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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5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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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法其实没有特别之处,不论是射箭经要里说到的那些,或是口口相传的秘诀,无非就是在眼手腰马协调上各有不同,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养力和勤射,这一队人成绩如此之差,只能说明平时管理松懈,实在是太不成话。
“将管队把总押来,其余脱靶三箭者按例打一百,余者打五十,全队皆打!”
张惟贤震怒,一旁的黄太监脸色也不大好看,这内操是他们立身的根本,万历对内操十分看重,经常坐在万岁山上观操阅兵,只是不准内操随意出入皇城,免遭外朝非议。
武宗年间也有内操,甚至是边军将领和士兵在宫城之中操练,穿着锦衣来回,谓之“过锦”,结果这事严重的犯了文官的忌讳,武宗一死边将不被逮捕杀掉,然后武宗皇帝的名声也被弄的十分之臭,有一点战功也被抹杀的干干净净,万历颇有一点小聪明,内操他要搞,也不想弄得满城风雨,所以这内操兵几乎都只在万岁山一带操练,平时不放出宫城,操练时也不准动静太大,而且打响火铳时总借口是皇城禁军在演练火器,近几年来火器因为辽阳的成功而受到九边各镇的重视,京师禁军也加强了火器,弄的工部不胜其烦,大家都要,大明又是不准普通军镇自铸火器,自己的工匠人数不够,水平也参差不齐,加上工匠平时如猪狗一般,发下来的工料又被克扣,平时慢慢铸造总还够的上使用,这几年各镇都要,京营和禁军也要,工部不胜烦忧,已经几次奏请增加拨款和加人手,万历却只是不理,只不停地叫工部交进火铳进来。
因为办法得宜,内操一直没有太大的反弹,也被坚持了下来,万历在宫中呆的腻味了总会出宫到西苑或万岁山来,看看操,过过大军统帅的干瘾,做这些事,他能由衷的感觉到快乐,不象处理外朝的政务,弄到自己头大无比。
皇帝常常阅看的就是射箭,或是叫武艺精良者表演骑马射柳,皇帝身形肥胖,不良于行,但总能在别人的纵马狂奔中感觉到一丝放松和欢愉,似乎自己也能够骑上烈马,奔行在蓝天白云之下,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
这射箭之事这般重要,眼前之人却是坏了自己的大事,黄太监握着自己椅子的把手,怒声道:“这些混帐行子,斩了他们,他们这是要害咱们死啊。”
张惟贤亦有此意,他的脸已经变得十分冷硬,一会儿直接便是要下令,将管队把总和其几个副手军官,一并处死。
待这些穿着甲胄的军官被拖过来时,张惟贤和黄太监的脸色都是变了。
把总姓李,却是张惟贤最近一个宠妾的弟弟,补在京营又被补到内操来,这小子嘴巴很甜,每日都在张府内宅出现,陪张惟贤饮酒玩乐,算是一个不错的好帮闲。
另外一个把总却是姓黄,正经的黄太监的亲侄儿。
“这……”
这一下,两人的脸色都十分尴尬,处死这两人,似乎还真狠不下这个心来。
张惟贤想到处死李把总后自己得向宠妾交代,脑袋不觉一阵生疼,当下拍着扶手道:“李谷生,你这厮为什么荒疏公事,不勤练弓箭?自己虽然中靶,麾下众人皆是脱靶,你脱不得关系!”
“小人当真该死,不过前几日得了伤寒,卧病在床,起不得身……”
黄把总在一旁暗骂,这厮多日流离教坊司,饮酒玩婊子,哪里管营里的事,还把自己拖去一起玩乐,现在连累了自己,却是撇的干净。
他当然也不甘示弱,看了一眼自家叔父,赶紧也磕头道:“大都督容禀,小人这几日坏了肚子,请假在家调养,此时管操黄公公也知道。”
黄太监苦笑一声,说道:“确有此事,好教大都督知道了。”
他向张惟贤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欠下这个人情,张惟贤也是苦笑一声,黄太监固然理亏,自己却也好不到哪去。
他用眼神扫视一番,看看还有一个小军官是自己族侄家的小子,平时见到自己总是大爷爷长,大爷爷短,况且这事还是管队把总的责任大些,这些任队官的小子们责任确实不大。
说起来张惟贤也算作茧自缚,为了把内操牢牢把持下来,自己几个兄弟都在这内操里任副将或参将,底下的千总把总要么是京营里英国公府的根脚,要么就是锦衣卫心腹,或是自己一族的宗亲,只有少数是大太监们塞进来的亲戚,看来看去,都不是好相与的。
只有最后的两个小队官只是锦衣卫里带出来的,算不得心腹,也不是宗亲,也没有大太监的根脚,张惟贤急着要解决眼前这难堪事,一跺脚,指道:“他们俩总没有得病?该管队官,荒疏公事,十分该死,为以儆效尤,斩了!”
