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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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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以为费事了?”惟功哈哈大笑道:“惠而不费的事情……各城门到下一个驿站的距离,都慢慢夯平道路,每日还有人洒水,这不是专为大哥,也不是为我,而是日常都要做的事情……不算什么的。”
“好家伙!”张惟贤赞道:“五弟做事就是别出心裁,叫人佩服……这么大的事情,所耗人力可不小吧?”
“根本不费什么事。城中居民很多,积粪也多,十分污秽。我叫人在附近的村庄挑选有大车的,加以改装,每日这些车装满清水入城,沿途洒水,入城装粪再出来,彼此两便,官府不费一文,百姓亦得好处,这岂不是好事么?”
“哈哈,好事,好事。”
张惟贤脸上露出笑容,嘴里打着哈哈,心里确是不是滋味……小五在这经济致用之道上,哪来的这么多花样和门道?
当时大明的城市,南方好些儿,北方多半就如京城一样,粪堆如山,并不是粪不金贵,当时又没有化肥,北方又不如南方河网密布,可以开挖淤泥肥田,所以人和牧畜的粪便是极佳的肥料。
只是城市大,没有统筹规划,普通的老百姓胆子又小,无人组织的话,根本想不起来走远路到城里去担粪,也就是市郊一些菜农有这个便利,时间久了,北京这样的城市有一百五十万左右的居民,又没有地下排水网络,可不就是堆积成了粪山。
辽阳城比京城当然是好不少,不过也是一样的问题和麻烦,一到春夏之时,疫病流行,官府为之花费的银子和精力反而又剧增……实在是愚不可及的事情。
惟功要做的,便是在辽阳城四周方广三十里内,寻找合适的村庄,给予一些技术和金钱上的帮助,每天那些农民赶着车辆进城接粪,每隔数里,有人查看他们是不是顺道洒水,这在夏天,也是一件很得民心的举措,当时的道路全是夯土而成,最上层时间久了浮尘能没过鞋面,天干物燥加上风大,走上一天人变成泥人也并不奇怪,现在最少在辽阳四周,人们可以免除这样的痛苦。
再下一步当然还是修路,每年固定时间整修一次,夯实道路,使之平如镜,坚如铁……当时的技术条件完全能做到,只是明朝的地方官府毫无力量,官员十年科举,不知政务,地方官绅把持着舆论,人力和物力亦在手中,舆论又是以安静为主,一旦兴大工,办好了也不过就是被赞几声,办不好就是万蜂蛰头,狼狈不堪,所以地方官员,不仅连自己的衙门不修,连水利工程和道路也是能不修就不修的。
只有黄河心腹大患,才由河南等地方官府和工部扯皮,中央牵头,地方出力,使得黄河不能为患,也就仅此而已。
当然,在地方为官者,也是要看能力,比如惟功这样,刚到辽阳不久就铲除了地方势力,现在展布施政,当然十分顺当,另外最要紧的,便是他拥有财力,这才是不受制于人的关键。
临近城门时,正好有几十辆车出来,装满了粪便和垃圾,辽阳的文官们无不捂鼻,便是都司武职官员们也是如此,只有辽阳镇上下若无其事,根本不以为意。
张惟贤在内的锦衣卫官员反应就大的多,他们赶紧避在路旁,一直到车辆远走之后,这才回到主道上来。
“五弟,拖运垃圾有什么用?”
“垃圾当然是无用了,所以由都司给钱,每运一车出城到填埋地领一票,集票之后可以换钱,一辆能换一钱银子。”
“原来如此。”张惟贤哈哈大笑,“五弟真是石头里也能挤出油来的心机啊。”
……
……
“简慢了,大哥请用。”酒宴设在总兵衙门的西花厅内外,够资格的坐在花厅里,不够的就是摆在外头,好在庭院中间早就搭了席棚,遮住阳光,还有清风徐来,倒也凉爽。
旨意也是传过了,惟功进太子太保,其余立功人员,各有升赏。
比如马光远升为都督同知,辽东都司都指挥使,勋阶皆升,由上护军升为柱国,本职还是辽阳镇标下参将,对比勋阶来说,本职差遣倒是显的有些不成体统。
酒席也是很简单,没有设大圆桌,而是按当时士大夫还保留的习惯,每人面前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两冷两热,两荤两素的菜肴,加上一壶酒,对已经习惯了吃海陆八珍十六干果十六看碟十六冷拼十六热炒的大人物来说,简直是就简单的不成体统。
“一道鸭子,一卖烩菜心,一道辽河白鱼,一道油炸糕,还有一盘馒头……”张惟贤看着眼前摆着的菜肴,报着菜名,唏嘘道:“不料吾弟在此,如此轻简刻苦啊。”
“这是我们辽阳镇今天所有军士的午食。”惟功淡淡道:“非我刻意,但身在军中,与士卒同甘共苦是古来名将的惯例,弟虽不才,也只是效法而已,若是连效法都做不到,丈夫男儿想建功立业,可得乎?”


