进来,紧皱的眉头松了些。
  他在袁师道营帐周围留了三条暗红色的发带,连他自己也没把握呆咩会不会看见,但若是系多了,又怕被人看出异常。
  呆咩谨慎道,“那东西是你放的?”
  陈符道,“我猜来的会是你,想来想去,大概只有如此能引起你警觉。”
  莫非事情有变?“你知道我会来杀袁师道?”
  “是袁师道自己提出他恐有性命之忧,神策在他营边设了埋伏,这几日就等你们自投罗网了。”
  呆咩惊了一身冷汗,若是他今日被俘,不止李元朔之事无救,只怕还会牵扯上更多的人。
  原先定好的行动计划全部打乱,是他低估了袁师道,呆咩站在当场,一时竟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偏在这时,帐外火光闪烁,传来脚步声。
  “怎么无人站岗,成什么样子,”那人嘟囔了几句,高声道,“陈将军,睡了吗?袁某有事相商。”
  说曹操曹操到,帐中两人俱是一惊,来人正是袁师道!
  TBC

  55

  陈符帐中灯还燃着,无法推辞已经睡了。
  “袁将军有事?”
  “有些私事,想与陈将军商量下。”
  “陈某正要就寝,衣饰不整,只怕无礼了。”
  “陈将军,这事既是私事也是公事,”袁师道见陈符推脱,提醒道,“上面让你在此事上帮衬袁某,需要你我通力合作。袁某人微言轻,还是要多仰仗陈将军了。”
  帐内半晌无声,袁师道不禁暗气,不过年少得志,在他面前如此摆谱,算什么玩意!
  这时,帐内陈符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请进。”
  陈符营帐与其他神策军官一样,摆设了不少夸耀权势地位的刀甲珍宝,装点得整个帐子富丽堂皇,奢华中透着血腥杀气。
  陈符果然已经褪了铠甲,只着单衣,看样子是准备就寝了。
  为显亲近,袁师道素来阴沉的脸上也挤出了笑意,看着反而刚显怪异。
  “陈将军,我便开门见山了,庄子那边人被劫走后,可再有消息?”
  陈符不冷不热地道,“怎么,袁将军是想再借一次杀手?上次那救走纯阳的人大闹一通,弄得庄子里元气大伤,只怕难抽掉出什么人手。”
  这话话中带刺,但袁师道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要不是这纯阳风怜目突然杀出来,李元朔的罪早定了!陈将军,大理寺那边你是熟人,你看下次会审我这案子胜算几何?”
  “若是这几日军中设下的埋伏真能如你所言,捉到欲杀你灭口的人,便有十分胜算。否则,五五之数。”
  “这、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抓不到,我们就派人杀了风怜目如何?”
  陈符冷笑,“上次是风怜目身上有疾,让我们的人讨了便宜,这次难保不做蚀本买卖。而且,你不是说,风怜目有两个人吗?”
  袁师道急道,“这事也当真蹊跷!我们明明抓了风怜目,怎么会有凭空冒出一个!莫非纯阳宫这帮邪门歪道真会些邪术?”
  “若是障眼法还好,若真有两个武功一般高的风怜目,这事便难办了。”
  “连……陈将军你也办不到?”
  原来是主意打到他身上了,陈符不置可否,“哦?”
  “实不相瞒,其实袁某今日来就是想请陈将军出手,铲除这个心腹大患!”
  陈符武功高强,在神策军中很有声望,袁师道想来想去,若要杀名满江湖的风怜目,也只有陈符或许可以一试。
  谁料陈符听后也没什么反应,只淡淡道,“这可超出陈某职能了。”
  袁师道见陈符避而不答,眼神一变,语气变得微妙起来,“……陈将军,袁某第一次拜访你这,这帐中奇珍异宝,真让人大开眼界。”
  陈符嘴角轻挑,“袁将军话中有话。”
  帐中立着一屏风,前面是木案,后面是陈符歇息的床榻,此时帐中灯烛通明,暗金屏风上正印出榻上风光,分明是个侧卧的人影。
  那人影身上覆着薄被,隐约见枕上长发堆云,不言不动。
  袁师道也不是瞎子,进来时便注意到了,一直隐而不说,便是要扯住陈符的小辫。
  陈符顺着袁师道目光望去,也无慌张之色,只道,“让袁将军见笑了。”
  “这事在营里也不算什么新鲜事,陈将军年少,血气方刚,平日里为国为军辛苦,也该有点放松才是。”袁师道面有笑意,说得亲近,目光却毫无温度,“不过陈将军风头正盛,上面下面都有不少人盯着,这时违反军令私携女子进军营,若是传出去,虽是司空见惯的事,但是若被有心人利用,实在得不偿失。”
  陈符顺着他话道,“那便求袁将军为在下,多多遮掩?”
  “不敢不敢。”
  “袁将军此前所提之事,陈某应下了。”
  袁师道就等这句!“说定?”
  “说定。”
  陈符在神策中打滚多年,深谙其中人情世故,你要这人对你信任,便要主动露出些把柄让他握着。
  现在在袁师道看来,他正握着陈符的把柄,还怕陈符不给他做事?
  袁师道离开的时候心情很好,好到多此一举,将被陈符轰得远远的守卫都叫了回来,嘱咐他们好好站岗,陈符这样身份的军官,所居的营帐怎能没有威仪?
  这马屁拍在马腿上,陈符在帐里简直是哭笑不得。
  捻灭帐中灯烛,装作就寝,陈符走到榻边,掀起薄被躺了下去。
  被窝里,刚刚提心吊胆的呆咩此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想办法让我出去。”他小声对陈符说道。
  “不成。”
  “现在还能追上袁师道。”
  “他现在住的地方连我都不清楚,你怎么找。”
  “我今晚必须杀了他!”
  “然后你今晚就会死在这里。”
  “……我没有第二次机会。”
  机不可失,呆咩这次能不被发现地潜入神策营,已经是七分天幸,谁知道下次能不能成功?
  他哥一直挂心这个案子,袁师道迟迟不除,难保风怜目想要亲自动手,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杀袁师道,只怕比自己更危险。
  呆咩要起身,被陈符一把拉住,“想死吗!”
  说了那么多没用,呆咩火气也上来了,“我又不是没死过!”
  这口不择言的话像是枚火药,一下炸得两个人都没音了。
  许久,呆咩扯了扯自己被陈符握住的手腕,没扯开,低声道,“放开。”
  陈符没有放,他倾身吻住了呆咩。
  好像是在一瞬间,他的理智和情感被剥离成两份,使得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但是当他做出来,又是那样自然。
  陈符以为自己早就忘记呆咩血肉的滋味了,但是原来在荆棘深处,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熟悉的,让人想落泪的滋味。
  呆咩好像被面前的陈符吓傻了,懵懵的,由着陈符勾住他的唇齿,激烈地搅动他的魂魄。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在做什么啊……
  呆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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