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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花烟月 by 简青远-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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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于远微怔。
  我看着他,看着他们两个,轻轻开口:“还是让我来选吧。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要。”
  明于远眼中光芒凝聚:“简非,你说什么?!”
  我微笑:“你没有听错,明于远。你们两个,我一个也不要。请别再为我争吵。”
  我转身看向阿玉,笑道:“抱歉,看来又要违约。不过,阿玉,你还是赢了,我会远离他。请你从此专心朝政,做个明君吧。”
  阿玉静静地看我,不说话,只是他眼底的执着,令我心惊。
  明于远拉住我:“行,我们离开。上次去锦城,我已购得宅地数顷,正在修建。我们可以先去游历天下的名山大川。”
  我听着听着,心中只觉酸涩难当。
  这样的离开,并不是我想要的,又哪是他所甘愿的?
  我拂开他的手,转身。
  可是回到家,困坐书房,一静下来,脑海中竟全是他。
  那夜离开他时,他骤然沉痛的眼神,令我现在想起,仍是呼吸艰难。
  他一声“简非!”几乎没将我钉在原地。
  那声音如西风原上迟到的送别,触目处只剩下漫天的雪花,飞卷。
  片片苍凉。
  这一切,慢慢地充斥整个空间。
  明于远这些天都会来看我,也不说话,只是负手立于我窗外那株将开的老梅下。
  初冬的风,吹拂着他玄色衣衫的一角,有一次,他低语:“梅破知春近……聊赠一枝春。”
  竟是我与他初见面时的一句戏语。
  我要用尽所有的力量,才控制自己不跑出去,跑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离开。
  无视他的抱负,只求一己私心。
  只得逃离,离开家。
  一连多天,我坐在街角,看那老人捏弄他的糖人。
  软软的糖泥,随意一搓,成方成圆,但随心意。
  看着看着,渐渐茫然。
  这喧闹嘈杂的街头,往来不绝的人流,能有几个自由率性地活着?
  皆是提线偶。
  逆旅天地间,谁是提线手?
  这一天黄昏,正学着捏糖人,路中心一骑马的突然将一壮汉撞倒,马上之人的恶言相向,双方于是发生剧烈争吵。
  马路上很多人围上去。
  这时,摊头停下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面目普通,他四周看看,递给我一封信。
  打开看,却是汪澡雪,邀我去止善楼一聚。
  没有多想,跟着前往。
  
作者有话要说:建了一个群;愿意来玩的;就来玩:29832202。。。。。 
                  变生肘腋
  不识坎离颠倒,谁能辨、金木浮沉?
  在一个布置清雅的套间里,汪澡雪一人独坐,正在品茶。
  关了门,他倒杯茶给我,却不说话。
  我笑着接过,喝一口,说苦不苦,说甜不甜,茶味说浓不浓,一杯喝下,竟是不辨滋味。
  他苍白着一张脸,笑起来:“简非,你向来对人都这么信任的吗?我如果在杯中下了药呢?”
  我一怔,看着他,问道:“你会吗?”
  他微笑:“我不会。但为了一个人,我会。”
  什么?!
  我站起来要走,他下一句话却成功地将我阻在了原地。
  他细细地打量我,一叹:“也难怪皇上为了你要遣散整个后宫,在你面前,天下的美人全成了庸脂俗粉。”
  遣散后宫?
  他轻笑:“你竟然不知道?看来皇上的一番心意是尽数付了东流水。”
  我一听,转身,不想头一眩晕,重重地跌坐进椅中。
  汪澡雪看着我,平时略显尖硬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我听到这个消息,本来很开心,甚至对你心生感激。可是她哭着来找我,要我想办法除了你。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皇上的行动。真可笑,对不?可是,我偏偏见不得她流泪……”
  我越听越心惊,想走,却发现身体发软,使不上劲。
  他停下来,注视我。
  我强抑下越来越深的恐慌,微笑:“想不到澡雪兄如此痴情。”
  “痴情?”他苍白的脸上,渐染上一层绯红,“我与她一同长大,她对我也有些情意。可是他左恂德父女二人却又贪恋更大的荣华富贵……就这样我从准夫婿变成了义子。呵呵,我知道这样的女子不值得记挂,可就是忘不了,有什么办法?”
