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6 故乡的海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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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故乡到台北念书已经八年了，从高中开始和家人一起搬到台北，几乎就没怎么再回到这里了。虽然亲戚们都还在，但是时代毕竟不同了，刚开始清明节扫墓时我还会跟着爸妈回来，慢慢的，我就觉得那是一个无聊又旷日废时的事情，还好大部份的时间我的身份是个「考生」，所以很容易的就可以找到借口不搭上那一班一班有着慎终追远伟大意义的扫墓列车，对这里，除了扫墓这一点点微乎其微的连结以外，可以说再也没有其它的意义了。
对一个乡下小孩来说，第一次见到台北繁华夜晚的感受是极其不可思议的，在乡下的时候，也许八点，最晚九点，路旁的商家就一家一家的打烊休息了，路上几乎也见不到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但在台北的夜晚，房子、车子、还有人，都是多得让人觉得吓人的数量。一开始，对于这样繁华而复杂的夜晚，我觉得不敢亲近，但渐渐的，我就发现，这样的夜生活方式对我这种人来说是有很大的方便性的，我可以自由自在的穿梭在各个可能的地方，让黑夜掩盖我的身份，然后在黑暗中找到一些和我一样寻寻觅觅的影子。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对故乡也越来越遗忘。
我一直以为我的心里对我的家乡已经没有什么依恋，但是在完成大学学业后，做下到美国继续深造的决定时，我竟然慢慢的想起故乡的海滩，开始怀念起海风咸咸的味道，想着无论如何都得在出国前到这里来看一看，也许是看过太多有关留学生的心声，想学着他们体会将来失根的感受，所以我又回到这片海滩，看看海景，听听海声，还有，吹吹曾经习惯了十几年的海风。
走过长长的田埂道，有一排木麻黄聚落出的小沙丘，在沙丘的边缘，生长着一丛丛刺人但鲜绿的林投，只要攀过这排小沙丘，就可以看到我故乡的海边。其实海的样子在哪里都没有太多的不同，这里的海看起来更不是像旅游胜地那样的美丽或优雅，但是我始终觉得故乡的海有一种纯朴质实的感觉，没有人工堆砌出的虚假与做作，在这里我也能够放下自己的包装与防备，让自己回到以前不知道同志世界的时候。
躺在海边的沙滩上，我已经不在乎身体会沾上多少的沙，我只想好好的在这海风环绕的空间里，细细品味我离开前最后的怀念。几艘小船筏来来去去，不太懂他们在忙些什么，也许是补鱼，也许是试航，他们可能看见我，也可能没看见，无论看见没看见，我都不在意，躺在沙滩上虽然有点怪异，但是对这里的人来说，也只是平凡生活中一点小小的插曲罢了。
我闭上眼晒在阳光底下，耳边听着呼呼的海风声，空气中的盐味放松了我的知觉，好像回到好久好久以前一样，心情是平淡而安心的。回到这里并没有太多感伤，我庆幸自己并不是个太容易多愁善感的人，这样我对故乡可以只是单纯的告别，而不会交杂出太多太难懂的情绪。
感觉到光线暗了暗，原本以为是云层遮住了阳光，但继而想起，刚才躺下的时候，似乎注意到天空是一片晴朗无云，怎么短短的时间里就有云飘过来了？海风虽强，但我不认为会有强到这种地步。我稍稍睁开眼，看到的是精壮的身材上一张黝黑的脸庞和一口洁白的牙。
「阿民！真的是你！几时回来的？好久没看到你了！」那人兴奋的笑着。
我坐起身，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熟悉感觉的男子，很快的，一张年轻稚气的笑容浮现，和这个男子的脸渐渐融合在一起，「阿展！」我惊讶的大叫出声。
「刚才在船上远远就看到你，我只觉得有点像，但是觉得应该不太可能，看你躺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好久没见了，应该有七八年了吧？怎么想到要回来？」阿展蹲下身子，很高兴的看着我，确实是有八年的时间了，最后对他留下的印象还只是个青涩的少年，现在已经是个有成熟感觉的男人了。
「突然想看海，就回来这里了，怎样？现在在做什么？」我问，和阿展一样的兴奋。
