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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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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护着不放,笔墨官司已经打到辽东巡抚和蓟辽总督那里,再往上,就是京师兵部和朝廷中枢了。
这些话或多或少也影响了李达妻子的心情,这些天中夜经常不能安睡,总是从睡梦中惊醒……有无数次,她梦到自家男人被一队如狼似虎的兵士捉了就走,五花大绑,送到菜市口去斩首,四周还有不少秀才相公在拍手称快……她是真没有想到,自家男人,怎么就落到如此的田地?
要知道,李达被生员仇视,这给他的妻子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庞大压力。生员可不是后世表现的那样是穷酸秀才,或许也有屡试不中,不擅经营的穷秀才,年过中年,教个私塾混碗饭吃,但多半的生员只要稍加经营,日子总不会难过,而且在识字率只有百分之五,童生成为秀才又只有百分之五的残酷考试制度下,成为秀才相公,在很多乡民眼里已经不是普通人,在乡间,百姓有了冲突,请来的断事人,一般肯定会有一个秀才相公,相公说出来的是书上的道理,大家听了才会心服口服。乡绅家里的红白喜事,少不得要请几个相公迎送宾客,要是厅厢里真的全部是白丁,花钱再多,也挣不得什么脸面。
朝廷有什么文告法度,当然也是相公们解释的最为权威,而秀才相公屡试不中的,也就成为乡绅阶层的一份子,来往的全部是官绅世族,什么法度律令,基本上也就把持在他们手中,他们的解释和判断,是某一乡一村一甲一里全部百姓对律令和当今世道的全部依凭。
这也就是明末之时,江南时有反抗税吏催科的市民和乡民大暴动,只要一个乡绅一句话,出动几百上千的佃户和百姓是很稀松的事情,到了清兵到江南后,剃发,催科,不得江南士绅人心,这才引发江浙一带此起彼伏的反抗,黄宗羲顾炎武顾杲东林四公子,都是振臂一呼,应者景从,黄宗羲一介文士,一声号召,便可率领数千百姓和自家佃户自成一军。
辽阳城中,秀才比江南更为稀少,所以地位更为崇高,这也是杜礼今日和李达发脾气,将荷西逐出的底气所在。
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件事,杜忠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杜礼赶出门去,有一个相公在宗族之中,杜忠虽是官身,不需优免照顾,杜义和杜廉等兄弟,杜礼却是可以将他们荫庇下来,不需再服徭差力役,家族的田亩,也有几十亩可以彻底免税。
杜礼的底气,便在于此,而他的失误,也在于此。
现在别的地方徭役也有改为应募,这是张居正留下的善政之一,以前都是按里甲轮值抽发,什么门子禁子更夫牢子驿夫轿夫等等,全部是抽征力役,现在官府改为佥募,就是拿钱来雇,有明一代,对百姓来说,这是第一等的善政。
只是执行起来肯定有拖延的,有不愿执行的,现在京里阁老们要“以宽为政”,估计地方更加不肯多花冤枉钱,这些力役,估计还是会以徭役形式存在下去。
在辽阳,佥募却是执行的十分彻底……原本屯堡之中就全部是募工,各地的建筑工程也是全部募工,包括军营里的夫子,亦是募集而来。
到处都是募工,加上军户制度被屯堡破坏,各指挥现在已经无法找到自己麾下的百户,里甲原本也不行于辽阳,各衙门想继续抽用徭役也找不到人……总不能到大街上去拉壮丁,去抢人?
大老爷们也得俯下身段,要么能省则省,少用些仪从元随,要么就得从公使钱里多拿一些出来募人,这一来,怨气当然充足,而杜礼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
没有给家族实际的帮助和利益,而又盛气凌人,杜忠将杜礼赶出门去,也就势所必然了。
“算了,你别管了。”李达感受到了妻子的凄惶和害怕,他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气。他只是一个小军官,而且跟随总爷的时间不够长,在军中除了杜义杜廉兄弟外也没处下几个真正有交情的兄弟,虽说大家全部是袍泽,可袍泽之间也有亲疏远近,上次出兵,自己这狗怂脾气硬,也没说和佟士禄马光远等真正的军中大人物攀上点交情,没有交情,谁会真心替你说话?就现在自己替辽阳镇惹出来的麻烦,佟士禄会不会如在沈阳近郊那样护着自己,谁能说清楚?就算是辽阳镇拿自己去把这些烂污的糟心事给抹了,恐怕上上下下的兄弟也不会多说什么吧……
或许会有人心寒,可谁会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出头扛事?