  我叹息一声:“不知道澡雪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些话闷在心中,闷得我几乎要发疯,”他忧郁的双眼,注视着明瓦光柱下迷蒙飞舞的尘埃,“说与你听,自然是不怕你说出去。这次以后,估计你想要留在昊昂也不可能了。简非,我很欣赏你,原本我们可以成为好友的。现在,只能对不起了。”
  斜阳最后一抹余辉自窗口退出,室内顿时变得幽暗一片。
  我渐渐觉得一种奇异的热从心底升起,四肢百骸开始阵阵酥麻。
  “你究竟在茶里放了什么?”我终于忍不住惊慌。
  “忘情。”他转过来看我,“简非,你是这样美好,美好得叫人不忍心下手。可是,我既已答应了她,只得做下去。也许下一刻就会粉身碎骨,也顾不得了。其实,遇上她,我早已万劫不复。”
  我的脸开始发烫,口干舌燥,只觉得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忍不住就要张口呻吟。
  他走过来,抱起我就往里间走。
  “汪澡雪,你想做……”挣扎着怒斥。
  可声音听上去却是那样温软,我连忙住口。
  里面居然是张床。
  这下我再糊涂也明白过来,不禁惊慌欲绝,只得恳求地看着他。
  他转了头:“别这样看我,没有用的,简非。这忘情你既已喝下,半个时辰内,会浑身发软使不上半分力气,放声大叫,只会气血翻涌;半个时辰后……到时候,你自会明白。不过你放心,我决不会找个下三滥的来玷污你。这人,你也认得,他找你找了几个月。”
  我浑身如浸烈火,忍不住就想扯了衣衫。
  抑下满心的恐惧,气息不稳中,我对他说:“汪澡雪,我如果促成你俩远走高飞,而且保证皇上不去追究呢?你应当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汪澡雪听后,脸色一亮,正要说话,忽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接着有人大笑着走进。
  “唉,要怪只能怪你我运气太差。”汪澡雪低声说。
  “觉非?简非,终于又见面了。”来人阔步而行,深目鹰鼻,转瞬即至。
  哥舒阳。
  他看到我,微怔,随即那双幽深的眼里满是兴味十足的笑。
  他转对汪澡雪:“想不到汪进士还有这招……”
  “哪是我……”汪雪澡顿住,苍白一笑:“只盼你别忘了你我之间的承诺。”
  说罢点亮了烛火,看也不看我一眼,离开。
  我内心巨震,竭尽全力淡淡笑出:“你好,哥舒阳。”
  他笑着坐下,目光灼灼:“也不枉我找了你几个月,你居然还记得我。”
  “哥舒阳,云昌国国君萧日朗,草原上的雄鹰,最是刚健豪迈、不齿卑污行径的大丈夫。简非焉能忘记?”我微笑。
  “好好好,”他哈哈大笑,“简非,这话有趣。我很想知道,你竟是如何猜测到我身份的?”
  汗水,湿透我的中衣;我五内欲焚,眼前忽明忽暗。
  “这有何难?”我一笑,清清淡淡陈述,“你不也找到我了?”
  他看着我,深深的双目,精光毕现:“这一路行来,昊昂的发展令我十分震惊。后来,读到了简状元的文章,觉得极有意思,有心会上一会。于是来到这儿。不想却听到了关于简状元容貌的许多有趣传闻。这个时候,我仍然没有想到简非就是觉非。直到我在街头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糖人儿。”
  我听着心里苦笑连连。
  “你怎么会认识汪澡雪?”我问。
  他看着我,微笑:“简非,时间越拖延,你的痛苦就越大。当然,你既问,我告诉你也不打紧。昊昂朝廷上下可真是团结啊,找个打探消息的人竟然很困难。直到你们的皇帝要解散他的后宫,我才从外戚中找到了缝隙。”
  说着,眉眼间得意之色尽显,哈哈大笑:“追究起来,到是你自己帮我找到了你。”
  汗水顺着我的前额流下,流进我的眼中,视线越发模糊。
  身边呼吸声忽然一急促,听入我的耳中,如雷击。
  “哥舒阳,我敬是条汉子,今天你将我放了,简非将视你如兄弟。你云昌国也不必再图谋南下牧马,昊昂会与云昌结为友好,通商往来,给予你云昌最惠国待遇。你既已打听到我简非是何人,自然知道我这番话不属枉言。”我平静说出。
  身上已被掐出鲜血,温热的液体沾湿了我的掌心。
  哥舒阳伸手擦拭我的眼睛,我对上他深切灼热的目光。
  “简非,你已到如此地步,还能这般镇定,萧日朗十分佩服。我找汪澡雪帮忙约你,是想和你会上一会;另外,我对你文章中的思想很感兴趣,想邀你去我们云昌看看。”他看着我,眼睛亮得晃人,“简非,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个人,都不会将你放了。你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可是,我如果两者都想得到呢?”