「打渔啊！还能做什么，你呢？看起来不错喔！现在还在读书吗？」
「嗯，大学刚毕业。」
「大学毕业了喔！了不起咧，哈，我以前就觉得你不适合打渔，你还不信，哈哈！」
我看着阿展的笑容，突然勾起了许多以前的回忆，如果没有搬到台北，也许我就会单纯的守着我的梦想，当一个普普通通打渔的渔夫，出海乘风破浪为生活打拚，日子也许困难，但是绝对会比现在要简单许多，我不会去比较哪一种的生活比较适合我，比较这些没有太大的意义，这只是命运很自然的安排而已。
「怎么躺在这里？太阳不小耶，走走走，我们到林子里去休息，好好聊一聊。」阿展勾住我的手臂，轻轻松松的就拉我起身，他的手臂很粗壮，看得出来确实是个每天在海上辛苦工作的打渔郎，他搭着我的肩，身上传来浓浓的海腥味，我喜欢的味道。
林投丛里有一个劈斩出来的空间，横卧着一棵削去枝叶的林投，前方摆着一张长长的木桌，桌上摆着几个或扁或圆的空饮料罐子，一些罐子上还有着残留的烟灰。空地的上头有林投的枝叶可以遮去阳光，坐在里头却又可以看见整个海滩的景像，好像是个天然的遮阳棚一样。
我知道这个地方，在我离开这里之间，这个小空地就在了，在我们年纪还小的时候，几个同学来到海边，玩累了就是在这里休息打屁，几年过去了，周围的林投又长多长高了许多，但是小空地依然存在，还多了张桌子，看来这里的人早就习惯这一小块空地的存在了，甚至可以说，是更需要了。
阿展拉着我坐在那棵横卧的林投上，「在这里不是比较好，躺在那里晒太阳，你不会热喔。」他敲敲我的头笑着，言下之意是指我的脑袋烧坏了。
「不会啊，偶而晒晒太阳满好的，这里风这么大，哪会热啊！」我说。
「拜托，我们每天晒太阳，想躲都没办法躲，看你这么白，我看你在台北喔，都快养成白斩鸡了啦，哈哈！」
阿展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内衣袖子往上卷到肩头，两臂结实的肌肉完全展现出来，大概还是嫌热，他又把自己的内衣下摆往上拉，直露出整个精实厚大而又黝黑的腹部和腰部。
其实我的肤色并不算白，典型的小麦色健康形象，这在台北时也是很多人称羡的阳光男孩，我本来想反驳阿展，但看了看他的身体，我不禁哑然失笑，确实，和他比较起来，我当然是白得多了。
「这也难怪啦，你们台北人住在城市，每天都躲在冷气房里，出门不是开车就是坐车，所以都会比较白，这样也是好啦，比较好命，不用像我们一样，每天靠劳力在讨生活，好命啦！」阿展笑着拍拍我的肩，我和他年纪一样大，但是这几年中的改恋，我感觉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我反而像是他的晚辈一样了
「也没什么好命不好命的，我也是很想象你这样啊，只是到了台北，好像读书就是最重要的事一样了，不要说打渔了，就算是要做点比较粗重的工作，我爸妈都不太肯了。」我叹口气摇摇头。
坐在阿展的身边，看着海，听他的声音，我才慢慢的回想起，确实我曾经是很向往打渔的日子的，不知道有多少次我们和一群人坐在这里，讲的就是那些每家每户听来的，各种各样每上的故事，有趣味的，也有让人难过的，但是不管是怎么样的故事，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都是非常精彩的，海上的风浪起起伏伏，造就出一个个高潮迭起气势磅礡的故事。
生活在海边的少年们每天生活的主题就是海，一年到头只是一片蓝的汪洋大海却竟是有无穷无尽的话题，唯一比话题要多的，就是我们心中对于未来海上生活的梦想，也因此，我们这些在海边长大的小孩总是特别的团结，所酝酿出来的感情也特别深厚，这种感情是在台北的生活里绝对找不到的。
「你要在这里待几天？有没有到镇上去走走看看？」
「待会就回去了，我是偷跑出来的，没跟我爸妈讲，还要赶回家去，明天还要办一办出国的事情。」
「出国？你要出国喔？」
「嗯，去美国念书，最少也要两年吧。」
「这么厉害啊！以后你的日子就好过啰！」阿展又拉着我的肩往他靠了靠，虽然我们的生活不一样了，但是我可以感觉到，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是那么样的稳定可靠，比起在台北我所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值得相信，让人安心。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日子好过？其实我的日子几时好过过？在台北的生活也许好，但那只是物质上的好，精神上来说，几乎是等于零。每天只是寻寻觅觅，等到有一点可能出现，却又是提心吊胆，发生了什么问题，也只能没有勇气的苟延残喘，会有多好过？我能有多好过？