“老子会想办法!”临到最了,李达也只能用这样虚无缥缈的话来安慰妻子,也是安慰自己。
“李达在家吗?”
外头突然传来有人进院门的声响,先是问了一声,然后就听到门户吱呀一声被推开,李达一轱辘从坑上跳下来,刚刚说了半天的糟心事,这一下,心还真是有点慌乱!
不过他就是硬项脾气,脸色变了一变,很快又转为一脸的倔强!
哪怕就是有人来拿他,李达也不打算摧眉折腰,俯低做小!
他原本就有强直的脾气,现在经历了军人训练和沈阳转战,更有一种凛然傲气,想让他磕头求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俺是李达,你们是什么人?”
李达在家也是全身常服,收拾的十分贴身,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利利索索的军人模样。他大步到门前,看到院子里有几个军官模样的走过来,心里一突,就是将脸扬的更高了。
“狗日的李达,你他娘的眼长在屁股上,老子来了都不认得了?”
这么一声骂,声音倒是熟悉的很,李达定睛一看,却是在辽阳一战时彼此配合过的马世龙。
他不过是龙骑兵分遣队的局百总军官,马世龙却是骑兵千总级军官,两人的地位相差是天差地远,而且马世龙领的是重骑兵,穿着两层和三层甲,外层是青唐甲,战马也是高头大马,马身上还挂着马铠的重骑兵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模样,哪里将别的军人看在眼里?所以两人虽然配合着转战千里,交情倒也只是泛泛,只是作为兵种的带队人,经常要彼此联络,配合战事罢了……
“是马将军,属下失迎了!”
李达立刻打了一个立正,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这一套下来,他心里倒舒服很多,这么多天闷在家里,见不到军人袍泽,行不得这一套礼节,真是把他给憋闷坏了。
沈阳战后,马世龙终于再进一步,成为骑兵总队乙队的副总队官,也就是副营官,营官就是马光远,两马并一槽,倒是有不少人说是好彩头,未来乙队的成就,肯定不在赵雷的甲队之下。
当了副营官,也就保到了辽阳镇标下游击将军,都指挥同知,卫指挥,三品武职。
不过一般本镇是称实职,比如上下级互相敬军礼,李达应该称马世龙为马营官,或马副总队,称将军的不是没有,但确实是很少。
“李百总,不必客气。”
涉及到军礼,刚刚还有些笑骂姿态的马世龙也变了模样,正儿八经的回了个军礼,然后介绍自己身边的人道:“这黑大个特科总队的郭总队,这位是侍从室的副总督查朱尚骏,等同副千总了,介绍完毕,你们算认识了。”
李达没想到今日来家里的全部是大人物,他机械的行了两次军礼,好在这一次被马世龙提醒了,没有再犯称呼错误的毛病。
看着李达,郭增耀道:“我今日来,就是来看看你。”


第576章 力挺
郭增耀在京师舍人营里时就是一个耀眼的明星,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极有人缘,他这种人,天生的带头大哥的气息很重,和稳重踏实,行事靠谱的马世龙正好是两个极端,在新兵期间,两人迅速成为两个核心的带头人,郭是烈火,马是深潭,彼此的发展道路不同,不过现在的际遇也相差不多,都属于舍人营非顺字行出身的中坚人物之一了。
“多谢郭总队。”
“听说你是一个有担当的汉子。”郭增耀看出李达有些神思不属,不觉语气加强了三分:“你是我们辽阳镇军的人,我来没有别的话,就是想说,有我们在一天,就保你一天。任是谁想动你,先来动我,想拿你插箭游营,先插我,想斩你泄恨,先斩我。”
“郭总队……”
李达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他不是这样的懦弱之辈,但这阵子一个人承担的压力实在是太重太重,有些叫他不堪重负了。
一个人成为一个统治阶层,而且是掌握话语权和民间舆论走向的阶层的仇敌,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不光是一条性命的事,李达已经在担心,自己就算是死了,将来怕也是辽阳一带要流传很久的恶人,几百年后,人家提起他来,还要骂几声孬种,歪货,非礼斯文!
这样的后果,他承担不了,自己还有儿子,宗族还要延续,如果担着一个坏名声留给子孙,自己这一条命还真是赔不起!