身后亲兵早就虎视眈眈的等着,一声令下,便是上前将这两人按住了。
“大都督,我等冤枉啊。”
“饶命,饶命。”
两个小队官魂飞魄散,却哪里能叫得几声,被一群亲兵三五下按住了,接到一边,便要行刑。
几千内操太监看了,都是吓了个半死,数百管队武官都有兔死狐悲之感,却也没有人敢出来求情。
两个队官此时知死必死,除非皇帝谁也救不得自己,一个哀哭连声,吓的屎尿齐流,另一个却还镇静,向着身后道:“兄弟,我叫李福海,却是没福,只望活计做的快些,不要叫我受罪,我家里还有老母和……”
话没说完,按他的人一松手,另一人手中腰刀往前一掠,李福海只觉颈间一痛,接着便觉天翻地覆,再下来却只见血色如海,眼中再无别的颜色,再接下来,两眼就是一黑,底下却是没有意识了。
“大都督,斩讫两人,首级在此。”
亲兵头儿将两颗首级用杆子高高挑了,飞报回去。
张惟贤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吩咐道:“其罪该死,不过也未尝没有可悯之处,一家给五十两银子发送了他们吧。”
这也算是小小补偿,张惟贤自知这事做的过份了,但今日箭在弦上,若一人不杀,自己这内操还管得管不得?
总要杀一两人,叫众人怕了,底下慢慢再调理罢。
不过眼前这几人也甚是可恶,张惟贤又道:“管队把总二人虽有原因,总归还是误事,每人打一百,打后不准休息,带队操练,下次看操再射箭不准,定斩不饶!”
说罢他起身离去,黄太监也起身相送,众多武官一并送行,所有内操兵一起跪下,口称相送大都督不提,这都是往常惯例,只在张惟贤身后留下几个被杖责的倒霉蛋,还有两具没有头的尸体。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好了,停!”
黄把总叫停的同时,李把总也从地上直接爬了起来,反手就给身后用刑的内操兵几个响亮干脆的耳刮子。
看他如此,黄把总当然也不甘示弱,正正反反左左右右,也将打自己的那个兵好生抽了一通。两个纨绔一起动手,打的自己手都疼了才停下来,到这时两个兵也成了猪头般模样,被抽的鼻青脸肿,却是一声也不敢哼。
监刑的千总看不过去,上前笑道:“两位兄弟消消气,这两厮知道好歹,没敢用力。”
“就是他们没敢用力,打一通耳光也罢了。”李把总冷笑道:“若是敢用力,这会子还有他们俩的活路?我和黄兄弟就算受了处置,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动的。”
话是霸气十足,不过旁边的众多军官都是笑将起来,那个监刑千总又笑着道:“下回好歹提前把人手预备好了,免得再出这种篓子。”
李把总不出声,黄把总冷笑道:“还不是怪张家那二爷,把火枪一倒手卖了,自己赚了几千银子落袋,咱们好,一文钱没见着,反是落一身骚,何必,何苦来!”
众人不大敢接话,说下去就不是张家二爷的事,还会涉及到张惟贤做事不公,大家有不少身在锦衣卫,固然没有监视自己人的道理,但这里说了话,没准转头就被人卖到张惟贤那里,到时候被人家借了人头往上爬,那才是真正冤枉,好生没道理。
“得了,得了。”一个老成的指挥使上前劝说:“清楚不了糊涂了,咱们内操是大都督一手操持起来,他自然多上心些,其实咱们京里从三大营到禁军,能出操点卯到齐的都是一家也没有,咱们这里已经是了不得了,说实在的也还是大都督给的饷银丰厚,吃食也好,若是不然,这里早就撑不住了。”


第839章 命数
各武官也都点头,他们什么银子都敢黑,伙食费是不敢的,毕竟每次看操时可以从营外和互相调齐好的弓手,一般的练练也能中靶,挑一些好手在这里头多中几次红心,成绩好看些,就算有小小的不协之处也好办,打火铳的训练就稍难一些,外头会打火枪的人也不多,是以张惟德把火枪弄出毛病来,各官其实高兴的多,毕竟每个军官手头都有一笔经费,日常的收入并不低,皇帝和张惟贤在内操上花钱是很大方的,只要这边成绩看的过去,这笔银子很可以这样一支持续的赚下去。
“算了不说此事。”李把总纨绔脾气,发了就完事,看看那边的没头尸体,也觉庆幸,这两个同僚只是队官,平时往来不多,死便死了,他倒也不怎放在心上,当下笑着道:“大家一起教坊司去耍一耍,小弟请客!”