「出国念书…那你老婆呢？一起去？」
「我还没结婚啦！现在才几岁而已！」
「拜托，廿二，可以了啦，我们这都很早就结了啊，」阿展看看我的脸，笑着说，「这么帅，又会读书，随便都可以结啰！」
我看着他的脸，从我见到他到现在，开朗的笑容一直没有从他的脸上离开过，我好羡慕这样的人生，活的开开心心的，好像没有什么烦恼一样，他的脸上还有一种早熟的男人味，我想除了每天的工作操劳以外，应该是结婚了吧。
「哪有，才刚分手而已，一天到晚被甩，你不知道而已。」我打了个哈哈。
「怎么可能？台北人的眼睛是都被狗屎黏住了喔！这么好的人才不要，嗯，实在是有够可惜的。」阿展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给他逗得笑了笑，我突然觉得，如果我遇上的是像他这样的男人，或许我也会过得一样快乐。
「你呢？结婚了？」我随口问问。
「嗯，一年多了。」阿展眼神突然一阵黯淡，放开了我的肩膀，眼光往海的方向远远的望了过去。
「做爸爸了吗？」
「没有…」阿展突然好像没电了一样，浑身上下的活力都不见了踪影。
我没有再多问什么，任凭阿展望着远方静静的想着。
耳边的风声突然大了起来，呜呜的风声充斥了整个海滩，掩盖了所有的声音，像是完全寂静的空间，但是却又清楚的听见澎湃汹涌的海风。
阿展仍然一语不发，只是轻轻的伸过手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把手指伸到阿展的指缝间，和他紧紧的握在一起。
我们就这样坐着，没有说话，看着海，听着海，不知道坐了多久，我注意到太阳渐渐的落下了，颜色慢慢的隐晦，从艳红成了橘红。
「喂，」我说，「接吻吧。」
「嗯。」
阿展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双唇直接在我的唇上啄了一口。
我看着阿展，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转了过去，夕阳照在他的脸上，侧面看起来好像有着很多的心事，原先开朗的笑容不见了，脸部的线条看起来好坚毅。
我再看看海上，夕阳的余晖在海面上映照了许多跳跃的波光。
「还要吗？」他问。
「嗯。」
阿展握住我的手突然用力一拉，我整个扑到他的怀中，撞在他坚硬结实的身上，他紧紧的抱住我，用力的吻着我，舌头在我的双唇之间激烈交缠着。
阿展巨大的手掌在我身上游移着，我也伸出我的手，从他半拉起的内衣中进入，停留在他的胸上，想要抓住他胸前那块肌肉，但是他的胸肌太巨大，我没有办法一手牢牢抓住。
阿展放过我的唇，我拉起阿展的内衣，把头钻到他的内衣里，不同于内衣上的海腥味，阿展的身体里是完整的男人气息，我吻着他的胸膛，舔食他坚挺的｜｜｜｜乳头。
我的手在阿展的下体上用力爱抚着，他的荫茎很快的充血勃起，我一边吸吮着他的｜｜｜｜乳头，一边寻找着他牛仔裤钮扣和拉链的位置，阿展的手掌在我的背上不停游移着，两腿张得大开，我很快的解开钮扣，拉下拉链，伸入探索他的身体，隔着内裤他的荫茎摸起来好炙热，有几丝粗硬的荫毛穿过内裤扎在我手掌上。
我一边顺着他的胸部往下亲吻，一边拉下他的牛仔裤，阿展也挪开身子让我能够将他的牛仔裤褪到小腿边，我把头埋在他的内裤上，含着他勃起的荫茎，双手仍然上举，不停的抚摸他上身的任何一个角落，阿展的内裤上很快的就出现了湿湿的印子，我不知道是我的口水还是他分泌出来的液体，总之，我们的情欲都是急遽的燃烧中。
我脱掉阿展的内裤，握住他勃起的荫茎，一口一口的塞进嘴巴里去，阿展挺直着身子，看着我慢慢的吞食他的荫茎，不时发出间歇的喘息声，我的舌头在他的Gui头上挑动着，有时用力吸吮，有时硬吞到底，阿展的双手插入我的头发里，两腿的肌肉紧绷得好结实。
阿展将我拉起，推到小木桌旁，我迫不及待的脱掉我的裤子和内裤，两手撑在桌缘边，阿展握住他勃起的庞大荫茎，吐了几口口水在他的手上，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