这么多如山的压力,才使得这钢铁一样的汉子,此时在郭增耀这样的青年军官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来。
“嗯,”郭增耀不愿看到李达这副模样,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些话,说完了。”
“多谢郭总队。”李达镇定下来,微笑道:“俺自己犯的事,俺自己会扛,只是有一宗,俺一定要说明白了。”
“啥?”
“再回到当日之时,遇着那狗怂的混蛋,不管他是秀才相公还是举人老爷,俺一样会拿鞭子抽他个狗日的。”
“说的好!”
郭增耀这一下才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李达的肩膀,笑道:“刚刚看你那样,还以为是个孬货,这一下,不枉咱跑来这一趟!”
马世龙也道:“咱们是一个战场上厮杀过北虏,一起对敌,你敢将你的后背交给我,我亦敢将我的后背给你,这就是生死兄弟,这就是袍泽情谊,所以我的话也是和老郭一样,我们俩也是代表不少本镇的军官,你放心好了。”
他又看看一直笑而不语的朱尚骏,沉声道:“这位朱督查是侍从室的,你想必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总而言之,本镇上下军官都清楚,连大人也清楚,所以你不必担心什么。”
朱尚骏也上前来,微笑着道:“李达是好兄弟,原本我今日来,其实说实了吧……这是大人亲口吩咐下来的,说是叫我过来看看,甭叫李达想不开顶不住了闹出什么笑话来,本镇的人,叫一群头巾客逼的无可奈何,真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李达这才明白,郭和马这两位是代表辽阳镇的军官团前来,算是表达一种同仇敌忾的情绪和表示支持,而朱尚骏这位总兵官身边的近侍武官,则是挟上意而来,是张惟功授意这位近侍武官前来看看自己的情况,防止他在眼前的大风潮之中挺不过去……
一股又酸又涩的感觉涌上心头,直冲眼睛,但李达这一次将自己的酸热感觉给按住了,他用尽全力,行了一个漂亮标准的军礼,对着朱尚骏道:“请上复大人,李达一切如常,静候大人的军令!”
……
……
夕阳西下的时候,来自辽阳的传骑塘马抵达了京师的城门之下。在风尘仆仆的塘马眼前,半轮红日在巍峨的城门楼子和蜿蜒不绝,一眼看不到头的城墙另一边慢慢降下,散发着冬日傍晚时十分菲薄的热力,殷殷晚霞将巨蛇一般的城墙映成一片赤红,在城楼之上,一小队一小队的京营士兵扛着长枪或纹眉刀,在赤红的军旗之下,慢慢的在城墙之上游弋巡逻着。
在这个塘马看来,这些兵的军姿实在不成体统,走路的模样也是松松垮垮,没有一点儿精气神,实在叫人难起敬畏之心。
倒是沿着这二百年以上的城墙,一面面赤旗在晚霞之中犹如剪影般的清晰,沿着城门看过去,砖墙城坦,高大城楼,翁城,羊马墙,所有的防御体系都是那么的巍峨,如山一般耸立,而沿着城池和官道展开的是如蚊虫般行进的大股行人,有人出城,行色匆匆,有人入城,亦是急脚闷头赶路,而城外处处村庄的幢幢土房瓦屋之上,烟囱之中冒出股股青烟,倒是有一股轻松悠闲的感觉涌上心头,叫远出的游子,有一种深入骨子里的疲惫之感袭了上来。
但这种感觉只在塘马身上存留了一小会儿,他很快就将看风景的闲适和疲惫给甩在了身后,挥鞭打马,很快就融入到入城的人流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各军镇往京师的塘马很多,这个辽阳塘马几乎没有被任何人注意,从城门进入之后,一直由东往西,从京城的坊市一个接一个的穿过,待他赶到安富坊观音桥一侧的英国公府门前时,天色已经一片漆黑了。
“劳驾,”在英国公府的侧门前,这个塘马对门政道:“进去禀报一声,就说我们总兵官大人叫人送了一些土产给贵府七老爷,还有几封信,一些话,叫我当面回一下。”
“嗯,等着。”
门政没有多说,只是深深看了这个塘马一眼,见对方穿着的是七品武官的服饰,料想是一个冠带总旗,当下点了点头,转身就往里去。
没过一刻钟功夫,又有一个执事模样的过来,打量了塘马几眼,询问清楚之后,便道:“七老爷最近心绪不佳,避不见客,要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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