众人自是无不答允,轰然一声应下来,接着所有武官一起,搂肩搭背,自去教坊司不提。
只有奉命留守的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这帮吃花酒的离开,接着便是吩咐派几个兵将两具尸首收敛了,这两个死鬼当然也会有几个朋友,只是是最低挡的小军官,根本不敢在把总以上军官面前说什么,也不敢表露出什么情绪出来,眼看人走光了,才有一群人围拢上前,将死者的首级也取了过来,放在一起,有胆大的叫人找针线,预备把尸首缝在一起,免得下葬时死无全尸。
“谁去通知这两兄弟的家人?”
一句话出来,人人犯愁。
出来时还是大活人一个,报了信回去已经是身首两隔,众人无不攒眉叹气,可到底还是有人应了此事下来。
“公中有五十两一家,我们再凑些,好歹凑百把两银子,好教这两位兄弟入土为安,再者也能剩下一些,算是安家银子吧。”
“老林没子嗣,福海老弟好象有个儿子已经十来岁,过几年补到营里,总不至于断了生计。”
“唉,倒霉啊。”
“人家犯错,这两填了命进去,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命数不偶,倒霉呗。”
众多小军官脸上都是郁郁不欢,他们其实都是很上进的一群,和张惟贤塞进来的那些信的过的心腹和亲族不同,底下这些真正带队的都是选拔出来的,骑射好歹过得去的好手,不然的话凭那些关系户想把内操带出来是极本没影的事。大家干活,拿的最少,结果最倒霉的还是他们。
这一刻,虽然很多人不敢说什么,生怕被卖给了锦衣卫,但内心深处,却是如波涛汹涌,很难平静了。
……
……
张惟贤一路往武英殿去,皇帝今日在那里接见一些亲臣,前朝的老驸马都尉和几个外戚侯伯之类的亲戚,虽然今上不大爱见外臣,这些亲臣外戚倒是能经常目睹天颜,毕竟这些可以算是“家里人”,不必太过忌讳,皇帝见这些人时心理负担不重,也不担心自己肥胖和跛脚的形象不堪入目,总体来说还算是愉快的见面。
每次见亲臣和外戚,总也会赐酒宴下来,或是赐给一些珍玩,最不济也是一些表里丝绸类的东西,耽搁时间也久,万历也喜欢在这些亲戚面前说些笑话,他每日不见朝臣,亦不大理普通的政务,甚至连各衙门补官的事都嫌麻烦,到十年之后,南京九卿只余二人,六部缺员达到一半还多,御史几乎无人补缺,万历玩的这“垂拱之治”也算是登峰造极,古往今来都是无人可及。
张惟贤知道皇帝每日这时心情最是愉快,是以有些麻烦事情趁此时回禀为宜……上次他答应宣府来人的事情已经拖了很久,至今辽镇尚未有捷报送来,料想仗是肯定开始打了,只是并不顺利,最要紧的是还没有真正拿得出手的斩首,既然如此,皇帝久久未见锦衣卫逮拿犯事将领,必定心里会记得此事……万历不是笨蛋,张惟贤虽然擅权弄权,欺上瞒下的事情做的很多,但在这样的军国大事上从来不敢含糊,他敢答应李如松,最要紧的是心里明白皇帝也是支持辽镇和李如松的,只是上次大败,辽镇的查大受等人不战而逃,国朝将领这般行事的较少,皇帝肯定震怒,辽镇又太不争气,人家打下来的地盘居然就这样丢了,实在难以交代,是以逮捕拿问也是必然之事。
只要辽镇拿出一些首级和战功来,大事化小小事当然可以化了。
但一切要在皇帝的掌控之下,张惟贤并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最少张鲸掌握的东厂最多是合作,真有什么事情,张鲸可不会替自己遮掩。
今日的打算却是落了空,刚到武英殿外,借着殿门的穿堂风张惟贤凉快了一小会儿,身上汗还未干,但见侯拱辰这个驸马带头,小武清侯在后,其余各家驸马和侯伯紧跟着鱼贯而出,各人脸上神色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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