第411章 保傅
“吾弟真丈夫也。”
张惟贤顾盼左右,微笑道:“临行前,皇上曾经吩咐下来,着我叮嘱五弟收敛脾气,说是此番辽阳事虽如此,毕竟还是多少条人命,操切了,也急躁了一些。原本要加赐五弟尚方剑来着,一则酬功,二来加重五弟的权威,想了一想,还是不曾给。今日此时,若是吾能在当时的殿中,一定会劝谏吾皇,赐给五弟尚方剑为是!”
当时的尚方剑倒还没有泛滥,不象天启和崇祯两朝,尚方剑颁的到处都是,已经跟大白菜差不多了,而且权威也说不上了,有尚方剑的袁崇焕斩了一样有尚方剑的毛文龙,事后崇祯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万历当然不是他孙子那种糊涂蛋,终其一朝对尚方剑这种名器看得很重,此时张惟贤说出来脸是全是惋惜之色,似乎真的替惟功可惜。
二十不到的帅臣,都督,左柱国,特进荣禄大夫,再赐尚方剑,武臣的顶峰也就是如此,无法再前进一步了。
再进的话,也就只能慢慢篡自己未来国公的位子了……
“尚方剑?”惟功呵呵一笑,朗声道:“不就是挂在东暖阁那柄当年太宗皇帝用过的那柄?小弟值守乾清宫时,经常拿下来耍着玩,皇上当时多次说要赐下来给我,都是叫我推了……还是那话,功劳要自己立,赐下来的到底不稳当。”
兄弟两人机锋毕露,花厅之外,却是听得一阵吵闹声传进来。
“这什么鸟饭……爷在京里吃这个?喂鸟都不用。”
“真当爷们是东便门崇文门那里晃悠的叫花子了?”
“这一趟传旨,咱们可是亲眼瞧着辽阳镇欺压百姓,横行霸道,回京之后,可是真要好好说道说道。”
“少国公也是出了京就变了,在京时还不是这样啊。”
“驭下不严,得严参,不然将来非得出事不可。”
张惟贤这个指挥使还能忍住,底下跟过来的一群锦衣卫却是忍不住了。
出京的差事,对锦衣卫来说向来可称是肥差,一路勒索官府自不必提,到了地方,不管是什么差事,好歹都能捞些好处,所以跟出来的都是些手眼通天之辈,不是普通的校尉。
这些纨绔子弟,身上的世职可能是总旗,百户,甚至是千户,只是没有实授,一路出来,当然是把牌子甩出来,勒索骚扰地方,哪怕是到了广宁也一样,李成梁可能也是不想和这一群苍蝇较真,所以打发银子了事。
到了辽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表示,吃的又普通,虽然是精心做出来的,但菜式少,酒菜份量不足,这些憋着想闹事的家伙,自然找到了理由。
听着他们胡说八道,在场的辽阳诸将当然脸上为之变色,张惟贤先是笑眯眯的听着,待听到说的不象话了,这才起身,笑道:“这些厮们在京城油嘴滑舌惯了,待我去喝止他们。”
“不必了,我去!”一个身形高大,如同狗熊一般的青年晃悠悠出了门,稍顷之后,便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耳光声响起来。
“这过了吧?”张惟贤干笑道:“这些校尉毕竟是天子亲军,这么就打起来……”
“简修这个脾气,我亦无法。”惟功干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张惟贤这才省得,刚刚出去的是挂着赞画参将名义的张简修,在辽阳镇里就等于是客卿,不过客卿也有客卿的好处,上次速把亥大捷,张简修在保奏名单之列,兵部和内阁当然不会为难张家这位公子,作好作歹的将张简修也升了上去,现在也是上护军,都督同知,正经的武臣二品。
国家的名爵在武臣上头固然不是怎么看重,不过到三品以上也不是普通人易得的,很多边镇上的军汉,厮杀一生,斩首过百,才能博得一个千总千户的荫职,张简修以白身入武职,几年时间已经官拜二品,就算有一个首相的爹,毕竟这一次与张惟功出就算是出对了。他的两个兄长现在不过还是六品和七品,等张简修官拜一品时估计也差不多,只是一个是翰林,将来可能位至部堂宰辅,权势之上,大有不同罢了。
只是不管张简修将来的权势如何,现在只要他爹还是张居正,在这里打几个锦衣卫还真不算什么,就算万历知道了,也就只能“呵呵”而已。
况且,这样扫兴的事情,张惟贤会叫皇帝知道?挨了巴掌的锦衣卫敢去告状?