  绝望渐渐漫上心头,可我又怎能让步?于是笑起来:“那你就试试吧。”
  他眼里光华大涨:“简非,你身中此毒,如再不与人交合,会是何种结果,你不知道吗?”
  我现在只盼望着一池冰水,能将我浑身的火焰熄灭。
  突然门被砸开,打斗声中,哥舒阳的声音传来:“简非,我还会再来的。”
  接着,一个陌生人将我一抱而起:“简状元赎罪,沈某来迟。”
  我还未及回答,另有人赶来。
  当头一人沉声道:“沈都尉,把简状元给我。明国师去京畿,明天就会回来。”
  抱着我的人掏出一腰牌,亢声道:“对不起了李统军,请恕属下无法从命。”
  我双眼发暗、气血翻涌间,对他说:“我跟李统军走。”
  这沈都尉不卑不亢:“抱歉,沈某只听命于皇上。”
  说着,竟是不容我再开口,朝那李司马微一躬身,抱着我飞掠而去。
  时间,每分每秒都变得难挨。
  只觉得浑身热涨欲裂。
  “怎么会变成这样?!”冷冽的声音,一声怒喝。
  “街头突然发生混乱,卑职一时不察……”话音竟不失沉着。
  “下去!”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那个人。
  转眼,我落入一个清清冷冷的怀抱。
  忍不住要去汲取更多的冰凉,不由贴紧了他。
  “柳总管,快宣何太医到兴庆……,到咸安宫。”他抱着我急驰,初冬寒冷的风吹过,我不禁舒服地叹口气。
  他手臂一紧。
  何太医已经来到,看到我,大吸一口气,诊脉,取出银针,扎进。
  我一阵轻松,思维逐渐明晰起来。
  “皇上,这一针只能保得一时清醒。这媚药,十分古怪。由于不知配方,下官一时半会儿配不出解药。拖久了,简侍讲只怕……”何太医的声音变得吞吞吐吐。
  “何清源,直接说吧。”声音低沉冷涩。
  “刚刚下官给简侍讲诊脉,简侍讲这一阵竟是心脉受损,寝食不安之下,已是元气大伤。又处少年间,身子骨又弱,这等虎狼之药,只怕他……抵挨不住。”何太医的声音渐低下去。
  什么叫抵挨不住?
  阿玉一颤,低问:“还有何法可解?”
  何太医看我一眼,低声答道:“只此一法,……行房。” 
  “不!”我大喊一声。
  “何太医,”我拉住他的袖子,“你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对不对?”
  何太医抬起另一只手直擦汗。
  “柳总管,”阿玉清冷的声音,“后宫未被临幸之人中,挑个灵秀的,快速送过来。”
  我看着阿玉,好半天才明白他这话的含意,不由一阵恶寒,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
  “你忍忍,简非,人一会儿就会送来了。”他坐下来,抓起我的手,也是一颤。
  随即掀了我的衣衫看:“这身上是你自己抓破的?!”
  声音清冷,气息凌乱。
  说话间,一宫装女子已被送到。
  我不禁反抓了他的手:“阿玉,不要……”
  那种可怕的热,又开始在体内乱窜,这一次似乎犹为猛烈,汗水一下子浸湿我的肌肤,转瞬间又被蒸发殆尽。
  阿玉似乎也察觉到我的变化,眼神一凛,低声说:“简非,别任性。再说,你也总得留下子嗣。”
  那女子听着,满脸羞红,可是一双眼却看着我,不肯移动半分。
  我忙转了头,又是满身大汗,只看着阿玉,无法开口。
  阿玉眉微一皱,似已了然,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问:“你,是不是,还不会……?”
  什么?
  “没关系,”只觉耳边的气息微微一热,他低声说,“她会引导你的。”
  “不要她,让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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