一通耳光扫过,锦衣卫们反而是老实的多了,这些纨绔虽然不堪,但眼光还是好的,张简修一出去就有人认了出来,上手就是正手反手一通耳光巴掌,打的各人脸如猪头,但却无人敢出一声,有人挨了耳光之后情不自禁的后退了,赶紧又把身子挺直回来,生怕张简修一怒之下将自己给宰了。
宰相之子考中状元会被非议,不过打死个把锦衣亲军,恐怕是人人称快,文官们当然不会多嘴出声,武官勋贵们又有谁敢管这闲事?真真是打死也是白白打死,那是死的真冤枉。
“好了,你们坐下继续好好吃,远来是客,我们不能叫你们饿肚子。”
张简修打完,好象是活动了身手,一脸的痛快,反是叫这些校尉坐下吃饭喝酒。
可怜这些家伙有的鼻血长流,有的脸上青肿,偏又不敢违抗,只得又老老实实的坐下饮酒吃菜,这模样儿,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好了,辽阳城的酒我们饮不起,传旨事毕,我们走吧。”
张惟贤到底耐受不得,铁青着脸,大步出门,招呼起自己的部下,大步往正门外行去。
惟功挽留了几句,见留不住便也罢了,只叫张用诚送到门口,挨了打的校尉赶紧一个个跟着,辽阳这里,他们是真的不敢再呆下去了。
“我们今日赶回牛庄驿,坐船放辽西,然后再骑马。”
出了辽阳城,张惟贤的一点酒意被风吹的干净,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当时的选择是支持张惟功,所以兄弟之间又有一些情意被挽回来,现在他当面与之反脸,当日的一点情意自然是一笔勾销,以后纵不是对头,也不能如前一阵那样和睦了。
他能在锦衣卫足稳脚根,当然还是废立风波立下来的功劳打的底子,思想起来,倒也当真对惟功不起。
但事关嫡位之争,那是他心底最要紧的事情,无论如何,对英国公的爵位他都不会放弃的……这算是一种执念,但没有任何理由和事件可以将之开解!
“大人,这一次我们的事……”
一个校尉满脸青肿,走上前来,期期艾艾的问。
“当然不能明着说,不过私底下,我会将此事报给皇上知道,我们茶壶里下饺子,心里有数就行了。”
“嗯,听大人的。”
众校尉都是咬牙切齿的痛恨,他们气量最小,平时无事都是欺压良善,今日在辽阳挑起事端,一则是真的恼了接待简慢,二来当然还是替自己家大人做事,兄弟争国公的位子,他们身为张惟贤的部下,当然是要力挺张惟贤。
结果弄得这样狼狈,此时他们不仅恨辽阳镇上下和张简修入骨,顺带着也是将张居正给恨上了,只是现在张居正权势熏灼,也只能隐忍不发。
“赶路吧。”到底是青年,张惟贤酸疼的腰骨跨间经过一场酒席已经恢复,牛庄驿距辽阳也并不算远,一路大道直行,马蹄翻飞,想来不久后就能赶到。
眼前的大道笔直畅通,行人都依道边而行,偶见大车经行,也是知道礼让。想到自己那个五弟坐镇辽阳没有几天就有如此的局面,张惟贤心中七上八下,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何滋味!
……
……
一场酒宴不欢而散,先散去的是王政和为首的辽阳文官,今日之事十分诡异,他们也要回去之后,好好消化,当然,更多的是奋笔执书,将今日之事速速报给京中之人知道。
辽阳都司的人也是散去,不过在临行之前,张三畏等人跑到堂上给惟功贺喜,毕竟不论如何,晋位为太子太保是一件大喜事。
很多武臣,终其一身也不能加保傅,便是文官,也要位至六部九卿之后,而且是重要的部堂京卿,任职有年,官声没有瑕疵,这才有加保傅在身,所以这师、保、傅的头衔不仅仅是荣誉,也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现在的天下第一武臣戚继光,也就是两年前刚刚加的太子太保,惟功算是后生可畏了。
以他的年纪,若是再立一些如斩速把亥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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